可是,殷桃怎么也跟着掺和进来了?
真是怪哉!
不过,自己现在正为人师表,立于庄严的讲台,不宜乱言其他,更不宜乱扯男女关系,所以,这事还是事后再问的好。
时间就是金钱,讲课为重。
第一堂课,基础算学。
由于这是一套内容超前的破天荒级的教材,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来说,在短时间之内,很难做到真正的理解。
但是,这些个学生都有着扎实的算术基础,所以,在齐誉耐心地点之下,很快就开始上道了。
在第二、和第三堂课的排程上,齐誉讲述了几何以及基础物理知识,还时不时地从现实上举例说明,以阐述它的实用性。
第四堂课是基础化学,这门学问,可就有点难以理解了。什么是元素,什么是反应,这些个古怪的知识,直接把学生们给弄晕了。
不过,齐誉并没有强制灌输,而是循序渐进,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让学生们慢慢消化一下。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理,知识也不是一天积累的。
即使是聪慧过人的超级天才,也不可能一口吃个胖子,更何况常人?
齐誉算是看出来了,这些理论,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只有让他们彻底脱离了震惊,才能以平静的心态去容纳和接受。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记得多加复习,以求做到理解。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圣人之训,汝等要切记之。”齐誉勉励道。
“是!”
在散学后,小彤不加任何停留,随着众师兄的脚步一起离去了。
而殷桃却是开了个口,把老师齐誉给挽留了下来,说是有难题请教。
开小灶补课?
不对,瞧她凤目含春,秋波流转,分明是觊觎我齐誉的美色。
现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更要小心对待之。
“齐先生,你的学问真好……”
齐誉见她一脸不加掩饰的倾慕,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他咬了咬牙,索性对她明言说道:“殷姑娘,我是绝不会纳谁为妾的!”
“哦?真的吗?”
“大丈夫说话,一个字眼一个坑,岂能儿戏?”齐誉郑重道。
殷桃花容一怔,面露失望之色,不过,也就那么一瞬间,她很快就恢复了原有的平静,道:“在上次进京参加我哥的婚礼时,我就听有传言说,你和柳姊姊她伉俪情深,举案齐眉,没想到果然如此。”
齐誉点点头,拱手一礼并略显愧疚地说道:“誉乃庸俗之人,承蒙姑娘垂见,深感荣幸。但,我早已心有所属,实在容不下她人,倒让伊人失望了。”
殷桃见他施礼,忙侧身避过,笑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殷小姐,或许等你了解我多了些,就不觉得齐某有什么特别了。”齐誉见她不沉于纠结,不由得松了口气,乃劝道。
“小妹受教了!”殷桃若有所思,但还是点头应道。
“嗯,这样吧,在下月初时,我会派上一艘战舰,专程把你护送至羊城府城,而后,你再改乘官船北上回家,如何?”齐誉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不!我不回家,我想留在琼州!”殷桃立即回道。
“留下琼州?为何?”
“只有在这个地方,我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什么意思?
齐誉感觉有点懵了~~
“瞧,这就是我的价值所在!”殷桃指着那几本数理化的教材,淡淡笑道:“不瞒你说,你今天讲的这些内容我全都会,而且,你没讲到的,我也自习了不少,感觉没有任何难度。所以,我想请求你允许我在琼州理工学院内任教。”
啥?
你想做女先生?
齐誉压住吃惊,佯装随意地考了她几道题目,却发现,她全都对答如流,且丝毫不差。
此女果然聪慧过人,大有其兄殷才子之风。
这基因也忒强大了吧?
不过这事,殷俊他会同意吗?
见齐誉心存迟疑,殷桃便发起了糖衣炮弹的猛烈袭击!
像这种麻到骨头变酥的甜言蜜语,齐大郎哪里经受得住?
才寥寥数语后,齐誉便急忙举手投降,并表示:那啥,打住,你说咋滴就咋滴,这总行了吧?
而后,就呲溜一声匆忙地跑去了。
殷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小计得逞的微笑。
……
这天,天气晴朗,云高风清。
齐誉抽了个闲,在时氏兄弟的酒肆里宴请哈里吃酒。
哦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说是哈大人想和齐大人聚一聚,而后者表示请客买单。
从人情世故上来说,齐誉觉得这场酒确实该请。你看,人家老哈可是为屯门海战出过大力的人,自己又岂能不表示一下感谢呢?
再者,这也花不了几个钱嘛~~
是吗?
没错!
哈里一瞥,却发现依旧是四个小菜,水酒一壶,满打满算,总花费也不超过三钱银子。
齐誉则表示:浪费可耻,节约为荣,自己身为是一州知府,又岂能不做出表率乎?
那……好吧!
“哈大人,不知你约我前来所为何事?咱们俩不是别人,最好有话直说,切勿遮遮掩掩的含糊其辞,以免多了猜忌。”齐誉敬了杯酒,开门见山道。
“呃……”
似乎被说到了心坎里,哈里居然语塞起来。
嗯?
这样子,果然有事!
齐誉再次怂恿,刺挠他道:“爽快,乃是一种美德……”
这……
终于,哈里抛下了迟疑,壮着胆道:“齐大人,金库里的金砖有着我的一成半,这话,没错吧?”
“当然,咱们俩亲兄弟明算账,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怎会有错?”齐誉点头道。
“我想……用我的这些金砖去购买你的大船,你觉得可否?”哈里问道。
想要船?
呵呵,你个老小子,这是想朝远方飞呀!
可以是可以,但却不是现在。
要怎么答他呢?
有了!
齐誉摆出一张诚然的脸,并拍着胸脯道:“以你我这种钢铁级的战友关系,我又岂能不应?”
“啊,真是太好了!”
哈里正欲妙赞,却听他又道:“但是,目前却是不行……咳咳,你也知道,我琼州的造船业尚处于初级发展阶段,产能方面严重不足,最近不仅要制造军舰,还要承接商船方面的订单,实在是忙不过来呀!”m.χIùmЬ.CǒM
这……似乎也是实情。
哈里闻言皱起了眉头,叹道:“这该怎么办呀?”
“也不难办,哈兄且不妨安心等上一段时间,待造船厂把承接到的订单消化完了之后,再生产你需要的大船,你看如何?”齐誉故意不提交期,只是从常理上分析道。
“也好!那就这么定了!”哈里也没多想,立即应道。
“来来来,喝酒!”齐誉很开心,不停地举杯相邀。
能不开心吗?
这么一绕,哈里的金砖就变成他齐大郎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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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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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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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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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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