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地主老儿真阔气,赏了我婆娘足足五两!”
孙黑一边走,一边数着,很兴奋。
他脚步加快,已经迫不及待在赌场里面大杀四方。
“定要让那些人看看,我是怎么赢庄家的。”
孙黑很有自信,他隐隐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丝赌的规律,这就是他赢的制胜法宝。
以前老是输,就是因为没找到规律,现在不一样了,他马上能像那些地主老爷有钱。
忽然,边上草丛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嗯?”
孙黑停下脚步,看向草丛。
“野兔?”
这地方晚上野兔野猪挺多。
就在他凝神看过去,忽然,一道箭矢陡然从草丛射出,击中脖子。
“噗!”
【血量9/21。】
孙黑捂着脖子,目光瞪大,不住后退。
“噗通!”
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想大叫,但脖子里涌出的血堵住了气管,让他一句话都喊不出。
随后孙黑看到,一个人影跑了出来,黑灯瞎火的,他也不知道是谁。
就看到人影举起手,手里握着一块石头。
“砰!”
砸了下来。
【血量2/21.】
孙黑眼前迷蒙一片,死前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苏安林!
这小子最近老是玩箭……
【血量0/21。】
【击杀孙黑成功,经验值+21.】
看着地上尸体,人影拔出箭矢。
这人自然是苏安林。
等了一晚上,没等到石头,那就先对付孙黑。
刚刚孙黑对他媳妇的一幕,他都看到了,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把钱袋子收好,苏安林扛起孙黑的尸体,就往草丛里跑。m.χIùmЬ.CǒM
片刻来到一处河边,拿着刀,对着孙黑的脖子来了一下,然后一搅。
如此,尸体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看到箭矢的痕迹。
最后,往他衣服里塞了几块石头,扔到河中。
月光下,孙黑尸体缓缓沉入水中。
冒了几个泡后,湖面一片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直到这时候,苏安林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第一次杀人,验证了他的猜测,杀人也会有经验值。
他动手之前,模拟了多次动手。
冲上去直接刀砍,固然效率高,但容易溅血一身。
回家万一遇到人,很麻烦。
所以思来想去,他决定用弓。
若是弓没瞄准到,那就再冲过去。
好在,进展的很顺利。
“周围没人看到我,尸体也被隐藏的很好。”
苏安林摸了摸怀里的钱袋子,扭头离开这里。
……
……
一处乡下农家小院,屋舍残破。
里面隐隐能听到一个孩子轻微的抽泣声:“娘亲,爹没有煮饭,好饿,我好难受。”
“孩儿乖,娘给你马上煮饭。”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屋内孩子一抖,畏惧的看向门口:“爹,是爹回来了。”
孩子脑海中,想起了孙黑狰狞的脸。
太恐怖了,他弱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这么快就输光了。”女人也很害怕,脸色难看,不过还是走去开门。
她已经决定了,要是孙黑又输光了,她宁愿带着孩子逃跑……
打开门,意外的是,外面一片漆黑,根本没人。
“谁?”女人涌现一丝害怕。
忽然,一个东西被扔到她脚边。
女人低头一看,这不是被孙黑抢走的钱袋子么。
钱袋子还是她出嫁的时候,娘亲给她绣的,让她好好守着财,所以很熟悉……
女人疑惑的捡起钱袋子,袋子上还有点血迹。
这把她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里面的银子都在。
她愣了一下,钱袋子又跑到她手上了。
还有血,那岂不是意味着孙黑可能已经……
“踏踏!”
这时候,她注意到前面草丛里,一个人影扭头离开。
这一刻,她想到了什么。
女人没有任何伤感,反而连忙跪下,对着苏安林离开的地方,连连磕头。
“谢谢大侠……”
……
……
“呼!”
第一次杀人,苏安林心跳加速。
不过意外的是,没任何负罪感,反而越发轻松。
“也许,这就是做好事的滋味。”
往回疾步走着,忽然隐隐约约听到前面有人说话。
“是石头和他那个跟班?”苏安林心中一动。
目测是从赌坊回来了!
他立刻钻入边上草丛。
“嘿,刚刚那傻大帽,还以为能赢我们的银子,也不看看和他玩的人是谁?”
石头手里甩着一张银票,笑嘻嘻道。
“是啊哥,他最后那一把,输的眼睛都绿了。”
“明个约了隔壁村张强,他家米刚刚卖了,手里应该有不少银子,带他去赌,老规矩,先让他赢几把,尝尝甜头。”
“好嘞。”跟班挠了挠头:“不过,苏安林那边怎么办?他现在手里有银子了,他妹妹看来是抓不到了。”
石头收起银票,笑道:“怎么,看上了?”
“嘿嘿……”
“那小子现在是武馆的人,连东南仔都对付不了,不过,以他那身板,武馆待不了多久,而且东南仔不会善罢甘休。”
“哥,要不,我们带苏安林去赌,咋样?”
“可以是可以。”石头眼睛眯起:“他手上起码有几百两银子……”
“嗖!”
忽然,黑暗中传来箭矢划破的声音。
“啊呀!”
箭矢射入跟班心口,他捂着心口,脸色惊恐。
“谁?”
石头大惊,扶着跟班查看情况。
在发现是箭矢之后,面色大变。
“嗖!”
又是一道箭矢。
但这次,石头因为在乱动,箭矢竟然闪过了。
意识到有人杀他们,石头扭头就要跑。
谁知道一个人影忽然边上窜出:“石头。”
“苏安林?”
石头一下子听出了声音,顿时龇眼欲裂:“是,是你干的。”
“我刚刚在打猎,没想到是你们,对不住啊。”苏安林露出微笑。
石头才不信这样屁话,顿时怒了,找死。
要是其他人,他肯定跑。
可发现是苏安林后,他不怕了。
虽然跟班失去战斗力,但他也不弱,他觉得,苏安林是很好解决的。
“我看你是不想……”
石头还想说什么话,却发现苏安林提着一把刀。
有刀子……
扭头就跑。
“噗!”
箭矢刺入他的后背。
糟糕,忘记箭了……
石头连忙回头,就看到苏安林提刀走到他面前。
“等下,我们可是一个村的,你记得吗?你爹死的时候,我来你家吃过席。”
“噗!”
苏安林二话不说,刀子劈在他头顶。
刀子卡在头盖骨,就看到石头的黑眼珠子往上翻,随着刀子拔出,石头整个人倒在地上,地上尘土扬起。
血条归零。
至于他跟班,刚刚那一箭刺在他心口了。
血条一直在掉。
等苏安林过去,他嘴唇发白,已经不能动了。
眼神之中只剩下对生的渴望。
“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娃,很小……求你……”
苏安林皱着眉头,心中闪现一阵怜悯。
可是一想到被他们害的人,他摇了摇头:“你已经活不了了。”
噗!
一刀了结。
看着地上两具尸体,苏安林不喜不悲,连经验值提升的提示都没去在意。
他也不想杀人,可是这些人逼他。
“都是逼我的啊……”
看了看四周,苏安林第一时间把石头的尸体搬到草丛里,防止被人发现。
接着,找来干草,对着地面上血迹一阵清扫。
最后,拖着跟班的尸体,来到河边。
和之前一样,往他衣服里面塞了几块石头后,扔了下去。
马不停蹄赶回去,准备把石头尸体也扔过去。
但是!
等他一回去,愣住了。
尸体……特么的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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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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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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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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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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