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直觉似乎真的不差。”

  谢思这也才是想到最初之时,白梅所说的那些话,她老是说,夫人有些怪,可是哪里怪她又不是不清楚,只是感觉夫跟以前不太一样。

  白梅跟着夫人的时间十分的长,可以说,夫人的有些习她是看在眼中,也是记在心中的,一个人装的再像,都不可能成为真的,起初可能是有些无懈可击,可是时日久了,总也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这装的再像,也不可能会成为本人,这位假夫人确实是瞒过了他们所有人,也是让他们都是深信不疑,甚至都是将所有的一切打点的十分完美,更甚至她还借由生病,拒见任何人,就怕自己会有些不对的地方,让沈定山他们发现。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很自信,当然也都是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就是可惜,她不是娄家女,她没有沈清辞的那一身冰肌玉骨,便是借由着生病,让自己身上起了一些红疹子,就算最后真的没有了那身冰肌玉骨,娄家女香,想来,也不可能会有人怀疑这些。

  她果然的,这是心思缜密啊。

  白梅直接就卷起了袖子,气的差些咬碎了一口牙。

  “你说那个冒牌货在哪里,我现在过去扇她两巴掌,这是哪里来的肥胆,敢冒充我家夫人。”

  “地牢当中。”

  谢思警告一眼白梅,“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此事公子自然会解决。”

  而这件事,不是他们可以出手之事,就算是他们想要帮什么,显然目前为止都是无法相帮。

  这府中多了一个假的,可是真的呢?

  有了假的,自然有真的,那么真的到底去了哪里?xǐυmь.℃òm

  这招狸猫换太子,确实做的够绝,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将沈清辞带走,然后再是来了一个假的,而这个假的竟然在朔王府之内,呆了一月左右,却是无人发觉。

  若不是公子发现,那么这个越到最后越能以假乱真,个个都会将她当成沈清辞,那么沈清辞呢,会去哪里,会不会被淹没在了哪里?

  而只要如此一想,哪怕谢思自己也都是因为这种可能性而害怕了,甚至就连额头上面的冷汗也都是跟着掉下了一滴。

  而白梅因着谢思这么一句警告,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那我们要怎么做?”

  白梅难过的抹着眼泪,怎么会出现这种事的,突然之间就多了一个假夫人,那么她家的夫人呢,夫人去了哪里了?

  “你还是贴身护卫呢?”白梅气的寻着谢思的不是。

  “你怎么能让那个冒牌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将夫人给带走?”

  “你还是贴身丫头呢,”谢思的嘴巴也不只是用来吃饭的,“你还同夫人一起长大呢,公子一眼就能辩出真假,你一个月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白梅瘪嘴。

  “这也不能怪我啊。”

  白梅就感觉自己很冤枉啊,她做梦也没有想过那是假个的,哪怕再是古古怪怪,可是她也是只当夫人是因为生病,而变的心情不好罢了。

  可是谁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假的。

  谢思见白梅这样,到也不想说她了,再说有什么用,人能回来吗?

  说来,她这个护卫确实有错,她还真如白梅所说的那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人将沈清辞给掉包了。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再是将头发一束,转要就走。

  “你做什么去啊?”

  白梅还没有自责完呢,怎么谢思说走就走,这是不理她了是不是?

  “我是护卫。”

  谢思提醒着白梅。

  “我知道啊。”

  白梅怎么可能忘记谢思是护卫,就像她大姐一样,是夫人的贴身,女护卫。

  “我失职。”

  白梅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这是失职之罪。

  然后,白梅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我自是要去领罚。”

  身为护卫没有护好主子,这就是她的错。

  而罚她也是必是要受。

  “可你不是故意的。”

  白梅连忙拦住了谢思。

  “谢思,你应该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罚有可能便是你的半条命了。”

  护卫失职之罪,可大可小,若真是罚起来,就算是不死,也都要丢掉半条命,不要给她说谢思是女人。

  规矩之内,没有男女。

  身为护卫,男女相当。

  谢思再是拉开白梅的手,“我知道,”她握紧自己的剑,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罚,她才是会受。

  死了是她活该,而活着算是她命大。

  她大步的离开了些地,留下了一个白梅想劝又劝不动,想说又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谢思跪在地上,而在她面前,坐了一名年轻的男子,而这男子的怀中抱着一个哭的眼睛红小脸也红的女娃娃,而他的脸到了此时,也是无一丝的表情流泻而出。

  “来人!”烙衡虑淡着声音道。

  他垂首,摸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眸底也是无一丝的波动存在。

  “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那些护卫你看我的我看你的,最后还是只能依言而行。

  五十大板,五十大板啊,这可不是普通的五十大板。

  不要说一个女人,哪怕是男子也都是承受不了五十大板的断骨之疼。这是加着内力,也是泡过盐水的板子,施刑之人,必也都是内力深厚之人,挠是你有一身好武艺,可是到了此,也都会打被打断骨头,送了半条命。

  “谢公子处罚。”

  谢思拱了下手,而后跟着护卫离开,她低下头,也是没有给自己的求情,情不是自己求的,而是别人给的。

  哪怕这一次她真的因此而死,也只是她谢思的渎职之罪,也是她罪有应得。

  就在这时,烙衡虑怀中果儿睁开了双眼,然后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了拉烙衡虑的衣服。

  “爹爹……”

  “怎么了,果儿?”

  烙衡虑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可是口渴了,还是饿了?”

  果儿摇着自己的小脑袋,她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离开的谢思,然后再是抬起自己的小脑袋。

  “爹爹,不打思思姨姨好不好?”

  “为什么?”

  烙衡虑小心摸着女儿的小额头,都是哭的眼睛肿了,这小可怜的样子,要是阿凝知道了,要有多心疼的?

  “打了会疼的。”

  果儿垂下睫睫,也是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果儿不想让思思姨姨疼,果儿怕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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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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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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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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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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