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只绑了头发,后面刻有生辰八字的木头人,贴上了一条放到了一种
纳兰瑾年带着士兵们在远处布置好防护阵的时候,已经三更半夜了。
他一马当先的骑着马,带着士兵们往一顶又一顶大帐的方向跑去。
那里篝火点点,在这漆黑的深夜里,无端的给人一种温暖。
士兵们看着那些星星点点的篝火,忙碌了一天的身心都觉得不再疲倦了。
突然,远处有一只黑色的影子,疾速靠近!
有士兵迅速拿起弓箭戒备。
纳兰瑾年看着那影子疾跑的姿势,便认出是大灰了。
他抬起了手:“是大灰!”
士兵们听见才收起了弓箭。Χiυmъ.cοΜ
纳兰瑾年对身后的士兵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便轻轻的一扯马缰,往大灰的方向跑去。
一马一狼,稳稳的停在对方的面前。
大灰晃了晃脖子上的锦囊。
纳兰瑾年翻身下马,他解下了大灰脖子上的锦囊,看了一眼。
江心岛?
纳兰瑾年想到了他曾经见过的一条江河,那江河上,的确有一个小岛。
想还小丫头的人要是在江心岛,对付起来就比较麻烦。
因为只要有船只靠近,就一定会被岛上的人发现。
南疆圣女一族武功不算很高,但是她们懂的古古怪怪的东西多,比起武功高强的人更加难以对付。
因为那些东西防不胜防。
纳兰瑾年摸了摸大灰的头:“大灰,你去休息一下吧。”
大灰点了点头便跑开了!
纳兰瑾年一时没有离开,他看着纸条上江心岛三个字,目光幽深。
半晌,纳兰瑾年矜薄的唇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冷到极致的笑。
以为在岛上就奈何不理她吗?
纳兰瑾年才将纸条揉碎成粉末,松开了手,任由春风将掌心的粉末吹走。
他直接翻身上马,往营地而去。
~
第二天一早,纳兰瑾年便安排了一队凫水技术很好的士兵由大灰的带领下,每人背着一个背包,前往江心岛。
正好,今天早上小黑送信回来了。
纳兰瑾年又让小黑一同前去江心岛。
有了大灰和小黑配合,纳兰瑾年才放心一些。
他本来想亲自前去的,可是他再也不敢离开温暖太远。
从这里前去江心岛,快马加鞭也要一天的时间。
若是这边出事了,他收到消息一定赶不回来,这个险,他是再也不想冒了。
又过了一天,中午的时候,温暖在睡午觉,小黑飞了回来。
纳兰瑾年见小黑这么快飞回来,他便知道,定然是小黑听到了非常重要的信息。
纳兰瑾年直接拿出了一个鹰语词典,一页一页的掀了起来。
小黑伸出爪子偶尔在上面点了点。
最终,纳兰瑾年得出一句话:“老太婆说四天后给小姐姐换魂。”
换魂?
南疆国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纳兰瑾年眼底里蕴酿狂风暴雨,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仿佛要毁灭一切一般!
小黑吓得下意识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半空。
纳兰瑾年看向小黑:“你飞回去继续盯着她们。”
小黑立马扑腾着翅膀,身姿一掠,便飞了出去!
有人要倒大霉了!
~
四天后,这一天早上,温暖醒来,发现纳兰瑾年竟然还没有起床,她微微有些诧异:“今天怎么没有去练兵?”
“今天让他们休息一下,晚上有任务。”
“晚上攻城?”温暖这两天见纳兰瑾年特别忙,便猜到他应该是有大动作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选择晚上攻城。
晚上,并不方便。
因为南疆国擅长用毒,晚上四周一片黑暗,会看不见那些毒粉和毒烟的方向。
“嗯。除了攻城,还要剿灭一个小小的江心岛。”
严格来说他还要将南疆圣女一族剿了!
“哦。”温暖不甚感兴趣。
反正她只能待在大帐内等消息的,又不能上阵杀敌。
听那么多干嘛?
纳兰瑾年本来想和温暖说的,见她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便算了。
嗯,让她安心养胎,什么也不知道,也好。
“起床吗?用完膳,我弹琴给你和孩子听?”纳兰瑾年的手轻轻摸了摸温暖的小腹,温柔的问道。
“好啊!你弹琴,我画画!”正好,她有一幅画快画完了。
“嗯。”
于是,一整天,纳兰瑾年先是弹琴给温暖听,然后又下了两盘棋,下午的时候,睡醒了午睡,又和她一起作画。
难得的清闲自在了大半天,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乱了两人的宁静。
温暖放下了笔,看向门帘外。
纳兰瑾年也搁下了笔。
外面,子珊着急的道:“陈欢姐姐,快告诉王爷和王妃,杨姑娘突然头痛,我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纳兰瑾年眸底一片冰寒!
开始了吗?
陈欢掀开了帘子走进来:“主子,王妃.....”
陈欢还没说完,温暖已经离开了桌子旁,向门外走去:“我去看看。”
纳兰瑾年绕过了桌子,来到温暖身边:“一起吧!”
~
纳兰瑾年和温暖来到了杨月儿所在的帐篷内。
杨月儿痛得抱着头,整个人在床是打滚。
温暖迅速上前:“杨姑娘!”
“啊!痛!好痛!我的头好痛......”杨月儿使劲的揪住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怕打自己的头。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还滚来滚去!
甚至脚也四处乱踢乱踹。
纳兰瑾年拉住了温暖:“等一下。”
她这个状态,纳兰瑾年担心杨月儿一不小心会踢到温暖的肚子。
他看了一眼陈欢。
陈欢马上上前点了杨月儿的穴。
杨月儿的身体是不能动了,可是她的头依然痛。
她表情扭曲的喊道:“啊!!!好痛!痛死我了!啊.........”
温暖惊讶极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头痛?
她每天给她号脉,也没发现她的脑袋有问题啊!
温暖走了过去,抓过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给她号脉。
纳兰瑾年站在温暖的身边,看着床上痛得表情扭曲的杨月儿,表情凝重。
要是这一切,他的丫头来承受,双身子的她,如何受得住?
温暖号了半天脉,也没有诊断出原因,只得出一个心神不稳。
可是心神不稳,不至于会头痛成这样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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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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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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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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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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