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正是土匪的聚集之地。
此时萧锐、诸葛流萤和伍战法来到这里,站在山上打量下方山谷中的情况。Χiυmъ.cοΜ
从土匪那里得来的情报,现在山谷中应该还有不少人,其中十二个土匪和他们的大当家,还有被关押的路人,这些土匪的家人也在山谷中生存,所以人数多达三四十人。
这一点就连诸葛流萤都没想到,这些土匪竟然举家在此。
“怎么办?难不成连他们的家人都杀了?还有小孩呢。”萧锐陷入了犹豫。
诸葛流萤一眯眼,道:“依我之见,全部杀了。”
“啊?”萧锐有些惊愕,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原因。
自己是从未来世界穿越来此,被法律、制度约束,潜意思认为冤有头债有主,罪不至死自然不能滥杀无辜。但对诸葛流萤来言,既然这些家人知道自己男人是土匪,干的杀人越货勒索的勾当,他们就是同伙,必须受到惩处,朝廷对这些土匪、山贼,从来都是死刑,他们的直系亲属都要被削掉户籍贬为奴隶。
如今是萧锐和诸葛流萤私自前来处理,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光所有和土匪有关系的人。
“你觉得残忍?”诸葛流萤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萧锐会有妇人之仁。
萧锐苦笑一声,他也明白铲草除根的重要性,土匪的儿子将来很可能也会走上这条路,因为他父亲甚至母亲就是当土匪死的,他们仇视朝廷,自然会走上相悖的道路。他们贬为奴隶,也是被送去边关修筑城墙,或者当成军队的敢死队,和死了没啥区别。
但让萧锐亲自动手,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萧锐忍不住问道:“你能亲手杀死那些土匪的孩子?”
“四岁之前的,可以饶一命,因为他还不懂道理,以后长大了会忘记这段血仇。但四岁之后,不能留!”诸葛流萤沉声道:“妇人之仁,将来会害死更多的人,这是血的教训,七殿下,你没有经历过这种教训,所以不明白其中的厉害。”
萧锐皱着眉,并没有回应。
诸葛流萤看出萧锐有恻隐之心,于是问道:“七殿下,此次陪你出来的目的就是练刀,同时也是为了帮助百姓肃清毒瘤,所以如何决策由你决定。”
“我还是觉得土匪一个不留,但他们的家人,还是交给朝廷按照律法处理,如何?是流放还是杀头,或者削掉户籍,让秋阳县的衙门处置。”萧锐还是不忍心自己动手。
诸葛流萤笑道:“行!”
三人当即下了山,潜入山谷中。
山谷中屋舍俨然,看起来如同世外桃源,但距离观察,会发现有的屋舍旁有铁笼,里面关押着勒索赎金的路人,一个个蓬头垢面,双眼无神。土匪的孩子垂髫顽皮,站在铁笼面前冷漠地嬉闹,似乎理所应当。
“若是乱世,落草为寇劫富济贫,还情有可原。”诸葛流萤小声说道:“但如今昌隆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夏皇更是减赋税轻徭役,百姓们安居乐业,只要肯干,总有活下去的出路,而且会越来越好。”
说到这里,诸葛流萤恨铁不成钢:“但总有人想走捷径,认为取巧的钱来得易,甚至不顾朝廷律法,杀人越货,他们手中都是累累白骨和无辜性命。”
“看,这些孩子!他们从小就丧失人性,牢中无辜的百姓,在他们眼中就是换取钱财的战利品。”
萧锐点了点头,此时也深有感触。
这时,诸葛流萤指着所有屋舍中间那件高大房屋,继续说道:“那个就应该是土匪头目的房间,他也是一品武者,但却是一品武者中的佼佼者,我替你压阵,看你的了。”
“没问题。”萧锐握紧手中的刀,两人立即潜行过去。
此时进了村子,隐蔽性大大降低,很快就被发现。
“敌袭,敌袭,来人啊,有外人进村了!”一名妇人看到萧锐三人,立即发出哀嚎,吓得落荒而逃。
诸葛流萤目视她逃走,手中的匕首并未射出,她选择听从萧锐的建议。
村子本来就不大,二十多户,刹那间剩存的土匪拿着兵器冲出来,看到萧锐三人,立即杀来。
萧锐和诸葛流萤展开反击。
萧锐的刀如同寒月,几刀就杀死一名土匪,诸葛流萤有意压阵,所以只是闪躲不下杀手,让土匪慢慢围攻萧锐。
有了生死战的历练,萧锐更加得心应手,面对普通人的围攻,他小心戒备,刀法越发熟练。最终,萧锐杀死五名土匪,其余七人眼见不敌,立即后撤,逃向他们的头目身边。
“你们是谁?”
土匪头目是一位精壮汉子,此时光着上半身赶来,右手拎着一柄长枪。看着地上的尸体,他谨慎地盯着萧锐,当目光扫过诸葛流萤和伍战法后,大惊失色。
“兄弟们,带着家人快逃,这三人都是高手!”头目怒喝一声,还算仗义,举起长枪刺向萧锐。
萧锐还是第一次迎战长兵器,虽然一寸长一寸强,但刀乃杀人器,对战的技巧不同,但结果是殊途同归。所以他先防御,几个回合回来,就逐渐熟悉土匪头目的攻击,慢慢展开攻击。
另一外,七名土匪四处逃窜,企图逃走,但诸葛流萤岂会手下留情?立即追上去,斩杀干净。暗处偷看的妇人、孩子,看到自家男人横死,也顾不得逃生,跑来搂住尸体嚎啕大哭。
诸葛流萤冷眼看着这群土匪的家属,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土匪头目不愧是一品武者的高手,萧锐虽然慢慢张开反击,但依然被他压着打,甚至于胸口前的衣衫都被他的枪尖挑开,差点刺中胸膛,吓得萧锐一身冷汗。
但手下人全数被杀的惨烈让他心神恍惚,萧锐抓住机会,一刀劈中他的胸口,然后一鼓作气,终于斩断土匪头目一条手臂。
土匪头目单臂持枪,喝道:“朋友,你们可是来寻仇的?”
萧锐喘着粗气,这一番战斗下来,他也汗流浃背。
“不是,为了百姓。”萧锐喝道。
土匪头目闻之,咧嘴笑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杀!!”
他单手提枪,拼死杀来,丝毫不惧,果然是亡命之徒。
萧锐也不敢掉以轻心,持刀对抗,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萧锐故意一个破绽诱导他,然后刀光一闪,将他另一条手臂斩落。
啪…土匪头目摔在地上,嘴里呕血。
萧锐一脚踩中他的胸膛,问道:“你在秋阳县外剪径多年,县衙内是谁给你通风报信?”
“我呸,要杀就杀!狗日的,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土匪头目喝道。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八九岁的孩童拎着一把长刀跑来,并叫道:“放开我爹爹,我要杀了你们!”
“铁子,快逃!”土匪头目怒吼道,但他孩子气势汹汹,似乎要干死萧锐。
来到身前,小孩勉强举起刀,劈向萧锐。萧锐心生感慨,果然如诸葛流萤所言,土匪的孩子也是视人命如草芥。
他伸手抓住刀背,直接将小孩放倒,但他不停挣扎,甚至要张嘴咬萧锐的手腕,被萧锐抛在了土匪头目身上。
“不说,我让你们父子俩同下地狱!”萧锐一瞪眼,眼中流露杀意。
精壮汉子咬着牙,竟然还嘴硬,他儿子搂着他,不停地哭喊。
萧锐看他嘴硬,正想通过他儿子逼迫他时,从远处跑来一位妇人,哀嚎道:“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我知道是谁,请饶了我家孩子…呜呜…”
女子跑来扑倒在地,使劲搂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不停地向萧锐磕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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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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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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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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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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