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见苏北归来,也问他今天如何。
苏北却笑着说跟往常一样。
不过李师师听后眉头却紧皱。
他看到这一幕也很好奇,又问李师师怎么了。
“我,没事。”
李师师讲完这三个字就准备离开。
不过苏北却跟了上去,又说:“看你的样子面挂愁容,难道是遇到什么烦心事情?”
“先生……”
李师师吐出这两个字,可是却瞬间哭泣起来。
苏北见她这样,连忙的走上前,又问是何事。
李师师这才看着苏北,低声说:“只是我寻到了母亲。”
“啥?你母亲?”
苏北也懵了,又问,“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还哭了?”
李师师又说:“只是母亲想要把我许配给大户人家。”
苏北听到此处倒是明白,心里也一片悲凉。
他知道,起码在现在的背景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的婚姻大事。
“上次才敢走一个要把你赎回来的人,怎么这次又有人来?”
苏北也非常不解,不过看到李师师哭的梨花带雨倒是能够理解。
毕竟如此美人。
肯定会有很多的追求者。
他笑着对李师师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跟你母亲说,你要和我在一起。”
听到苏北所讲。
李师师也呆住了,本来以为苏北会出一个保全之策,没想到居然会出如此的策略。
“先生,如此可行?”
李师师又问,可又自怜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成,反而还连累了先生。”
苏北笑着回答,“放心好了,自由我应付,不会有什么事!”
李师师这才点头。
之后几天,李诗诗倒是没有再找苏北。
不过苏北却也把这件事情挂在心上。
等到李师师来找自己时再说。
突然一天。
樊楼来了个妇人。
那妇人似乎任何人都瞧不上,坐到位置上见孙二娘来,也是一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不过毕竟是客人,孙二娘也不好发作。
孙二娘陪着笑脸对妇人说:“那么要喝点什么?”
“随便请整点清茶,不是说这个地方有说书的吗?怎么还是没有见到?”
他毫不客气的言语,让周围的听客感到一阵厌烦。
这老婆子还真是没礼貌!
人家都尊称说书的为说书先生。
算是一种尊敬。
可这倒好,直接开始说“说书的”。
此时苏北刚说出书完毕,看到台下那妇人,倒是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
可是那妇人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苏北看,又突然扯着嗓子:“居然是说说书先生,那么想必也是懂得一些市井道理。”
众人听后也觉得那婆子心中留着火气,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咬着牙。
他们也不理解,到底苏北什么地方得罪这婆子了。
苏北在台子上反倒是打着哈欠。
“有个穷酸秀才想要癞蛤蟆吃天鹅肉,说出先生觉得这穷酸秀才怎么样?”
那婆子忽然开口。
苏北听到后却笑了,问:“你都已经说出你的想法了,又如何还想听我的?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又如何?不一样又如何?”
“我听闻说书先生有多少有些本事,所以想来听听说书先生的意思。”
那婆子讲到此处,倒是拿出了一袋金银首饰,“若是说书先生所说的有道理,无论是否合我心意,这些东西都会送出去。”
众人听到后也都笑了。
摆明了这婆子是想听人顺着他的意思说。
既然这样,那这东西是很容易得到。
突然有人开口问:“要是我们说出你想要听的,那么这镯子是不是也能给我们?”
“就是啊,我们说出有道理的话,你是不是也要把这些东西?”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说了,那个穷酸秀才真不是东西!”
众人说着也都笑起来。
可是那婆子却没有把东西分给周围的人,反而责骂:“你们这些腌臜货,这东西又不是给你们的,我是想要听说书先生讲出他的道理!”
“我所要讲的可能有违你们的三观。”
苏北忽然开口,见那些人都在努力回想自己话的意思,接着说,“我的意思是我所讲的话可能会让你们都感觉非常的奇怪,或者不能理解。”
一些经常在苏北这里听书的人,听到苏北这么说倒是笑了。
他们对苏北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已经有很强的抵御能力了。
所以就算苏北,现在突然开口说大宋王朝要没了,他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那婆子听到苏北这么讲,说:“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么我就碰巧来说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故事。”
众人一听这个也瞬间不困了。
他们眼睛直盯着苏北看,非常想要知道故事后面是什么。
那婆子心里面思索,难不成他看出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特地说这种事情?
但她脸上却又有些不耐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早就定好的!说这些又有什么?”
“你们先别急,不过要我讲书还得先给一些打赏。”
他讲完,手中的醒木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
台下那些人听到他这么说,当时也能明白。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银两。
等店小二到他们身边,就直接把银两放到了托盘中。
那婆子看到这里愈发感到可笑:“都还没开始说书就想要银两,简直就是穷疯!”
众人听到那婆子的话也有些不满。
“你若不打赏就闭上你那嘴,别在这里叨扰我们听书!”
忽然有一客开口,很明显也被这婆子的话折磨的心烦意乱,“先生可是隔几日才说一次书。”
隔几天才说一次,那不是懒狗吗?
就这居然还有人听书?
那婆子愈发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超乎自己的想象了。
甚至他开始怀疑周围那些听客,不过是苏北花钱买来的。
“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徘徊。”
这几字吐出,众人仿佛也能想象到孔雀飞舞流连忘返的场景。
那老婆子却想象不出这样的画面,只觉得苏北只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从前有个叫刘兰芝的女人,她长相貌美,肤白细嫩,涂抹红妆,出门时盈盈步子,更能牵绕人心。”
“婀娜身姿,衣裙随风飘飘。”
众人仿佛眼前也能想象出如此的美女。
他们也都眼睛直盯着看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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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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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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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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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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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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