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趴在小轩窗的窗台,看着天上耀眼的烟火,对纳兰瑾年怀抱里的孩子道:“宝贝,你看看,这是百姓们特意给你放的烟火,欢迎你来到我们这个世界。”
可是这么小的孩子,哪会听懂温暖话,看天空,他只是看着温暖。
温暖眉眼都染上了温柔:“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小名好?”
这时,天上一朵黄色的烟火绽放,耀目异常。
纳兰瑾年:“小黄吧!”
温暖:“.....”
这不是狗的名字吗?
还要是一条土狗的名字。
“你这小名起得会不会太随便了一些?”
纳兰瑾年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温暖:“怎么会,黄色本来就是只有皇族之人可以用的颜色。是尊贵的象征!而且我们的孩子出生不凡,起个贱名,易养活。民间的百姓给孩子取狗蛋,猫蛋这些贴地契的名字不也是因为这原因吗?我们的孩子,总不好取狗蛋吧!所以小黄挺不错的。”
温暖:“你不是看见天上的烟火正好是黄色,所以顺口起的?”
纳兰瑾年:“当然不是,这是我深思熟虑的!”
温暖翻了个白眼,她信他个大头鬼!
不过,小黄便小黄吧!
小黑有了,小白有了,大灰也有了,再来个小黄也不错!
正好他今天一出生便穿的是金黄色的小锦袍,“那便叫小黄吧!”
温暖一锤定音,她笑眯眯的看着纳兰瑾年怀抱里的小不点,高兴的道:“小黄!”
纳兰瑾年撇开了头,嘴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最后只能紧紧的抿着嘴。
而他怀里的小不点,眼睛骨碌碌的看着温暖,完全不知道,他的世界被抹上了一笔浓墨重彩!
往后的日子,天天感觉大家在叫他狗。
长大一点,在民间游历的时候,百姓叫家里的大黄狗时,他也不自觉的应一声,引来了别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他。
简直苦不堪言!
~
第二天,一早,杨月儿便进宫求见。
选秀过后,杨月儿便出宫了,她的父亲也来京城了,她便在宫外准备待嫁的事宜。
杨月儿是天从七皇子那里听说了大皇子一出生便中了毒的事,她昨晚想了一个晚上,林嬷嬷是怎样将毒带进产房的,她总算想到了。Χiυmъ.cοΜ
温暖听了杨月儿的话惊讶了:“你是说,那毒是林嬷嬷藏在耳朵里带进产房的?”
杨月儿点了点头:“嗯,我小时候曾无意中听见过,有人将毒藏在耳朵里,如此检查的时候,绝对检查不出来。毕竟没有人会连对方的耳孔都检查一下吧?”
“这藏在耳朵里,很难掏出吧?”
她一直盯着接生嬷嬷和医女,如果有人掏耳朵,她不会没有印象。
“不用掏,那毒药,是制成一粒很小的药丸,然后用一根头发串着,藏在耳朵里,她要下毒的时候,只要用手做一个将头发拨到耳后的动作,就可以趁机将毒丸取出来了。”
温暖听了,在回忆昨天林嬷嬷给小黄穿衣服的时候的动作。
她当时的头发有些凌乱,好像的确做过这么一个动作!
“这么说来,那毒也是周小舟藏在耳朵带进来的?”
周小舟梳的发型,也一直是在两鬓垂下一撮头发的。
选秀那个晚上,杨月儿听见规律的知鸟叫声,周小舟是有回应的。
这件事,杨月儿已经告诉了温暖。
温暖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周小舟,可是周小舟没有和接生嬷嬷那边有交集过。
但是宫女的梳妆打扮都是一样的,她们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一样的衣服,所以那些留下来当宫女那些秀女,如果头发过长,便会剪短一些。
周小舟当时是有剪过头发的。
所以她剪下来的头发里面有毒丸,林嬷嬷是从哪些头发里拿到毒药的。
温暖想到这里,喊了一声:“陈欢!”
陈欢马上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皇后娘娘,杨姑娘。”
“有关林嬷嬷的口供都整理出来了没?”
昨晚连夜审问了宫中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今天万筠带着人整理口供。
“回皇后娘娘,已经整理出来了,大家正在对比,寻找有用的线索。”
“去那些口供拿给我看看。”
“是!”
陈欢很快便将一叠不算厚的口供拿了进来。
林嬷嬷在宫里几十年,平日做事安分守己,活动范围也从来不会越矩,每天接触的人也不多,所以口供不算厚,只有二十几张。
因为她给太上皇的妃子接生,也从来没有出过错,甚至还救过一位小公主的命,做事非常稳重,所以太后才会挑了她来给温暖接生。
谁曾想到,在宫里几十年的接生嬷嬷,竟然也是南疆国的钉子!
温暖接了过来,一张张的翻看。
大多都是接生嬷嬷和医女的口供,她们说的都没有异常。
温暖翻到了最后,总算看见了一个宫女的口供,说林嬷嬷帮她倒过垃圾。
“去将这个宫女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是!”
杨月儿这时候站了起来:“民女去康宁宫给太后请安。”
那名宫女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杨月儿不方便被她看见了。
南疆国圣女一族的钉子,是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
如果没有任务,那只会认识一个上面负责和自己接头的人。
都是以模拟各种环境的声音来沟通的。
频率还要是不一样的,就算附近有同伴,也听不懂。
所以杨月儿那晚虽然听见了知了叫,但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温暖点了点头:“谢谢杨姑娘,我让宫女送你。”
“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臣女告退!”杨月儿福了一福便退下了。
她知道她的身份曾经很尴尬。
虽然她没有做过害人之事,但是她还是觉得她需要做很多的事,才能够让大家真的接受她。
就算不为什么,就为了皇后娘娘治好了她的身体,解了她身上的毒,让她不必再受南疆圣女一族的控制,她也该报答她的。
更何况,再过三天,她便要和七皇子大婚了。
以后,她们就是一家人。
她知道,他们一家人是很团结,彼此都很信任对方的。
她坦诚相待,也希望能融入这个团结的大家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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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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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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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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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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