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曹德盛媳妇始终都没有提名道姓,但看她那个架势明显就是冲着孙三丫来的,这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就差没把孙三丫点到台面上了。
这孙三丫也不是那能吃亏的主,她还没等曹德盛媳妇骂上几句,当即就不干了,直接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指着曹德盛媳妇的鼻子就质问道:
“你搁这骂谁呢,你冲着谁骂呢?”
“不是,你聋啊,我这搁这骂谁呢,你不知道啊?咋的,你这激动干嘛呀,我这是骂着你了?难道你就是那个勾引别人家老爷们儿的骚婊子?”
“放屁,你才是骚婊子呢?你们全家都是骚婊子,你要骂谁我管不着,但是你千万别冲着我,要不然别怪我不惯着你!”
“不惯着我,你能咋地呀?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搁这骂那个小骚货呢,这别人都不吱声,就你不愿意了,这是拥护啥呢?”
“因为你刮了着我了,谁让你冲着我骂了?”
“哎呀,你可真有意思,你们那也不止站了你一个老娘们儿,这赵飞媳妇跟马老六媳妇不都搁那站着呢吗?人家咋就没吱声了?这咋就你这么多事儿的呢?我看不是刮了着你了,你是被我骂的受不了了,自己跳出来了吧?”
“魏彩霞,你别在这血口喷人,你自己看不住你自己家的老爷们儿,还舔大脸在这赖这个儿赖那个儿的,你自己心里边没个逼数吗?这别人家的老爷们儿咋没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还有脸在这骂这个儿骂那个儿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成啥嘛样了,就连自己的老爷们儿都管不住,倒想在外面耍起威风来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惯着你!”
“这会儿你藏不住了吧,你这小骚蹄子,勾引别人家老爷们儿,你还有礼了,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骚货,我今天非要活撕了你!”
曹德盛媳妇话还说完就朝着孙三丫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而站在对面孙三丫也是没想到曹德盛媳妇这么彪悍,她当时非常的慌乱,转头就要跑。
但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在加上曹德盛媳妇的速度也是很够快,她一把就薅住了孙三丫的头发,直接将她整个人都给拽了过来,巨大的惯性让孙三丫顿时栽倒在地。
还没等孙三丫反应过来,这曹德盛媳妇直接就骑在了她的身上,对着她使出了九阴白骨爪,那是招招见血、爪爪到肉,将孙美丽挠的跟血葫芦似的,整个人都破了相了。
被压在身下的孙美丽也不是没有反抗,但一来她被压在了身下使不出劲儿来,二来的话,她也没有五大三粗的曹德盛媳妇有劲儿,她就像是小鸡崽子似的,被曹德盛媳妇一直肆意的蹂躏。
孙三丫好不容易反抗了几下,但却对曹德盛媳妇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反倒是曹德盛媳妇对她造成了深深地伤害,以至于她被打的都不敢还手了,捂着脑袋不断地躲闪着,嘴里边还时不时发出一阵儿尖叫。
当时的场面那是老刺激了,这大院里的众人都看呆了,就连个拉仗的人都没有,只顾着看热闹了。
这可是把站在远处的徐老蔫给急坏了,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受欺负了,他拼了命的想要上前帮忙,但奈何挡在在他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这一时半会是赶不过去了。
但令徐老蔫感到欣慰的是已经有人冲了过去,正死死地抱着曹德盛媳妇,一个劲儿的往后拉,很快曹德盛媳妇就被拉离了孙三丫的身体,只不过她还有些不甘心地死死地拽着孙三丫的头发,这孙三丫也是撅着个屁股被她牵着走。
曹德盛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就停了下来,他非常急切地说道:
“你赶紧把她放开呀,你还有完没完了?”
听到曹德盛这话,曹德盛媳妇顿时火冒三丈,刚想要破口大骂,就挨了一嘴巴子,这话都到嘴边了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孙三丫这种行为明显的激怒了曹德盛媳妇,被曹德盛架住两个胳膊的她,一只手狠狠地拽着孙三丫的头发,而另一只手则是毫不留情的朝着孙三丫的脑袋上招呼着,把孙三丫打的直叫唤。
面对这种情形,曹德盛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直接把他媳妇正在打人的手给控制住了,至于一直拽着孙三丫头发的那只手,他却是无可奈何。
现在这种情况变得更有意思了,这曹德盛的媳妇被曹德盛给控制住了,孙三丫反击的机会终于来了,她撅着个屁股,头发还被曹德盛媳妇死死地攥在手中,她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两手疯狂的朝着曹德盛媳妇的脸上抓去。
尽管曹德盛媳妇拼命地闪躲,但背后的曹德盛却是挡住了她的退路,这也让她只能尽可量的往后仰头,总算是躲过了孙三丫不少的袭击。
但这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是被孙三丫狠狠地抓上了好几把,这家伙让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也正是这个时候,徐老蔫终于穿过了人群,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在他跟曹德盛共同的努力下,终于把一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给分开了。
两人彻底分开以后,众人朝着两人望去,只见这孙三丫满脸的血淋子,有的地方好像都被剋下了一块肉,这嘴角也是被干裂了,头发也被拽掉了不老少,看着好不凄惨。
而曹德盛媳妇的脸上除了有一个巴掌印和几道血淋子以外,其余的看起来还真没什么事儿,这女的还真是挺厉害的,要不是后边曹德盛一直拉着她,估计她连一点伤儿都不带有的。
被各自男人拉着的两个人都是打出了火气,即使被强行分开了,她们的嘴里还不断地叫嚣着:
“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勾引别人家的老爷们儿,你也不知道害臊,今天我打你都算轻的,以后你要再是不老实,你非打死你不可!”
“我呸,谁勾引你们家老爷们儿了,你净她妈的冤枉人,魏彩霞,你给我记住了,今天这事儿不算完,我不能无缘无故的让你白打了,你她妈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你当我怕你呀?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她妈还跟我装蒜,你们家现在就差没有一双破鞋挂在门口了,你还跟我搁这装纯洁,真是笑死人了!”Χiυmъ.cοΜ
“魏彩霞,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冤枉我这件事,我迟早要找你算账!”
徐老蔫跟曹德盛看着两人越吵越烈,赶紧各自使了一个眼色,将各家的媳妇都给拽了回去。
这一场闹剧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束了,尽管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个女人谁对谁错,但众人的心里却是有了答案。
曹德盛媳妇被拽回家以后,她对曹德盛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开始收拾东西,将自己跟孩子的东西装了一大包,背上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而孙三丫被徐老蔫带回来以后都没来的及处理伤口,就开始对着徐老蔫大发雷霆,将自己憋了一肚子的气全部发泄到了徐老蔫的身上。
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徐老蔫也是低着头默不作声,任由孙三丫发泄她的负面情绪,直到孙三丫发泄完了,他才闷声问道:
“你是不是跟曹德盛搞破鞋了?”
被问到的孙三丫顿时就急了,她反倒是先倒打一耙:
“我这辈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地血霉了,怎么嫁给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我这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就算了,这回到家以后被人怀疑,我这命真是太苦了,我不活了!”
徐老蔫看着孙三丫撒泼打滚地样子,他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生气的他大声吼道:
“哭什么哭?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前两天傍黑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来小时,每回儿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溜着粮食,你真当我傻呢?”
听到徐老蔫这话,孙三丫顿时就不哭了,她也不装了,直接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我没当你傻,我当你是活王八,我他妈怎么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你他妈要是能整来粮食的话,老娘至于去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吗?”
孙三丫的话听着真是有些刺耳,这但凡是一个有些血性的男人的话,那孙三丫今天的下场一定好不了。
徐老蔫也是被刺激得不行,他直接就对孙三丫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仿佛就要喷涌而出,他现在的眼神仿佛都能杀死个人。
但作为跟徐老蔫生活了半辈子的孙三丫来说,她早就看透这个人了,她满不在乎的讽刺道:
“看什么看,看你他妈那个窝囊样,要不是仗着老娘还有几分姿色,咱们全家就都等着饿死吧!”
听到这话,徐老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刚想发作,这一直在外面跳皮筋的闺女就回来了,她这人还没等到屋,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妈,我饿了!”
伴随着这句话,一个小姑娘从外面推门而入,她并没有发现屋子里诡异气氛,反倒是走在桌子前,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对着孙三丫说道:
“妈,我又饿了,这中午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吃饱,咱们家啥时候开饭呐?”
为了避免女儿发现自己脸上的伤,坐在里屋的孙三丫开口说道:
“闺女,妈还没做饭呢,我马上就做,你先上外面玩一会儿去,这饭做好了,妈再叫你!”
小女孩“咕咚、咕咚”的直接把水给干了,她用袖子摸抹了一下,随后就往外跑,她一边跑还一边叮嘱道:
“妈,你快点,我就在大院门口玩,饭好了,你马上叫我!”
“啊,知道了,玩去吧!”
看着闺女蹦蹦跳跳的身影,徐老蔫叹了一口气,孩子的出现算是彻底打消了他刚刚还有些冲动的念头,他苦笑着看着女儿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
徐老蔫这就是王八钻灶坑——憋气窝火功,即使他的心里明白的,他已经遭到了背叛,但他为了维持这个家,他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
而且徐老蔫还有些认可孙三丫的看法,毕竟在他的心里边,他自己始终都是一个窝囊废。
也不知咋的了,这大院里的事情接连不断,仿佛已经到了多事之秋,这曹德盛媳妇跟孙美丽的恩怨还没有解决呢,这后院里又发生了很是经典的婆媳大战。
这做人呐,就不能偏心眼子,要不你的家里头不带消停的,即使是现在问题没有浮现出来,但它早晚都会爆发。
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而且在衡量各种问题的时候,它总是在不知不觉的向自己这面倾斜,这也就导致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面对这种颇为复杂的人际关系,很少有人能够妥善的处理,这尤其是对于当父母的来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哪个稍微好点都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而且这每个儿女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是有所不同,这也导致了他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偏颇。
作为母亲的老王太太,她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却殊不知她的做法已经在伤害到了王波子夫妇。
事情是这样的,王波子她大姐这一家人由于工作的调动,从天津搬到了BJ,而且还离王波子他们也不算太远,这有事没事就过来打秋风。
可能也是打小被惯出来的坏毛病,这王波子的大姐那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她们家的条件本来的就不错,但她仿佛是惯瘾了一般,这缺点啥东西都上王波子家拿。
这王波子家本来就不富裕,统共家里边都没几件家伙什,这哪能扛得住她的搜刮呀?这王波子夫妇的心里边都在滴血,却迫于情面不好拒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家里大肆搜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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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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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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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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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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