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直作战勇猛的他萌生退意,赵飞看见了趴在地上朝着自己伸手的郝四,他的意思很明显,只用两个字就能形容。
“救我!”Χiυmъ.cοΜ
赵飞虽然没有听到郝四发出求救的声音,但这两字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在他的心头。
“啊……”
看到眼前这个情形,那简直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赵飞同样如此,他大声地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直“啊”个不停,对着郝四的方向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
赵飞的吼叫声吸引了正在殴打郝四的敌人,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正在冲锋的赵飞,突然成了众人的焦点,这些缺乏善意的目光让赵飞不寒而栗,连带着刚刚好不容易汇集起来的气势也是变得有些颓废,冲锋的速度更是降了下来。
“啊……”
心生怯意的赵飞,又大吼了一声,想着以此激励自己,却不想声随心走,已经毫无战意的他,就连吼声也是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气势。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赵飞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直接拐了一个弯,朝着战场的反方向拼命地冲去。
没一会儿,赵飞就彻底远离了战场,迎面的风儿不断向他袭来,赵飞的眼角滑落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也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心有不安、于心不忍。
逃跑的许大茂慌不择路,被堵在下班路上的他,本能的跑回了工厂。
此时此刻,内心无比慌张的许大茂,站在工厂的门卫处,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的这一段距离,差点没把他的肺给跑炸喽。
于此同时,孙二狗子和刘三邪也是跟他脚前脚后的来到了工厂大门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三人缓了老半天,这才缓过劲来儿,许大茂惊魂未定,有些愣愣的看着二人,孙二狗子则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看我们干啥,赶紧叫人去,再等一会儿,你就给一大爷他们收尸去吧!”
许大茂这才惊醒,又是木然的答应了两声:
“哦哦,对了,叫人,叫人!”
已经被吓得发蒙的许大茂,本能的向车间走去。
孙二狗子真是被他气坏了,大声地喊道:
“保卫科在右边!”
许大茂现在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他有些茫然的回答道:
“哦哦,好好!”
任三邪则是对着孙二狗子说道:
“算了吧,他这是被吓懵圈了,去了也说不明白,还是咱们两个去吧,赶紧地,别再耽误时间了!”
孙二狗子临走前对着许大茂说了一句:
“你他妈的可真是个害人精!”
当三人带着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看见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天空中的夕阳缓缓落下,散落的余晖照耀着大地,一片橙红色的背景下,两人男人背对而坐,下面则是小山一般的尸体。
“哎呦……”
“啊……”
“嘶……”
走进以后才发现,这座小山居然是活的,四周不断出来凄惨的叫声,让人听着揪心。
孙二狗子望向位于山顶的二人,他们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之中,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一般。
孙二狗子尝试着呼喊着他们:
“一大爷!”
“易中海!”
下面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山顶二人的注意,两人缓慢的抬起头来,吃力地望向众人。
两张布满血污的大脸,缓缓映入众人的眼帘,二人先是看了一眼前来救援的众人,随后互相瞥了一眼,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璀璨的笑容,配合着金色的余晖,让人不可直视。
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许大茂的脑海里。
打死他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两位长辈,竟然为自己做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的这种无私的行为,即使是他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也要为之动容,许大茂在此时此刻,泪目了!
孙二狗子一边帮忙处理现场,还一边统计着人数,在他的初步统计中,对方这次竟然来了十五六个人。
这一大爷、易中海、郝四这三个人,竟然仅仅凭借三人之力就打赢了,这实力简直是恐怖如斯,这也让他暗暗发誓,以后在大院里一定不能招惹这三个人。
参与打架斗殴在这些人,全部被送往了医院,保卫科也是派人通知了警察,这次的事情不管怎么处理,保卫科的这些人即使是来晚了,那肯定还是少不了一顿嘉奖。
作为此次事件的源头,作为此次事件的参与者,即使是他们没参与打架,那也要配合警察的工作,许大茂三人被带回了派出所,配合警察同志调查事情的真相。
参与此次事件的人,跑的跑,伤的伤,剩下的三人还全都被带走了,这致使大院里的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至于赵飞,他跑的有点猛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迷路了,废了好大的功夫,这才回到了工厂,成功的错过了许大茂他们这只救援部队。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既不去报警也不去喊人,就悄悄地躲在车间,迟迟不敢回家。
天色渐晚,以刘海中为首的这几人还没回来,他们家里的人都等着急了,跟着大院里其余的轧钢厂众人打听,也没人知道他们的消息。
面对这种情况,她们只能猜测着是刘海中的车间出次品了,众人还在加班。
这一消息得到印证的时候,天都彻底黑了下来,刚刚下班的赵维民,怕他们的家里人担心,特意来通知的。
获知了这种劲爆的消息,大院里的人乱作一堂,说什么的都有,做什么的也都有,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最后还是闫埠贵出来主持大局,由于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这赵维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下众人的大致去向。
面对这种情况,作为大院里的二大爷,闫埠贵非常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拥有自行车的何雨柱,被安排跟他一起去医院里看看。
张和跟马老六则是被他安排去派出所打听一下具体情况,顺便再问问还差一个人哪去了?
贾张氏则是被安排留在大院,稳定大院里这些人的情绪,不要再跟着裹乱了。
闫埠贵安排好以后,何雨柱就骑着自行车带他来到了医院,两人打听了半天,这才找到了刘海中三人居住的病房。
两人推门进去一看,居然没找到人,只看到三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人,这包裹的可真够严实的,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
闫埠贵跟何雨柱这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面的眼睛里都看到了疑惑,两人都在猜测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闫埠贵尝试着喊着几声:
“老刘?”
“老易?”
“郝四儿?”
“呜呜!”
闫埠贵喊到前面两个声音的时候,无人回应,当喊到第三个名字的时候,听到了一丝呜呜的声音。
两人连忙走到发出声音的这个木乃伊的身旁,闫埠贵再次问道:
“是你吗?郝四儿?”
“呜呜!”
闫埠贵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没错,是他!
但即使是确认了又如何,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呜呜”声,两人有些无奈,这谁能听明白呀?
话说回来,这确认了以后,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按照目前这个情形,再加上两人打听来的消息,他们两人可以确定的是旁边的那两个粽子应该就是刘海中二人,就是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哪个!
“哎!”
闫埠贵看着眼前这种情况,叹了一声长气,这也太惨了,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这让自己回去以后该怎么说,这可这叫人犯难!
何雨柱也是龇牙咧嘴的站在一旁,别人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他也是真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学着前世在网上看来的套路,穿了一下许大茂的马甲而已,谁知道会引起这么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作为罪魁祸首的他,有些于心不忍,为了逃避自己内心的谴责,他诚心的祷告:
“主啊,请原谅我的错误,求你宽恕您的子民,阿门!”
何雨柱一边说还一边划了一个十字,他的动作做的一丝不苟,以此来展示自己的虔诚。
闫埠贵疑惑地看了一眼何雨柱,开口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我这是在为他们三人祈祷,希望他们早日康复!”
“你可真能整事,行了,走吧!”
“这就走了,不再打听打听了?”
“打听啥呀,人家医院都下班了,值班的护士能知道啥,走吧!”
何雨柱二人回来的时候,张和跟马老六已经回来了,也没打听出来啥消息,就是确认了确实是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赵飞。
听到消息的赵飞媳妇跟老赵太太顿时腿都软了,堆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嚎啕大哭。
面对这种情况,谁也没办法,既然已经通知警察了,那就在家等信吧。
刚刚回来的闫埠贵,刚一进院就被刘海中、易中海、郝四儿的家属围了起来,一个劲儿的追问着自己家的老爷们儿到底怎么样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闫埠贵有些头疼,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要是实话实说的话,他估计这些人都受不了,这要是说假话的话,这万一以后这三人真要是有个好歹的,那到时候自己可就说不清了,她们还不得找自己算账啊?
闫埠贵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只不过他没有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部都说出来,就是说几人伤的有些重,具体情况还不清楚,要明天过去问问大夫才能知道。
听到这话的家属们顿时不干了,争争着吵着要去医院,闫埠贵也没有阻拦,毕竟自己这次去就是看看到底是谁住院了,伤的咋样?
既然已经搞明白了,那这些家属该去就去,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翌日清晨,许大茂三人做了一宿的笔录,这才被放了回来,回到大院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去上班了。
随着上班时间的越来越近,工人师傅们也是陆续来到工厂,去往车间,开始了他们一天忙碌的工厂生活。
有些辛勤的工人往往来的都很早,康六即是如此,他基本上每天都是第一个到的,今天的他也是早早来到车间,他搭眼一看,这居然还有比自己还早的。
“呦呵,来的够早的!”
看着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工友,他习惯性的打了一声招呼,却没有得到回应,这让他有些不高兴,自己这是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了。
他走上前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猖狂,走到前面的他,向下一看,竟然是赵飞,最为关键的是他的脸上紫了嚎青的,一看就不正常。
“赵飞!”
“阿飞!”
……
有些迟疑的他,尝试的喊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人回应,吓得他赶紧跑出去叫人。
“来人呀,开来人啊!”
……
幸好现在马上就要上班了,周围的工人正在陆续赶来,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全都围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飞抬上了板车,送去了医院。
晚上下班以后,四合院的众人都吃完了饭,这才召开了全院大会。
由于刘海中被打进了医院,这次全院大会是由闫埠贵跟贾张氏主持召开的。
乍一开始,闫埠贵先问一下被打进医院的病人家属,这些人具体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得到的反馈却不是很好,四人浑身都是伤,身体上很多部位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骨折,还伴随着不同程度的脑震荡。
这里面最为严重的就是刘海中跟易中海,两人受伤的部位最多,伤的也最为严重,郝四相对来说,还好一点。
最为麻烦的竟然是赵飞,他虽然表面上的伤势是几人之中最少的,但他在外面过了一夜,被冻了个半死。
这晚上的气温可是不容小觑,正常人在外面过一夜都不好受,更别说他了,直到现在还高烧不退,真是急死了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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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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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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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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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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