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扑在五羊骑操训事宜上的上官陆斗志昂扬激情满满,反而是负责军需物资补给的白典被上官陆让姜愧送来的册本愁白了头。
依照上官陆的要求,五羊骑一伍连同伍头在内共计十二人,每人皆配备特制异形彭排与机弩,六人配备马刀、六人配备槊,从军卒到旗总,皆配戴盔甲,而且要求盔甲必须具有护颈的头盔、护腿的甲裙,还将盔甲样式都详详细细画了下来,彭排、机弩、马刀、槊、短刃皆有式样,完全与以往的五羊边军制式军械相异,等于说需要独自打造出来,怎能不令白典头疼。
“上官小子,你是不是存心在玩弄老夫,这些东西我上哪给你弄去。”好不容易逮到上官陆得闲,白典怒声骂道。
“白老大,我不管你怎么弄,若想确保五羊骑战力,必须将我要的那些东西一个不少、一个不错的弄过来。”上官陆看也不看陷入暴怒状态的白典,两眼紧盯着校场中正在操训的家伙们,高声说道。
白典见上官陆心思完全就在校场上,顿时更是恼怒,上前站到上官陆身前,厉声道:“上官小子,你看看你这些东西,不是强人所难是什么。”
上官陆直接拨开挡在眼前的册本,终于将目光转向白典,诚恳的说道:“白老大,鞑子之利在骑战,夏族之利在步卒军阵,骑、步之优略,几千年来争论不休众说纷纭,骑战以机动、速度为要、步卒军阵以人、器、地为要,北地荒芜极目眺望皆是一片坦荡,如此地形,步卒军阵何以战之,战之必败,唯以骑战骑,然夏族之步卒军阵无敌于天下,怎有弃之不用之理,步卒军阵移之以骑,纵使鞑子骑战无双战力强悍又如何。”Χiυmъ.cοΜ
上官陆这番言辞,白典并不陌生,曾经他与半仙、张监设计迫使上官陆在五羊关内建立五羊骑阵之时便已经听上官陆说过,而且确如上官陆所言,五羊骑阵之战力比之同等兵力的鞑子骑兵亦不逞多让,但这次却与上次又有所不同,就连白典也不甚明了,究竟有何区别。
不管是何区别,白典听着上官陆言之凿凿的解释,感受到上官陆的信心与激情,白典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决定。
上官陆对于白典的迟疑和犹豫并不理会,语气坚定的说道:“白老大,当前望关角一无所有,标下不是不知,然五羊骑之成建迫在眉睫,不容耽搁。况且,望关角至卫寨密道的安全通道并未开拓出来,五羊骑操训也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留给白典的时间不足两个月。”
白典本以为上官陆态度会有所缓解,结果听到最后却是给他下最后通牒,还严明所需时限,顿时气的他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上官陆喊叫道:“上官小子,你究竟什么意思,还给老夫下最后通牒。”
望关角两位大佬产生争执,不管是校场内正在操训的军卒还是周围忙碌的役夫都停了下来,役夫们无所顾忌三三两两开始彼此攀谈起来,对着上官陆、白典二人隐晦的指指点点,至于校场内的军卒,也只是小心谨慎的撇上一眼,根本不敢懈怠操训,上官陆这些时日以身作则严明军纪初步展现成果。
这一幕看似平常,却让白典这个五羊老边军察觉到异样,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看向上官陆那噬人的目光渐渐缓和下来。
上官陆的注意力一直在校场操训军卒身上,对于白典情绪的变化并未察觉,依旧还是那副模样,轻声道:“白老大,并非我上官陆不近人情,刻意恶心白老大,而是五羊骑的确需要这些东西,不过我也强求,但白老大必须保证,务必在一个半月内为五羊骑提供一军六十人的军械、军备,可好?”
上官陆主动退让,白典也不是有心闹腾,缓声道:“好,上官小子,一个半月,六十人的军械、军备。”
白典转身离去,快步向他自己的营帐走去。
看着白典远去的身影,上官陆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五羊三将对于五羊边军的筹划他虽不尽知晓,但他清楚的记得,魏鹏给他的书信上提及,当初血狼百变旗的那些老弟兄可并未参与五羊最后战事,于他离开军关之前便已不知所踪。
现在,表面上看似五羊边军只有望关角这点微不足道的家底,可望关角北方的君山山脉内,那个五羊密地,却是富得流油,夏族武库亥库内所有物资可并未被鞑子在关内搜寻出来,亥库那海量物资能去哪,不用想都知道。
“哼,那老混蛋对神雀军伍可真是知之甚深,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果然是请将不如即将。”上官陆自言自语般的轻骂道。
嘴上骂着老混蛋,上官陆右手又不自觉的伸进衣禁内,轻轻抚摸着放置在胸前的香囊,抬头看向北方,极尽思念。
返回营帐内的白典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既不是恼怒也不是质疑,反而是满脸肉疼,将上官陆的册本摊开放在简易桌案上,一个一个仔细阅览,细细盘算,越算越是心疼,越算越是难受,最后直接将毛笔扔到笔架上。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这小子还真是崽买爷田不心疼,不对,难道他知道亥库物资就在君山密地内,知晓亥库物资送于关内不难,该当不知在君山密地啊?不对,他是知晓的,可究竟是魏鹏那小子还是王爷呢?不管是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五羊就这么点家底了,还来算计。”白典暗自猜测怒骂道。
纵然是白典再心疼,却也知晓轻重,独自一人连夜算好所需物料后,看着详细清单,低声斥骂几句,然后才对帐外的亲卫吩咐道:“肃查营帐。”
不到一刻钟,亲卫入账禀报,营帐内及四周并外其他人。
白典肃声下令道:“守住营帐四周,禁止任何人靠近。”
听着营帐外亲卫一个个回应的声音,直到确定所有亲卫已经各自到位,将营帐完全看守起来之后,这才站起身来,褪尽衣衫,右手在肚皮上反复揉搓,直至掀起一节肚皮这才停止,左手在右手扯起的肚皮上使劲揉搓,右手缓缓扯起肚皮,两手相互协作整整近半个时辰,这才在肚皮上掀起一块皮来,可诡异的是拿起那肚皮之后,白典肚皮上之前的位置并非血呲呼啦,而是血红血红,俨然这才是本来的肚皮。
白典满脸潮红,长出一口气,衣衫穿戴整齐后将手中的肚皮放在桌案上与物料清单详细对照。
相互对照的速度很快,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白典的脸上又浮现出微微的笑意,低声道:“还好,还好。”
复又褪尽衣衫,自身后搭袋中取出一包浅褐色药粉,倒入备好的酒碗中,用手指缓缓搅动,之后再引烛火点燃,缓缓摇动酒碗几圈后倒在桌案上的肚皮上,右手快速移动将粘稠状液体抹平,双手立刻捏起肚皮放在他自己肚子上,然后便又是双手缓缓揉搓,直至整个肚皮毫无异样。
整个一圈忙活下来,白典也是累得够呛,直接瘫倒在皮毡上,大口喘气,待稍稍恢复后,拿起豪笔蘸上墨纸,开始书写,只是册本上的字却是四六不通毫无意义。
书写完毕,白典又一字一句亲自检查一遍以确认无误,待墨迹干透后,这才抬头对帐外喊道:“樊老,你亲自跑一趟,交由半仙手中。”
白典话音方落,自帐外走来一名亲卫装扮的老者,默不作声接过白典手中的册本,转身就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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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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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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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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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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