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郡黑甲、荒郡健翎雷霆出击,以霹雳手段彻底震慑鞑子,出阵鞑子三骑再也不敢有劫掠祸害途中所遇夏人氏族寨、庄、堡,确认鞑子不再为祸族人,黑甲军、健翎军也从远远吊着变成隐匿不出。
如此保持五日,鞑子也是三日未见黑甲、健翎两军现身,死性不改的鞑子原形毕露,只是手段变得隐蔽谨慎许多。
路途,鞑子再遇氏族封地,日间不动声色继续行军,一副秋毫不犯的态势,一旦夜幕降临,扎营后便有千夫长统领帐下兵马前往日间早就定下的目标。
千夫长先是以近半兵马星罗棋布般散布于寨子周遭十里,集中帐下勇士攻占寨墙,然后打开寨门接应大军入寨。
入寨后,报复性的杀戮和劫掠,除却年轻姑娘和妇人会被他们包裹在被褥内装上车架运回两翼本阵以供享乐外,寨内连同牲畜在内所有喘气的都会惨遭屠戮,尸体被他们丢进水井,特意留下一些家禽和看门狗以及较为肥胖的老妇人,堵上嘴巴绑缚在椅子上,并将其放在点燃了的木柴上,而那些家禽和看门狗则是散乱栓在寨内树木上,以此伪装成寨内依然有烟火气息未遭劫掠的样子。
此后,当他们运送所有堆满收获的车架驶出寨门,还会返回寨内,将所有房门以及寨门从里面插上门栓,重重伪装掩藏形迹和兽行。
第六日夜间,仅右翼便有两个寨子、一个庄子遇害。
其实,王郡黑甲军和荒郡健翎军的确有过半日的退却,用以战马的精心饲养、兵器盔甲的正常保养,当然,两军将士也借此休息半日。
此后,两军便距离鞑子探骑十五里远远缀着,鞑子大军过后,无论是黑甲斥候还是健翎狼骑,他们侦看到这些氏族封地,无论是寨还是庄再或是堡,远远看去炊烟袅袅,依稀还能听到鸡鸣狗吠声,因此并未近前详查,自然没能察觉鞑子的暴行。
第七日,天色微亮,两位万夫长便急不可耐拔营,就连清晨送入他帐中的妙龄少女也无心享用,早早用过早食后严阵以待,直至中军拔营、早食、行军,杯弓蛇影如履薄冰的二人,这才稍稍缓和了下那乱如线团的心。
行军中,两位万夫长依旧有些坐立难安,唯恐那战力恐怖的敌骑突然现身,行军不足半个时辰,两位万夫长不约而同令探骑外延三十里,军情由半个时辰一报变成一刻一报,三令五申乃至以处死威胁,今日不得劫掠夏人庄寨。
橘红色的太阳东升西落,整日未见敌情,扎营后,两位万夫长心里悬着的巨石稍稍减重了些,长舒一口气,反身入帐,决定用夏人白皙似玉柔软似水的妙龄女子,好好宽慰下痛苦煎熬的身心。
左、右两位万夫长还真的是臭味相投,就连享乐之际的防护都做得一模一样,扎营时,叮嘱毡皮比往常厚了两层,整个篷帐是密不透风,就连火光和声音也无法穿透,帐外亲卫比之往昔多了两倍,勇士数目也明显增多,而为了享乐顺利,甚至亲自挑选几位佳人,提前送给莫日根派来的勇士。
一夜狂欢纵情享乐,从心惊肉跳到飘飘欲仙的极致享受,冰火两重天给予两翼万夫长及众鞑子以更玄妙、更独特的体验,汹涌澎湃的欲望彻底令心防失守,理智丢盔弃甲荡然无存,剩下的便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常言道,天欲亡之必先狂之!
是日夜间,不仅有十三个封地氏族惨遭屠戮劫掠,就连那些破落游魂聚集而成的村落也难以幸免,伴随着大量车马运往两翼大军,无数裹在被褥中的姑娘和少妇也被送入各帐,上至统兵万夫长下至百夫长,无一遗漏。xǐυmь.℃òm
如此,接连三日,鞑子皆如法炮制,纵兵劫掠以供享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翼万夫长内心的惊恐和焦虑在欢愉之情的冲刷下渐渐消散,右翼万夫长似是为了讨好莫日根,也似是隐秘的炫耀,挑选一些容貌、身形俱佳,肤色白皙的夏族少女,送往中军主帐。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貌若天仙的夏族少女进入中军,两翼万夫长一切的遮掩和伪装都曝于阳光下,特别是他们的杀掠劫掠手法,以火箭般的速度传诵开来,莫日根尽管恼羞成怒,可此二人乃金毡部实权万夫长,就算他身份尊崇,也不敢轻易处置,再加上确实没有敌情,为军心计,唯有默认,既不下令禁止,也不支持。
口气一旦放开,便无可抑制。鞑子南下大军,前锋、中军、左右两翼,乃至押送草料牲畜的后军,各部皆肆意劫掠,以至于中军莫日根所派探骑外出百里,还是空手而返,因此,中军各部帐主是怨言不断牢骚满腹。
莫日根为了缓和中军各部与左、右两翼的矛盾积怨,便欲让中军各部同前锋、两翼兵马进行调换,谁料,不管是前锋还是两翼统兵万夫长,无不借口无数借以推脱,就算莫日根再三训斥也无用,归根结底就是不愿调换,宁愿多奉送一些金银财货和夏族女子也不换。
纸终究包不住火,百密还有一疏,马脚总有被发现那一刻。
连日的疯狂和丰厚的收获,已然让鞑子打心底忘却多日前的血腥和死亡,为了获得更多金银财货,为了劫掠更多夏人女子,敢于远离主军百余里,乃至近二百里。
“乘长,不对···不对劲啊,现在可是申时,这庄子内怎么还有炊烟呢?”
是日,已是鞑子疯狂劫掠的第六日,黑甲军甲曲麾下一队骑兵在乘长统领下循例对鞑子行军百里内进行探查,一名盯着三里外庄门紧闭的高氏庄观察良久的军卒向乘长说出自己的疑惑。
乘长随即放缓马速,扭头看向高氏庄,随即双眉紧蹙,向麾下弟兄求证道:“一个时辰前我们发现大批鞑子探骑的踪迹,应该就是这个庄子所在吧?”
不待弟兄回应,乘长随即决定:“走,入庄察看。”
一乘黑甲骑兵,二十骑,临近庄子,冲天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大戟刺出暴力破开庄门,可他们看到的场景,令他们悔恨不已且终生难忘铭刻于心。
庄内所有牲畜,不管是鸡鸭还是猪羊或是猫狗,全都用细绳勒紧一腿拴着,疼痛令它们不断啼鸣哀叫,所有的水井都被死尸填满,以致染红的井水溢出恣意横流,砸开封堵严实的灶房,用血水浇灭房内大火,看到是一具捆绑在粗木上窒息而亡的老妇。
“速将情况禀报军候!”
“弟兄们,向北,详查!”
乘长恨意滔天,咬牙切齿的说道。
“诺!”
一乘二十骑在乘长统领下以最快马速向北详查,斥候甲曲军侯得到麾下禀报,当即下令,调动甲曲大半斥候北返详查鞑子大军行军经过的那些氏族。
黑甲军甲斥不惜马力甚至最后放弃坐骑以自身劲力奔行,整整四个时辰,方才查探出详情,并以最快速度将军情送至甲曲军侯手中。
“甲斥,遇敌,杀!”
甲斥军侯只是将军情简单粗略一看,当即面若寒霜目露凶光,一个杀字,杀意凛然,随即亲自前去拜见校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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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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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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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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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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