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上官陆嘴里刚念叨方宗,方宗已经阔步进入堂内,尚未落座便开门见山道:“上官师兄,老师答应为师兄你提供行意种子培植武者,但成功培植后的实力是流武者还是决定武者,便要看个人机缘无法强求。而且,老师特意交代,接种行意种子之人,必须心甘情愿完全放开心神,若强制进行,不仅行意种子被毁,连累老师也会有所损伤,接种者轻则脏腑受损终生无法修习、重则当场身亡。”
上官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禁忌,略作沉思后便明白为何如此,倘若当真没有一点风险和要求,那才真的不合理呢,得到必须有所付出啊!
神色严肃保证道:“师弟所言,师兄谨记,自不会乱来。”
上官陆谨慎和严肃的神情让方宗彻底放下心来,点着头,温声道:“师兄,老师亲自为师兄挑选出百人,军册上他们已经战死,劲力积蓄皆在五象之上。”
上官陆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当即问道:“方师弟,不知这百人现在何处?”
“就在营地外。”
“方师弟,他们不便留在营地内,不如暂且前往密道出口的临时营房安置。”说完,上官陆将目光转向姜愧:“姜叔,我这实在是脱不开身,找寻到的几处地方,唯有营地西侧开灵峰距离最近,百里之内,安排牙士再去查看一番,确认是否合适成为骑兵操训之地,如若合适,就定开灵峰吧,从程典那儿调出鞑子降卒搭建营房。”
“主子,我这就去安排。”
方宗随着姜愧离去,而早有卫堂牙士前往血狼君山密道出口下达军令,营房中的卫寨值守军卒撤回营地,营房留给王郡挑选出来的那百位军卒。
所有准备工作完成,特别是得到程典等卫寨属官以及三军所众属官的支持,铁蹄组建大张旗鼓进展的是如火如荼。www.xiumb.com
魏鹏挑选士卒,钱铁铸等不仅不加以阻拦,更多加鼓励,进度之快、进展之顺利,已超出上官陆的预期。
卫寨四属武者牙士也在姜愧的带领下冒着风雪离开营地,深入君山。
上官陆也在处理过手头军务后进入监房,同刘监商议铁蹄军阵操训演练事宜。
对于上官陆的到来,刘监话里话外还是充满敬意和谦卑:“江头,军阵一事,还望江头不吝赐教!”
“刘监太过客气,都是为了血狼,何来赐教一说,况且这些军阵乃是我在国学府和国子监求学之时所得,乃是先贤智慧结晶,我上官陆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上官陆以自嘲的口吻解释道。
“江头,切勿自谦,他们便是监房军阵教习。”
刘监应是早有吩咐,他这话音一落,便有六位监房教习鱼贯进入房内,冲着坐在首位的上官陆恭敬见礼道:“见过卫正大人。”
上官陆见状,起身回礼的同时也在仔细审视着六位教习,都是卫寨监房老教习,彼此也都打过交代,还算熟悉,范姓教习最为年长,戍边年头仅次于血滴钱老;陈姓教习身形消瘦,活脱脱就是个麻秆;何姓教习,容貌娇柔身形高挑,嗓音却异常干涩沙哑;张姓教习,年岁不大一头银色那是相当耀眼;常姓教习,沉默寡言,一双大眼看似平淡无奇,可当他站在校场,你才能领略到他的严苛和狠厉;林姓教习,六位教习中最年幼,但也有三十余岁,个子不高却非常匀称,也是卫寨最为精通军阵的教习。
寒暄过后,上官陆不再废话立即开口阐述。
“鹰阵有五,飞鹰衔蛇、束翅冲杀、展翅腾翔、利爪扣首、鹰盘眸视,五阵之中,飞鹰衔蛇、束翅冲杀、展翅腾翔、利爪扣首四阵主杀,鹰盘眸视在五阵之中虽说主防却也是于防守之中寻觅杀机。”
“飞鹰衔蛇军阵由七部组成:喙部、身部、双翅部、尾部、双爪部,喙部唯利非利、身部唯坚非坚、尾部疑定而动、翅部唯戾不掩、爪部掩而不遮,杀机于爪非唯爪、阵盾于身亦在翅。”
“喙部多近战之要需攻守兼备;身部多防备之要需重防轻攻;翅部、爪部、尾部多攻伐之要运伐近攻、宜攻宜守。”
“束翅冲杀、展翅腾翔、利爪扣首、鹰盘眸视皆是自飞鹰衔蛇演变而来。喙收、翅束、爪并便为束翅冲杀,此乃骑兵奔行疾杀之阵;喙集于身、以爪立之、尾收身内、双翅滕展便为展翅腾翔,此乃骑兵于敌营内守防之阵;喙收尾缩于身、以翅覆身、爪探刃现即为利爪扣首,专伺袭杀敌军主将;鹰盘眸视以身为要,举喙、缩尾、收翅、盘爪,伺机而动、视机而动,喙啄、尾射、翅拍、爪抓,身部主防,杀机集于喙部、隐于双爪。”
“至于龙龟阵,龟行龙啸、肢入龟身、龟起成杀、天龙地龟、龙飞龟遁······”
“江头啊,龙龟阵能不能容后再说,还是先让我们将飞鹰六阵弄明白再说吧!”
完全沉浸于军阵之中的上官陆根本没有留意到刘监及六位教习脸上的郁闷之色,飞鹰军阵一说完便迫不及待准备姜叔龙龟阵,谁料直接被刘监打断。
“一时兴起,顺嘴了···”
回过神来的上官陆看到刘监几人,特别是六位教习双眉紧皱的模样,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这时,为首的范教习出言询问道:“卫正大人,依您所说,鹰阵之要在于七部之变,是否七部便为军阵,鹰阵为何会是防护在后,而攻伐在前呢?”
“鹰阵乃骑阵,骑兵主攻,因此军阵以攻伐杀敌为主,而以防护为辅,七部之变成军阵,阵无定式变幻无常,方显鹰阵之威能!”
六位教习—包括刘监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良久,何教习那独特的嗓音响起:“大人,鹰阵尾部疑定而动,应是以弓弩为要,不知是否需要配之以盾,倘若如此,军阵之弊岂非太过显眼?”
问及军卒军械配给,上官陆略作迟疑,并未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只是从军阵演变角度给出一个答案:“身尾相连、攻防兼顾,其弊非弊、所长非长!”
话音未落,落座于最后的林教习开口问道:“大人,鹰阵既为骑兵所用,军阵七部似聚似散,聚之成阵,散之又如何?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战事无常而战场多变,军阵战力则倚重于伍头和军头,那样,是不是···”
林教习的询问让上官陆不住点头,看向对方的目光中也充满赞许,不愧是卫寨中最为精通军阵的教习,虽年幼却相当老辣,一眼便看出关键所在。
不由感慨道:“是啊,战事无常,世间之事往往事与愿违,鹰阵之悲壮便在于此,一旦无法形成军阵,陷入各自为战之局面,鹰阵必烟消云散,任人宰割,鹰阵战力之高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伍伍头,因此对于伍头、军头、旗总操训中会特别针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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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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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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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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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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