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就在二指以眼神不断向迷糊发起进攻之时,张秦唐却是径自笑出声来:“二指,你就是缺少迷糊的稳重和坚守,要知本值守筹划之际虽猜测到你们五人会私自携带本旗军械,但却并不知具体数目,百变嗜血霹雳的确不同凡响,但于本值守谋划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既是斥责更是解释,然后这才看向迷糊低声道:“鞑子为了在风石坡寻得我们的踪迹,必然四散开来于谷底搜寻,嗜血霹雳弹的效用乃是防止鞑子在谷底汇集,唯有这样,二指他们的嗜血箭才能够对鞑子造成最大的杀伤。”
沿谷底前行小半个时辰,张秦唐当即下令停止行进,叮嘱肥山伍向前二里在风石坡两面插埋朝天矛,风石坡迎风、背风两面,依照破面长度于靠近坡底的位置顺着坡势插入朝天矛,而肥山、二指、迷糊、山猴四人也遵照张秦唐的安排对所有军械重新进行分配。
朝天矛布置完毕,张秦唐立即下令骑马沿坡顶快马离去,五里后自迎风坡离开坡顶。
此时,鞑子已经顺着张秦唐特意留在谷底的马蹄印找了过来,而鞑子也正如张秦唐所预料的那般,在发现印记在坡顶消失后鞑子千夫长开始四散搜寻,至于诱杀他们的鞑子中另一位千夫长,因二人帐下青壮救治尚未完成,依旧停留在原地。
没过多久,有鞑子在坡顶发现了尚未被风沙掩埋的马蹄印和脚印,尽管残破不明且断断续续却也足以为他们指引血狼逃离的方向,分散的鞑子聚集之后再次分散,沿着坡顶搜寻出来的痕迹追寻。
“嘚嘚、沙沙···”
就在这时,肥山伍突兀出现快马疾驰而来,两骑协作清除一个坡顶,首先投掷飞星索,令鞑子战马双腿被缚以至跌倒而纷纷滑下坡顶,确保战马不会成为坡顶前行的阻碍。肥山及其麾下士卒汲取教训,脖间盔帘早早以毡皮条子束缚着,鞑子箭矢破甲能力不足,根本无法对肥山伍士卒造成伤害,反观鞑子因血狼骑兵的横冲直撞纷纷跌滑风石坡坡顶,却是被张秦唐提前令肥山插下的朝天矛穿透胸膛,当场身死。
肥山伍扬长而去,不仅令坡顶搜寻痕迹的鞑子人仰马翻遍地狼藉,关键是将所有关键性坡顶清空。
“嘚嘚、沙沙···”
肥山伍刚刚离去,迷糊与二指两伍士卒间隔十个马身接踵而至,同样是两骑协作、同样是沿坡顶狂奔、同样是自东向西而行,只是相比肥山伍,迷糊与二指两人留下的可就太多了。
“嗖、嘭,嗖、嘭···”
迷糊伍士卒手随眼动,但凡入眼所见有大堆鞑子汇集,便是一个嗜血霹雳弹招呼过去,受嗜血霹雳弹数目限制,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尽可能投向大量鞑子汇集之地的同时,嗜血霹雳弹的投掷更多都是在上风口。
迷糊伍是一路疾驰一路投掷,留下的却是一声声的鬼哭狼嚎,嗜血出、黄烟起,鞑子畏之如虎的黄魔降世,面对黄魔惊慌失措疲于奔命的鞑子哪里还有还击的胆气和心思。
相距迷糊伍士卒十个马身,基本上就是紧随其后的便是二指伍,手中操使的正是弩机,而弩机所用短箭全是嗜血箭,逃出黄烟尚未来得及品味劫后余生的喜悦便被一闪即逝的嗜血箭生生放空一身血液,眼睁睁看着死亡的莅临却无济于事。
肥山、迷糊、二指三伍来去如风,但他们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就算是兵力雄厚的鞑子也难以招架,侥幸在这套组合拳下生还安然无恙的不过区区两百余人,但这些人目光呆滞身形僵硬如同行尸走肉,只是在本能驱使下远离黄魔,除此之外其他一切皆置之不理,鞑子千夫长手起刀落亲手砍杀十余人也无济于事,抢救伤员紧要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差不多一个时辰,留在后方救助伤者的千夫长赶到,却是被眼前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入目满是蠕动的躯体,浓郁的血腥味几欲窒息,黑红色的血液汇集成条条溪流,渗入砂石之中,在风石坡印下黑褐色的血腥印记。
鞑子两位千夫长在坡顶相见,再无出营之际的意气风发,一声叹息颇多感慨和苦涩。
“嘚嘚、哒哒···”
马蹄踩踏在沙石上特有的声响传来,鞑子东、西两侧均有血狼骑兵呼啸而来。张值守领大耳、山猴两伍自西向东、二指、肥山、迷糊三伍自东向西杀来。
仿似是场景再现,只是在不同时间、不同对象身上再次重演。
迷糊伍以嗜血霹雳弹驱赶鞑子无法集中,难以形成有效抵抗兵力,二指伍与山猴伍纵横穿梭于各风石坡以手中弩机大量射杀鞑子,至于肥山与大耳两伍,却是确保鞑子不能出现于坡顶之上,但无论如何,五伍严格遵守张秦唐吩咐,绝不下坡。
至于张秦唐张值守长,却是孤身一人策动战马直奔鞑子两位千夫长所在。wWW.ΧìǔΜЬ.CǒΜ
“杀!”
“死去!”
张秦唐双眼微眯利用战马冲力一个挽刀斜劈,将上前阻拦的鞑子千夫长一刀砍下头颅,另一名千夫长见机不妙开始后退,下令所有亲卫、奴隶上前杀敌,面对蜂拥而至杀气腾腾的鞑子,张秦唐丝毫不怵,右手紧握刀柄,寒芒闪现若奔雷之势,护卫千夫长身侧亲卫、奴隶无一合之敌,纷纷被张秦唐斩杀。
直面鞑子千夫长,张秦唐却是出乎预料转身就走,双手持刀两腿夹紧马腹,胯下战马随张秦唐心意一个转身冲向谷底,反观张秦唐于战马转身之际,一个回手刀将一脸错愕的鞑子千夫长胯下战马脖颈皮肉一刀划开。伴随着一声悲鸣战马直接倒地,而来不及反应的鞑子千夫长被瞬间倒地的战马压在马身下无法挣脱,张秦唐果断丢弃手中大刀,整个人几乎瞬间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左手持弩、右手搭箭。
“嗖、嗖···”
两声箭响,鞑子千夫长脖颈被两支嗜血箭贯穿,鲜血当即喷涌而出,至死眼神中依旧是浓烈不散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自张秦唐策马登上坡顶袭杀鞑子千夫长到张秦唐若雄鹰般跳落于坡顶,看似眼花缭乱但却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鞑子难以接受、快到血狼来不及反应。
“快,愣什么呢?”
正是痛宰落水狗的时候却在那儿发愣,对于血狼众士卒的表现张秦唐是相当不满,一屁股滑下坡顶找到落于马背上的长刀疯狂砍杀鞑子。
千夫长已死剩余鞑子一盘散沙,如同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张秦唐等血狼骑宰割,首战告捷,张秦唐的谋划算是成功大半,携大胜之威的血狼铁蹄更是势不可挡大肆扫荡鞑子游骑、巡骑,清除鞑子耳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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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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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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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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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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