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上,距离上官陆相距有几十丈的一个阔台上,得到军令的张秦唐有些难以置信,飞狼羌是什么,那是血狼卫寨的杀手锏,非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不得使用,因为这飞狼羌不管是锻造还是安置都太过特殊和麻烦,杀伤力的确惊人,但却只能使用一次。
军令就是军令,尽管张秦唐依旧心存疑惑,却依旧严格执行军令,部分寨墙值守士卒脱离战斗来到寨墙下,一块块巨石被捆绑严实,然后拉动吊起。
“张秦唐,出飞狼!”
就在巨石被拉起之后没多久,寨墙上卫正上官陆洪亮的军令响彻整个战场,足以让寨墙下每一位值守士卒听的真切。
“拉!”
“撞!”
随着寨墙下值守士卒的齐声高呼,吊起的石块被士卒合力高高拉起,松手的瞬间石块直接撞击在寨墙之上,而就在值守士卒喊出“撞”的那一刻,寨墙上所有士卒立即趴伏在地面上。
“杀!”
一方面早有准备,一方面是猝不及防的晃动和跌倒,寨墙上的局势几乎就在上官陆喊出这声杀的时候瞬间逆转,大量尚在迷糊状态的鞑子直接被宰杀。
寨墙上如此,寨墙下的鞑子同样遭遇残酷的杀戮。
巨石撞击寨墙的那一刹那,血狼卫寨北门两侧寨墙上立即有一根根丈余的圆柱状炼金棍飞出,旋转着向鞑子卷去。
棍子两头凸起的尖刺因为风阻之力而触动炼金棍内部的机括,圆棍两头表面随即有一根根倒刺浮现,说是倒刺,更像是被固定在圆棍上的短匕,圆棍,不,飞狼枪在战场上飞旋,锋锐的利刃几乎就是在横扫一切敢于阻拦的鞑子,划开血肉,撞断脊骨,鞑子就像那被狂风席卷的麦田,一片片倒下。
突如其来的飞狼羌让鞑子攻势瞬间萎靡,前后进攻出现间隙。
“呜呜、呜、呜、呜”
撤离的号角吹响,鞑子兵开始如潮水般向北后撤。
“狐狸、嗜血,快、快!”
就在听到鞑子后撤号角声之时,上官陆立即转身冲着卫寨内高声喊道。
“射···”
“嗖嗖、嗖嗖···”
蓄势待发的栝弩瞬时发动,嗜血霹雳弹飞越寨墙于鞑子后撤军阵中爆裂开来,黄烟飘散、鼠毛肆虐。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恐惧,久违的黄魔。
嗜血霹雳弹落地黄烟飘起的那一刹那,负责攻打北门的鞑子千夫长当即下令后撤,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长达一天的激烈厮杀,血狼士卒疲惫不堪,鞑子同样也好不到哪去,尽管占据兵力优势可以轮番得到休整,却依旧无法与全盛状态相比,精力不佳这反应速度自然下降,而力有不逮,这腿脚便不再如他们所预料的那般灵便。
失去先机而速度又降了下来,自然无法及时逃离黄烟的笼罩范围,死亡便不可避免,凄厉的哀嚎和惨叫声不只是瘆人,更是在不断瓦解鞑子的杀气和战意,士气已无战机已失,千夫长唯有退兵。
上官陆站在军卫寨墙之上,看着鞑子军阵中慌乱的模样,喜出望外,本只是想让鞑子后撤暂缓进攻,让血狼寨墙北门士卒有喘息之机,机缘巧合竟会有意外之喜,鞑子的慌乱让上官陆心中的那股烈火熊熊燃烧,不是此时更待何时。
铁蹄出击,既为杀敌,也为练兵。
“薛德炳!”
“职下在!”
寨墙下,统领铁蹄旗士卒一直在等候军令的薛德炳是欣喜若狂,弟兄们都在与鞑子死战,唯有他们铁蹄旗在校场无所事事,这对求战心切的他们而言,分分钟都是一种煎熬。
“铁蹄准备出击。”
“董青!”
“职下在!”
“接下来你暂领寨墙战事!”
“薛德炳,铁蹄旗随我出击!”
快速吩咐下去安排完毕,上官陆当即拎着双刃枪跳下寨墙,一个翻身骑上龙马,于狐狸与薛德炳同时策马来到上官陆身侧,等待着值守士卒将北门后封堵北门的石条挪开打开北门。
“狐狸,百变旗两侧出击,阻拦鞑子游骑!”
“薛旗总,铁蹄随我直接掩杀鞑子主军,凿穿军阵即返,不可恋战。”
“职下领命!”
“职下领命!”
“咯吱、咯吱吱···”
卫寨北门被打开,上官陆一马当先跃过寨门,他身后便是血狼卫寨整个铁蹄旗与部分百变旗士卒,近三百骑。
铁蹄旗一出卫寨,奔行中的铁蹄依照薛德炳的军令调整阵型,刀盾骑在前、弓弩骑居中、枪矛骑分列左右,至于百变旗士卒在出寨的那一刻便向东、西两侧奔走,杀向那些前来支援掩护主军撤离的游骑。
骑战,鞑子才是这片战场上当之无愧的王者、霸主,在上官陆统领铁蹄骑踏出军寨的那一刻,鞑子千夫长便从万千噪杂的声响中分辨出马蹄踩踏沙石独有的声响,立即下令鞑子向他集结。xiumb.com
黄魔没有消散,凄厉的惨叫声依旧在继续,鞑子千夫长不是没有看到,也不是没有听到,但相比黄魔而言,他更清楚该如何选择,骑兵对他们的威胁可远远超过黄魔。
听到军令,鞑子纷纷向自己帐主集结,同时也在鞑子千夫长军令下,以百夫长为首的百人队开始有序拨动战马,反身向血狼铁蹄发起冲杀,战马奔腾起伏间搭弓便射,两轮羽箭之后立即抽出弯刀,呜呼嚎叫着杀了过去。
上官陆身跨龙马,手持五神双刃枪,身着五羊铠甲,一人一骑携奔雷之势向鞑子杀去,龙马脚力不凡,很快便将铁蹄旗甩在身后,看到卫正大人单枪匹马直闯敌骑,八名牙士拼命鞭打坐骑追赶。
铁蹄旗骑兵也开始鞭打胯下战马,极速狂奔,‘哒哒、哒哒’血狼骑兵率先踩出血狼军寨、五羊边军、神雀王朝、夏族反击謌克鞑子的响动。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鞑子第一波箭雨即将到来。
“竖盾”
血狼铁蹄骑士卒在薛德炳军令下,奔驰在最前方的盾骑竖起手中澎湃,两侧枪矛骑与居中的弓弩旗开始做避箭的准备。
铁蹄骑的速度更快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再次催动马力。
鞑子还在集结,就算是不再顾及嗜血的威慑,在听到马蹄声的那一刻便下令集结,毕竟时间太短了,从上官陆骑马出寨门到铁蹄旗最后一个马尾出寨,寨门还没来得及开始关闭,就这么点功夫,鞑子已经调整过来,第一支成建制的百人队箭雨已经射来,鞑子骑兵之威,不容小觑。
尽管百变旗不是铁蹄旗,但出寨百旗与铁蹄旗似乎并无差别,两侧各有三伍,两伍刀盾、一伍弩机,刀盾为弩机提供防护并斩杀任何敢于近身的鞑子,弩机成为射杀鞑子骑兵的主力。
只是相比铁蹄旗这样还算传统的骑兵,百变旗对付鞑子骑兵就显得有些花里胡哨的,什么不断被弩机射出的飞星索、什么不断闪现的铁蒺藜、什么嗜血箭。
常言道,黑猫白猫能抓老鼠那就是好猫,用在百变旗骑兵身上再合适不过。
飞星索缠绕缚绑马蹄,战马直接翻倒在地,摔倒在地的士卒若侥幸不被战马压住,也会被自家弟兄的战马踩踏。
铁蒺藜专门针对战马,就算是掌了马蹄铁也无济于事。
至于嗜血箭,那就是来自死神的请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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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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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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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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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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