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是北门有变?”
上官陆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在卫正堂久等不来的程典和刘监顿时惊呼出声,也怪不得他二人这般失态,实在如今的上官陆这如丧考妣的颓废样,具有很强的迷惑性。
被程典与刘监惊醒的上官陆顿时挤出一副笑意:“北门无碍!”看到两人关切的目光又解释道:“无事,只是去北寨墙下医房转了一圈。”
提及北寨墙下医房,程典与刘监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下来,所有的心思和话语也都因为这两个字而沉寂,那是个任何领兵之人最不愿去却又必须去的地方,那是个总能见证生命奇迹而又频频为地府大开方便之门的地方。
也不知过去多久,上官陆这才打破卫正堂内的宁静。
“程典、刘监,今日其他三门情况如何?”
说起今日其他三门的战事,刘监与程典的情绪瞬间高涨,还是刘监这嘴够快,抢了个先:“西门与南门没什么事,因为江头你那坑洞的缘故,鞑子探骑可是折损不轻,坑洞那杂乱无章的排布,更是导致攻打卫寨的鞑子主力驻足不前,一直徘徊在坑洞范围之外,我想只要鞑子探骑没能探明坑底底细,鞑子绝对不敢轻易对东门、西门、南门发动攻势!”
刘监说完没一会儿,一直含笑不语的程典将手中的两本军册分别递给上官陆与刘监二人:“这是今日战事军报,士卒折损及军械消耗数目。”
就在上官陆与刘监查看军报之时,程典紧眯着眼低声感慨道:“还是江头先知拙见,提前准备好坑洞天陷,其他三门倒是无碍,但如此一来会不会让鞑子全力进攻北门呢?”
紧接嘴角扬起,眉毛也开始向眉心聚拢:“哎,今日一战也或者是北门一战,卫寨伤损士卒近百人,战死已有二十三人,重伤在身而生死不明者有十一人,轻伤暂且不提,再说这军械,羽箭耗损五千余支,机弩短箭八千余支,百变军械耗损超过一成,如此下去···”
放下手中的军报,上官陆同样是一脸的担忧,据寨而守对于军械器具的需求量相当的大,特别是今年鞑子兵力几倍于往年,对于军械器具的需求更是激增,总不能让血狼士卒与鞑子赤手相搏吧,那是他们这卫寨属官的无能和耻辱。
充足的军械器具能够最大可能避免卫寨士卒大量伤亡,但以今日消耗而言,卫寨军械储备仅能坚持八九日,而东门、西门、南门的变故,必然会令鞑子在明日的战事中集中兵力攻打北门,战事也会比今日惨烈,这军械器具的消耗自然也会远超今日。
上官陆想了想看向程典提议,只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今日三旗协作稍显生疏,明日估计会好一些,射出的羽箭和短箭卫寨尽力回收的同时令匠坊全力锻造箭支,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程典摇摇头,沉声回道:“江头,就算如此那也是杯水车薪,毕竟回收箭支是在寨外,鞑子探骑和游骑的威胁无时不在,而且卫寨军库中箭羽和箭杆并不缺,但箭簇的存量真的不多,就算全部锻造出来,怕也是···也是无济于事啊!”
刘监:“既然卫寨内箭簇不多,那就不用箭簇。因修葺寨墙卫寨内阔柏英木的木料多的是,所有箭镞用来锻造硬弓所需羽箭,至于机弩所用短箭,无须箭镞直接以阔柏英木削制而成,射程与精准度的降低并无太大影响。”
刘监这不是办法的办法让上官陆眼前一亮,可就在这时却听到程典的激烈反对。
“老刘,箭支没有箭镞,没有破甲之力,失去箭羽,射出的箭支因无法保持平衡而难以保证命中,至于箭杆,那是一支箭射程的保证,岂是你说的这般简单,更何况,你知道打造一支羽箭的箭杆就真的那般容易,用木料削制成箭杆般圆杆状就行?”
程典:“你说的根本就行不通,只能是箭支不加羽箭,在箭杆头部削出锋矢然后用炼金薄薄裹上一层,这样破甲力度折损并不会很严重,且将短箭的射程保证在三丈之内,仅是寨墙上使用,足够!”
程典对刘监提议的改进让上官陆可不只是两眼发着亮光,那是惊喜和诧异。
程典:“抛开军械不足不说,卫寨兵力匮乏才是大问题,一旦自今日后,鞑子全力攻打北门,那才真的是···”
守住卫寨,相比于程典的忧虑和哀愁,上官陆一直都充满自信,就算今年鞑子打垛行事诡异让他心中总是被一丝不安萦绕,却依旧坚信最终胜利的一定是血狼卫寨,也必须是血狼卫寨。
“程典、刘监,明日,将山岳、长林、飞羽三旗士卒在东、西、南三门的士卒抽调一军到北门,而剩下的那一军作为预备队于中营地,东、西、南三门的防守交由寨墙值守,这样就算是鞑子倾力攻打北门,卫寨防守依旧固若金汤。与此同时匠房加紧对箭支的锻造,至于刘监所说之法,可以用来削制短矛,投掷而用的短矛,不过要比边军制式短矛要略粗一些以增加短矛的重量。”
上官陆一口气说完,然后又看向程典问道:“左司、军关,可有军情传来?”
上官陆的话只是说了一半,或者说只是说了表面上的一半,鞑子与五羊边军之间的战事,血狼卫寨甚至是血狼四寨从来都不是主角,五羊军关才是,那儿才是主战场,而军关战事的胜负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毕竟倘若军关战事失利,血狼独木难支纵然盘算的再全面,就算是战胜了眼前的鞑子,于大局而言,又有何益?血狼依旧难逃寨破人亡的结局,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xǐυmь.℃òm
程典满脸苦涩:“江头,如今卫寨何止是与军关和司寨没了联络,战事一开,卫寨连节下三军所的军情战报也收不到了,探骑、游骑、巡骑里三层外三层日夜不停于宅外游曳,信鹰难过啊!”
卫寨同节下三所失去联络让上官陆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脑海中灵光乍现,隐隐抓住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但当他细细找寻时却又是一无所获。
程典身为卫寨典务,焉能不知失去联络的严重后果:“江头,今年实在是太过奇怪了,鞑子游骑中有神射手,专伺射杀我军寨信鹰,军卫已经有六支信鹰被杀,倘若三日后依旧没有信鹰来往,我便要安排典房传令冒险冲出军卫前往军所。”
“程典,卫寨绝不可与三所间失去联络,就算是派出斥候也在所不惜。”
传令、斥候出寨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上官陆明白、程典知道、刘监自然清楚,但却不得不作出这样的选择。
突然上官陆脑海中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那极度的惊慌和恐惧也是一闪而逝,冲着门外高声喊道:
“姜叔!”
“卫正大人!”
“速遣卫正堂牙士前往卫寨四门,传令四门寨墙值守长,四门无论如何不可开启,所有前来卫寨之人无论任何身份,皆以吊篮吊上来,但有不从,立杀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藏武更新,第一百三十四章:兵马粮草(上)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