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就小声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樱草微顿了顿,低声道,“没干什么,就是跟二爷解释了几句……不然姑娘方才那样也太失礼了。”
白檀轻轻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
“二奶奶!”书房外,清风快步迎上来,“您可来了。”
宋昀盼不安地抿了抿唇,低声道,“二爷他为……”
“爷还在里头等着呢。”清风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赶忙上前给她撩开帘子,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您赶紧进去吧……”
宋昀盼忐忑地攥了攥手里的帕子,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子——
“砰!”一盏热茶砸在她脚下,茶水登时溅了她一身。
宋昀盼吓得一个哆嗦,抬头才见书房里不知何时竟然变得一片狼藉——樱草正衣衫不整,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见她来了犹如见着救星,赶紧跪行着爬到她跟前,抱着她的腿哭道,“二奶奶,求您,求您帮奴婢跟爷求求情,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宋昀盼茫然地看着她泪痕交错的脸,目光怔怔地转向书桌后坐着的那人。
苏珩素来清冷淡漠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目光死死盯在宋昀盼身上,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让他恶心作呕的东西——忽地,他的嘴角绽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二奶奶可真是贤惠,自己不肯伺hou,倒舍得把贴身的丫头给我暖床!”
“那些下三滥的药,大约也是你给她的吧?你们主仆一脉相承,还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羞辱作践的话像刀子一样砸在她身上,血色好像从宋昀盼脸上抽离……
她只怔怔地看着苏珩的嘴一张一合,仿佛有只手卡住她的喉咙,让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打她跟二表哥的关系渐渐缓和下来,他有时心情好也愿意跟她多说上几句,便是夜里……也比从前温柔了许多。可这事不知怎么却传进二舅母耳朵里……二舅母的话变得越来越难听,常常因为一点点小错,都会引到她举止轻佻,离不得男人上,就连哪次夜里要多了水,隔天也必定会被二舅母叫去一顿责骂……
久而久之,她对苏珩的求/欢也开始避如蛇蝎……
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二舅母恶毒的咒骂,樱草被拖下去前的哀嚎……Χiυmъ.cοΜ
宋昀盼被苏珩压在书桌上,冰冷的白玉镇纸硌得背后生疼,她哭得泪流满面,愧意、难堪、恐惧……让她连尊严都顾不上,只能泣不成声地哀求,“不要……二爷,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可已经在药物下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裙子被人用力撕开,她的哀求与哭泣只引来那人更疯狂粗暴的羞辱掠夺……
宋昀盼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拼命地挣扎起来——
凭什么……她也是个人,她也有血肉有尊严!
凭什么他们都来逼她!
明明被侮辱被伤害的是她,凭什么每个人都来践踏指责她?!
两处气息交织在一起,宋昀盼用力咬住他攻城略地的舌头——
“宋昀盼!”
宋昀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案上的蜡烛烧了大半,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寝衣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浸透。
外头守夜的樱草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隔着屏风问,“姑娘可是又做噩梦了?”就要摸衣服穿。
宋昀盼眸色暗了暗,半晌,才哑声道,“我没事……你接着睡吧。”
……………………………………
苏珩惊醒时,外头刚刚敲响三更的梆子。
他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并非他的书房,而此时的自己也尚未娶亲,那个在他怀里哭得泪流满面的女人还不是他的妻子,而仅仅是他的表妹。
可梦里那股若有若无,让他情难自已的香气却仿佛还会在鼻间萦绕……
苏珩这般想着,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只玉镯。
那镯子的质地算不得极好,雕工也不十分精致,也就样子有几分新巧——上头雕着鱼戏莲叶,鱼儿轻盈,莲叶欲滴。
那镯子仿佛也沾染了主人的气息,莹润柔和,带着淡淡的花草馨香……
苏珩握紧手里的镯子。
梦里的一切太过清晰,清晰得手下仿佛还带着那如凝脂般娇嫩肌肤的触感余温……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梦中粗暴震怒的自己,究竟是气她的识人不清,放任丫头对他下药争宠,还是欲、求不满,恼羞成怒的发、泄与放纵。
他只记得,当丫头带了新的衣衫来给宋昀盼换时,她整个人都呆呆的,好像一下子被人抽掉了所有的精气……
梦中的他又是怎么做的呢?
是了……
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丢下满身狼藉的妻子,扬长而去。
苏珩忍不住发出一声懊悔的叹息。
其实他本可以做得更好一些的……
他只是,只是不敢看她那双空洞涣散的眼……
内宅里没有秘密。
两人在书房白日宣yin的事,母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明明这些他本不该知道,可他却好像是她身边的游魂,亲眼看着她被母亲一掌掴到地上,看着母亲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荡妇,看着她被关进那间阴森的佛堂。
她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扒着窗棱又哭又叫,仪态全无,“母亲,我知错了,求求您放我出去,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天太黑了,我害怕……求求您,不要把我关在这里……”
她的哭求声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他一回想起来就觉得钻心地疼。
恍惚间记起,曾听伺候宋昀盼的人说,姑母姑父走后那几年,她伯母为了扭她的性子,每回只要宋昀盼稍一犯错,她伯母就会把她锁进漆黑的杂物房里,里头的老鼠蜘蛛把年幼的宋昀盼吓得又哭又喊,只能不停地扒着门求饶痛哭,她伯母才会施舍般地把她放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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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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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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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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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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