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孙尚香也是犹如小鸟依人一般的依偎在他身侧。
这一幕放在他人眼中,俨然便是绘成了一副神仙眷侣的绝美画卷!
这不。
站在不远处的婢女们,看向两人的表情之中,无不是面带着浅浅的姨母笑,一副此生已然满足的模样。
当然了。
林恩倒是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毕竟作为香香妹子最亲近的人,这些婢女妹子都很清楚自家主人的苦楚。
眼见主人终于能够与情郎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的一颗心,能不跟着一起化了吗?
“此去匆忙,来不及告知阿斗。”
“也不知下人能否照顾好他……”
“妾身……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终于能够返回心心念念的江东,再加上身边又有情郎陪伴,按说孙尚香的心情应该是愉悦和激动才对。
然而舰船才在江上行驶半日,渡过了最初的欢喜与兴奋,突然想到未曾道别便分离的阿斗,香香妹子的一张俏脸却又突然变得忧愁起来。
虽然嫁于刘备之后,两人夫妻关系有名无实,甚至一年半载都难见一面。
但对于刘备的长子阿斗,孙尚香却是真如母亲一般对他照顾有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分别,也难怪她表现的如此怅然若失。
“嫂嫂年岁虽不大,竟如此喜欢孩子?”
听闻孙尚香感叹,林恩知她心中难受,便出言调侃缓和气氛。
结果未承想。
听他这般一说,香香妹子却当即竖起了一双柳眉。
“妾身自知年纪已过双十,早已不复那豆蔻少女之龄,不必四叔提醒。”
“还是说……”
“四叔这便已经开始嫌弃妾身了?”
哈?
嫌弃?
这话是从何说起?
打一开始,林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至片刻过后方才醒悟。
孙尚香是十八岁嫁于刘备,至今过去三年,换作这三国时期,已经是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
而且相比之下,这年代的人也确实都在追捧豆蔻年华的少女。
这也就难怪香香妹子会这么敏感。
“嫂嫂误会了。”
“嫂嫂正值风华正茂,我仰慕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我……”
林恩深知。
自古至今,年龄对女孩子而言都是最大的禁忌。
尤其当着香香妹子的面,他就更不能明知故犯,否则不是在给自己找难受吗?
然而一番解释还没等说完,再看对面的孙尚香,却是突然娇笑一声。
“四叔不必解释,四叔的心意……妾身懂得。”
“只是……”
“四叔刚刚所言也无错,妾身确实喜欢孩子。”
“只可惜……阿斗并非我之亲生,更兼妾身的年岁已大,再不生育,恐会成为他人笑柄。”
“因此……”
“若是四叔不嫌弃,不如借妾身一臂之力,帮妾身诞下一子?”
!!!
不是……
你这话题是不是拐的太快了?
我怎么感觉有些跟不上这车速?
讲道理!
人家香香妹子都把话挑明到这份上了,身为一个男人,林恩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不过!
虽然心动到立刻就想展开行动,但一番挣扎过后……林恩却还是生生止住了内心的冲动!
“嫂嫂心意,我自知晓。”
“只是此行江东,令兄必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一旦此时与嫂嫂成就好事,待到江东后,必定会落人口实。”
“因此……”
“还请嫂嫂耐心等待。”
“只要能够顺利返回荆州,我必完成嫂嫂夙愿!”
就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自己嘴边,不吃下去林恩心里也挺难受。
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刘备与孙尚香夫妻关系不睦一事,江东早已有所耳闻。
如若此行返回江东,被人发现香香妹子已不是少女,那么究竟是谁做的这好事,便是当场一目了然。
这般情况下,孙权定然不会浪费这等好机会,百分百要强行留下林恩做他的江东妹婿。
所以说!
这种破绽是绝对不能露给敌人的。
哪怕林恩眼下憋得难受,也必须继续忍着才行!
“这……”
“妾身知晓。”
“既如此……那便等到江东之行结束,再请四叔帮这个忙吧。”
见自己如此主动,却依旧被林恩婉拒,孙尚香的心情肯定非常失落。
不过她倒是也明白林恩的意思,知道此行江东危险重重,她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将情郎至于险地。
只是……
看着香香妹子低垂的面颊,林恩一时间也是怜惜万分。
虽然这个身,是肯定不能破的。
可不能动真格的,却不代表没有其他玩法不是吗?
“咳咳……”
“那个……”
“我虽无法给嫂嫂一个孩子,但旅途漫漫,期间倒也颇为无趣。”
“不如我教嫂嫂一个游戏,以解这枯燥烦闷?”
“游戏?”
突然间,听闻林恩要教自己游戏,孙尚香自然是倍感不解。
可这时再看林恩,他却已经主动牵上了香香妹子的柔荑,并将她引至船舱方向。
“这个游戏不能在外面玩,只能有你我二人在场。”
“鉴于嫂嫂初玩这游戏,尚且生疏,便由我来为嫂嫂讲解,这游戏的妙处……”
来至到船舱内,先是让香香妹子坐到床头,林恩一边开口,一边转身缓缓关闭了舱门。
看着依旧一脸懵懂无知,仿佛纯洁的小白花一般的香香妹子。
在这一刻,林恩禁不住心中默念。
抱歉了兄长!
小弟这次可是要失礼了!
——————
此行江东,除水路外,抵达岸口还需转乘马车,再行三四天的时间,才能来到本次的真正目的地——秣陵。
在这期间,林恩也是深感古代交通的不便利。
讲道理,他甚至几次都想掏出自己的载具,一鼓作气的赶去秣陵算了。
只可惜。
同行随从甚多,他也没办法将所有人都一并带走。
好在身边有香香妹子陪伴,过程也不算枯燥乏味。
总而言之!
“这便是秣陵吗?”
“难怪孙权会将治所迁至此处,果然不一般呐。”
来至到秣陵城下,林恩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根据记载,孙权正是在今年将治所迁至这里,并且等到次年,他还会修建石头城,并正式将秣陵改名为建业。
而眼下。
大概是由于刚刚完成搬迁,城市内正大兴土木,远远看去,竟是颇有车水马龙的繁华盛景。
然而并不等待林恩感叹太久。
却见城门口处,竟有一队甲士突然涌现,雄赳赳气昂昂,朝着林恩一行直奔而来。
看到这一幕。
香香妹子的随行侍卫们纷纷将手按在刀柄之上,持剑婢女也都各自握住贴身武器,一时间气氛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其实也不怪婢女侍卫们反应这么大。
他们虽都是江东生人,但追随于孙尚香麾下,便已不再属于江东势力。
而自家主人与江东之间的隔阂,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一旦这队甲士为孙权所派,前来兴师问罪。
那么结果可以想象,一场鏖战必不可免!
然而……
预想中的冲突并未发生,这群甲士来至到林恩一行不远处,并未靠前便自行分开,排为两行列队。
未过多久。
一碧眼紫髯、身着一套淡蓝色甲胄的高壮大汉登场,率领身后一众文臣武将,于队列之中缓步走至到林恩等人面前!
“哈哈哈……”
“吾妹终于归家了!”
双方接近,只见这碧眼紫髯一声大笑,言语之中满是欣慰和欢喜。
而听闻对方口中言语,林恩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
原来此人便是孙权!
没想到,他竟亲自来了?
“兄长……”
时隔三年,再见亲人。
虽然心中已存隔阂,香香妹子却依旧难掩心中感伤,一声兄长叫出,便立即红了眼眶。
这让对面的孙权见状,虎目之中竟也隐含晶莹。
“一别三年,吾妹受苦矣!”
受苦吗?
为取荆州假计将妹妹嫁予刘备,结果却未承想,一通操作猛如虎,却成了个二百五。
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故,可不就是孙权一手促成的吗?
但是!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孙权不惜自污也要提起此事,总让林恩觉得这家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然事实也证明。
林恩的预感竟是一点儿都没错。
发出这声感慨之后,便见孙权目光很快转移到他的身上。
“林先生!”
“当年赤壁一别,再见已过三载。”
“未能承想,昔日一未及冠的孩童,竟在短短三年之间,成为贤名遍传天下之名士!”
朝着林恩拱了拱手,孙权感叹之声更甚。
听这字里行间,貌似按照林恩的身份设定,也是曾与对方有过交集。
只可惜。
这家伙当初压根未将林恩放在眼里,若非如此,香香妹子当年嫁的恐怕就并非是刘皇叔,而是林恩本人了!
“孙将军久违了。”
“吾不过追随于兄长身边,偶尔提一些小小建议,实当不起那名士之称。”
“此次嫂嫂得江东来信,得知吴国太病重,便由吾守护,匆匆归来江东。”
“不知吴国太目前病体如何?”
既然孙权率先搭话,林恩自然也要有所回应。
只是对于孙权的赞叹,他是一个话茬都不接,统统全给挡了下来。
不仅如此。
下一刻他更是立刻调转话题,问候起了孙权的母亲。
“是啊兄长!”
“兄长信中曾言,母亲思女心切,病卧榻前不起。”
“既如此,小妹当即刻去往母亲床前尽孝,以宽母亲之心呐!”
林恩这一开口,一旁的孙尚香闻言,也是连忙焦急询问。
虽然此前两人已有分析,这吴国太病重必是孙权之计,但未曾亲眼见到母亲之前,香香妹子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完全放心。
然而……
“江东书信?母亲病重?”
“吾怎不知此事?”
“林先生,小妹,你等二人可是受了何人蒙骗?”
“母亲身体向来安康,谁人胆敢造谣诅咒母亲?”
在林恩和孙尚香的双双询问声中,孙权的脸色先是一变,随即竟然故作一副不知情的表情,将书信一事推的一干二净。
好家伙!
这位看起来也是个奥斯卡级的演员呐,说起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简直就跟真事儿似的。
“哦?”
“孙将军竟不知此事?”
“可据吾所知,前来荆州送信之人,乃是孙将军麾下的亲信呐。”
心中连连感叹着孙权的演技。
表面上,林恩却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孙权的瞎话。
这一番话出口。
可以看出,孙权身后一众文臣武将脸上纷纷现出异色。
唯独只有孙权,竟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能继续对林恩侃侃而谈。
“先生所说那人,可是周善?”
这一声反问,林恩即使知道孙权是有意而为之,却也依旧顺着他的话茬点了点。
“没错,正是此人。”
“既如此,那就没错了。”
“周善此人,因有胆有谋,曾备受吾重用。”
“可未承想,此人竟有狼子野心,不仅辜负吾辈信任,更在半年前逃离江东,投靠了那曹贼!”
“如若此番江东书信是由周善送往,权可认定,此事必是那曹贼用计!”
牛逼!
几乎只在转瞬之间,孙权不仅成功洗脱了自己的嫌疑,甚至还将一口黑锅直接砸在了曹老板身上。
或许远在千里之外的曹操都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竟然便成为了挑拨孙刘两家的最大主谋!
讲道理。
看着孙权那义正言辞的模样,林恩都忍不住想要为他鼓鼓掌了。
真真是好演技啊!
要不是我知道三国演义的剧情,就真信了你的鬼话好吧!
然而遗憾的是。
假的就是假的,即使孙权演的再真,林恩也不可能上当!
当然了。
身在江东孙家地盘,人家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林恩也不可能指着人家的鼻子大喊凶手就是你对吧。
所以……
“竟有如此变故?”
“唔……这样倒也说的通了。”
“原我还道,那周善身为孙将军亲信,为何胆敢使用异术蛊惑嫂嫂心智。”
“如此看来,竟是那曹贼奸计,以离间我两家联盟,此计不可谓不毒矣!”
“好在我营救及时,斩杀周善以救嫂嫂。”
“曹贼奸计未能得逞,实乃不幸中之万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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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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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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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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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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