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幽深遇伊人,坐石望溪叙旧情。
快刀如云,残影如山,烈烈刀风围着陈长老不住盘旋,眼看着陈长老即将命丧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如洪钟之音传来。
“刀下留情,莫要杀生。”
这道声音震得人耳发麻,嗡嗡作响。刘长风受此声音影响,刀法为之一顿,刀势微微一缓,陈长老趁此机会跳出战圈,留的一命。
刘长风收刀撤式向声音传来方向望去,只见一僧一道两人站在房顶,二人何时到来刘长风丝毫不知,但从震慑耳畔的声音来看,发声之人功力必达三花聚顶之境,不然就凭“狮子吼”这门少林绝技又岂是一般人所能练成。
刘长风不识慧明方丈,刘福可认得,急忙箭步近前一拉刘长风衣袖,低声道:出家之人乃是少林方丈慧明禅师,也是我的师傅,还不与我拜见祖师。
刘长风一听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慧明禅师,连忙收刀还鞘与刘福躬身施礼。
“拜见师父,拜见祖师。”
慧明禅师与云天齐相视一眼飘身下房。慧明禅师与云天齐如何得知刘长风与陈长老在此比武,还得要从司马长青说起。
陈长老与褚长老怒冲冲离去,司马长青便觉不妙,急忙求见慧明禅师与云天齐二人,将刘长风与陈长老恩怨禀明。云天齐便派人暗中跟踪陈长老与褚长老等人,待陈长老与褚长老带人下山,云天齐得到密报便与惠明禅师一同下山化解恩怨。xǐυmь.℃òm
云天齐二人一直在房顶远远观望,直至陈长老有些疲于防御,云天齐才轻轻咳嗽一声提醒惠明禅师。惠明禅师施展狮子吼震住刘长风,才保下陈长老一命。
云天齐眼带不悦看了陈长老一眼,语气严厉道:“身为兵堂长老,不尽心尽力做好掌门吩咐之事,还胡搅蛮缠追到山下大动干戈,峨眉派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罚你在后山面壁思过五载,抄写道德经文百遍,去吧!”
陈长老面带愧疚,含泪答应一声转身离去。褚长老额头见汗,面带惊慌之色,忐忑不安望着云天齐,真怕掌门也会责罚于他。
褚长老担心之事还真应验了。云天齐冷冷扫了褚长老一眼,淡淡言道:“不分是非黑白,助纣为虐,看来对道德经文领悟还是不够深刻,罚你在后山面壁思过三载,抄写道德经文千遍,领着兵堂弟子回山去吧!”
“遵命。”
褚长老嘴上答应,但心里颇为不服,凭什么只罚心胸狭窄的陈洪明(陈长老)抄写百遍,而我却要抄写千遍,真是大大不公。
褚长老满怀不忿率领兵堂弟子匆匆离去,院中只余刘长风与云天齐四人。云天齐上下打量几眼刘长风,只觉此子一表非凡,气宇轩昂,必是成大器之人,跟上官云康比起来不遑多让,武艺上也是刀法精湛,看来金顶一战难分伯仲啊!
云天齐打量刘长风之际,惠明禅师踱步至刘长风近前,和煦一笑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厚功力,在加之刀法精湛,将来在江湖上必是一方巨擘,不过你杀气太重,与我佛无缘,但念在你是我徒孙,我不得不劝你几句。”
“徒孙愿聆听祖师训话。”
“学武之人,当以武德为先,学武不修武德,武功难达巅峰,德艺兼修方能精进;而你一身正气,将帅之才,但杀气太重,与身不利,当以善念为重,戒杀戒嗔,与人为善,多结善果,广结善缘,方能保得后代福寿相传。”
“徒孙谨记祖师教诲。”
惠明禅师之言刘长风记在心里,琢磨着待夜深人静之时再细细品味其中禅意。惠明禅师又与刘福闲聊几句,刘福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回话,足见惠明禅师在刘福心中颇受尊敬。
惠明禅师与云天齐三言两语化解刘长风与陈洪明二人之间恩怨之后,拔腿便走,刘福与刘长风一直送出三里外才返回客栈。
“徒儿,祖师之言你也听到了,你与上官云康比武之时,要牢记祖师之言,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妄动杀机,伤了峨眉派门人。”
刘长风嘴上答应,但心里依旧不服,暗道:自打我上峨眉山以来,峨眉派从弟子到长老各种刁难,如今我手下留情饶了陈长老一命,还想让我对上官云康手下留情,真真令人气恼。
刘长风将不满藏在心里,刘福也未多加留意徒弟神情。二人在客栈草草休息一夜,次日一早便上峨眉山,这次上山峨眉派令赵长老安排住处,这回刘长风与刘福、司马长青被安排在一座小跨院,只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并派两名弟子守在门口,有何需求尽管让峨眉弟子传话。
刘长风打量几眼院子,地面是青石板路,墙角一排兵器架子,摆着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架前两个石锁有少许灰尘,墙角有两口大缸再无它物。
刘长风练会刀法及掌法,趁着天色尚早约上刘福一同游览峨眉山,两人沿着山路而行,沿途不时遇到峨眉弟子。有的峨眉弟子躬身施礼颇为客气,但也有少数峨眉弟子横眉立目,一脸不善狠狠瞪上刘长风几眼,似乎对其颇有敌意。
刘福怕刘长风再惹事端,急忙拉着刘长风快步入林。二人转过山麓,进入山林之中,一进山林,顿时酷热难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凉爽宜人,耳边虫鸣阵阵,鸟鸣不断,信步而行颇为悠然自得。
刘长风初来乍到不识峨眉山路径,而刘福在峨眉山待了足有三载有余,对峨眉山颇为熟悉,故此即便信步林中,也知前方去向何处。
刘长风欣赏林中幽幽景色之余,不时与刘福聊起各自琐事,刘长风讲诉边关战事及剿匪奇闻,而刘福则说起江湖上奇闻异事,尤其说起迷香掠女之事,刘福气得是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刘长风不知林海霞便是被迷香所害,故此不解刘福为何偏偏对迷香恨入骨髓,却对其余江湖鬼魅伎俩举重若轻。刘长风也善于察言观色,见刘福面色狰狞便不敢多问,只能将这份疑惑藏在心里,有待将来再探个究竟。
林中走来草及腰腹,还能看到怪石嶙峋或躺或卧藏于草丛之中,唯有走到近前方能一睹怪石全貌。林中最多的是各种古树,古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遮住阳光,平添几丝古老神秘之感。走在幽暗闲静,静寂无声林间,身心颇为愉悦,但偶尔盘踞树枝上的毒蛇给刘福与刘长风提了个醒,林中还是有毒虫猛兽的,只不过尚未打扰到而已,不然毒虫猛兽发起威来,也能给二人添上少许麻烦。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涧涧之声,侧耳倾听似有小溪趟过,刘长风提议看看小溪,刘福微微颔首同意。二人拨草分叶顺着流水之声寻到溪边,眼前一条小溪弯弯曲折顺着山势向下流淌,溪边有三块石奇颇为引入注目,一块是形似卧牛,另外两块是形似虎啸及仙鹤。
这三块石头不知存在多少年,外表斑斑驳驳,石痕累累,似是神仙鬼斧神工打造,历经风吹雨打精雕细琢,历经沧海桑田,至今保存依然大致完好。
刘长风看着卧牛奇石雅兴大起,一跃上石,盘腿打坐俯视溪中小鱼流连忘返,刘福见此也不催促,也坐上一块虎啸奇石静观山林。
刘长风看着溪中小鱼摇头摆尾活泼可爱模样,忽起抓鱼兴致,一蹦下石,蹲在小溪边用手抓鱼。
刘福看着刘长风欢快抓鱼嘴角露出一丝慈爱微笑。就在刘长风兴致勃勃抓鱼之际,林中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声音。
刘福闻声一惊,跳下奇石欲拉起刘长风暂避一时,谁知刘长风抓鱼抓得兴起,根本不为所动。刘福拉扯刘长风之时,林中女子走到溪边,一眼看见刘福二人,不由得杏目圆睁娇喝一声。
“哪里来的登徒子,不知此处是四娥峰吗?乃是峨眉派女弟子练武之地,男子一律不得入内,一经发现轻则鞭打四十,重则断其筋脉,尔等还不速速离去,还等待何时?”
峨眉女弟子语气过于严厉,刘福颇识时务,不敢多言,急忙拽着刘长风便走,然而女弟子严厉语气令刘长风颇为不忿,故而刘长风非但不走,反而大马金刀往那一站,不屑一顾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还轻则鞭打四十,重则断其筋脉,刘某偏就不走,看黄毛丫头能耐我何?”
刘长风之言把峨眉女弟子气得杏目圆睁,俏脸含煞,呛啷啷拔出长剑,娇姹一声:“找死。”
话音未落,两把长剑一左一右刺来,剑指左右两肋,中之必死。刘长风早有防备,不待剑至,拔出五色宝刀,使个“分江断水”左右格挡,跨步近身,右腿分踢,来个“分化阴阳”专踢膝盖骨,攻敌之要害。
腿影一闪,两名峨眉女弟子大吃一惊,没成想眼前男子竟然是个高手,惊得二人急忙撤剑护身,身形倒退避开飞腿。
峨眉女弟子一退之际,刘长风是追身连劈,刀花闪烁之际,一连四刀分劈左右,角度刁钻,专劈上中两路。峨眉女弟子一见刀势猛烈,相互使个眼色,二人身形往后一闪躲开刀势同时,各站一面之时,双剑也分前右两面挑刺,两名峨眉女弟子所站之位恰好成犄角之势,既可两面牵制,又能相互支援。
刘福在一旁观看三人动手,忽觉两名峨眉女弟子所使剑法与林海霞剑法十分相似,不过火候欠佳,难以将剑法威力施展出来,即便如此刘福也是暗地里为刘长风担心。今日本想着带徒儿见见红袖,谁成想半路杀出两个峨眉女弟子拦住去路,真是天不遂人愿。
刘福正感叹之时,刘长风已然与峨眉女弟子交手八九招,大概瞧出峨眉剑法路数,心里一动,何不使出师父(雪衣子)所使的飞雪刀法,给峨眉女弟子开开眼,让其领教一下飞雪刀法的厉害,知难而退,或许我便可不伤峨眉女弟子性命下轻易抽身而退。
想到此处,刘长风刷拉刀法一变,罗汉刀法骤停,飞雪刀法随刀而出,刀光一闪,数道幻影练成一片,晃得眼眸发花,难辨真假。
刘福在一旁观战尚且被幻影晃得如此,两名峨眉女弟子只觉眼前尽是刀影,眼眸片刻失神,呼呼刃风吹得发丝飘舞,明知刀刃劈来,却不知该如何抵挡,只能拼命挥舞掌中长剑胸前乱舞,只求保身不敢妄求伤敌。
峨眉女弟子以守为攻之际,丝毫不知刘长风并无伤人之意,只是吓唬两名峨眉女弟子而已。幸亏刘长风下手颇软,其不知林中另有两人观看三人比武,而观看之人正是林海霞与王红袖。
林海霞与王红袖怎么来了,说来话长,剪短解说,刘福与林海霞定下让刘长风与王红袖暗中见上一面,见面之处就在溪流旁,谁知偏偏有两名门下弟子去溪边打水恰巧遇上,才发生打斗一幕。
林海霞眼看着门下弟子屈于下风并未着急,而王红袖则是有些担心刘长风万一收不住手伤了两位师姐,那可就麻烦大了。
刘长风刷刷连使“飞雪飘零”“风雪无踪”“冰冷刺骨”“寒风袭面”“雪花飘荡”一连五招。招式连贯,刀影如山,追身连击,将刀中八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施展的淋漓尽致。
刘长风施展飞雪刀法之时,两名峨眉女弟子被刀影围绕,略显慌张之下香汗淋漓,俏脸通红,气喘吁吁,掌中长剑胡乱挥舞显得更加毫无章法。
眼看弟子败像已露,林海霞微微摇头,不满之色溢于言表。林海霞看看刘长风,再看看门下弟子,忽觉弟子学艺不精,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回去之后要多多督促弟子勤加苦练。
林海霞本打算让弟子多打十几个回合,吃点苦头,深刻感受到与刘长风的差距,方能闭门苦练。林海霞能看出两名峨眉女弟子并无危险,而王红袖却看不出,一时情急之下娇呼一声。
“龙哥,手下留情,这两人乃是我的师姐,还望龙哥住手,万万不可伤我师姐性命。”
娇声一出,刘长风一下听出这银铃般的声音正是青梅竹马妹妹之声,十年不见,妹妹的声音依旧没变,只是不知心变了没有。
刘长风闻声住手,身形往后一蹦退出战圈,收刀还鞘微微转首向来声方向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尼一女走出树林,这二人一入眼帘,刘长风立马认出,一尼便是林海霞,一女正是相思多年的王红袖。
情人相见刘长风是泪流两行,王红袖则是泣不成声,两人越走越近,却不敢如童年一般相互拥抱,彷如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结界,使二人只能对视而不可相拥。
刘长风双手举在半空慢慢放下,其深感眼前之人已经变了,若是十年之前必会一跃入怀紧紧相拥,而今却只能默默对视,不得不说岁月催人老同时也在慢慢改变相爱之人间的距离。潜移默化之中隔阂悄悄诞生,即便是有万般相思之言一吐为快,但被隔阂结界阻挡之后也是难以启齿。
刘长风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
“红袖妹妹,十年不见,你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美,哥哥都有些认不出你了。”
“油嘴滑舌,龙哥你可真会夸人,奴家那有哥哥说得如此美丽,不过哥哥如今变化可是真大,多年在外领兵征战,不仅武艺没落下,还较之十年前强出一大截真令奴家羡慕,只是哥哥这脸怎么变黑了,难道是暴晒所致。”
刘长风听着王红袖之言虽然有几分感动,但却觉着有些生疏,其晃晃脑袋,暗自思量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从举止来看,红袖妹妹见到自己真不如西洲时那般亲切。
刘长风心中有些疑惑,而王红袖何尝不是对多年不见的龙哥感到十分陌生,即便青梅竹马之情尚在,但心中的那份深深爱慕,不知何时消散一空,唯余深厚的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
“……”
刘长风与王红袖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之际,刘福也与林海霞走到一旁林中窃窃私语,虽然二人说些什么无法得知,但从刘福挂满微笑的脸上定是说着开心之事。
最为尴尬的两名峨眉女弟子无人搭理,四下望了一眼,狠狠一跺脚,拎着长剑悻悻回山。
刘长风与王红袖站着聊了半响,眼角余光一扫瞥见三块奇石,刘长风提议坐在卧牛石上畅聊一番。王红袖欣然同意,二人一跃上石,并肩而坐,相互道起分别之后各自经历之事,王红袖讲得眉飞色舞,刘长风听得却是眉头紧皱,从王红袖言中听出上官云康对红袖有救命之恩,并在随钦差大臣徐凌风巡视各州途中对红袖是言听计从,令其往东不敢往西,好得令人羡慕,也令刘长风有些吃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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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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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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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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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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