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察秋毫断公案,藕断丝连牵旧案。
白金海带头弃刃投诚,其身边的江湖好手与赌坊打手一看,连领头之人都无心再战,我等也跟着投诚吧!或许还能留下一条活命。
想到此处,“当啷当啷……”之声纷纷响起,数把钢刀落在院中溅起朵朵水花,水花四溅也浇灭了众江湖好手与赌坊打手的杀人之心,一个个低头不语束手就擒。
卢剑波站在门楼之上看得清楚,见众黑衣人扔下兵刃,已是再无抵抗之心;但为了以防万一,卢剑波跃下门楼与赵井禹低声交待几句。
赵井禹听得微微点头,拔剑一挥,朗声下令。
“弓弩手听令,不得掉以轻心,若黑衣人胆敢有反抗举止,给我乱箭射死不必留情。”
话音一落,冲着身后官兵一摆手,众官兵手拿麻绳迈步进院,走至黑衣人身边挨个绑上。
“众军听令,苍狼团将黑衣人全部押至军营看守,其余人等继续留下保护沈家,不得有误。”
“……”
赵井禹带领苍狼团押着黑衣人回营不提,再说盛兴赌坊内焦急等待的吴三水与宋海龙二人。
这二人眼巴巴看着窗外雨丝连绵,心中迫切希望白金海一行人顺利灭了沈家,带着沈家老小的人头回来。
这有了人头,自己便可将人头装入盒中,呈给孙广臣与吴风二位大人邀功请赏。二人越是等待,越是心急如焚,心中的想法也是乱如荆棘,一会儿想到可能遇到难事了,过会又想到可能此刻已然杀完沈家老小,正在翻箱倒柜拿走值钱东西……。
吴三水与宋海龙二人是望夜苦等,期待着白金海一行人顺利回来。然而二人足足等了一夜,望的双眼通红也没等到白金海一行人回来。
天边一抹鱼肚白从天地相连之处然然升起,托起旭日东升之时,刺眼金光照得二人双目流泪。琇書網
宋海龙用绢帕轻擦眼泪,低声自语道:“一夜未归恐怕凶多吉少啊!”
吴三水不听此言尚能保持平静,一听此言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拽住宋海龙袍领,恶狠狠道:“住口,白大哥乃是我过命兄弟,你若再诅咒于他,莫怪我跟你拼命。”
宋海龙看着吴三水狰狞表情,眼中闪过失望神色,其心中暗暗打定主意,面带愧疚微微点头,吴三水这才松开手,转过身去,面壁长思。
两人静静伫立半响,宋海龙低声道:“吴兄,五脏庙老是敲钟,不如容我回去填饱五脏庙,再回此地陪吴兄等待如何?”
吴三水闻言一摆手,十分烦躁回道:“也好,你速去速回,莫耽误时辰。”
吴三水道出此言之时,也是言不由衷,心里也是十分忐忑,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宋海龙见吴三水答应,双手作揖,出房而去,到了赌坊门口借把罗伞冒雨回家。
待宋海龙回到家中,立刻招呼妻儿老小收拾细软之物及贵重之物等待天黑逃命。宋海龙是做好准备逃离华盖镇,而吴三水则是度时如年,干等白金海不回来,派人去沈家附近打听,只打听到昨晚有过激烈厮杀,但是声音响了一时半刻便渺无声音;再细细打听百姓是摇头不知。
吴三水得此消息,心里大概猜测昨晚必是在沈家发生一场恶战,白金海所带之人若不是全部战死,便是被人擒下;唯今之计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想到此处,吴三水也是命人收拾金银细软全部家当,趁着天色一黑便驾车离开华盖镇回老家。
就在吴三水与宋海龙二人等着天黑逃路之时,秦州府衙来了两名带伤喊冤之人,这二人是谁?非是旁人正是沈全福与印晓海。
沈全福为何急着来喊冤,只因其被刘福五人救下之后,寒暄之中司马长青口不择言透漏钦差大人已然听闻其事,故此派人暗中保护,刘福五人才及时出手救下二人。
沈全福一听此言是心头大喜,民间传闻钦差大人徐凌风是两袖清风,体恤民情,专为百姓伸张正义查处冤案,既然钦差大人派人保护我,那便说明我这个案子已被重视,有望一伸冤屈要回被占良田。
想到此处,沈全福是心里百感交集,恨不得立刻击鼓鸣冤,上堂陈诉冤情。沈全福身子骨也结实,伤口养了两日觉得已然无碍,不顾刘福等人的劝阻,执意让印晓海扶着他来到秦州府衙击鼓鸣冤。
沈全福胳膊有伤不能动,只能由印晓海拿起鼓锤敲起鸣冤鼓。
“咚咚咚咚……”
鼓声如雷,惊天动地,传荡八方。这声音传到徐凌风耳中,不亚于一件喜事,有人鸣冤叫屈,必有冤情,便可顺藤摸瓜查处贪官污吏,徐凌风乐意为之。
而这鼓声传到孙广臣与吴风二人耳中,那可真是听着颇觉心烦,阵阵鼓声不亚于催命符一般,一下一下敲在二人心头,令二人心乱如麻烦恼丛生。
孙广臣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越走越是心烦。无奈之下,孙广臣坐轿来至吴府,找吴风商议一下对策。
孙广臣轿子离府,尉迟宝林躲在树后看着孙广臣一行人所去方向,大手一挥,乔装打扮成百姓的校尉与军卒立刻从后跟上,不远不近一路尾随,看其去向何处。
就在尉迟宝林暗中监视孙广臣之时,秦州府衙大门打开,沈全福与印晓海上堂喊冤。
徐凌风接过状纸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随手交于一旁徐顺才收好。徐凌风看着沈全福语气和善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冤情当面陈诉。”
“回禀钦差大人,草民沈全福,家住秦州府华盖镇,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子,本有良田五十亩,但被官吏霸占,慢慢蚕食如今只剩下三十多亩;草民不想与官斗,便自开荒地十五亩,谁知府兵又来捣乱,打着府兵种田补充国库之名,在我田地边上开田,并每隔三个月丈量土地,逐步将我田地占为已有,草民心中气愤难平,一直告状喊冤,但无人受理,近日听闻钦差大人来到秦州,草民才斗胆击鼓鸣冤,求钦差大人给草民一个公道。”
听着沈全福之言,徐凌风微微点头,朗声道:“沈全福,你的冤情本官已了然于胸,不过你要状告何人,你得详细道来。”
“回禀大人,草民一告盛兴赌坊老板吴三水,此人阴险狠坏想方设法侵占田地;二告带领府兵开垦军田的校尉高云山,若不是高云山有意为之,也不会将军田开在自己田地边上上,再借着丈量土地为由逐步占去自己田地。”
听着沈全福之言,徐凌风是眉头一皱,心里暗道一声:看来这个沈全福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吴三水与高云山不过是马前卒,真正幕后之人乃是司马孙广臣与司兵吴风。若是依着沈全福之意只审吴三水与高云山,恐怕这幕后之人便逍遥法外,这是徐凌风断断无法容忍的。
“我该如何诱导沈全福再进一步,告哪孙广臣与吴风呢?”
徐凌风手扶公案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徐顺才用手轻轻一碰徐凌风,将徐凌风从沉思之中唤醒。
醒悟过来的徐凌风看着沈全福,眼珠一转有了计谋,徐凌风低声命徐顺才带话给刘福,令其也到堂上来,让刘福把幕后真情告知沈全福,让沈全福将孙广臣与吴风一并告了,也好一并审之。
徐顺才领命而去,徐凌风朗声开口。
“沈全福,你的案子本官接下,不过你稍候片刻,有人想要见你,待见过此人之后,你再走不迟。”
“草民遵命。”
沈全福应了一声,站在堂上等候,过了片刻工夫,刘福来到堂上。沈全福一见刘福到来,不顾有伤在身,便要施以大礼。
刘福怕沈全福伤口一动再次出血,脚下一动,一个箭步窜至近前拦住沈全福,并在其耳边低语片刻。
沈全福听着刘福之言,脸上神色变幻,忽而怒容满面,忽而惊讶连连,几番变幻之后。沈全福脸色通红,连连点头。
刘福交待已毕退到一边,沈全福再次开口,要状告幕后之人孙广臣与吴风,徐凌风欣然同意。随后徐凌风发出令签,命人将孙广臣、吴风、吴三水、宋海龙、高云山五人带到堂上问案。
两旁衙役拿着令签兵分五路,去带孙广臣五人;等待许久,不见孙广臣五人到案,徐凌风便下令退堂,让沈全福等候几日,待孙广臣五人到案,再开堂审案。
沈全福满怀希望随印晓海回去等待不提,再说吴三水与宋海龙二人。宋海龙与吴三水是各怀鬼胎,等到天色一黑,便急不可耐赶着马车带着家人出镇,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各走各路。
单说吴三水,吴三水坐在车厢内不断催促车夫快马加鞭,早一点离开华盖镇,心中的不安情绪便会慢慢平息。
马车前行,一路颠簸,吴三水不时挑开车厢侧帘往外看看,见镇上灯火依旧,行人稀少,并无可疑之人,心中自我安慰自己,只要出了华盖镇,回到老家田溪镇,便可安然无恙了。
就在其思绪万千之际,马车忽然停下,惯性令得吴三水一头撞到厢壁上,头上隐隐生疼。
头上之疼,令得吴三水十分愤怒,大声呵斥车夫。
“吴老六,谁让你停车的,还不赶紧驾车前行。”
其话音未落,一道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吴掌柜深夜外出,这是要去哪里呀!本官奉钦差大人之令,恭候多时了,请吴掌柜跟我去钦州府衙面见钦差大人。”
闻听此言,吓得吴三水是激灵灵打个冷颤,吴三水伸出左手微微颤抖掀开车帘往外一看。顿时吓得其是魂不附体。
顺着吴三水目光望去,前面上百军卒拦路,众军卒举着数个火把,将前面照得亮如白昼,一名银盔银甲的将军端坐马上。将军身后军卒手擎兵刃真是刀枪如林,拦路军卒两翼俱是弓弩手,弓弦拉开,弩箭闪光,真是寒光逼人,令人莫敢前行。
看这架势,吴老六若敢硬闯,两翼弩箭就先将吴老六射成刺猬,而刀枪则可上刺马眼,下斩马腿,想要闯过封锁是难上加难。
眼望夜空,吴三水心知在劫难逃,仰天长叹一声,钻出车厢下车服绑。吴三水被绑之后,其家眷十几口人纷纷从六辆马车下来,被官兵带走。
吴三水被官兵押着低头而行,其边走边想:我是真够倒霉的,想逃都无路可走,也不知宋海龙如何了?
吴三水心心念念的宋海龙如今跟他一个下场。吴三水是往西逃,宋海龙往东逃,宋海龙没出镇子,便被王从志带兵拦下,将宋海龙及其家眷一并拿下,关在军中,待明日一早押到秦州府衙,交给钦差大人徐凌风发落。
黑夜漫漫,星光熠熠,月光如水,洒入房舍,映照心间。
华盖镇吴三水与宋海龙被擒下之夜,二人幕后主子孙广臣也不好过,整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比他更难受的是吴风,吴风无心睡眠,披衣来到院中,对月独自饮酒一醉方休,一解心中惆怅。
在孙广臣与吴风彻夜难熬中,蓝曦驱走黑幕,白云蓝天衬托旭日升空,充满生命光辉的金色阳光洒满大地映照人心。金光熠熠照入人心,似要驱走心中的阴霾,带来光明之辉。
金色阳光暖暖,带给人一股暖意,但这股暖意并未赶走孙广臣与吴风二人心中的阴霾,反倒令二人深感事态严重,急需寻个脱身之法,不然一旦徐凌风将沈全福的案子审个水落石出,自己是小命难保。
二人再次府中相聚之时,手下急忙禀报:衙门官差二次上门,请二位大人上堂问案。二人盲问手下如何回应。
手下言道遵照家主吩咐,何人上门找大人,一律以偶然风寒卧床不起为由,搪塞回去。
孙广臣与吴风打定主意先来个“拖”字诀,拖上一段时日,想到计策再见徐凌风不迟。
就在二人密谋该如何对付徐凌风之时,秦州城外官道上来了长长一队人马,走在中间的是上百名犯人,这些犯人中既有校尉,又有黑衣刺客、商贾、妇人、老者及幼童。
走在两边的是长安军官兵,领兵之人正是赵井禹,其身后左边是几名身着长袍的布衣百姓,右边是卢剑波与王从志二人。
赵井禹带兵进城不仅是押解犯人,连带着将沈全福家眷也带来几人。长长队伍走在官道之上分外引人注目。道边一名路人指着被五花大绑的校尉,低声惊呼。
“这不是领兵在华盖镇开军田的高校尉高云山吗?真是恶人有恶报,平日里嚣张跋扈,霸占田地,今日终于伏法被抓,真是大快人心……”
路人话音未落,其同伴用手一指。
“你看高云山身后哪是何人?”
“那人化成灰我也认得,不就是盛兴赌坊掌柜吴三水吗?走在吴三水身后的是宋海龙,都是华盖镇数一数二的奸商恶人,善恶终有报,这些恶人被官府抓捕,真是天大的好事,今日得好好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刘兄,我也正有此意,哈哈哈哈……”
爽朗笑声传到高云山、吴三水、宋海龙三人耳中,三人是自觉惭愧无脸见人,脸上发烧耳朵发热低头不语。三人自知有罪在身,依然心中不服,暗骂这些布衣百姓,敢看自己笑话,一旦这次大难不死,必然让这些百姓付出代价,哼……。
一路无话,赵井禹押着几十名刺客及高云山等人进入大牢,牢头(孔德亮)看着众多人犯眼珠乱转,不知想着何事。
孔德亮本以为赵井禹将人犯带到大牢便会离去,谁知赵井禹并未离去,而是命赵校尉与张校尉各带一团人马轮番守着大牢。
孔德亮一看官兵留下把守,本由自己监管德牢狱恐怕就要易手他人,真是心有不甘啊!孔德亮在院中来回转了几圈,低叹一声背手回到家中。
孔德亮一到家中,其内人曾氏拿着一张请帖递于其手。孔德亮展开请帖一看,是秦州司马孙广臣邀请其过府赴宴。
看着大红请帖,孔德亮陷入沉思之中,孙广臣平日从不与其来往,有事相求也是其手下小吏携银贿赂,如今亲自下帖相请,看来是必有大事有求于已;现今钦差大人来到秦州,自己若与孙广臣来往密切,被钦差大人知晓,是福是祸难以预料啊!
就在孔德亮犹豫不决之时,徐凌风下令提审吴三水与宋海龙、高云山三人。到了堂上,高云山三人虽有不招之心,但是徐凌风将人证物证一一摆在三人面前,并用言语恐吓,若不招供大刑伺候。
一顿水火棍伺候之后,三人受不了皮肉之苦纷纷招供,签字画押。三人口供往上一呈,徐凌风细细过目之后,发觉此案牵连及广,不仅有孙广臣与吴风二人参与其中,还涉及陇右道军中多员大将,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案不简单啊!
徐凌风看着口供沉思片刻,忽而抬头下令。
“来人,传我口令,派人快马加鞭赶到安西都护府,请李靖大人来秦州一见,本官有要事与其相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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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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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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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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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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