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设陷阱,不动如山皆惘然。
孙广臣与吴风前来拜见之时,正是徐凌风用罢早点,闲着无事背着手在院内赏花之时。闻听军卒禀报孙广臣与吴风二人拜见,徐凌风微微一笑。心里暗道一声:事情稍有败露,便急不可耐求见于我,看来这二人的城府还不够深,我便用言语刺激二人一下,看这二人是否有悔改之意。
“让二人进来,我在厅房会客。”
徐凌风吩咐一声,向左而行来至厅房,正襟而作等待来客。半刻工夫刚过,厅外脚步声响,随着声音走进一帮人,其中两位身着官服。
一人身着浅绯色官服,一看便知是五品官,必是孙广臣;另一位身着深绿色官服,一眼便知是六品官,定是吴风。
二人身后跟着八名挑夫抬着两口大红木箱子,抬箱子的木棍深深弯曲,说明箱子很重,令木棍都有些吃不住。
看看孙广臣与吴风二人,又看看箱子,徐凌风已然猜出孙广臣二人是想用贵重之物行贿赂之举。
徐凌风也不言语,静静看着孙广臣二人,看这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广臣率先开口,其双手作揖,满脸带笑道:“徐大人,下官今日求见,稍备一点薄礼,还请大人笑纳。”
吴风随后进言。
“徐大人,别看箱子很大,但里面并非是金银财宝,而是一些稀罕物,过于庞大只好用箱子装着送来,还望大人过过目,如何?”
二人话音一落,徐凌风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是拍案而起,满脸不悦道:“两位大人真是敛财有方,连稀罕物都能搜刮而来,不知这秦州地皮被二位刮走几成啊?”xǐυmь.℃òm
闻听此言,吓得孙广臣是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涌起,其连连作揖向徐凌风赔礼请罪;而一旁的吴风则是不动声色,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徐凌风,想从其脸上看出心中之意。
徐凌风见二人被自己一诈,表情各不相同,不仅高看了吴风一眼,觉得此人颇为难缠,不易对付。而孙广臣城府太浅遇事慌乱,若是稍加威逼利诱,定能从其口中得知占地真相。
就在徐凌风心里对二人进行比较之际,吴风眼珠一转,想出应付之言,只见其作揖出声。
“回禀钦差大人,今日下官所备薄礼乃是家中祖传之物,与搜刮百姓敛财毫无瓜葛;再者,下官深知为官公正,爱民如子,在秦州从不霸占百姓之物,还率领府兵开荒种地,补足国库之粮。”
话锋一转又道:“今日下官所送之物虽说稀罕,但也不过是自抬身价而已,祖上清贫,留下的不过是祭祀所用之鼎及酒具器血,并不十分贵重,但是送给钦差大人,将这些物件摆在家中,更能彰显钦差大人清正廉洁之风,还望钦差大人先过目一下,看完之后再问罪不迟。”
吴风话音一落,徐凌风不仅暗暗赞叹吴风此人真是能言善辩,将送礼都能说成是彰显清官的门家之风。
“打开箱子。”
徐凌风将计就计想看看箱子里究竟放着何物,故而出声让其打开,吴风一摆手,八名挑夫在众军卒警惕目光中缓缓打开箱盖。
箱盖一开,众人目光瞬间移到箱内,只见左边一个箱子内放着一个方鼎,青铜花纹古香古色,鼎壁上刻有虫鱼鸟兽图案,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方鼎双耳方而带孔,庄严大气颇有重如泰山之感。
看罢左边箱子,右边箱内之物显得十分零碎,既有喝酒的爵,也有盛酒的三羊方尊以及平日用来装盛酒食的簠、敦、盨、豆、觥、觚、罍、盉、觯、斝、卣、彝、觞、角等古代器血。
目光从这些酒具器血上一一掠过,徐凌风心中悄然掀起惊涛骇浪,饱读诗书之余,徐凌风也对前朝的酒具器血有所耳闻,眼前这些簠、敦、盨、豆、觥等青铜器血看似古朴陈旧,实则价值连城。
世人皆知黄金有价,却不知比黄金更为贵重的前朝的青铜器血,尤其是三羊方尊,只有王侯之家才使用得起,百姓家中恐怕都没见过簠、敦、盨等物,陶瓷瓦罐才是清贫百姓家中常用之物。
徐凌风转念一想,已然猜到吴风之意。吴风是想拿这些古物蒙骗于我。待我收下之后,其便会参我一本,即便我定了其罪,圣上若知我不思忠于职守,反倒趁机敛财收礼,恐怕钦差大人官职很快便会下旨撤除。这个吴风不简单啊!看来我得小心应对此人,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此处,徐凌风面色一板,十分严肃道:“吴大人,你祖上看来在前朝官职不低呀!这些青铜器血恐怕比之黄金更为价值连城,收下你的礼物,本官离罢官回乡就差一道圣旨了,吴大人真是好算计啊!可惜本官不收礼物,这些礼物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徐凌风话音一落,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送客之意呼之欲出。孙广臣看着此情此景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吴风则是眼珠乱转想着对策。
厅中一时之间无人讲话,徐凌风始终端着茶杯放在嘴边目视二人,而孙广臣则在不停用绢帕擦汗,吴风伫立思虑。
沉默之中,吴风眼珠定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笑容刚起,吴风深施一礼。
“钦差大人,既然认为这些不起眼的青铜古物太过贵重不愿收下,可否请钦差大人赏光,三日后光临鄙府饮酒赴宴,给下官一个为今日鲁莽之举赎罪机会,还望钦差大人赏脸,下官拜求。”
吴风话音一落,冲着孙广臣一使眼色,孙广臣心领神会,跟随吴风一同跪下,求徐凌风过府赴宴。
吴风见送礼不成,改为下跪请求钦差大人过府赴宴,真可谓是软硬兼施,逼着徐凌风中计上当。
徐凌风为官多年,也是久经风雨之人。见此情形,也是骑虎难下,不知该不该答应。
就在这时,厅外脚步声响起。徐凌风举目一望,见是陈南水挎剑入厅,陈南水在门外已然听到适才谈话之声,故而进来一观。
陈南水走到徐凌风侧面,低头见徐凌风耳边低语几句,讲得徐凌风微微点头。随后徐凌风朗声开口。
“既然吴大人盛意相邀,本官若不答应,有些不尽人情,那本官就给吴大人一个情面,三日后过府赴宴,孙大人、吴大人请起身吧!”
吴风见徐凌风答应,心中欣喜万分,一拉孙广臣官服袍袖,二人纷纷起身告辞,带着礼物回府而去。
目送二人背影消失厅外,徐凌风转头看着陈南水,略带疑惑问道:“陈将军,吴风此举设宴是假,在酒席宴上算计本官是真,而你为何让我随了其意,这是为何啊?”
陈南水故作高深淡淡言道:“徐大人,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对方设下陷阱,我们何不来个既来之则安之,大人将计就计进府一看,看看吴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末将到时会陪着大人赴宴,对方摆下迷魂阵,我们随机应变,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能趁着对方松懈之时派随行的李老剑客趁机打探一下吴风府中有何不可告人的机密;这一箭双雕好事,大人为何不答应下来呢?”
徐凌风闻言一惊。
“哦,还有此等计中计,还是陈将军技高一筹,本官佩服之至。”
“大人谬赞了,末将惭愧之至。”
徐凌风与陈南水正寒暄之时,却不知城外华盖镇即将迎来一场阴云暴雨。
大片乌云遮天蔽日,狂风怒号,灰尘满天,风沙吹得人眼迷离寸步难行。镇中百姓惊得纷纷收起晾晒衣服,躲入房舍,田中农夫扛起锄头,顶风而行赶回家中。
乌云翻滚,阵阵雷声响彻云霄,伴随着几道电闪雷鸣,雨点即将倾盆而下,然而雷鸣声中,几道闪电划开的云层中,露出云层中的乌黑烟雾,乌黑烟雾漆黑恐怖,不知蕴含何物,这乌黑烟雾来回翻滚,不知是酝酿着一个阴谋或是一场天灾……。
就在暴风雨即将来临之际,盛兴赌坊后院人满为患,上百名打手站在左面,穿着青蓝绿紫各色长袍的数名江湖中人站在右面,居中而站的是吴三水与宋海龙及一名赤发豹眼,紫面虬髯大汉。
三人往那一站,吴三水与宋海龙并未发话,而紫面虬髯大汉则是颐指气使,指着站立两侧众人朗声训话。
“尔等都给我听好了,今晚子时杀进沈家,全家老少一个不留,杀完之后留下几块长安军腰牌,将罪魁祸首指向长安军,看钦差大人如何自圆其说,都听明白了吗?”
两侧众人齐声回应。
“喏。”
紫面虬髯大汉大手一挥。
“全都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今晚杀人。”
紫面虬髯大汉一声令下,院内众人不必再受狂风吹袭,暴雨浇头之苦回房休息。
紫面虬髯大汉与吴三水、宋海龙二人一同回到正房,三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吴三水率先打开话匣。
“白堂主,这次得蒙霹雳门高手助拳,今晚沈家上下必然难逃一死,吴某先行谢过白堂主相助之恩。”
紫面虬髯大汉闻言哈哈大笑。
“吴兄莫要客气,当年你我相识于江湖,彼此相助才有了今日,吴兄有事相求,白某自当鼎力相助。”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吗?白某帮忙是兄弟情义,而门中兄弟都是求财,故此吴兄在佣金上还得打点一二啊!”
吴三水是多么精明之人,观其行而知其言,闻其言而知其心。一听此言,便知白金海(紫面虬髯大汉)言中深意。
吴三水冲着白金海一抱拳。
“白兄尽管放心,这次霹雳门中弟子助拳,我给每人百两白银,白兄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不仅白金海吃惊,右首的宋海龙都被惊得差点蹦起来。每人百两银子,这出手真是阔绰,寻常百姓家一年才五贯铜钱,出手一次相当于寻常百姓二十年的收成,怎不令人吃惊?
宋海龙也知吴三水经营赌坊财大气粗,每日流水之资不下千两,也就吴三水能拿的出如此多的银子聘请霹雳门高手,搁宋海龙是万万做不到的。
三人又聊会江湖奇闻异事,吴三水吩咐摆下酒席给白金海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三水命人扯下酒席,沏好茶水,三人言谈之间,吴三水拿出一张地图,地图上有一处用墨笔圈上。吴三水指着此处,告知沈家就在此处,白金海拿起地图仔细观看半响,将地图牢记于心,随手将地图交于吴三水,朗声开口。
“地图牢记于心,吴兄安坐家中等待,过了子时,白某提头来见,吴兄瞧好吧!”
“多谢白兄。”
“……”
白金海与吴三水、宋海龙寒暄几句,便告辞回房。白金海回到房中穿好夜行衣靠,钢刀斜绑身后,闭目打坐等待子时到来。
“邦邦邦”
三声锣响穿过雨丝清晰传入房中,白金海睁开双目,目中精光一闪。随后一跃下床,一脚踹开房门,到了院中双目环视,见一百八十名打手与九十名江湖好手已然聚齐。
白金海大手一挥,朗声开口。
“出发。”
白金海打头先行,紧跟身后的是九十名江湖好手,再往后是一百八十名打手。这支队伍浩浩荡荡行走雨中,带着满身杀气,恍如出笼猛兽一般凶气逼人,横冲直撞暴怒行凶。
这一行人步伐凌乱,行走之间踩起片片水花,哗哗之声在寂静夜晚传出,令得镇中百姓闻声惊恐,躲在被窝中瑟瑟发抖。
在华盖镇百姓惊恐之中,白金海带领一帮凶徒来至沈家院外。
白金海看着沈家白墙灰瓦,黑色门楼,以及在门前摇晃的灯笼,不屑冷笑一声。
“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蝼蚁撼树真是不自量力,今日之劫咎由自取莫怪白某心狠手辣。”
“辣”字一落,白金海大手一挥,众江湖好手一拥而上,飞起一脚踹开院门杀入沈家。
淅淅沥沥雨夜本是静心独思之时,但是白金海带领众江湖好手与打手偏偏打破这雨夜安静,非要带来一场灭门惨案。
众江湖好手冲在前面,眼中凶光闪烁,恨不得立刻冲入房内见一个杀一个,释放心中无边杀意。
然而希望越大之时,失望往往更大。就在众江湖好手冲过一重院子,到了第二重院子正中之际,突然从四面房顶射出无数箭矢。
道道箭矢穿过雨帘,闪着寒光袭来,江湖好手闻声不对,往左右一看之际,箭矢快如流星到了近前。
“噗噗噗噗……哎呦哎呦哎呦……有埋伏……”
冲在最前面二十余名江湖好手以身试箭,临死之前喊出警告之言,提醒后面之人躲避箭矢。
后面之人不用提醒,也知中了埋伏,只是疑惑为何沈家提前布下埋伏,难道走漏了风声不成。
容不得后面之人多想,第二波箭矢紧随第一波箭矢接踵而至袭来。众江湖好手连忙挥舞钢刀格挡箭矢,格挡之际,白金海打着众打手随后进入院内,一看倒在地上尸体,白金海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花,脑中短暂迷糊一下,险些摔倒。
待其清醒过来,身边众打手纷纷中箭,倒在地上惨叫连声。白金海一看当下形势,迅速下令。
“都随我撤。”
其声一落,侥幸活下来的打手与江湖好手纷纷掉头就跑。白金海一行人退到第一重院子,看着院门就在前面,求生希望促使众人撒腿快跑,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有道是进来容易出去难,白金海率领众人正奔着院门狂奔之时,忽听院门外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恐怕没那么容易,想活赶紧跪地投诚,想死加快脚步爷爷送你们一程。”
笑声一落,盔甲之声响成一片,再看院门外盾牌成墙,刀枪入林,四周院墙之上站满弓弩手。
弓弩手中短弩搭着三道弩箭,雪亮箭头在雨夜中,也是闪着夺人心魄的寒光。
白金海一看四周及院门情形,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是中了沈家埋伏,而且沈家竟然调来官兵保护宅院,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这可如何是好……”
白金海此刻也是有些犯难,其想仗着武艺高强冲出去,但是如此一来,门中弟子及其它门派之人必将死于乱箭之下。这么多人死在沈家宅院,自己回去如何交差……。
白金海犹豫不决之时,一人窜上门楼,指着白金海朗声开口。
“黑衣刺客听好了,我乃峨眉派惊涛剑客卢剑波,尔等若是识相赶紧束手就擒,不然箭矢无眼,尔等硬闯只会落得个乱箭射死下场,诸位可想好了……”
卢剑波话音一落,真不亚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白金海心口上,震得白金海是心口震颤直欲吐血。此时此刻白金海是后悔莫及,眼望卢剑波只能强压心底怒火不敢释放。
白金海冲着卢剑波一抱拳。
“真没想到堂堂峨眉十大名剑之一,惊涛剑客也来保护沈家,今晚算我栽了,我愿束手就擒,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还请卢剑波快人快语给我一个满意答复。”
“有何疑问,尽管道来。”
“今晚行刺沈家,是何人给卢老剑客及官兵通风报信。”
“你想知是何人报信,不妨告诉你,无人通风报信,而是钦差大人早已算到尔等会来杀人灭口,故此才派我与赵将军带兵在此埋伏,就是要将尔等一网打尽。”
白金海闻听此言,仰望夜空是万念俱灰,双目一闭任由冰凉雨丝浇湿全身,忽觉浑身有气无力,手指一松钢刀落地,道了声:“放下兵刃,束手服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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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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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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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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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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