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正邪争,血溅驿站夜战凶。
淡淡夜风从天边飘来,夜幕星河纷沓而至,夜风掠过暗淡星空,呼啸着与星河打着招呼,询问皎月何时升空,星星眨着眼睛笑眯眯悄悄告知夜风。
夜风听着悄悄之言,开心的在空中翻身打滚,忽高忽低,跳着优美风中舞姿,其飘荡身姿飞快掠过空中飘进庐州,风过树梢,引起树叶“哗哗”直响,老树也被其舞姿吸引,摆动树冠摇动树枝为其舞姿鼓掌喝彩。
夜风飘荡期待皎月来临,随着姗姗来迟的皎月高挂夜空,夜风扭动腰肢飞上夜空与皎月亲密交谈。
夜风停息,庐州城中灯火也渐渐熄灭,街头更夫敲锣报时,“邦邦邦”三声锣响,三更天已到,枫叶客栈一间大跨院与一间小跨院,顿时有了轻微响动,随着窗户响动之声,数十名黑衣人,跃上房脊,脚踩灰瓦向北而去。
驿站就在北城,而南北校尉营也离这驿站不远,就隔着几道街,这群黑衣人向北而去,目标不言而喻,就是驿站。
而选择三更半夜,正是军营士兵疲惫之时,即使有点响动也不会惊动官兵,倒是驿站无兵把守,偷袭住在驿站的钦差大人可以说是十拿九稳,青锋寨匪人正是算准了这点,加上有官府中人通风报信,张东旭与汤鹏、朱洪岩等人不用踩点,便能轻而易举找到驿站。
而此刻住在驿站的钦差大人徐凌风可谓是危机重重,但是驿站内的徐凌风与刘福、林海霞等人似乎对此危机毫不知情,不到三更天都各自回房休息。
夜色低沉,风吹树梢微动,在这夜黑星稀的夜晚,驿站左侧树上,七名黑衣人静静看着驿站,待看到大批黑衣人翻墙从后院进入驿站之后,低低道声:“动手。”
七名黑衣人气贯足下,轻点树梢,树梢轻摆,风动影动,人影一闪进入驿站。
众多黑衣人进入驿站,慢慢向着左面五间房靠近,众多黑衣人从三面包围,一面留人守在房顶放风,敌暗我明,徐凌风等人是深陷包围。
然而令众黑衣人奇怪的是,驿站今晚格外的静,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让人感觉到静的不同寻常,令心里有些不安。
高抬脚轻落足,慢慢到了五间房外,黑衣人互相一摆手,八人一伙,四个守窗,四个堵门,直奔钦差大人房间,而另外四伙人守在另外四个房间外,静待钦差大人房间情形,再做决定。
顺着院中黑衣人目光,徐凌风房外四名黑衣人摸到房门,其中一人用刀撬门栓,其余三人在一旁戒备。
撬门之人拿出匕首伸进门缝,一点一点往上撬门栓,不敢过快怕惊动里面之人,慢慢地用了一刻工夫,门栓被撬开,撬门之人冲着两侧之人一点头,左侧之人轻轻推门,四人鱼贯而入,进门刚走三步,只听房内传来声音。
“恭候诸位梁上君子多时了。”
四名黑衣人听罢大吃一惊,就在四人吃惊之时,房内光芒一闪,两支蜡烛亮起,徐凌风端坐床上背靠墙壁含笑看着他们,而徐凌风左右两边是刘福、司马长青、林海霞、王红袖四人。
“风紧扯呼。”
四名黑衣人低喝一声,转身想跑,但是想跑得问问屋内林海霞等人,让你走才能走,不让你走插翅难逃。
眨眼间,林海霞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追到四名黑衣人身后,“啪啪啪啪”一连四掌,正中后心,四名黑衣人后心中掌纷纷口吐鲜血,“噗通”一声倒地而亡。
房内有声,守在窗下四名黑衣人顿时一惊,连忙冲着院内众多黑衣人打声口哨,就欲逃走,其刚一转身,林海霞与刘福两人追到窗前,扬手打出飞镖、袖剑。
飞镖、袖剑穿过窗棂趋势不减,快如光影追上四名黑衣人,耳轮中就听得“噗噗噗噗”四声,随后传来“砰砰砰砰”四声,四名黑衣人身中暗器倒地,生死不知。
四名黑衣人倒下顿时引起院内众多黑衣人的注意,黑衣首领冷声断喝:“钦差大人,在下打扰了,不过为救结义兄弟,还请大人高高手放了在下兄弟,不然就莫怪在下得罪了。”
其话音刚落,刘福单手提刀走到门口,朗声开口:“紫蓬山青锋寨匪人,尔等杀了张员外一家,还将脏水泼到我等身上,行卑鄙无耻之事,还想要人,真是痴心妄想。”
黑衣首领闻言冷哼一声:“既然尔等敬酒不吃吃罚酒,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动手。”
其声一落,院里、房顶、四周黑衣人纷纷拔刀向徐凌风房间包围上来,刘福看着院里众多黑衣人微微一笑,冲着空中大声喊道:“鱼儿上钩,可以收网了。”
刘福话音一落,黑衣首领顿时感觉不妙,与身边六人一对眼神,一名身材高大黑衣人急声道:“必有埋伏,快撤。”
“撤。”
两名黑衣人话音未落,驿站四周灯秋火把亮起,驿站四周房顶,数百名弓箭手从房顶站起,手中弓箭瞄着黑衣人,这还不算,街上响起阵阵脚步声,盔明甲亮官兵手持刀枪将驿站四周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两名将领骑马站在官兵人群中,指挥官兵列好一字长蛇阵,刀枪林立严阵以待,将驿站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这等架势,黑衣首领也是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其身边身材高大黑衣人却是并不慌张,低声道:“事不宜迟,派人详攻钦差大人房间,你我向北突围,快下命令。”
黑衣首领立即下令众多黑衣人进攻徐凌风房间,其令刚下,“哗哗”两声,徐凌风房间左右两侧房间窗户突然大开,从中窜出李延雄、卢剑波、上官云康、海少星四人。
李延雄四人一出房间,手擎宝剑杀向众多黑衣人。
上官云康施展峨眉金光剑法,身如清风,飘忽不定,往前一窜,剑刺黑衣人,黑衣人举刀招架,刀举人空,上官云康脚踏八卦,一闪到了背后,反手一剑刺透后心,“啊”一声惨叫,黑衣人倒地而亡。
杀完黑衣人,上官云康脚下不停,身形闪烁,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窜到黑衣人群中,将金光剑法施展开,那真是剑法连绵,快慢不定,招数刁钻,专刺偏门。
紫蓬山青锋寨好手哪是上官云康对手,不到片刻工夫,十余名黑衣人倒地而亡,青锋寨二当家张卫东见上官云康连杀十余名兄弟,就欲拔刀一战,被张东旭叫住。
“随我撤退,不可恋战,走。”
张卫东只好提刀随张东旭等人向北撤退,这七名黑衣人一动,李延雄立刻看出端觅,这七人是匪头,决不能放走了。
李延雄道声“追”身形一闪,紧追张东旭七人上房,卢剑波与海少星也跟随李延雄背后,追踪张东旭等人。
“看剑。”
人到剑到,李延雄一剑直刺张东旭,张东旭听得背后恶风不善,往旁一闪,躲开李延雄一剑,马怀宝抽刀砍向李延雄,李延雄使个黄龙转身躲过劈面一刀,左脚弓步一踏,滴溜一转,瞬间到了马怀宝身后,回手一剑“斩草除根”猛削下盘。
听得背后剑风凛冽,马怀宝急忙使个“一针定海”雁翎刀往后斜着一立,便想挡住背后剑刃。
谁料想李延雄本是虚招,眼睛余光一扫,见雁翎刀斜下一挡,脚下不停,弓步翻身一转,剑随身走,使个“金光穿花”剑刃平削,横斩腰肋。
剑风呼啸而来,马怀宝撤刀再挡已是不及,就在这时,一刀斜刺伸来,恰到好处挡住剑刃,救了马怀宝一命,紧接着一道声音响起。
“兄弟快走,我来对付此人。”
马怀宝闻声便知是大哥汤鹏,其也不多言,提刀紧随朱洪岩等人向北突围。
李延雄挺剑便刺,汤鹏挥刀格挡,两人战在一处,两人打了几个回合,卢剑波与海少星从旁边一掠而过,直追朱洪岩等人而去。
韦永文回头一看,见卢剑波与海少星追来,其擎刀横腰就斩,拦住卢剑波与上官云康二人,卢剑波使个“蜻蜓点水”剑点护手,逼退刀势,跨步近身,宝剑一抖,连刺三剑,袭向上中下三路。
眼看剑势凶猛,韦永文不敢大意,挥刀上下翻飞,与卢剑波展开大战。
两人大战之际,上官云康追上朱洪岩等人,抖剑便刺,张卫东挥刀挡住上官云康,与其展开对战。
有了张卫东拦住上官云康,朱洪岩与苗金凤、张东旭、马怀宝四人冲到驿站院墙,四人正要跃墙而过,忽听“崩崩崩崩……”弓弦之声,紧接着“嗖嗖嗖嗖”破空之声响起,迎面射来上百箭矢,吓得刚刚腾身而起的朱洪岩四人身在半空,赶紧脚踹墙头使个灵猴翻身落回院内,四人躲得及时,再晚一点便会被射成马蜂窝。
朱洪岩四人落在墙根,彼此对视一眼,眼波交流,将各自内心的焦虑透露出来,同时也在心中暗骂:“张博、张录,你们两个人面兽心的混账,我等做下命案也算帮了你们一个大忙,用完我等了,就给我等一个假消息,你两可真够狠的,你两给我等着……”
朱洪岩四人在心里暗自骂张博与张录,将今晚之事全都怪到张博与张录身上,其实今晚中了埋伏并不能怪罪张博二人。
以驿站为诱饵设下埋伏是徐凌风与刘福等人共同商议的计策,原本尉迟宝林要带兵请徐凌风住进南校尉营,那样以来比较安全,不会有刺客敢偷进军营行刺。
但是刘福与海少星等人觉得青锋寨匪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下山来救穆兰馨,所以一番商议之后,定下埋伏专等青锋寨匪人上钩,不出预料匪人还真上钩了,这可真是天大的惊喜。Χiυmъ.cοΜ
话不闲叙,书归正传。就在朱洪岩四人心里暗骂之际,众多黑衣人手擎兵刃攻向徐凌风房间,众黑衣人刚冲到门口,就听“崩崩蹦崩……嗖嗖嗖嗖……”之声传来,众黑衣人一听便知是弓弦之声。
众黑衣人赶紧闪身躲避箭矢,躲过了一波箭矢,第二波箭矢又至,众黑衣人狼狈躲避就没防备房内林海霞与王红袖四人。
刘福与林海霞、王红袖纷纷单手提着兵刃,另一只手掠过百宝囊,手扣暗器扬手就打,众黑衣人躲避箭矢都躲不过来,根本没注意到后面。
“噗噗噗噗噗……啊啊啊啊啊……砰砰砰砰砰……当啷当啷……”之声不断传来,再看院里,众黑衣人接二连三身中暗器倒下,眨眼间倒下一大片至少三四十人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院里黑衣人只剩下二三十人,这些黑衣人也是灵机一动,拿倒地黑衣人尸体做挡箭牌挡住箭矢与暗器,有些黑衣人趁机窜进房间躲避箭矢,而另外一些黑衣人一跃上房,想逃之夭夭。
等这些黑衣人双足落在灰瓦上,下一秒就深感后悔,四面八方射来如雨箭矢,挥舞兵刃挡住前面,挡不住后面“噗噗噗噗……啊啊啊啊……砰砰砰砰……”惨叫声与落地声不断响起,再看这些上房黑衣人都被射成刺猬,浑身是血,气绝而亡。
房顶黑衣人全部伏诛,躲入房间里的黑衣人就交给林海霞与刘福两人去追杀,王红袖与司马长青守在房内保护徐凌风周全。
刘福与林海霞身形一动,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冲进房内与躲在房内黑衣人展开一场厮杀之时,朱洪岩四人微微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绝别之色,紧接着四人双脚点地跃过院墙,慌不择路逃跑。
他们四个想逃,守在外面的官兵可不答应,陈南水与赵井禹一挥手,官兵列队向前,长枪如林猛刺四人,同时四周房顶弓箭手也是瞄准四人突使冷箭射来,朱洪岩与苗金凤、张东旭、马怀宝四人挥动兵刃与官兵展开激烈交锋。
朱洪岩四人正与官兵交战之际,冷不防从背后院墙跳下一人挥剑直刺四人背后,朱洪岩挥刀往后一背,使个“苏秦背剑”“镗”的一声磕开来剑,回身一看,见偷袭之人手擎黄金剑,脑筋一转,想起来了,此人是海少星。
海少星为何此时才现身,原来其在院中与黑衣人战在一处,其使个“大浪淘沙”连环三剑斩杀一名黑衣人,抬头再找李延雄等人,发现都已追上房顶,海少星三招结果一名黑衣人,纵身跃上房顶,往下一看,正好看到朱洪岩四人与官兵厮杀,这才有了偷袭一幕。
“背后偷袭,卑鄙无耻。”
朱洪岩低骂一声。
“杀人灭口,栽赃陷害才最无耻。”
海少星嘴不饶人,手上发力,举剑就跺,使个“大浪卷天”黄金剑一挥,剑风呼啸,好似狂风巨浪迎头落下,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欲狠狠拍碎眼前之物。
朱洪岩一看剑势甚猛,其不敢大意,跨步侧身躲过背后长枪,单手擎刀斜劈手腕,来个“劈山开路”直取要害。
黄金剑出,眼光左右一扫,海少星已然看出朱洪岩的路数,见其劈向手腕,猛的撤剑斜挡使招“风平浪静”同时弓步前踏,飞起右脚直踹小腹来个“无风起浪”。
刀势凶猛,刀风凛冽,一下劈在剑刃上,朱洪岩眼光往下一扫,忽见一脚袭来,惊得其连忙退步转身,滴流一转,躲过背后长枪,合身往前一窜,刀劈面门,直扑海少星而去。
海少星也是沉着冷静举剑招架与其战在一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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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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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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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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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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