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而归百姓贺,五里长街斩贪官。
押走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陈南水是眼不见为静,本来投诚是会被优待的,但在陈南水看来,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没杀之,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陈南水与海少星、上官云康等人闲聊几句,看看天色拂晓,夜空泛蓝,群星隐退,皎月入云。
估摸着一会即将天亮,派兵轮流值守加强巡逻,陈南水让海少星等人去休息一下。
海少星六人微微摇头,表示不累,海少星不累,但是陈南水可累坏了,一夜没合眼,眼皮直打架,跟海少星六人打声招呼,疲倦不堪的陈南水靠着树干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呼噜声悠悠传出。
就在陈南水靠树而睡一个时辰之后,蛇盘岭中麓大寨响起飞石、弩箭之声。
陈南水闻声而醒,一看天色已然到了辰时,赶紧起身招呼周围熟睡官兵起来,等众官兵稍微清醒一点。www.xiumb.com
陈南水大手一挥。
“开始攻城。”
众官兵留下三百人看守董士远等人,其余一千七百官兵随着陈南水向着大寨南门展开攻势。
官兵未到,便被守寨喽兵发现,喽兵赶紧禀报任永山。
任永山闻听赶紧登上寨墙垛口一看,见足有上千官兵浩浩荡荡在离寨墙五箭之远列阵。
领兵将领挑选出数十个嗓门大的官兵,冲着寨墙高声喊喝:“守寨匪寇听着,风云寨大寨主潘向才已然昨晚伏诛,尔等快快弃刃投降,不然寨破之际,也是尔等丧命之时。”
听着官兵们的大喊,守寨喽兵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任永山一看喽兵举止,便知官兵喊话起了作用,为了稳定军心,其大声喊道:“弟兄们,莫要中了官兵蛊惑军心之计,大寨主未死,就在厅中坐镇呢。”
言罢,叫来两名喽兵去大厅请潘向才来墙头现身稳住军心,两名喽兵去得快,回来时却是脸色苍白跌跌撞撞,任永山一看,心生不妙。
赶紧一手一个拽着两名喽兵来至马道下,语气沉重逼问道:“尔等看见什么,吓得如此模样,快说,不然我宰了尔等。”
其话音刚落,左面官兵哆哆嗦嗦道:“回…禀…五…寨主,我等……进入……大厅……看到……大……寨……主……他……”
“大寨主怎么了,快说。”
任永山急得心快跳出来了,右眼皮直跳,差点就想暴打这名喽兵一顿。
“大……寨……主……被……人……杀了,血……都……凝固……了,人……头……不知……去向。”
闻听此言,任永山激灵灵打个冷战,脑袋“嗡”的一下,身体一晃,差点没倒下。
此刻任永山真不亚茹从万丈高楼落下,扬子江畔失足落水。
昨晚大哥还与自己喝酒,今日怎么就死了,任永山闭目让自己清醒一下,梳理一下心中疑点,抓着两名喽兵前胸衣襟低声喝问。
“你俩进去之时,是何等情形,给我速速道来,不然我宰了你俩。”
右面喽兵接茬道:“我俩…进去…之时,大寨主…尸首…倒在…地上,血流…一地,已然…凝固,头颅…不见。”
任永山眼珠乱转思索片刻,对两名喽兵道:“你俩上寨墙对众喽兵说,大寨主过会儿就到,千万别说出真相,不然军心大乱,你俩难逃一死。”
“你俩可听清楚了。”
两名喽兵点头明白,伸手一推二人,让两名喽兵上寨墙,任永山跟随二人身后也上了寨墙。
两名喽兵果然按任永山所说,没敢说出真相,但是寨墙上众喽兵有聪明之人,察言观色已然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都惧怕任永山翻脸不认人,所以憋在心里不敢说出口而已。
等任永山吩咐马头目暂时守城,下城去大厅给潘向才收尸之后,有的喽兵开始低声议论纷纷。
“哎,你说大寨主,是不是死了。”
“别瞎说,刚才不是五寨主带人把话讲明了吗。”
“你呀不会看脸色吗,哪两位兄弟脸色苍白跌跌撞撞,若不是发生大事,断然不会如此。”
“哪这么说来,大寨主说不定已然死了,不然为何五寨主急急把人拽到马道下背着人讲。”
“唉,这回你算说对了,大寨主已死,不过是不让外传而已。”
“嘘,小点声,被马头目听见,定然不会轻饶我等,别说了……”
几名喽兵嘀嘀咕咕,虽然小声说话,但也渐渐传给周围喽兵,一传十,十传百,……众喽兵听在耳中,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马头目领着众喽兵守住城头,与陈南水所率官兵成对峙之势,而北面寨墙则是乱石穿空,弩箭如梭。
赵井禹命官兵操纵抛石机、弩车向着寨墙展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吓得张青光及城头喽兵纷纷躲在垛口下,连头都不敢露,一个个惶惶不安,生怕被石头、弩箭击中死于非命。
猛攻一阵,赵井禹拔剑一挥,一队官兵扛着云梯向寨墙逼近。
张青光从跺孔看到小队官兵攻来,立即命令喽兵扔下滚木礌石击退官兵。
喽兵从垛口下一起身,便被石头砸死三个,弩箭射死四个。
吓得其余喽兵不敢再动,张青光看着官兵渐渐逼近,急得脸上汗都下来了,急切之间灵光一闪。
大吼一声:“前排喽兵给我举盾掩护后面,后面喽兵给我扔滚木礌石,快……,决不能让官兵靠近寨墙。”
随着其一声大吼,众喽兵冒着石雨、弩箭举盾掩护,让后面喽兵顺利扔下滚木礌石,将这一队官兵打退。
这一队官兵留下十多具尸体退走,赵井禹下令木鸟上劲,与抛石机、弩车一起攻击寨墙。
张青光也是毫不示弱,将准备好的大网罩向木鸟,阻止木鸟飞到寨墙上喷火。
攻守双方各展谋略,在北面寨墙展开激烈生死之战,一时间石头、弩箭呼啸而过带走一个个喽兵生命,而翻滚而下的滚木礌石也带走了数以百计官兵灵魂。
这场攻守之战从清晨打到掌灯时分,寨墙上、墙外留下一地死尸,鲜血染红石头,淡淡红印无声诉说着战场的残酷,生命淡如草芥。
北面寨墙打得热火朝天之时,寨内也进行着简单而又隐秘的埋葬仪式,任永山含泪带着亲信挖坑建起一座孤坟,将潘向才无头尸首葬在坟中。
碑面并无刻字,怕军心动摇,留下无字碑纪念结拜大哥。
任永山将坟立完,看看天色将黑,命人封锁大厅,不许任何人进。
留下守厅喽兵,才带着亲信来找张青光,张青光带兵守了半日寨墙,脸上带伤,浑身累得酸痛,正想休息一下。
忽听脚步声疾,抬头一看,只见任永山脸带泪痕急匆匆赶来。
“五弟,发生何事,怎么脸带泪痕。”
张青光关切问道。
“唉,四哥,一言难尽啊!”
张青光顿时一愣,脸色变得凝重,急声道:“五弟,何事让你如此悲伤,快讲啊!”
任永山话未出口,眼泪先滚滚流下,哽咽道:“四哥,不瞒你说,连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兄弟一场有难之时,会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真是气煞我也。”
“快说呀……”
“四哥,是这么这么一回事……”
任永山将派喽兵去请大哥现身寨墙到发现大哥被人暗害身亡,其带人察看案发现场,发现有蛛丝马迹直指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
后又询问附近巡逻站岗喽兵,昨夜兄弟四人离开之后,就董士远与贾安民带亲信来过一趟,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临走还把大厅蜡烛熄灭。
结合种种推断,任永山断定必是二哥董士远与三哥贾安民二人所为,见大势已去,便想杀了大哥,拿大哥人头投诚免罪。
随后任永山带人将厅中血迹擦静,并带人挖坑将大哥尸首埋葬立碑。
听着任永山如泣如诉将话讲完,张青光捏呆呆傻楞楞,站在原地伫立半响,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边哭边跺足捶胸,悲声道:“大哥之死怪我啊,若是我早点发现董士远与贾安民这两个畜生有阴谋,提早告知大哥一声,让其提早防范,就不会有损命之难……”
任永山出声安慰:“四哥,莫要悲伤,哭坏身子也无法为大哥报仇,惟今之计应化悲痛为力量,将方设法为大哥报仇雪恨才是正道。”
张青光闻言微微点头,又哭了一阵,才强忍悲伤之意,用手背擦去脸上泪水,仰头望天,看着满天星斗,恨恨出声道:“董士远、贾安民,尔等做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我必想出办法让尔等狗贼给大哥陪葬……”
随后,张青光与任永山找个僻静房间商量了半夜,直到三更天,两人才离开房间,各自去休息一下。
黑夜无声,夜幕重重,星光狡黠淡淡闪亮夜空,唯有月光如水穿过黑幕照在林间空地上。
空地四周官兵三五成群围坐一起报团取暖,而被绑在一起的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则是被绑在树上,被夜风鞭打,被官兵嘲笑。
此刻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也是万分后悔,原以为带人头投诚便会平安无事,没成想统兵之将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不说,还五花大绑当成犯人看待,真是岂有此理……。
董士远心里愤愤不平,其只想着投诚,却不知战场之上最被人敬重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而不是风吹两面倒得墙头草。
再加上陈南水此人对于忠诚有着独到理解,所以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是带着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好处没得到,反而成了阶下囚,这就是**的下场。
寂静林中,虫鸣之声清脆悦耳,这声声虫鸣听在官兵耳中是一种难得的安静享受,而在董士远等人耳中则是变成一种焦躁不安,内心的折磨。
董士远等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传来,张青光与任永山派人向官兵投降,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哪便是看着官兵斩了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
赵井禹一听便来与陈南水商量,陈南水立刻答应这个条件,午时三刻斩杀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
张青光也派人传话,杀了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寨内头目及喽兵立刻投降献寨,官兵随意处置都可。
闻听消息,董士远与贾安民二人都傻了,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欲害人,反而倒砸自己脚。
董士远与贾安民大声喊着求见陈南水,陈南水让官兵把二人带到切近,冷脸相对,不屑一顾问道:“尔等还有何事,若无意义之言少说为妙,我可没空与尔等扯皮。”
董士远与贾安民对视一眼,眼珠乱转,想出求情之言。
“启禀将军,在下有一重要消息,可否换来保命符。”
“不妨道来容我一听。”
“将军,在这太行山里,不仅有匪寇,更有前朝遗民及朝廷通缉的要犯,都藏在深山老林之中度过余生,若是能放我兄弟二人性命,我兄弟二人愿带路将这些官府通缉之人全部缉拿归案,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陈南水闻听陷入两难之中,若能抓到官府通缉要犯,确实是大功一件,可是如此一来,就放弃了接受敌寨投降之意,这可如何是好。
陈南水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便派人请来赵井禹商议一番。
赵井禹眼里只有风云寨,拿下风云寨大功告成,捉拿通缉要犯,以后再抓有得是机会。
赵井禹出言道:“拿下风云寨要紧,捉拿通缉要犯以后再说。”
陈南水觉得赵井禹之言颇有道理,便下令午时三刻斩了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董士远与贾安民等人一死。
站在寨墙上的张青光下令打开寨门,众喽兵弃刃投降。
看着寨下董士远与贾安民尸体,张青光与任永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决绝之色,随后二人拔出匕首自刎身亡,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陈南水与赵井禹看着张青光与任永山二人的尸首,心中不知是喜是悲,该哭还是该笑,五味杂陈,心如翻滚浪潮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就在二人静静看着之时,官兵已然顺利将山寨占领,众喽兵被麻绳绑成一串,关押起来。
“启禀将军,山寨已全部搜查完毕,还请将军示下。”
一名校尉的禀报之声,将陈南水与赵井禹从思绪狂潮中拉回,陈南水请赵井禹下令。
赵井禹下令将俘虏全部押到山下,随后将寨里的金银财宝装车一并带走。
等赵井禹与陈南水带兵下山已是掌灯时分,二人向尉迟宝林禀报已毕,尉迟宝林下令三军休整三日,拔营起寨回奔冀州。
一路无话,走了十天回到冀州,一进冀州,冀州百姓夹道欢迎官兵凯旋而归,哪真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烈欢迎场景好不热闹。
尉迟宝林率军刚回冀州不到三日,徐凌风下令将潘向涛及其党羽一干犯人足有二三百人押到五里长街开刀问斩。
人头滚落,血溅长空,冀州百姓鼓掌称快。
杀完潘向涛及众贪官不到三日,徐凌风带上刘福与司马长青、林海霞、王红袖、李延雄、上官云康、海少星、卢剑波八人悄悄离开冀州继续微服私访。
而尉迟宝林带兵在冀州待了足足半月有余才再次踏上巡视之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烽火刀侠更新,第三百章--三百零一章 一纸军令征良将 铁骑滚滚再出征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