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不备开寨门,里应外合大战起。
祖斌劝住脾气暴躁的司马长青,又与卢剑波等人偷听片刻,忽见厢房外来了一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
此人生的面白如玉,一字眉丹凤眼,鼻直口方,颚下三柳须髯随风轻摆。
此人手拿纸扇来到闺房前,轻敲房门“邦邦邦”三声响,惊得房内妇人止住哭声,轻移莲步来到房门口。
娇声道:“何人叫门。”
“夫人是我。”
“苏师爷,你半夜三更敲门做甚,难道……”
“夫人,你误会了,我是刚得到消息,潘向才这个畜生要借着安慰之机,故意来轻薄夫人,夫人快换个房间躲一躲吧,不然潘向才来了,谁也挡不住啊!”
夫人闻声连忙打开房门,娇声道:“苏师爷,我该躲到哪里。”
“夫人随我来。”
夫人随着苏策离开跨院,来到隔了一座院子的正房外,不等二人敲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出来一位肥胖妇人,肥胖妇人见到夫人,和颜悦色道:“秋云妹妹快进屋。”
“嫂子,又来打扰你了,真是……”
肥胖妇人拉住秋云的手亲切言道:“秋云妹妹,你说得哪里话,咱俩是妯娌,就该互相帮助,快进屋吧,外面秋风冷,别把妹妹冻坏了。”
秋云随着肥胖妇人进了屋子,苏策并未进屋,肥胖妇人回头对着苏策道:“苏师爷,你去秋云妹子屋里等着哪个杀千刀的,告诉他从今往后,秋云妹子就住我屋里,让他少打秋云妹妹主意。”
“在下遵命。”
苏策拱手一礼,转身回奔秋云房屋前,等待潘向才。
等了不到片刻工夫,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潘向才带着满身酒气,来到秋云房前,见苏策等在那里颇为不悦。
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喽兵,踉踉跄跄,步履蹒跚来到苏策近前,指着苏策鼻子骂道:“姓苏的,你来秋云房前意欲何为,你说。”
苏策岂会怕潘向才,不急不缓言道:“启禀大寨主,在下是奉寨主夫人之命,特意在此恭候大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策闻声也不生气,微微拱手道:“寨主夫人说了,从今往后秋云妹妹就住她哪里,让我在此转告此话,在下话以带到,告辞。”
苏策迈步要走,被潘向才伸手拦住,苏策看着潘向才以目问之。
“姓苏的,我警告你,若再敢坏我好事,我可不会向潘向涛一般十分器重你,你若不识时务,我会随时宰了你,你给我小心点。”
潘向才留下狠话,在喽兵搀扶下回房而去,剩下孤零零苏策一人,伫立秋风中,面带沉重之色,不知是哭还是笑。
离开刺史府来到虎云山,原以为亲弟弟会对他们礼善有佳,谁知其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连哥哥的小妾都不放过,还把手伸到夫人这来,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苏策有心翻脸,但一想潘向才醉酒容易失去理智杀人。
所以其是沉默寡言,不得罪这种醉酒狂徒。
夜风吹起长袍猎猎作响,望着头顶一轮明月,苏策心中百感交集,当初离开刺史府的一幕在脑中闪过,离开是对是错,还是……。
浮想联翩中悲愤涌上心头,眼中不知不觉滚下泪水,淡淡泪水在月光照耀下泛着晶莹光芒,恍如与天空星光交相辉映,天有星光,地有星泪。
默默伫立良久,苏策缓步回到房中休息。
看着苏策回房,祖斌与司马长青等人也是悄然下山而去。
到了营中小憩一会儿,天色渐渐放蓝,天边一抹鱼肚白光托着红日缓缓高升,蓝天白云开路,一扫星光熠熠,月光生辉的黑夜,取而代之是红日高照万物生晖的勃勃生机之景。
沐浴着晨光,陈南水来到中军大帐,看着地图暗自琢磨着虎云山地势,就在其苦思之时,帐帘一挑,祖斌与司马长青六人进账而来。
陈南水请六人坐下,不等陈南水发问,祖斌竹筒倒豆子,将昨晚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全部讲清。
陈南水眼珠乱转听着祖斌讲诉,等祖斌话音一落,陈南水一拍桌子大笑道:“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潘向才色胆包天,我等正好可以派人与苏策偷偷密谈,只要网开一面不降重罪于苏策等人,苏策必然会带兵反水,我军攻破后山直日可待呀。”
祖斌与司马长青等人听罢觉得颇有几分道理,随后七人商议一番,晚上祖斌等人带着陈南水的亲笔书信,转交给苏策与王校尉一看。
这二人与陈南水在刺史府关系就颇深,有了陈南水书信,相信二人会与官兵合作,反水破后山。
祖斌与司马长青等人收好陈南水书信及一枚校尉令牌,回帐休息一下,等到天黑再次上山。
陈南水步出营帐望着虎云山怔怔出神,其目光望向的虎云山后山,此刻正大吵大闹。
“贱人,将秋云叫出来,堂堂刺史夫人关在你房里是何道理,再不放人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我呸。”
“潘向才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也配说这种话,秋云为何来我房里,你心里没数吗。”
“你个老色鬼,不念手足之情,欺负兄长的三个小妾不说,又来欺负正室夫人,你还配为人吗,我看你就是个畜生。”
潘夫人这番话骂的潘向才三尸神暴跳,怒火中烧,“仓啷啷”拔出长剑,就欲宰了潘夫人。
二寨主董士远一看,要闹出人命来,赶紧拽住潘向才右臂,连忙出声劝道:“大哥,现在守山要紧,莫要自家后院起火,闹出人命来,等打退官兵,再与夫人好好谈谈吧,走吧大哥……”
董士远与几位头目苦苦相劝,生拉硬拽将潘向才带出后院,潘夫人冲着潘向才背影狠狠呸了一口。
“人面兽心的东西,当初真是爹爹瞎了眼,怎么就将奴家许配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贪财好色嗜赌成瘾,真是五毒俱全无药可救……”
潘夫人碎碎念中,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秋云走出房门,潘夫人回头一看。
只见秋云满面泪痕,梨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秋云妹妹,你怎么又哭了。”
“嫂子……”
秋云哭喊一声,扎入潘夫人怀里,放声大哭,悲悲切切的哀哭之声听在耳中,令周围丫鬟仆人都为之落泪。
潘夫人更是不堪,也随之大哭一场,哭声惊动了苏策与王校尉,两人顺声来到后院门口并未进院。
隔着院门看着哭泣二女及陪着落泪的众位丫鬟仆人,二人真是心如刀绞,百抓柔肠。
王校尉仓啷啷一声拔出佩剑,转身就走,被苏策一伸手拦住。
“王校尉,你欲何为。”
“杀了潘向才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给夫人出口恶气。”
苏策跺脚道:“糊涂,潘向才身边众位头目及几位寨主兄弟岂能任由你杀之后快,可能没等你进门,就先被人拿下了。”
“把剑收好,一切见机行事,不可莽撞。”
王校尉将剑还鞘,气呼呼站在一旁生着闷气。
苏策此时也是骑虎难下,到了山寨遇到这种事情,离开吧山下有官兵围山,不离开吧潘向才连番骚扰也是不胜其烦,苏策也是仰望天空,暗暗发愁。
焦虑不安中挨过白天,到了掌灯时分,苏策独坐房中暗自伤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啪啪啪”小声敲窗之声。
苏策起身推开窗户一看,窗外无人,又走出房门查看,院中黑漆漆一片哪有人影,难道自己听茬了不成。
苏策带着疑惑刚进房内,一把锋利匕首架在脖子上。
“别出声,进来讲话。”
苏策吓得一惊,但是其马上又镇定下来,进屋坐好,眼睛微微一扫,见有六名黑衣人在其前后左右。
“六位意欲何为,是求财还是报仇。”
“既不求财也不报仇,跟你谈谈合作反水之事。”
苏策听了一惊,脑筋急转之下豁然明朗,难道他们是官兵派来的……。
祖斌坐在苏策对面,从怀里掏出信件与令牌,往苏面前一放。
“自己看看吧。”
苏策拿起令牌一看,眼睛一亮,这不是陈南水的令牌吗,怎么到了官兵手里,再把信件拆开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
苏兄亲启:小弟无能,战败被俘,得尉迟将军赏识,立功折罪,今闻苏兄身在高山,特来暗通款曲,反水投靠官府,先前罪责一概免除,兄见信回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望兄三思;陈南水亲笔。
看罢信件,苏策真是悲喜交加,悲得是自己如今处境,喜得是陈南水能在官兵中效力,哪自己率兵反水就有了极大依靠。
想罢多时,一咬牙,把心一横,微微点头道:“我愿带兵反水,不过让我给陈校尉写下书信一封,也好不误官兵破山良机。”
“司马兄,收起匕首吧,一个文人你也拿着匕首吓唬一番,你呀……”
司马长青闻言灿灿一笑,收起匕首,上官云康拿来文房四宝,苏策提笔在手,刷刷点点写下通敌书信。
祖斌将书信收入信封之中,抱拳拱手道:“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苏策苦笑一声道:“不瞒诸位,若是几位不来,我也想着离开风云寨,这个潘向才太不是个东西了,唉,刺史大人怎么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弟弟,真是令人一言难尽啊。”
祖斌拍拍苏策肩头。
低声道:“苏兄听我良言相劝,一步错不打紧,若是步步错,那可是毫无回头之路,前面死路一条就走到头了。”xiumb.com
“多谢大侠提点,在下谨记。”
随后,苏策开门,送走祖斌与司马长青六人,望着夜色中消失背影。
苏策望天低叹。
“人之一生,事事多变,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求功名,但求问心无愧……”
苏策低声感叹中,祖斌与司马长青等人已然顺利下山回到军营,将书信交给望眼欲穿的陈南水。
陈南水挑灯夜看,看罢仰天大笑。
“明晚三更天,理应外合,破山杀贼,灭风云寨匪寇指日可待……”
祖斌与上官云康等人看着神情激动的陈南水微微一笑,心里暗道:“没看出来,潘向涛手下还是有几个能征惯战的将领,只是其识人本领还有些瑕疵,竟然没看出来其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随后,祖斌与司马长青等人回帐休息。
黑夜无声,夜幕重重,黑暗之中不仅遮住人心,更掩盖着心中的计谋。
次日一早,潘向才巡视一遍蛇盘岭中麓,督促四寨主张青光与五寨主任永山加固寨墙防御官兵攻山,并告知二人蛇盘岭中麓大寨死活不能丢,否则提头来见。
张青光与任永山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与山寨共存亡。
但是二人心里根本没底,山门一战已然让二人看明白,官兵来势凶猛且决不会有退兵迹象,只能随机应变,不行就投降,或找个安身立命之处,避过风头再说。
二人心中各自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只不过心照不宣而已。
就在二人各自算计之时,陈列民率领的八百喽兵下山寻找突破口与守在山口的上百官兵展开激战。
“冲啊……”
“杀啊……”
喽兵与官兵展开激烈厮杀,刀光血影,血肉横飞,血溅长空,生命损落。
把守山口的孔(繁东)校尉,率兵死守山口,一边挥剑砍杀喽兵,一边大声呼喊。
“将士们,给我守住了,一会儿援兵就到,守住防线,不许后退半步。”
官兵闻声杀敌更加勇猛,一名官兵手擎盾牌架住劈来柳叶刀,抬脚就踹,正踹在对面喽兵小腹上,喽兵仰面朝天摔倒,这名官兵跟上一步,一刀刺进胸口,惨叫声中喽兵倒地而亡。
杀完喽兵,官兵扑向下一个对手,趁其不备一刀砍中肩头,配合身边官兵绞杀喽兵。
战场上如此情形比比上演,官兵气势如虹杀得喽兵节节败退,陈列民一看战场形势不利,必须撤退,不然有全军覆没危险。
“撤,撤回山里,快……”
陈列民带头撤退,八百喽兵留下一地尸体,仓皇败回山里。
陈列民突围无望,传到潘向才耳中,令其更加烦躁,急于找个女人败败火,可是一想到女人,秋云倩丽身影在其脑中不断浮现,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真是百爪挠心,令人难受。
潘向才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忧愁烦恼齐上头。
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房中呼呼大睡,潘向才睡下了,苏策与王校尉派人暗中监视潘向才,见其睡下心里放下一大半。
随后二人又定下计谋,由苏策晚上以吃酒名义缠住董士远,而王校尉带八百叛军趁后山喽兵不备,杀死喽兵攻下寨门。
黑夜降临,喽兵打着啊切,无精打采在后山寨门巡逻。
随着夜幕不断加深,众喽兵更加疲倦,就在这时,传来“邦邦邦”三声锣响。
锣声刚落,一阵脚步声响起,喽兵们抬眼一看,见是王校尉带兵来到寨门。
喽兵头目李文飞正要发问,王校尉突然拔出匕首一刀刺进其胸口,在众喽兵惊讶目光中。
王校尉一声冷喝:“杀……”
其身后士兵冲上去三下五初二,将守门喽兵大部分杀死,几名漏网之鱼逃向后院而去。
王校尉当机立断命叛军士兵打开寨门,寨门一开,陈南水与司马长青等人率兵杀入后山。
“杀啊……”
“冲啊……”
喊杀声响彻后山,董士远闻声掀翻酒席,提刀领兵迎战,后山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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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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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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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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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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