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见客栈心欢喜,误入黑店恶战开。
徐凌风与刘福,林海霞,王红袖等人赶着马车出了博陵县,往渤海镇而去。
马蹄飞扬“哗哗”声响,车棚边沿挂着王红袖新买的风铃,随着马车前进,风铃随车飘荡。
不断发出“铃铃……”清脆声音,清脆悦耳十分动听,听在耳中荡漾心间,闻之令人身心愉悦。
“师傅,咱们这是去哪。”
“去渤海镇。”
“渤海镇有何名胜古迹。”
“珍珠泉,龙潭泉,兴隆寺。”
“好啊,好啊,我正好可以看看泉水,真是太好了。”
王红袖兴奋叫道。
看着王红袖兴奋雀跃样子,上官云康与徐凌风都是微微带笑看着,而李延雄却撇撇嘴,其心里对于女子看法一直是三从四德,贤良淑德。
对于王红袖这种活泼可爱女子颇不喜欢,但又无法左右徒弟想法,其心里就不明白上官云康为何喜欢王红袖这样的女子,而不喜欢谦卑有礼的其她峨眉女弟子。
车中众人各有想法,随着马蹄阵阵,车轮滚滚之声,不知不觉就到了渤海镇。
进镇向当地百姓一打听珍珠泉在何处,百姓向南一指。
“顺着这个方向走不到一里地就到了,就是一眼泉水没啥好看的。”
听着当地百姓之言,王红袖等人莞尔一笑,赶着马车向南而去,走了不远就见道路两侧树木凋零,百花枯萎,一片秋天残花败柳景象。
前方道路狭窄,马车无法通行,刘福“喻”勒住战马。
“下来走吧,前面马车过不去了。”
听着刘福之言,徐凌风等人下了马车,徒步前行,刘福与司马长青留在车上手谈围棋。
王红袖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一样在路上欢快而行,林海霞与上官云康含笑跟在后面,徐凌风与李延雄两人并肩而行低声交谈着一路所见所闻。
看着两侧枯萎野花,王红袖忽然发现一个白色球状毛绒绒野生杂草,其兴奋的把植物薅断,拿到林海霞眼前。
“师傅,这是何物。”
“徒儿,这是蒲公英。”
“蒲公英”
“蒲公英是非常常见的野生植物,各地都有这种野草,性味苦、甘、寒,入肝、胃经,具有清热解毒治病的功效。由于蒲公英还有其它治疗伤害等病功效,蒲公英也算是一种药材。”
王红袖闻言微微想了一下,举起白绒绒毛球问道:“师傅,哪我手里这个球有何用。”
“这个球是蒲公英的种子,每到秋季,蒲公英结出种子,被秋风一吹,种子散开飘荡空中,落到哪里,就在哪里落地生根。”
王红袖闻言娇笑道:“哪我正好当一回秋风,给蒲公英吹一吹。”
话音未落,举起白绒绒毛球使劲一吹,蒲公英毛球散开,飘飘荡荡在空中飞舞,恍如一个个白色小伞,随风飘扬飞向四面八方。
看着这些蒲公英种子飘荡空中,林海霞不由得想起自己身世,从小喜爱学武,拜入峨眉,艺成下山,又遇人不淑,追杀仇人,一生游荡江湖,有家难归,多像这些飘荡的蒲公英种子,四处飘荡,最终落到哪里,哪里就是自己的家。www.xiumb.com
想着想着,泪水不觉滚落脸颊。
“林师姑,你怎么哭了。”
上官云康忽而问道。
“风大,有些风眼,见风流泪。”
林海霞找个借口解释一下。
就在两人谈话之时,王红袖来到泉水边,高声招呼众人。
“你们快来看啊,那就是珍珠泉。”
众人闻声加快步伐,来到泉边,果然看见一汪泉水被围在青山绿树花草之中,一条独木小桥通道泉水中心,泉水中心有一个石头围起的泉眼。
众人从独木桥走到泉眼边一看,泉眼碧水悠悠,清澈见底。
王红袖忽的拍了一下石头,发出“啪啪”声响,泉水忽然冒出珍珠般的水泡。
王红袖见状再拍,泉水继续冒出珍珠水泡,众人也纷纷拍着石头,看着水面冒出水泡,十分开心。
玩耍半响,众人兴致渐退,又去兴隆寺,看着香火鼎盛的寺庙,众人都给佛祖上香祭拜,顺便瞻仰一下佛祖风采。
出了兴隆寺又去了龙潭泉,此泉在楼山脚下,桃峪村北面二里处。
此潭不大估摸有方圆两百多丈,潭中有一泉眼,泉水不时从地下涌出,传说此潭中有一小白龙,故名龙潭泉。
徐凌风等人回到马车旁,见刘福与司马长青下得正是难解难分。
四路出头,小飞一手,立二拆三,平压挡头,大飞拦目,当头一点,贴目平挡,下板入空,连板挡住,叫吃提子,山形一沾,斜飞打入,贴后断子,连板回连,夹子叫两头,五路单连,三路虎断……
刘福与司马长青下得聚精会神,围观的徐凌风等人看得也是屏神静气,直到刘福执黑胜了三目二分之一子,这盘棋才告一段落。
李延雄还想与刘福手谈一盘,但是林海霞提醒天色已晚,得加紧赶路,不然错过村镇就得露宿野外了。
这才打消李延雄下棋念头,众人上了马车,刘福与司马长青继续当车夫,挥鞭赶着马车前往南午村镇。
两镇之间离着不近,徐凌风与王红袖等人若是早个一个时辰回来,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南午村镇。
不过由于王红袖喜欢游山玩水,耽搁了时辰,导致就算司马长青紧着挥舞马鞭打马急行,也没在天黑前赶到。
这可愁坏了刘福等人,刘福与林海霞六人倒是不怕露宿野外山林之中,但是徐凌风未必能受得了。
刘福与司马长青等人一商议,趁黑赶路,碰到客栈就住下,不能让徐凌风露宿野外。
六人商议已毕,打马继续前进,黑夜朦胧中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微微烛火光亮。
司马长青与刘福顿时欣喜若狂,其心知有了光亮就有人家,不管是客栈也好,百姓人家也罢,都可以投宿一晚了。
怀着喜悦心情,打马奔着光亮而去,刘福手打凉棚拢目光仔细一看。
前面朦胧间有一座不大客栈,客栈外面竹竿上挂着一面长条锦旗,上面有字看不清楚。
等马车到了客栈院外,才看清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久居客栈。
看着这客栈名字,刘福与司马长青不仅微微一笑,暗笑给这客栈起名之人真是好笑,怎么起个如此奇怪名字。
谁不知道来客栈都是住一晚便走,最多有事住个三五日,半月顶天了,还久居客栈,真是不可理喻。
刘福与司马长青“喻”勒住战马,将马车停下,司马长青下去叫门。
“邦邦邦”三声重敲,客栈里面出来一人。
此人肩搭白色毛巾,头戴圆顶家丁帽,上身穿灰衣短衫,腰缠布带,下着灯笼裤打着绑腿,足蹬灰布缎子面撒鞋。
手里提着灯笼,借着灯笼微弱光芒,刘福打量了此人相貌两眼,见其瘦条脸,笤扫眉,一对耗子眼滴流乱转,塌鼻梁薄嘴片,颚下三柳狗油胡。
为开口先笑:“几位是要住店吗。”
“正是。”
“嘿嘿,几位来得真是巧,小店正好走了一波客人,有空余房间,几位里面请,马车放到院里即可。”
“那便麻烦小二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几位快请。”
徐凌风与刘福等人跟在店小二身后进了客栈,司马长青将马车停在院里,随后店小二招呼一名伙计给马匹喂草,其带着徐凌风等人来到进门厅中一张八仙桌旁。
点着油灯放在桌正中间,拿下毛巾擦擦桌子,林海霞与刘福,司马长青,李延雄四人借着油灯光芒一看店小二的手,不由得一愣。
你道为何,掌心有微微一层老茧,哪是经常干活之人的手。
而经常杀人之手,经常手握刀柄,掌心老茧比一般干活之人还厚着一层。
掌心有刀刃划痕,久走江湖之人一眼便知,手被利刃砍过才会留下痕迹,一个店小二有这种手掌颇不简单啊。
刘福四人看着店小二的手,心思活络起来,借着等待上菜之机,偷眼四处打量这个客栈,但是发现这间客栈与一般客栈并无任何不同之处。
若说不同之处,那就是客栈桌椅板凳及扶手似乎都是新换的,油漆光亮如新,散发着淡淡铜色光泽。
林海霞四人暗自打量客栈之际,心里也想着:“若是黑店可得小心防备,万一着了道,那可不光是性命之忧这么简单,弄不好死了也得被人**尸体。”
王红袖与上官云康江湖历练破浅自然是毫无察觉,徐凌风就一官老爷更不明白江湖的水有多深。
店小二记下徐凌风七人所点酒菜,招呼一声:“七位客官稍等片刻。”便匆匆奔向膳房。
待店小二一走,林海霞与刘福,司马长青,李延雄纷纷低低出声道:“一会儿酒菜上齐,先别吃,看眼色行事。”
王红袖不解,张嘴欲大声问,被林海霞一把捂住罪,眼带厉色狠狠瞪了她一眼,从未见过师傅如此严厉神情的王红袖被吓蔫了,低着头闭嘴再也不敢出声发问了。
上官云康是比较听话,四位前辈怎么说,咱就怎么做,跟着就得了,何必多问惹前辈不快,这也是上官云康比王红袖精明之处。
至于徐凌风哪是微微点头,把手撤下桌子,闭目养神,一副老神在在样子,看着颇为滑稽可笑。
林海霞与刘福等人用眼神交流,默默等待上菜,静静无声间听得膳房剁菜之声,庖丁吆喝之声不断传来,刘福等人听着声音默默分析着这其中是否有江湖黑话,所谓听声听音便是如此。
听了一会儿,出了冀州当地方言,没听出特别之处来,几人的心稍稍放宽。
膳房门一响,店小二端着托盘快步而来,步伐稳健来到桌旁,将刘福与司马长青等人所点酒菜卤牛肉,梅菜扣肉…往桌上一摆。
脸上带笑道:“七位客官,青菜已然没了,这素菜做不了,请七位客官多多包涵。”
刘福回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多谢七位客官海涵,请客官慢用,小的先去休息一下了。”
店小二说着话,就往门口掌柜哪里走,但是眼睛余光一直盯着刘福等人,看七人动没动饭筷。
刘福与司马长青赶紧冲着其余五人使个眼色,拿起饭筷假意伸向菜盘,并大声吧唧吧唧嘴。
“好吃,这牛肉炖的真烂糊,好吃。”
“这梅菜扣肉也不错,来来来,大家尝尝,肥而不腻,色香味俱全,好吃。”
刘福与司马长青背对店小二,故意用夸张之言打消店小二的戒心。
店小二闻声,回头看看,见七人都在动筷,心里就放下心来。
嘴角微微一咧,心里一阵冷笑:“七个蠢货,又上钩了,看来店里又将多了七个猪,昨日刚杀了六头猪,今日再杀七头猪,这一两个月不开张,也够花的了,嘿嘿……”
店小二带着得意忘形表情走到账台,与掌柜的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带着三分得意,七分杀机。
而在两人眼中视作七头猪的刘福与林海霞等人,假意夹着菜放入胸前一个布包之中。
酒水众人都没动,刘福拿出银针一探酒水,银针一头变黑,众人脸色一变,王红袖刚要失口惊呼,被林海霞狠狠在其腿上拧了一把,不然一旦出声,惊动黑店众人,敌我不明情形下,很容易吃亏。
刘福冲着对面上官云康一使眼色,上官云康心领神会,将酒壶一斜看似往杯里倒酒,其实都倒在桌上流到地上,刘福与林海霞等人装模作样将桌上酒菜吃得杯盘狼藉。
随后一招手。
“店小二结账。”
店小二一路小跑,来到桌旁一看吃得挺干净,心里不由暗笑:“一帮蠢猪,吃得是人肉都没吃出来,真是蠢得可以。”
心里想着嘴上依然面带笑容。
“七位客官,这些酒菜一共是五两银子。”
刘福从怀里掏出钱袋,故意晃了晃,看得店小二眼睛都快笑出缝了,刘福从钱袋里掏出一块小银元宝往店小二手里一放。
“不用找了,给我等开三间天号房,另外沏点茶水。”
“好嘞。”
“七位客官楼上请,我这就带几位看房。”
店小二不疑刘福等没吃酒菜,光看几人嘴角油腻腻的,就以为七人已经上套了,就等晚上入圈待宰了。
八人各揣心腹事,店小二打头领着林海霞与王红袖七人上楼,王红袖边走边揉着被掐之处,心里暗恨师傅下手真重,把腿都掐紫了,走路都疼,一帮开黑店的直接开打杀了就是,何必跟这些人绕弯子。
王红袖的想法很简单,但是其忽略了七人中还有徐凌风一个拖油瓶,分出一个保护徐凌风,五个人与开黑店这帮绿林人打在一处,万一阴沟里翻船,丢了面子事小,令钦差大臣死于开黑店的绿林人手里。
若传到江湖上,那就是抹不去的笑柄,以后飘香派与五岳,青城等门派就会拿此事笑话峨眉派,所以林海霞与李延雄等人都是行事稳重,能不冒险就不以身犯险。
毕竟保护钦差大人周全才是重中之重,其余之事都可排在之后。
满怀心事中,八人上了楼,店小二将七人带到上楼左数把头三个房间前,用手一指房门。
“这三个挨排房间都是天号房,七位客官若是觉得住不下,另一头还有天号房三四间,七位是再看看还是直接住下。”
“天色已晚,就在这三个天号房将就一晚吧,麻烦小二哥一会儿将茶水送来。”
“好嘞,七位自行进房住下吧,小的去收拾桌子了。”
店小二低笑一声,下楼而去,刘福与李延雄等人一对眼神,彼此点点头,将三个房间入住之人定下来。
把头靠山天号房间由林海霞与王红袖住,夹在中间天号房由刘福与徐凌风,司马长青三人同住,剩下李延雄与上官云康师徒自然住在第三间天号房。
七人进屋各自用火石引着油灯,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装菜布包拿出来藏到床底下,随后拿出身上带的干粮就着水袋里的泉水,强把干粮咽下。
刘福与司马长青,徐凌风三人边吃边暗自感谢王红袖,若不是这丫头贪吃嘴馋,走到哪就买到哪,身上买了些当地特色小吃,还别出心裁灌些泉水带上,今晚恐怕就得饿肚子了。
而刘福三人暗自感谢地王红袖,正在房中跪着被林海霞低声训斥一番。
“出门在外,看眼色行事,你怎么属耗子的撂爪就忘,让你别问还张嘴要问,江湖险恶处处谨慎,我这么教你,你就不能上点心吗,非得我掐你才能闭嘴,给我跪着,知道错了再起来。”
王红袖心里这个委屈,但又深知自己就是心直口快,不像师傅为人处世十分圆滑,跪在地上,一会儿就低声求饶。
林海霞见其知错便让其起来,师徒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休息,等待歹人露出本来面目之时,给其致命一击。
店小二收拾完桌子,快步来到膳房后面的一间偏房内,十几名一脸凶相身着紫色短衫,紫色长裤的彪形大汉分列两旁,一名白面短须细眉桃花眼的白袍文士居中而坐。
店小二抱拳拱手道:“启禀大当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白袍文士手摇纸扇,阴邪一笑。
“好,你这就去给这七头猪送去茶水,他们睡下就是动手之时。”
“大当家的,你就放心吧,我放的蒙汗药,足矣让他们进屋就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哈哈哈哈……”
白袍文士纸扇一合。
“你去察看一番,若是没有意外,学声猫叫。”
用扇一指两旁大汉。
“都给我动作麻利点,宰完人把衣服脱了,把人给我抬到地下冰窖里。”
“遵命。”
众人齐声响应。
白袍文士纸扇一指门口。
“去吧,我在此等待好消息。”
“我等去了。”
店小二带头,十几名彪形大汉鱼贯而出,随着这些人走出偏房,一场恶战拉开帷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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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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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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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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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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