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覆灭连根拔,飞马传书聚州官。
佩剑一挥,三军出动,五个步兵盾阵步伐整齐,一起向前逼近庄堡。
后面弓箭手方阵擎弓搭箭,斜指上方,瞄着庄堡蓄势待发。
骑兵扬鞭打马,纵横飞驰,奔跑于方阵行间,一手抓着缰绳,另一手单擎角弓,双眼紧紧盯着庄堡墙头庄丁,估摸着何时射箭,才是最佳时机。
庄堡外官兵一来,守堡庄丁就发现了端觅,见官兵列阵攻来,一名庄丁头目大喊一声。
“速去一人告知庄主,官兵攻堡,快去。”
随后,其又下令道:“所有人都给我上垛口防御,李四去敲响铜钟,让庄里人早做准备,快去。”
“遵命”
李四答应一声,快步跑进城门楼三层正中大厅内,摇动撞木撞击铜钟。
“铛铛铛铛铛铛……”一连十声悠扬钟声传遍阳曲镇,惊得村民纷纷走出家门,望向张家堡,不知张家堡为何敲响铜钟。
当看见官兵列阵庄外,村民顿时面露喜色,纷纷手舞足蹈,拍手称快。
“好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张家堡终于遭报应了。”
“苍天有眼啊,终于有官兵收拾这个鱼肉乡民的地主恶霸了。”
“官老爷终于公正廉明了,太好了……”
村民们有的跪地向天祈祷,有的痛哭流涕以袖掩面激动的不能自已,更有甚者大声喊着,跳骂着张家堡,似乎要将心中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出来。
就在村民的观望中,官兵来到护庄河边,准备渡过小河,向张家堡发起攻势。
而庄丁头目张成,手扶垛口看着官兵准备渡河,却露出了一丝冷笑。
其为何冷笑,接下来一幕证实了其冷笑缘由。
众步兵也不撸起裤脚,直接趟水而过,然而意外发生了,众步兵刚走两步,脚下不知踩到何物,“啧”的一下穿透靴底,扎进脚底,疼的前排众步兵纷纷止步不前,抱着流血不止的脚往后就退。
后面步兵不知为何后退,站立不动两下一撞,纷纷摔倒。
尉迟宝林在马上一看,顿觉不对,赶紧打马上前观看,海少星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也到河边观看情形。
“全军后退两箭之地,原地待命,听令再动。”
尉迟宝林下完命令,纵马来到河边,看看白亮亮河水,没看出有何异常之处。
回头看看受伤官兵,脚底被扎出血,鲜血顺着靴洞缓缓流淌,疼的官兵呲牙裂嘴,抱脚哀嚎。
王从志上前点穴,给受伤官兵封穴止血,海少星与上官云康拿出金疮药与白布,先给受伤官兵脱掉靴子,再给包扎伤口。
林海霞与王红袖终究是女流之辈,男女授受不亲,只能在边上看着众人忙活。
百无聊赖之际,王红袖拔出紫电剑,用剑扒拉河底河卵石,无意之间,挑开一块较大河卵石。
眼前闪过一道亮光,定睛仔细一看,娇声叫道:“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尉迟宝林与海少星等人闻声都到河边一看,顿时怒火中烧,大骂张家堡之人无耻至极。
你道尉迟宝林看见何物,原来是一截断刃埋在河底,被河卵石一围被人很难发现,但是你趟水走过去,那可就得被扎穿脚底血流不止。
“卑鄙无耻。”
尉迟宝林边骂边用佩剑扒拉河卵石,一扒拉发现河卵石中埋着很多断刃,剑尖,刀尖,竹签,密密麻麻铺满河底。
看着这些剑尖,刀尖,竹签等物,尉迟宝林头皮发麻,这别说是人,就是战马也休想过河,这也太阴了,谁想得馊主意在河底埋刀刃,真是缺了八辈子德。
骂完之后,终究得想个办法过河。
众人围在一起商议半响,上官云康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办法,砍伐树木放入河中并排摆放,再上面铺一层木板,官兵踩着木板便可渡过小河。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随后开始分头行动,林海霞与王红袖带着上百官兵进阳曲镇挨家挨户借木板及麻绳。
王从志与上官云康带领四五百官兵上山伐树,并将树木抗回来。
尉迟宝林与海少星两人则是带兵砍些附近树木,做成云梯及冲城锤,等过河以后攻打张家堡所用。
尉迟宝林等人带兵忙碌之时,张家堡内众人也忙得不亦乐乎,张家上下都急得团团转,而张金全却稳如泰山,坐哪一动不动,所有之事都交由管家张福去操心指挥。
其不闻不问,张福不但不着急,反而很开心,大家都心知肚明,假的真不了,一开口就容易露馅,不如啥也不管不问,倒来得省心。
张金全的夫人及七八个小妾可不管这些,围着张金全的替身乱转,娇声莺语求老爷快想想办法。
替身(胡金旺)心里说话:“都围着我转有何用,真张金全早跑了,找我这个假的想办法,我还着急呢,这官兵攻进来,我还得想个办法摆脱张金全这个假身份,保自己一命,都离我远点……”
胡金旺一摆手,闭目养神,不搭理众位夫人,小妾。
张夫人气得掐了胡金旺几下,回屋收拾金银细软及一些衣物,准备出堡逃命,几位小妾见夫人一走,也跟着回去收拾贵重物品名贵衣服,打成几个包裹背在身上,带着贴身丫鬟,也是打算弃堡而逃。
张金全的家眷慌忙准备逃命之际,张福则是带着全堡上千庄丁,上了墙头,准备与官兵誓死一战。
其心里清楚,就算不战而降,也得不了好,这些年跟着张金全为非作歹,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恶,自己心里都清楚,足够被砍头三次了。
左右都是死,那不如轰轰烈烈跟官兵拼死一搏,战死在张家堡来得痛快。
带着一颗已死之心,张福上了城楼,张成与张路及张顺等几名头目围上来,抱拳拱手施礼。
“张管家,我等已带领庄丁守住三面,背靠阳曲山哪面是否就不用派人守着了。”
张福袍袖一甩,微微沉思片刻工夫,开口道:“不可松懈阳曲山哪面,万一官兵发现哪面才是张家堡最为脆弱之处,从此攻进庄堡,你我不得全部葬身官兵刀下,派张才带领一百庄丁去给我守住靠山哪面,快去。”
“张才何在。”
“小的在。”
“带领庄丁速去。”
“遵命。”
张才答应一声,领着一百庄丁急急忙忙赶往靠山哪面墙头。
张才刚走,张福问道:“官兵怎么不攻了。”
“回禀福爷,官兵被我埋在河里的乱刃阵挡住了,一时半刻不会再攻了。”
张成略带得意回道。
“哦,哪万一官兵破了你的乱刃阵,你该如何是好。”
“这个福爷放心,官兵即便破了我的刃阵,还得过了我在墙下挖好陷马坑,翻坑,壕沟。
另外还有城下的鹿角,拒马桩,加之墙头弓箭,足够官兵喝一壶的了。”
“如此甚好。”
张福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出言鼓励张成,张陆,张顺三人几句,勉励三人带人密切注视官兵动向,做好防御。
张福顺着马道下了墙头,在庄园兵房中小憩片刻,唯有在此心里才能安定下来,不然呆在庄园里,心总是放不下。
张福闭上眼,眼前闪过张金全与钱峰二人的影子,心中说不出是恨还是悲,想着二人此刻早已逃离并州逍遥法外。
而自己却要与假张金全死守堡内做炮灰,离开人世,心里颇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张金全也算是仁至义尽,再将张金全五个儿子与四个女儿送到幽州躲避风头之时。
也将张福及张成四人一家老小悄悄带走,冲着这份恩情,替主人死守一次也值了。
就在张福思前想后,思绪万千之时,张家堡外官兵忙活了两个时辰,终于准备妥当。
尉迟宝林下令将十棵树干用麻绳绑在一起推入河中,另外又将数块木板横放树干上挨排摆好,左右两边放上两根树干压着。
这样一个简易渡河木桥就做完了,抬头看看天色,西方一片晚霞高挂天空,红彤彤,黄艳艳,晚霞如丝如缕参差不齐,恍如一条条火舞红蛇在天空蜿蜒爬行。
落日慢慢坠入晚霞中,一点一点沉入天谷中,落日余晖映衬晚霞,金色光芒穿过红霞交相辉映,远远看来真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观之令人神往不已。
看着晚霞,尉迟宝林估摸着差不多到了酉时。
“晚霞一出,天色快黑了。”
“尉迟兄,你这话里有话,可是要暂且放弃攻打之意,明日天亮再攻。”
海少星抱拳拱手问道。
“非也,我是要趁夜攻打,不过要在敌人最困之时攻打张家堡,在其疏于防范之时,给其狠狠一击,攻下张家堡铲除地方恶霸。”
“好,尉迟兄计策真高。”
“不过,得麻烦几位剑侠趁着夜幕降临,帮我一个忙。”
“请将军吩咐,何来帮忙之说。”
“哪我就直说了,我想让几位去张家堡打探一下,将堡下防御给我探明,若能破坏掉就全部破坏,我军就能长驱直入,攻到堡下,区区三丈高墙在我眼里不在话下,我率兵用不上半个时辰便可轻松攻下。”
林海霞与王红袖等人一听,纷纷抱拳拱手。
“请将军放心,一更天,我等就出发,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完成将军嘱托。”
“如此甚好,来人将木桥先从河中拽回岸边,李校尉你带兵去百姓家中借些粮食蔬菜与锅碗瓢盆,王校尉你带兵去将剩余树干劈成木材,等李校尉回来埋锅造饭。”
“遵命。”
“……”
李校尉与王校尉纷纷答应一声,各领官兵五百开始忙碌,而其余官兵原地休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军中趣事。ωωω.χΙυΜЬ.Cǒm
哪些受伤官兵被尉迟宝林派人连夜送回并州城。
夕阳西下,晚霞隐退,夜幕悄然降临,群星闪烁,月船划着星光游荡无尽星河之中。
月船游荡撒下悠悠月光照在张家堡外,炊烟袅袅,缕缕升空,饭菜香气随风飘荡,令人闻之馋虫蠢蠢欲动。
诺大的空地上,官兵十人围着一锅,开始饱餐战饭,尉迟宝林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围坐一起,就着青菜简单对付一口。
随后,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趁着夜色,施展轻功跃过护庄河,一路探查地形,刚至离墙半里之遥,王红袖脚下一空,身子往下一落,不等王红袖惊呼出声,身旁一左一右两只手几乎不分先后抓住王红袖双臂,硬生生将起拽出陷马坑。
惊魂未定的王红袖转头一看,左边是师傅林海霞,右边是上官云康。
王红袖脸上一红,露出娇羞神色,赶紧将双臂从二人手中收回,不过一股甜意冲满心头,令其对上官云康又多了几分好感。
“有陷马坑,都注意脚下,用兵刃探路。”
林海霞低低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纷纷抽出兵刃,一步一探,展开地毯式探查陷马坑。
半里之遥,五人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探到城下,回头看看陷马坑,翻坑,壕沟,五人擦擦头上汗水,暗道一声好险,幸亏事先探路,不然不知有多少官兵死于非命。
五人往前一看,见城下摆着一排排鹿角,拒马桩,五人一对眼神,挥舞兵刃将这些鹿角,拒马桩砍坏。
五人劈砍鹿角,拒马桩发出微弱声音引起墙头庄丁注意,一名庄丁举着火把往下一照,看到几个黑影在砍鹿角,拒马桩。
顿时一惊,扯着嗓子大喊:“有人砍鹿角,拒马桩,快放箭。”
张成及附近庄丁听声赶到近前,往下一看,可不是吗,城下五人砍得正欢,几乎砍坏所有鹿角,拒马桩。
“放箭,快放箭……”
张成高声大喊,守在垛口庄丁闻声,纷纷张弓搭箭对准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开弓射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反应很快,赶紧使出轻功左躲右闪,往远处纵身一跃,远远逃开。
“加紧巡逻,给我盯紧墙下,再有人破坏鹿角,不用禀报直接放箭射杀。”
张成大声下令道,众庄丁点头答应,就在张成下令之时,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使出轻功,一溜烟赶回营地。
尉迟宝林见五人回来,连忙询问城下情形如何,王红袖五人将具体情形详细说了一遍,尉迟宝林听得连连点头。
随后命众官兵准备上千个火把,准备在三更天发起攻堡大战。
众官兵背靠背,靠在一处休息,除了几十名巡逻官兵,众官兵都在闭目养神准备半夜三更之战。
黑夜无声,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天,尉迟宝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叫醒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之后,再叫醒李校尉与王校尉。
李校尉与王校尉揉揉眼睛,去把官兵挨个叫醒,尉迟宝林下令众官兵都去河边洗把脸精神一下。
随后佩剑一挥,众官兵将简易木桥推入河中,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擎着兵刃,排成一字长蛇阵,过了护庄河。
刚一过河,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提醒尉迟宝林让官兵注意脚下,用兵刃探着走路,万一有漏掉没探出来的陷马坑,翻坑也说不定。
尉迟宝林微微点头同意,随后下令让李校尉与王校尉带兵全面探路,不可急于求成,先到城下再说。
官兵缓慢前进,手中晃动的火把很快引起了庄丁的注意。
“官兵过河了,快放箭。”
一名庄丁大喊,靠着墙根微微打盹的张成被喊声惊醒,连忙起身趴着垛口往下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堡下火把练成一片,不知有多少官兵,总之不在少数。
“快,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官兵到堡下了,放箭,快放箭。”
张成大声指挥,众庄丁纷纷睁着迷迷糊糊睡眼,往堡下放出一阵箭雨。
箭雨一下,官兵倒下数人,尉迟宝林应变很快,迅速大声喊道:“步兵都给我顶盾前进,云梯手,冲城队,后面跟上,攻下张家堡给每人记大功一件,给我上。”
尉迟宝林一声大喊鼓舞军心,令得官兵绕过陷马坑,翻坑,跃过壕沟直扑城下。
箭如飞蝗,当头落下,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冲在前面,五人仗着艺高人胆大,不用盾牌,全凭一身灵活身法躲避箭雨,奋勇当先。
后面官兵也是个个奋不顾身,勇猛向前。
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冲到墙根,五人气贯丹田,游走奇经八脉,气行足下,身形一拔飞身上墙,施展飞檐走壁功夫,一路向上攀登堡墙。
不到片刻工夫,五人轻松登上墙头,与庄丁展开激烈厮杀。
上官云康快如清风徐来,身形缥缈不定,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剑随身走,血花四溅。
上官云康所过之处,庄丁倒下一片。
其余林海霞与王红袖四人也是毫不示弱,剑光挥洒,剑招大开大合,横扫一片,墙头众庄丁哪是这几人对手,被杀得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张成大声呼喊着:“不要怕,都给我守住垛口,跟官兵拼了……”
其喊声也给自身招来杀身之祸,上官云康身形几闪,瞬间到了其近前,宝剑快如闪电连刺三剑,“噗噗噗”三剑穿新透体而过,张成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随着张成一死,墙头众庄丁没了主心骨,纷纷弃刃投降,或是败下墙头,逃往庄园里面。
庄丁一败,堡门挤墙头接连被官兵占领,尉迟宝林踏着吊桥冲进堡内,大喝一声:“杀啊,每杀一人都记军功一件,冲啊……”
“冲啊……”
“杀啊……”
众官兵呐喊着,冲进张家堡开始四处击杀庄丁,而待在兵房休息的张福被喊声惊醒,赶紧带庄丁放过逃兵,并命张路与张顺带庄丁增援与官兵誓死一战。
三路庄丁汇聚一股与官兵在庄园内,与官兵展开激烈巷战。
一名官兵擎盾挡住钢刀,右手柳叶刀往前直刺,“噗”的一声,将面前庄丁刺杀,其往前走了不到五步,从左右房舍内窜出两名庄丁扑向官兵。
官兵擎盾护住面门,抬脚踹翻一名庄丁,挥刀跟进将其刺死,却被另一名庄丁一刀刺中前胸,临死之际,官兵一刀横削斩落庄丁首级,三人纷纷倒下魂归黄泉。
这样激烈的战斗在庄园每个角落里都在上演,为了活命双方誓死一战,将鲜血洒尽,染红了庄园房舍及每个角落。
激烈的巷战从三更天一直打到五更天,才渐渐落下尾声,张福与张路及张顺,张才全部战死,上千庄丁只有一百人投降才侥幸存活,其余人等全部战死,尸体遍布庄园,真是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尉迟宝林挥手下令让李校尉带兵打扫战场,王校尉带兵挨个房舍搜查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林海霞与王红袖五人杀得浑身是血靠在墙根休息一下。
尉迟宝林也累的浑身是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揣着粗气。
就在六人休息之时,王校尉带兵押着张金全(胡金旺)及一些没来得及逃走的丫鬟,仆人来到尉迟宝林身前请示。
尉迟宝林伸手一指。
“将张金全(胡金旺)带走,其余人等全部放了。”
尉迟宝林话音刚落,李校尉带兵回报,已将所有战死尸首全部埋葬。
“李校尉你带兵留守张家堡。”
“其余官兵都集合,休整一下返回并州城。”
马蹄声阵阵,步兵整齐步伐踏地山响,尉迟宝林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带兵返回并州城而去。
独留下李校尉领着五百官兵看守张家堡,等待钦差大人命令。
就在尉迟宝林带兵返城之际,徐凌风清晨下令,派出数名信使,骑着快马去云州,代州,潞州,蒲州,汾州,晋州,隰州通知这几州官吏来并州看监斩并州太守余岳峰的行刑场面。
这几州官吏过几日来到并州,哪整个河东道的官员就将齐聚一堂,那也将是别开生面的一个盛大场面,徐凌风此举意在何为,等各州官员到齐之时,自会知晓,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抓捕周云龙之事。
这个周云龙真是狡猾,一见形势不妙,就赶紧躲藏起来,徐凌风在将驿站内的余忠等人抓捕之后,就剩周云龙一人在逃,徐凌风发下海捕公文,全城缉拿周云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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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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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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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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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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