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急袭攻庄堡,排兵布阵战势开。
随着徐凌风分完人马,各路人马分头行动,留下打扫战场的官兵不提,先说徐凌风这一路三百多人。
跃过满地尸体向前行进,每个人都是心情沉重,脸带悲哀之色,地上不仅有无辜百姓尸体,还有战死骑兵尸体,战马在尸体旁不住悲声嘶鸣,令人听了肝肠寸断,忍不住流下伤心之泪。
如果说跃过骑兵尸体是悲的话,哪跃过绿林好汉尸体就是一种刻骨铭心得恨,若不是这些啸聚山林的莽撞汉子,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辜之人死亡。
司马长青看着绿林好汉尸体十分来气,跃过之前狠狠提了两脚。
口中骂道:“一帮混账,给点金银财宝就不知天高地厚,连朝廷命官钦差大臣都敢杀,真是死有余辜,不值可伶,该死……”
刘福在一旁劝道:“司马兄,人死为大,过去的事就算了,亵渎尸体是要遭天谴的,赶紧走吧,别跟死尸较劲了。”
司马长青冲着尸体呸了两口,转头之际,眼睛余光一扫看到了耿雷与周峰二人,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给两人四个锅贴。
打得耿雷与周峰鼻孔,嘴角淌血,脸颊红肿跟个包子一样。
“我怎么忘了,还有你两活着呢,等回了驿站,看我用分筋错骨手好好招呼你俩,让你俩好坏不分,与地方恶霸狼狈为奸……”ωωω.χΙυΜЬ.Cǒm
耿雷被打一声不吭,周峰则不干了,破口大骂:“司马长青,你装什么装,胜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不懂吗,我落在你手里,自然任你打骂,反之若是你落我手里,我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不得好死……。”
周峰这嘴也够毒的,骂的司马长青心头三尸神暴跳,怒火直冲顶梁门,“仓啷啷”拔出长剑,就要宰了周峰,幸亏刘福与李延雄等人出言相劝,司马长青才强压怒气,将剑还鞘,回头狠狠瞪了周峰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周峰还有些不服气,其刚想张口,被李延雄“啪啪啪”三下封住穴道,让其出不了声,暂时平息了一起纷争。
徐凌风在马车内听到两人争吵谩骂之声,微微摇头苦笑,随后出声道:“加快步伐前进,早到府衙还有要事要办。”
众人闻声都暂时放下与绿林好汉的仇恨及矛盾,大步向前赶往府衙。
行路匆匆,问心似箭。
过了半盏茶工夫,队伍到了府衙门口,徐凌风一声令下,封锁府衙大门及后门,角门等所有出入门口,只许进不许出。
两百骑兵领命而去,将府衙团团包围,围得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剩余一百多人,前呼后拥簇拥着徐凌风进了府衙。
此刻府衙内是冰火两重天,刚开始听衙役禀报,在大西街上钦差大人队伍被袭,战况激烈,徐凌风生死不明。
众官员包括余岳峰一听,什么,钦差大人被人袭击了,真是太好了,大部分官员是弹冠相庆,高声谈笑,哪个高兴劲就别提了,感觉浑身热火朝天喜不自胜。
后来又有衙役禀报,钦差大人队伍被人给救了,已然若离危险,徐凌风平安无事了,正奔着府衙而来。
“完了……”
众官员闻言顿时心情沮丧,只觉心里热火劲顿时熄灭,心情沉到谷底,浑身只觉微微寒冷,骨子里的冷意爆发而出,双手抱臂原地团团打转,似乎身在冰川雪原,寒风吹得其浑身上下刺骨寒冷,不能自拔。
就在府衙公堂上众位官员如座针毡,感觉忽冷忽热之时,徐凌风到了。
冷冷扫视众位官员一眼,余岳峰刚想双手作揖问好,被徐凌风挥手阻止,现在徐凌风懒得跟这些人讲话,若不是这些人与张金全暗中勾结,自己也不会差点三番两次死在绿林好汉手里。
徐凌风心里也恨余岳峰这帮人,不过其以大局为重,不会将个人恩怨放在首位,得先把朝廷大事处理完了,才会谈个人之事,公私分明才是清官本色。
而不是如贪官一般眼中只有钱财与女色,什么朝廷大事,国家社稷,百姓民生都如过眼烟云,抛之脑后,心里只有自己利益为重,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只手擎天自己就是一方土皇帝,这就是众贪官污吏内心真实独白。
徐凌风迈着四方步走到公案后坐定,卢剑波抱着一堆账目书籍放在公案上摞好,往旁一站,杀气腾腾看着堂下众位官员。
刘福与司马长青分为左右站在徐凌风两侧,李延雄与祖斌两人带着骑兵堵在门口,另有一队骑兵佩刀悬剑分成两排站在公堂左右两侧,将众位官员围在公堂正中,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众位官员中,并无**劣迹的官员毫无俱意,行的正走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有啥好怕的。
而如余岳峰这等贪官可就心里打了鼓,心里一劲暗骂张金全办事不利,怎么就杀不了徐凌风,真是一帮废物,蠢材,这几年得了这么多好处,霸占了多少顷良田沃土。
城外田地几乎都被地主恶霸占满了,老百姓根本无地可种,只能租下地主土地,靠给地主种地了以养家糊口,日子过得真是度日如年苟延残喘,而地主家则是每日豪门盛宴,莺歌燕舞,过着挥金如土的纸醉金迷享受日子。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就在众贪官污吏慌慌不可终日之际,徐凌风已然开始翻开账目细细对照,不时还让刘福帮忙,帮其翻开账目两相对比,查出其中漏洞。
查了足有半个时辰,徐凌风将账目一合,怒目圆睁看着堂下众位官员。
看得众位官员心惊胆战,有些不知所措。
“刘福,你来念给众位官员听。”
徐凌风淡淡声音中含着无边怒气,为了不让自己爆发,让刘福来念。
刘福将所有折页账目打开朗声念道:“贞观十三年冬,银库支出四千两银子进了一千件棉袍冬衣,放入兵库给官兵发放,但在兵库账目上明确写着只进了一百件棉袍冬衣。”
“税赋上记载自贞观十三年秋,城中加收盐税,酒税,茶税,畜税,铁税,田賦,人头税,商税,山木杂税,车船税等等诸多税收。”
“但是这些税收账目下银子出入很大,光盐税一项每日就有百两银子,而商税下居然是百文铜钱,还有茶税每日为零,而录入银库钱账与每日税收相差很大,相差数百两银子左右。”
“案宗记载贞观十四年春,静升镇贾(发财)员外与富农李武升为了绵山脚下一块五顷良田有了纷争,告到衙门,府衙卷宗只记载了最后将五顷良田判给贾发财,却未写明为何将良田判给贾发财,这其中疑处甚多。”
“还有巴公镇刘恒山家人报案,刘恒山为田地不公之事进京告御状,结果被歹人所杀,报案到衙门,至今没有下文……”
随着刘福话音一落,徐凌风右手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吓得堂下众官员一哆嗦,脸色煞白,冷汗顺着鼻哇鬓角缓缓趟下,浑身颤抖,将心中胆怯展现得淋漓尽致。
徐凌风怒目看着众位官员,冷冷喝道:“如此之多漏洞,疑点之处,还请余大人给个合理解释,本官洗耳恭听。”
余岳峰听着徐凌风冷冷之言,心头慌乱,其强自镇定下来,从衣袖中拿出绢帕擦擦脸上汗水,回过头来看着司仓高光,司兵王士杰,司户朱云山,司法宋文良四人,冲着四人紧着使眼色。
高光与王士杰四人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暗中窜供,有心不听,但一想自己也从中捞了不少,余岳峰捞八成,自己也捞两成,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难脱干净,不如索性堵上一把,蒙混过关就继续**几年,蒙混不过去大不了官职一撸,削职为民回家种地去。
四人想到这,把心一横,就睁眼说瞎话吧,好赖就看这一回了。
“钦差大人,下官这四位下属可以为本官作证,这账目一事与本官无关,都是这四人记得账目,下官公务繁忙无暇过问,真是毫不知情,还请大人明鉴。”
徐凌风一听,心里暗道一声:“呦呵,看来这是窜好了对词,把锅甩给属下来扛,自己到没事了,既然如此我就打破砂锅问到底,看尔等还有何伎俩。”
“啪”的一拍公案。
“司仓,司兵何在,把棉袍冬衣之事给我讲清楚了,不然打入大牢秋后处斩。”
高光与王士杰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噗通”一声跪地冲上叩首。
脸上冷汗直流,顾不得擦拭,高光颤颤巍巍道:“回禀…钦差…大人,下官记录支出银两数目哪是千真万确,只不过银子出库就交给了王大人,后面之事下官也不清楚,还请大人明鉴。”
王士杰一听,心里暗骂:“这锅一个甩一个,甩到我这来了,你两一点都不担着,太损了你俩,缺德带冒烟,日你仙人板板……”
就在王士杰胡思乱想之际,“啪”的一声,徐凌风一拍桌子。
“王士杰,尔还不从实招来,你贪墨置办棉袍冬衣银两一事,再不如实招来,莫怪本官大刑伺候。”
王士杰被徐凌风一吓,冷汗流的更多,衣襟都湿透了,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左思右想,想着可以开罪之词。
其想拖延一时半会,相出了托词再答,但是徐凌风不给他机会,一拍桌子就要大刑伺候,王士杰急了,张口申辩道:“大人且慢,下官有下情回禀。”
“讲。”
“下官收到银子是不假,可是并没有收到四千两,只有四百两,按当时价格收购棉袍冬衣,当然只能买到一百件,下官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徐凌风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一咧,似笑非笑,但是心里在笑,心道:“都藏不住,掖不住了吧,实话一出看尔等贪官污吏如何自圆我说。”
“来人,把高光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两旁官兵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带高光出去,高光一看这架势吓坏了,心说话:“这要二十大板下去,焉有我的命在。”
其赶紧冲上叩首。
“大人且慢,下官有重要之言,请大人听完再打不迟。”
徐凌风一挥手,两旁官兵退到一边,但仍虎视眈眈看着高光。
“启禀钦差大人,下官掌管府库也是有苦难言,余大人与张金全都从府库中拿银办事,下官虽然也从中捞点银子,但都是微不足道的蝇头小利,大头都被余大人与张金全借着各种名目支出去了,还请大人明鉴,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钦差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八道,分明是高光与王士杰两人对下官不满,想合谋诬告下官,这才捏出连篇谎话欺骗大人,真实情形是高光想贪得一千八百两银子便与王士杰合谋做假账,回头把脏水都泼給下官,下官冤枉啊大人。”
“钦差大人,我俩没胡说八道,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实,情愿遭天打五雷轰,请大人明鉴啊!”
“钦差大人,他俩克扣官兵冬衣银子不是一次两次了……”
“住口。”
徐凌风一声断喝,将余岳峰与高光等人的争辩声打断。
“你等不用急着狡辩,赋税账目相差较大,余大人,你且给我说说为何如此。”
“这个……下官…体恤民情,断断…不会…立下…如此多的税收名目,税收由司户管理,相差较大,定是司户干得好事,请大人明察。”
“司户何在。”
朱云山赶紧出列跪地。
“回禀钦差大人,下官就是司户。”
“余大人说是你立下如此多的税收名目,相差较大与你有关,你做何解释。”
朱云山侧头看看余岳峰,心里暗骂:“余岳峰,你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够狠的你,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回禀大人,巧立名目征税都是余大人一手把持,下官不过是代为传令而已,征收税钱出入较大,入库对不上账,也与下官无关,每日入库都是余大人的师爷万水代为记账,下官对此一无所知。”
听着朱云山之言,余岳峰急了,差点从跪地姿势中起来,暴揍一顿朱云山,心里大骂:“你把所有脏水都泼我身上了,你不在后面出谋划策,我能想到这么多可征收税项,你也跟着贪墨银子了,还想一推二六五,没门。”
余岳峰赶紧出声道:“钦差大人,司户之言不可信啊,税收名目若不是他给下官出谋划策,下官决不会立下如此多的征税名目,再者司户每日借着征税之名,把银子收入自己囊中,才导致入库账目对不上,请大人彻查。”
“你胡说八道……”
“你血口喷人……”
余岳峰又与朱云山争辩起来,徐凌风一拍公案令二人住口。
随后又问道:“案宗上这两个公案,谁记下的,为何模糊不清,还有无头公案至今未破,余大人,此事该问谁啊。”
“回禀钦差大人,此事该问司法。”
司法宋文良一听,这回轮到我了,我也别瞒着了,都说了吧,争取钦差大人一个好印象,免得治罪于我。
宋文良出列跪地,朗声开口。
“启禀钦差大人,案宗由我记下,但是其中缘由下官不敢欺瞒大人,张金全与贾发财等地主恶霸,长期霸占良田沃土,由此产生的官司都是余大人亲自审理,下官所记案宗也是余大人授意该怎么写,下官就怎么记。”
话锋一转:“不过下官记下案宗之时,发现只要是地主恶霸想占的田地,就没有打不赢的官司,余大人与张金全等人同流合污,圈地占地,张金全等地主恶霸也给余大人送了不少银子,余大人为封我口,也给我一些银子。”
“下官这三年来,总共收到脏银三万两,下官深知自己有罪,这些脏银一文没动,大人可派人去家中查没。”
徐凌风闻言微微点头,觉得此人还算是有点良知的官吏,比起司兵,司仓,司户等人强多了。
“你唤何名。”
“下官姓宋,名羽,字文良。”
“你不打自招,可有所求。”
“下官只求大人,将下官削职为民,从此远离官场是非之地,做个乡野村夫,此生足矣。”
徐凌风闻言不住点头,轻声道:“宋大人,你良知未泯,是个难得的好官,本官打算给你一个机会,将余大人定罪伏法之后,由你暂时代任并州太守,你深知本州情形,本官希望你能整顿吏治,将地主恶霸圈地占地归还百姓,你能否做到。”
宋文良闻言感激涕零,哭声道:“下官感谢大人免去下官贪墨之罪,还重用于我,下官若能担任太守,必不负大人期望,整顿吏治,归还被占土地,请大人相信下官。”
“好。”
徐凌风一拍公案。
“宋大人,你暂且等待几日,待本官将本州所有贪官绳之以法,再亲自任命你代为并州太守,若你治理地方井井有条,民声斐然,本官会向皇上推荐,让你正式荣升太守,你还有何要说的。”
“回禀大人,下官私下里将并州三四年来详细案宗写在一本《并州案宗》书里,此书以前放在公堂里,不慎丢失,大人若能找到此书,就能深知并州民情,官场黑暗。”
徐凌风闻言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并州案宗》,举起给宋文良一看。
“宋大人,可是这本书。”
“正是此书。”
别人不看此书尚可,余岳峰一看此书,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金星乱晃,心说:“完了,我藏的证据都落徐凌风手里了,我命休矣……”
身子一栽歪,侧倒在公堂之上,身后众官员见此情形,有不屑一顾者,也有微微唾弃者,更有冷眼旁观落井下石者。
师爷万水长叹一声,双眼一闭流下半似悲哀半似悔恨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无息趟下,穿过长长虚空落在地板上,滴答一声,溅起微微水珠,引不起一丝怜悯目光。
徐凌风看着余岳峰,将刘福等人盗得的地契,信函,账目一件件拿出来,放到公案上。
厉声质问道:“余大人,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
“余大人可知自己罪在哪里。”
“我……”
“贪恋女色,这就是你最大的罪,还勾结地主恶霸圈地霸占田地,更是罪该万死。”
“余大人,还有谁跟你同流合污,都一一讲出来吧。”
“有司仓,司兵,司户,司法,录事参军,司马……”
“来人,给余大人记下口供,并给参与之人一一记下口供,签字画押,收监暂押。”
宋文良主动请命帮忙,与刘福等人一起给公堂上参与**官员都记下口供,收监牢中,等待徐凌风下令处置这些官员。
而还有一些如司功,司士等官员并未同流合污,徐凌风赞誉一番,让这些官员离去。
徐凌风处理完这些事务,已然是掌灯时分,宋文良劝徐凌风留在府衙待上一晚,但是徐凌风执意回到驿站,刘福等人带着三百骑兵浩浩荡荡返回驿站。
就在徐凌风等人在府衙审问贪官之时,尉迟宝林与林海霞,王红袖等人率领一千五百骑兵急冲冲直奔镇远门而去,半路遇到汾州三千步兵。
两支人马会合一处之后,马不停蹄到了镇远门,镇远门守门校尉不敢怠慢赶紧打开城门,尉迟宝林心急如焚也不跟守门校尉打声招呼,带兵直扑阳曲镇张家堡而去。
一路急奔,来到阳曲镇外,抬眼一看此镇真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青山绿树郁郁葱葱,山下一道河流围山曲曲弯弯环绕流淌,恍如一条玉带缠绕着绿色巨人。
山脚下是成片房舍,离成片房舍半里之遥有一座庄堡,青砖砌墙,高有三丈,墙头有垛口,圆堡。
庄门外挖下一条护庄河,河面不宽,河面波光粼粼不知有多深。
庄门口拉起一座吊桥,庄门正中石刻一块牌匾,上书着三个笔力苍劲大字:张家堡。
庄门上方墙头建有一座三层门楼,红木门窗,灰瓦脊顶,八角飞檐,气势不凡。
墙头上站着上百名庄丁擎枪守在垛口处,另有几十名庄丁手擎刀枪,背后背着弓箭,在墙头来回巡逻。
看着张家堡,尉迟宝林冷笑一声:“一个地主恶霸而已,也建个城堡庄园硬撑门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哼。”
“仓啷啷”拔出佩剑,往空中一挥,大喝一声。
“列队攻城,步兵举盾在前,列五虎群羊阵向前,弓箭手落后五步紧随步兵前进,骑兵分成四队穿插游走于阵型空隙,射箭袭击城头守卫。”
“给我上……”
随着尉迟宝林话音落下,三千步兵,一千五百骑兵按令而动,列着整齐方阵,大步向前,向张家堡展开飞火连天攻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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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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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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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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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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