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外合雀捕螳,杀字一开难回头。
谷海山等人举起手中钢刀,就要劈死云天齐等人,廖天下忽道:“且慢,谷掌门,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还是察看一下峨嵋派众人身体状况再下手不迟。”
“还看甚么,他们就是中了你的三香混合奇毒,被迷昏晕倒了,赶紧下手杀了,完事再把外面等候峨眉派之人引进来一起杀了,莫要耽误时机,全都给我动手杀,快。”
随着其声音一落,五虎、崆峒、青城、白莲、神药等门派长老弟子,纷纷举刀抡剑就要杀人。
刃光一闪,眼看就要落到峨嵋派众人身上,五虎等门派之人眼中臆想着杀了峨嵋派之人,今后在江湖上可以踩凳拍桌吹嘘自己的好汉之举。
然而,幻想很丰满,眼前很残酷。
没等刀刃近身,原本昏迷的峨嵋派众人,突然动了,眼睛一睁,衣袖一扬,袖剑飞扬,“噗噗噗噗噗……”一声声剑入肉体之声传出。
“啊啊……”一阵阵撕心裂肺惨叫声此起彼伏,声音高低错落,声震长空,连客栈外五虎门弟子,峨嵋派众人、形意、八卦、无极三门众人全部听得真真凉凉。
五虎门弟子是以为自己人得手了,所以才发出惨叫声,顿时眉飞色舞,嘴角含笑,擎刀手掌微微颤动,手心渗出汗水,可见心情多么激动不已。
而外面峨嵋派八位长老、十位护法及四百弟子皆是面露不同神色,长老与护法深知绝不可能是掌门等人遇害,但也是有点后怕,所以面上镇定自若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之色。
而峨眉弟子不知内情,一听惨叫声传出,顿时个个怒目圆睁,一个个仓啷啷拔出长剑,剑指五虎门众人。
形意门众人听到叫声微微一愣,看向龙文君,龙文君与何静山低声细语一说,何静山顿时心里担忧放下,一摆手势长老弟子们都安静下来。
随后何静山派人去两边民宅知会八卦、无极两门派一声,让其两门随着他们一起行动。
而在三门通气之时,五虎门众人面对峨眉弟子长剑,面露不屑一顾神色,纷纷毫不示弱亮刀相向,把嘴一撇,冷笑一声。
“尔等休要猖狂,你们掌门都浮诛了,还敢负隅顽抗,等掌门领九个门派帮会高手出来,尔等的死期就到了,还是放下兵刃投降,大爷我心情好,没准还能饶你等一命。”
其话音未落,一道清脆女声响起。
“胡说八道,死得该是你们九门派帮会之人,一个不入流门派弟子,也敢大言不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青城、崆峒派给你们撑腰,连尊卑不分都忘了,真是该死,该杀。”
随着声音,一道身影一闪,龙文君白衣飘飘落到客栈门前,大喊一声。
“峨嵋派长老、护法及众弟子听令,配合形意门、八卦门、无极门众人杀进客栈,杀。”
随着龙文君一声娇喝,峨嵋派长老与护法仓啷啷拔出宝剑,用力一挥。
“随我杀……”
“杀……”
峨嵋派众人从正门往里杀,与五虎门数十名弟子杀在一处,而形意门众人在其掌门何静山率领下,三百余人左面杀进客栈,无极门掌门公孙洋,率领门内长老弟子三百余众从右面杀进客栈,后面自然留给了八卦门。
岳功力一挥手。
“所有人跟我上,不可放过青城九门派帮会任何一人,都给我杀了。”
“遵命……”
八卦门三百余人一拥而上,冲向客栈后面马厩。
喊杀连天,而客栈内部却是刀光剑影,两方人马相互厮杀起来,你道为何,原来峨嵋派众人装昏,见五虎等九门派帮会要动手,哪还怎么装死,纷纷突然出手打出暗器。
猝不及防之下,暗器建功纷纷打中五虎、青城等九门派帮会之人,身中暗器身体一僵,峨嵋派八大名剑、十位护法、八位长老加之白玉郎前任掌门,都是门中高人岂会放过机会。
宝剑迅速拔出,往前一刺,“噗噗……”“啊……”声音就此传出,瞬间九门派帮会死了二十七人,连长老都死了四人,由此可见战机何等重要。
“你们怎么起来了,你们……”
谷海山突见此景也是吓得一愣,也幸亏其躲得快,不然云天齐一剑刺死的就不是五虎门王长老,而是将他一剑毙命。
心有余悸,谷海山指着峨嵋派众人愤怒咆哮,而峨嵋派众人蔚然一笑,云天齐一挥手,众人聚到其身边,用剑一指谷海山。
“谷海山,你少装糊涂,你又是在院里厅中摆花盆,又在厅中洒粉,酒菜里下药,还送香茶给我们喝,你这一道道陷阱挺深啊,可惜我们有招对付你,今日就是你浮诛之时。”
“看剑。”
怒喝一声,垫步飞身直刺谷海山,一道青色人影一闪,挡在谷海山身前,低声淡淡道。
“你去对付别人,此人由我对付。”
谷海山抬眼一看见是阴啸天,心里稍稍安静下来,回头大喊一声。
“集合人手与他们拼了,去把人都叫来,与峨嵋派一决上下。”
“遵命掌门。”
五虎门弟子跑出去叫人,而峨嵋派众人出剑阻拦,廖天下、陶世隆、徐古峰等人一看。
“中计了,又被峨嵋派装成昏迷给算计了,惟今之计只能拼了。”
厅内其余九门派帮会众人与廖天下等人想得一样,都是为了保命,只能且战且退,找机会逃离是非之地。
徐古峰等人一跃而出,率先与峨嵋派众人战在一处,众人兵对兵,两两厮杀一处。
而峨嵋派众人纷纷亮出绝招及暗器,立刻出招开战,根本不惧青城、五虎等门派帮会人多势众,有掌门在场,何惧青城九门派帮会众人。
刀剑挥舞,人影闪烁,窜蹦跳绕,闪展腾挪,刀光挥洒,剑影闪烁,伴着血光飞溅,惨叫不断,大厅内打得十分混乱,但又各自为战,血影纷飞中不断有人倒下。
但厅中有一人是个例外,那就是白玉郎,其身快剑快,每次人影一闪,就有一人倒下,其剑尖血滴嘀嗒嘀嗒落下,每一颗落下血滴就稍带着一条人命。
厅中青城等九门派帮会人数众多,但没几人敢向其靠近,其剑太快,光影一闪还未看清,已然剑过人亡,人回原处。
阴啸天余光一扫,看见白玉郎心里不由一沉,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跟着来了,有他在,今日埋伏必然得死伤惨重,我得早做打算,不行就脚底抹油――跑吧。”
其在打着心里小九九之时,客栈外面已然开始混战,布在厅外青城、五虎、崆峒等九门派帮会长老、弟子守在外面,一见峨眉、形意、八卦、无极等四个门派众人杀来,纷纷拔刀迎战。
刀剑乱舞,刃光闪烁,血溅长空,人影倒下,两方人马杀得十分激烈,各为其主,拼命搏杀。
远处房顶上僧袍飘飘,一个和尚站在房顶看着峨嵋派与上三门一方正同青城、崆峒、五虎、白莲、神药、段锦及百草谷、暗龙帮、霹雳堂一方在客栈院内、房顶展开惨烈厮杀。
刀光剑影中不时有人受伤摔下房顶,或是被对手一剑毙命,血光飞溅中惨叫声此起彼伏,人命如草芥一般随风而逝。
看着此情此景,慧明大师脸上清泪纵横,面色哀伤,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杀字一开难回头,两派相争何时休,腥风血雨洒江湖,恩怨缠绵几代仇,唉……”
长长的叹息,无声的清泪,无不诉说着心中的悲哀,仰望苍天,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气似乎随时下雨,无奈摇头离去,留下自叹自吟。
江湖
衣带飘飘行江湖,一行心酸两行泪。
三朋四友结伴行,三山五岳任遨游。
门派惊变剑出鞘,抛洒鲜血为谁雄。
血雨纷纷江湖路,徒留恩怨在世间。琇書網
慧明大师怀着无限感伤,心中悲意无处倾诉,伤感涌至心头,灵感爆发,吟诵着江湖诗,向着中原而去。
在其走后不久,大风渐起,天空下起牛毛细雨,雨声中雷声大作,闪电随着“咔嚓”声闪映天空,雨越下越大,瞬间变成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如断线的珍珠,细密绵长,清凉的雨水将两方人马全都浇得犹如一个个落汤鸡,密集的雨水模糊了人的视线,但遮盖不住无边的杀意。
雨中战斗的众人,恍如无尽**中的一叶叶小舟随波逐流,随时都将舟翻人亡,但又不可奈何,只能随风逐浪走向最终的命运。
刀剑挥洒顺带将雨滴扬向四面八方,雨滴打在脸上,带给人丝丝清爽,微微凉意,但这清爽凉意并未冲散两方人马的杀意,狂风大雨中依旧在进行着从古至今千百年来未曾改变的生死存亡之战。
雨水混合着血水缓缓流淌,流过躺在地上冰凉的死尸,染血的刀剑,流向街面,溅起的水泡无声哭诉着战场的残忍,静静的土地默默记录着曾经发生过的,以及正在发生的战斗,它如一个静静的看客,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阙没有任何想法。
风雨中上千人在外面的厮杀渐渐落下尾声,峨嵋派与上三门最终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以死伤三百多人的代价,歼灭青城、五虎等九门派帮会的九百多人,踏着满地的血雨之水,龙文君与何静山三人率领众人杀进大厅。
进厅一看,厅里已然死尸遍地,但都是青城等九门派帮会之人,而峨嵋派虽有损伤,但有白玉郎这个身影如风,剑如闪电之人的四处救援,使八名受伤长老,虽然受了重伤,但一时半刻不会当场丧命。
而白玉郎杀了如此多人,身上血迹只有寥寥散散斑点,而不像峨嵋十大名剑,个个身上沾满血迹,除了脸上血迹斑斑,身上白袍被鲜血染红,可见战斗十分惨烈,而十名护法则是战死五人,另五人背靠背围成一圈与青城等九门派帮会之人继续苦战。
龙文君等人一进大厅,引起阴啸天等人注意,一见龙文君等人进来,阴啸天、谷海山、廖天下等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知大势已去,布在外围之人必然被杀了。
心念电转之下,阴啸天、谷海山、廖天下等人是打定主意,想逃出大厅,来日方长再报今日之仇。
“风字并肩字,扯呼。”
阴啸天一声长啸,扬手打出三支毒镖逼退云天齐,不顾众人自个身影一闪,就要逃走,他快有人比他还快,白衣身影一闪,白玉郎刷啦一下,挡住其去路,挺剑就刺,一招飞花逐月,直刺面门。
眼见剑锋袭面,扑面生寒,寒毛诈立,阴啸天暗道一声不好,赶紧一招清风拂面,举剑招架,同时心中暗想。
“被这个老不死的缠住,我命休矣。”
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我得找人缠住他,正好可以脱身逃出大厅,保得性命,找谁呢……”
眼睛余光一扫,正好看见谷海山,嘴角一丝冷笑。
“就你了,拿你当替死鬼正好。”
说着话,阴啸天身影连闪,到了谷海山身边,低声道:“替我缠住白玉郎,日后必助你报仇成功。”
谷海山闻言一愣,其心知以他的武功,给白玉郎提鞋都不配,其二流身手去与顶尖高手纠缠,哪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但又不敢违背阴啸天,心知若不照做,阴啸天一生气,翻脸比翻书还快,谷海山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一声。
“请阴掌门放心,谷某照做就是。”
说着话,谷海山一摆手中雁翎刀,转身直奔白玉郎而去,而阴啸天宝剑连刺三剑,挡住卢剑波的剑招,一招清风飘荡,阴啸天身影快如闪电一闪,人影消失。
吓得卢剑波一惊,赶紧使个飞花满天,守住身后要害,但是剑一出手,感觉背后空了,侧头余光一扫,发现阴啸天虚晃一招,并不与他纠缠,一下闪到门口,就欲逃出大厅。
“拦住他,莫让他跑了。”
白玉郎大喝一声,身形一闪,就奔门口而去,但是一道魁梧身影拦住去路,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谷海山拦住去路。
“让开,不然宰了你。”
白玉郎面带不善,恶狠狠道。
“想走,从我身上过去。”
谷海山也不废话,抡刀就剁,白玉郎看着阴啸天身形滴溜一转,躲过龙文君与何静山联手两剑,继续逃窜,气得一跺脚。
“想死,我成全你。”
话音未落,身形猛地一闪,快如光影瞬间不见,谷海山吓了一跳,赶紧使个苏秦背剑,雁翎刀往后一背,但是刀往后走,白玉郎身影一晃,又到了其正面。
剑光一闪,快如白蛇吐信,快得人眼一花,剑到血出,“噗”的一声,血光飞溅,谷海山往前一趴,推金山倒玉柱,重重摔倒在地,身下一摊血迹缓缓扩散。
杀完谷海山,白玉郎马不停蹄继续追赶阴啸天,而阴啸天施展清风掠影身法,几个快速闪动,躲过龙文君与何静山双人封锁,一个箭步窜出大厅,两手衣袖往后一甩,数枚抹毒梅花针打出。
白玉郎与龙文君、何静山三人落后一步追出大厅,迎面数枚梅花针打来,三人挥舞宝剑飞快拨打梅花针,这一耽搁,阴啸天身影在雨中快速闪动,几个纵身起落,已然逃出数丈开外。
白玉郎低声让龙文君二人回去,自己单独追赶,人在生死紧要关头往往会爆发出无穷潜力,今日阴啸天为了逃命真是豁出去了,使出了吃奶力气,玩命的施展轻功,拼命逃窜,白玉郎在后也是紧紧追赶。
这两人一追一逃,很快跑出符溪镇,沿着山路一阵狂奔,道路泥泞根本毫不顾忌,见路就跑,施展轻功急速跳跃,也不知跑出多远,天色渐黑,白玉郎老眼昏花,加之黑夜中看东西模糊,再追下去根本看不清阴啸天身影,无奈长叹一声。
“阴啸天算你命大,但你放心,你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我必抓着你,将你碎石万段,给峨眉死去护法报仇雪恨。”
撂下狠话,白玉郎头也不回,施展轻功原路返回,等回到客栈大厅已是三更半夜。
其刚一走,躲入林中的阴啸天看着其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白玉郎、云天齐你们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必报无疑,我这就去雁荡山找飘香派掌门,拉拢人马誓报今日之仇,你们瞧好吧。”
阴啸天心里暗暗发着狠话,而在白玉郎追赶阴啸天之时,大厅中廖天下、陶世隆、徐古峰等人纷纷也想趁机逃跑,但是云天齐可不干了,跑了一个阴啸天都留下无尽的麻烦,再让你们跑了,哪还得了,都给我留下吧。
“给我把前后门封住,窗户封死决不能放走一人,这帮江湖末流还想灭了峨眉,今日先灭了你们。”
云天齐朗声大喊,峨嵋派众人封住正门,何静山带领形意门众人封住大厅左面窗户,公孙洋率无极门守住右面窗户,不让人从此逃走,而岳功力带领本门长老弟子堵住后门,将门堵的严严实实,别说是人连苍蝇都飞不过去。
大厅中青城、五虎等九门派帮会剩余数十人都是各怀鬼胎,有的想从左面或右面窗户逃走,使劲浑身绝技,与守在左右两面上三门之人展开激烈厮杀,一刀砍过,也不防御两边来剑,合身一撞,就欲撞开挡路之人,冲到窗户边跳窗逃命。
想得挺美,但是事与愿违,刚到窗户边,还没等点地腾空,一剑飞出,“噗”的一声,刺穿胸口,含恨带着绝望眼神缓缓前倾倒下,手摸窗棂湿润木架,带着遗憾死不瞑目伏尸窗下。
剩余数人困兽犹斗,拼命往左右两面冲击,想夺路而逃之时,有的人选择了投降之路,徐古峰把剑一扔,双手往后一背,大步来至云天齐近前,朗声道。
“我愿投降请云掌门给条活路。”
云天齐手捋须髯微微一笑。
“想要活路可以,跪下发誓永不再跟峨眉做对,日后见到峨嵋派之人退避三舍,我便放你一马,如何。”
徐古峰皱眉凝神思索片刻,把牙一咬心一横,双膝一软,跪地发誓。
“黄天再上,后土在下,今日我徐古峰在此发誓……”
徐古峰朗声开口发誓之后,云天齐一抬手,徐古峰起身。
“放他离开,不得阻拦。”
云天齐朗声发话,龙文君与李延雄等人虽有些不满,但也不敢违抗掌门之命,一挥手,众弟子让开一条人缝,让徐古峰施施然离开大厅,是回奔山门还是去了别处,那便不得而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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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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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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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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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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