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烽火刀侠>第九十章前后夹击破唐阵 炊烟袅袅使人愁
  前后夹击破唐阵,血肉长城救唐军。

  悲声一片悔恨晚,炊烟袅袅使人愁。

  突然从后面杀出的吐蕃骑兵,令五行阵后方唐兵感到一阵恐慌,但唐兵方阵坚守阵地,并未出现逃兵。

  此时陈风杰若是派出两翼骑兵,去援助后方唐兵,局势或可还有挽回的余地,但这时,一心想着打赢此仗的梦少杰与石成福,都开口相劝。

  “一股骑兵而已有何俱哉,集中全部兵力打败面前吐蕃大军,才是当务之急。”

  闻听此言,陈风杰是左右为难,其很担心被前后夹击,阵型一乱必然大败,而俩人一直在耳边相劝不必理会后面,先打败前面吐蕃大军再说。

  这一犹豫,耽误了战机,吉隆次旦率领吐蕃骑兵勇猛绝伦冲击后方唐兵,致使后方唐兵方阵被其死死黏住,加之轮转中阵亡不少,面对吐蕃骑兵冲杀,防线是岌岌可危。

  带兵校尉急奔到陈风杰马前,双手抱拳。

  “启禀**,后队渐渐抵挡不住,士兵死伤大半,请**速速派兵支援,否则后队一破,敌军将前后夹击我军,到时悔之晚矣啊!”

  其声音一落,石成福斥责道:“胡说八道,我军乃精锐之师,岂会被一支骑兵就能突破后队,**莫听其蛊惑人心之言,专心前面破敌方能大胜啊,**。”

  这时,梦少杰猛然醒悟过来,出言道:“陈兄,派一支骑兵支援一下后方吧,不然五行阵一破,吐蕃军前后夹击,我军将全军覆没,不可孤注一掷,冒险而为啊!”

  陈风杰听罢梦少杰之言,心里才有了主意,一挥手,命令副将匡飞率左翼骑兵,立刻支援后方。

  匡飞领兵杀奔后方,与后方唐军步兵联手才堪堪挡住吐蕃骑兵凶猛冲击。

  而石成福见陈风杰不听其言,抱拳拱手欲再出言相劝,陈风杰一摆手,令其不必多言。

  怀着不满之心,石成福拨马继续杀敌,但其眼中闪过一丝憎恨之色,心道:“不听我言,你们必将后悔,等着瞧吧。”

  放下唐军众将,再说吐蕃人,吉隆次旦眼看手下骑兵就要冲破唐军后方,心里正兴奋之时,一支唐军骑兵斜刺里杀来,挡住其手下前进步伐,心里大恨。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我快攻破后队过来,真是扫兴,可恨。”

  其在抱怨之时,吐蕃大军正面人群中,松多丹增看得清楚,一看形势并未如其所料,形成前后夹击攻破唐军之势。

  但其眼珠一转,看到唐军左翼哪块空了,不如将计就计,派兵从左翼攻打唐军阵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想到此,其来至卡隆索朗近前一说,卡隆索朗当即立断,表示赞同。

  松多丹增率领吐蕃骑兵,从阵型后方出阵,走个弧线,来至唐军左翼,花枪高举。

  “杀啊。”

  “冲啊。”

  吐蕃骑兵一声呐喊,拍马舞刀冲击唐军左翼,左边唐军方队见吐蕃骑兵突然杀来,站住阵型,举盾挥刀拼死抵挡。

  松多丹增花枪一震,枪花一捥,抖出幻影一片,幻影中连刺三枪,噗噗噗三声过后,三名唐兵胸口翻花,血光飞溅,中枪倒下。

  连杀三人,松多丹增并未停手,花枪一颤左右开弓,噗噗噗噗四声,四名唐兵阵亡,连杀七人引起方队校尉注意,一拍战马来至切近,举刀就剁,口中大喊一声。

  “番将休得猖狂,我来会你。”

  松多丹增也不答话,也不看头顶大刀劈来,挺枪分心就刺,一招黄蜂入洞,又急又快刺来。

  唐军校尉没想到其会用以命换命打法,赶紧撤刀往下一压,想挡住枪头,刀杆一下压空,心里一惊。

  就在其惊讶之时,枪走虚招的松多丹增,枪尖一颤,在一片幻影中,使个金鸡乱点头,连刺三枪,直取上中下三路。

  唐军校尉被其枪尖晃的眼花缭乱,来不及细想,往后一仰背贴马背,躲过三枪。

  两马一错蹬,松多丹增抓枪头献枪杆,拿枪当棍使,反手一棍迅如疾风,直抽唐军校尉。

  唐军校尉刚一挺身,反应不及被“啪”的一声,抽中后腰,其在马上栽两栽,晃两晃,五脏六腑翻滚,喉咙眼发甜,“哇”的一口吐出鲜血。

  心狠手辣的松多丹增,岂能放过杀人机会,搬枪杆顺枪头,一招回马枪,闪电般往回一刺,“噗”的一声,唐军校尉被扎个透心凉,枪尖穿过胸口露出一寸长。

  可见松多丹增力道之大,双手抓枪杆使劲一拔,枪抽血出,血溅三尺,尸体“噗通”一声,摔在沙漠,唐军校尉英勇殉国。

  杀完唐军校尉,松多丹增冷笑一声。

  “唐将不过如此,杀他不过屠鸡杀狗而已,轻松一碟。”其心里默默想道。

  一抖花枪,松多丹增如猛虎下山,枪尖连刺,唐军纷纷倒在其枪下,而松多丹增也被鲜血崩得满身都是,恍如一个血色杀神降世,屠杀大唐士兵。

  随着唐兵纷纷阵亡,左翼防线渐渐被松多丹增撕开一道口子,石成福看在眼里,假装没看见,其在故意延误战机。

  他没看见,梦少杰可看见了,一指左翼,大声喊道。

  “石将军,左翼快被吐蕃人撕开了,你快带人去堵住防线,快去呀。”

  尽管梦少杰大声呼喊,石成福不为所动,继续与面前吐蕃军卒厮杀,不去帮忙。

  梦少杰见其如此不顾大局,无奈长叹一声,心道:“看来我真该听取戈录义之言,悔不该听从石成福这厮之话,贻误军机,真是该死。”

  梦少杰拿石成福无可奈何,陈风杰可是看在眼里,见其如此小肚鸡肠,不顾大军安危,只为个人得失计较。

  心头怒火中烧,大喝一声。

  “余安,你带兵给我去左翼守住防线,决不能让吐蕃骑兵攻破五行阵,快去。”

  余安得令一拨战马,点兵八百直奔左翼而去,陈风杰下完军令,一拔战马来至石成福近前,突然一剑刺出。

  “噗”的一声,刺死石成福,石成福万万也没想到,会被陈风杰一剑刺死,临死前转头想看是谁刺他一剑,不等其转过头来,陈风杰一剑拔出,右腿离蹬一脚将其尸首,踹在马下,冲其尸首“呸”了一口。

  “不顾大局,死有余辜,再敢有人不顾大局,石成福就是下场。”

  陈风杰高声喊道,但众将心道:“你还有脸说石成福,若是早听从戈录义将军之言,会有后队险被攻破,左翼被吐蕃骑兵撕破之危,事后诸葛亮,马后炮还有何用。”

  随着余安率兵赶来,刚把左翼防线撕开大口吐蕃骑兵,被增援左翼防线的唐军死死缠住。

  一见形势有变,松多丹增大吼一声。

  “吐蕃儿郎,随我冲,唐军今日必败,我军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吐蕃骑兵随声附和,高声响应,紧随其后杀向增援唐兵,刀剑乱舞,场面壮观,人嘶马叫,血光飞溅。

  松多丹增一马当先,花枪连刺,收割唐军骑兵性命,余安余光一扫,见其杀伐骁勇,决不能任其再肆意击杀唐兵。

  一拍战马,手擎宣花大斧杀向松多丹增,露头盖顶就是一斧,松多丹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得风声不善。

  双脚一磕马蹬,战马往旁一带,同时身子一拧,斧刃贴身而过,惊得他脸上汗毛诈立。

  躲过一斧,手中花枪一抖,往上一撩,一招金鸡展翅斜刺咽喉,余安眼睛余光一扫,瞥见枪尖来袭。

  当下不敢大意,撤斧用斧柄往外一磕,一下磕空,心道一声:“真够狡诈的,尽是虚招,我得小心了。”

  宣花大斧一横,一招拦腰断江,奔着松多丹增就是一斧,“呜”斧刃挂风,声势骇人。

  松多丹增往马背一趴,来个铁鞍桥躲过一斧,起身挺枪就刺,余安宣花大斧一架。

  战马盘旋,两人枪来斧往就战在一处,一时间难分高下。

  就在两人交战之时,后队唐兵抵挡不住,渐渐败势已显,骑兵校尉阻挡不住,赶紧派人禀报陈风杰。

  陈风杰策马来至梦少杰马前,问计于他,梦少杰举目四望,眼见唐军无论是正面,还是左翼,后方败势明显,再打下去,后方一破,吐蕃军前后夹击,势必全军覆没,连自己也小命不保。

  心里一合计,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还是撤吧,当即对陈风杰道:“留下一队人马拖住吐蕃人,大军撤退吧,不然再打下去,局势不妙啊!”

  “好,就依梦兄之言。”

  “余安你带一队人马拖后,其余人等随我撤退,快呀。”

  随着其一声令下,唐军上万人马,留下一千人由余安拖后,全军变成二龙出水阵,向着唐营迅速撤退。

  陈风杰与梦少杰两人带头撤退,一路疾行,两人相对无言,心头沉闷,悔恨交加。

  他俩倒是痛快一甩手跑了,而留下拖后掩护的余安等人,望着撤退唐军背影,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有的唐兵眼含热泪,想起家中父母,泪流两行。

  余安见唐兵如此悲伤,心头一颤,眼泪不觉滑下脸颊,用手一擦眼泪,大吼一声。

  “唐军将士们,为国捐躯是男儿本色,大丈夫死有何惧,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杀。”

  “杀……”

  一千唐军被其言语一激,忘却悲伤思念之情,重新焕发斗志,高喊一声,与冲来吐蕃军卒舍命厮杀,刀光剑影中唐军以一敌十,血洒长空,以血肉筑起一道钢铁长城,死死拦住吐蕃大军。

  有的唐兵身中数刀,兀自屹立不倒,含恨双眼死死看着前方;有的唐兵单手擎盾顶住骑兵藏刀,而其身上血流如注,如同血人相仿,为拦住吐蕃大军流尽最后一滴血;有的唐兵肚破肠流,把肠塞回肚内,一手捂肚玩命搏杀。

  余安看着一千唐兵纷纷倒下,双眼流出血泪,但其手中宣花大斧,则成为复仇利刃,每一道斧刃扫过,必有几名吐蕃骑兵被斩落马下,反手一斧抡开砍死四名吐蕃步兵。

  阻击战持续半柱香工夫,唐军大部分顺利撤回营内,而拖后唐军杀到最后只剩余安及一名骑兵。

  随着哪名骑兵被吐蕃人乱刃分尸,余安独自一人苦战吐蕃大军,在吐蕃军卒重重包围中,其挺拔身姿犹如战神一般,肆意砍杀周围敌军,纵横人群中挥洒自如。

  松多丹增看着其身影,露出敬佩目光,默默张弓搭箭,对准其咽喉一支冷箭射出,一道寒光闪过,战神轰然倒下。

  “不许伤害他尸体,违令者斩。”

  松多丹增怒吼一声。

  吐蕃军卒闻声,举在空中刀剑嘎然而止,没敢落下,随后纷纷收回刀剑,让出一条路,松多丹增纵马来至余安尸首前,摘下头盔,向其低头致敬。

  英雄到了何时都是受人尊敬,即便敌对方也会为其英姿,留下尊敬之泪。

  “将其尸首及众唐兵尸体厚葬,速去掩埋,快去。”

  松多丹增一声令下,吐蕃军卒行动起来,打扫战场,将双方尸体分开厚葬,埋在城外。

  两个高高的坟丘插着两个墓碑,墓碑上并未多写字,只写着唐军与吐蕃军几个字,但这几个字蕴含的深意,留待后人去揣测和臆想。

  安葬完尸体,吐蕃军撤回城内,卡隆索朗派出松多丹增与吉隆次旦两人各率一支五千骑兵,轮流远远监视唐营,准备断其粮草水源,进而歼灭唐军。

  而此刻唐营之中却发生一件震惊事件,那就是戈录义与孟昭才两人率领亲兵,逃出大营不知去向。

  回到大营闻听此事,气得陈风杰怒摔酒杯、令壶、文房四宝。但人已逃走,摔甚么都无济于事。

  梦少杰听罢并未生气,反倒心生惭愧,若是自己听取良言,两将不会逃走,余安不会英勇牺牲,唐军也不会一战损失九千余人,都是自己之过。

  唉,现在回想一下,真是悔不当初,为何自己急功近利,功迷心窍,就想着出营一战,而不是高挂免战牌,心里哀叹一声,看着怒气冲天的陈风杰。

  “陈兄,暂息雷霆之怒,那两人愿意逃就逃吧,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如今应该,想想今后接下来与吐蕃之战。”

  话锋一转。

  “依我之见,高挂免战牌,死守营地,不与吐蕃人交战,然后修书一封,请李靖大人派兵增援龟兹,以我们如今形势,想攻下龟兹已是痴心妄想,毫无希望。”

  其声一落,一道长长叹息发出,叹息出带着悲哀、愁苦、心伤诸多复杂之意。

  陈风杰听罢仰头闭目沉思了一下,觉得此言有理,自己脑中一团浆糊,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指挥今后战事,幸好有梦少杰还能头脑清醒,不然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

  “中军官。”

  “末将在。”

  “高挂免战牌,增派军卒死守前后营门,任何人无令不得出营,违令者斩。”

  “遵命。”

  中军官答应一声,转身出帐传令而去。

  陈风杰拿起酒杯倒上两杯酒,递给梦少杰一杯,一仰脖一口喝干,辛辣酒水刺激哽嗓咽喉,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悲伤。

  梦少杰接过酒杯,将酒洒在沙地,默默祭奠着战死沙场的唐军冤魂,心里默默流泪。

  陈风杰与梦少杰两人在帐里借酒浇愁,而帐外唐军士兵则是哭声一片,昨日还在一起吃饭的兄弟,今日天人永隔,搁谁心里不哀其不幸,痛哭失声。

  唐军营地哭声渐渐响亮,响彻天空,连龟兹城头吐蕃军卒侧耳倾听,也能微微听到,吐蕃人不以为意,面带笑容,今日大胜唐军,扬眉吐气,岂会在意唐军哭声。

  夜幕降临,唐军营地炊烟袅袅升起,围坐营地中的唐军士兵止住哭声,但人人脸上悲哀愁容挥之不去。

  抬头看着炊烟袅袅,似乎炊烟中淡淡倒映着兄弟的身影,向之挥手微笑告别,去往西方极乐世界而去。

  悲哀笼罩着唐营上空,愁云惨雾飘散于每个营帐内,今夜无眠,唐军营地无人能够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兄弟身影。

  篝火汹汹,围坐着无数唐军士兵,众人静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光大亮,阳光刺眼,才醒悟过来,拖着疲倦不堪身躯回帐休息。

  就在唐营众人被愁云惨雾笼罩之时,沙漠中几百名骑兵日夜兼程,赶往西州都护府,领头两员大将正是戈录义与孟昭才。

  “戈兄,你说我们逃出大营,到了西州,李靖大人会不会把咱俩当逃兵,一起斩了。”

  孟昭才略带疑惑问道。

  “孟兄,你多虑了,你有所不知,我听中军官说,陈风杰与梦少杰二人,怕李靖大人责罚,谎报军情,乱编战功,把死在行军途中的一万多人写成是。”

  “半途遇敌,苦战半日,大获全胜,杀敌三万,折损万余。”

  “你听听,他俩如此欺上瞒下,谎报军情,骗取战功,罪过比咱俩还大,咱俩到了李靖大人面前,就说此事,然后再说其不顾士气低落冒然出战之事,我想李靖大人只要不糊涂,自会分清利害关系,决不会斩了咱俩,小小的惩罚还是有的。”www.xiumb.com

  “恩,也对,我就唯戈兄马首是瞻。”

  哈哈一笑。

  “好,走。”

  两人扬起马鞭,抽打马臀,战马吃痛,四蹄翻开,如风似电,疾驰而去,两人身后亲兵见状也纷纷扬鞭催马,加速而去。

  大漠孤烟中,几百人如一道旋风,卷起沙尘,扬起一片迷雾,在大漠中行进。

  而于此同时,摇仙镇派出送信的两波送信之人,徐林卿与晋元新两人路途较近,已然将信送到,返回摇仙镇外。

  而王静波与潘冠文一路,因为去往焉耆路途遥远,此刻正在行进的路上,几路人马奔驰在大漠上,各自为了唐军胜利做着各自的绵薄之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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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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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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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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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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