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叛乱众贼逃,全城搜查清鼠窝。
三方人马互相乱杀,破多罗眼见乱杀一气,本方人马死伤加重,御林军则是越战越勇,大有将俩方人马一举歼灭之势。
破多罗吩咐绿衣人守护好王妃,一个箭步来至红面舵主身边,红面舵主一剑刺死一名青衣人,忽闻风声掠过,以为有人偷袭,回身一剑犀牛望月,横扫身后。
“收剑是我。”
破多罗尖声喊道。
红面舵主闻声撤剑,虚晃一招退出面前战圈,退至破多罗跟前,低声道:“找我何事。”
“怎么与设路真的人打在一起了,自相残杀岂不便宜了王宫守卫,糊涂。”
“你懂什么,设路真的人,趁着乱战偷袭杀我手下数人,这笔账就算了不成,反正死得不是你手下,你当然不心疼,我可不会吃亏,杀我多少人,我就得杀他们多少,无事莫要烦我。”
话音未落,一个箭步跃入人群,一招灵猿献果,剑光快如疾风扑入人群,正刺在一名青衣人肩头,不等其惨叫一声,迅速抽剑横削,人头横飞,鲜血喷出,尸身噗通一声倒地。
杀死一人,剑光不停,继续挥洒击杀青衣人,青衣人这边设路真余光一扫,见暗龙帮之人疯狂屠杀本方人马。
怒喝一声:“尔等给我纳命来。”
飞身跃向红面舵主方位,身在空中一震宝剑,剑尖乱颤抖出一片幻影,幻影中剑光一闪,疾刺三剑,三名黑衣人梗嗓咽喉,红光一闪血光飞溅,三人一捂咽喉倒地而亡。
破多罗尖声叫道:“设路真莫要再杀联盟之人,以大局为重,联手杀王宫守卫才是正道。”
“放屁,杀完人讲大局为重,当我三岁娃娃,坑蒙哄骗于我,想和做梦吧你,既然想杀前仇旧恨一并了结吧。”
话音未落,剑光挥洒,左右开弓,快如惊雷间连刺两剑,剑过人亡,俩人倒下。
破多罗一见俩方各不相让,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如此乱杀下去,不用王宫守卫动手,内讧就把本方给灭了。
想到此,破多罗闪身来至步六孤兰王妃身前,低低耳语俩句,趁着周围之人不注意,一抓王妃手腕,几个纵跃跳出人群,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暗龙帮之人都心系战场,无人看王妃一眼,都拼命挥舞刀剑抵挡青衣人攻势。
对面阿鹿孤与富陵铁峰率领金甲武士与御林军,借着混战局势,奋勇剿杀暗龙帮与设路真等人。
长枪乱刺,将一名黑衣人数枪穿身,金甲武士俩人一队,一剑砍头,一剑刺胸,迅捷如风中,趁着青衣人猝不及防,刺个透心凉。
厮杀在持续,生命被收割,死神微笑着笑纳众多无辜的灵魂。
就在宫里喊杀连天,惊得伏罗川百姓,人人惊慌失措,拖家带口出门望着王宫方向,猜测宫里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喊杀震天之时,一支浩浩荡荡人马,向着王宫方向急速前进。
领兵之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金盔金甲,外罩白袍,系着白色披风,肋下佩剑,马鞍桥背弓悬壶,得胜钩挂着三尖俩刃刀。
往脸上看,面如美玉,细长柳叶眉弯中带彩,一对丹凤眼炯炯有神,鼻如悬胆英挺圆润,薄薄菱角嘴微微带笑,一表人才堂堂美男子,此人正是诺曷钵王子手下大将莫那娄。
莫那娄得着诺曷钵王子军令,宫中喊杀震天之时,就是出兵围剿宫里叛逆之际,其在军营中挑选了四千精兵,枕戈待旦等待时候到来。
一更天宫里打斗声起,莫那娄已点精兵,侧耳倾听何时出兵为最佳时机,到了二更天,宫里杀声震天,其不再犹豫,上马带兵直奔王宫而来。
马蹄声疾,盔甲随身而动哗哗衫响,莫那娄率军一路疾行,沿着街道穿行,快到王宫附近,俩人鬼鬼祟祟躲在胡同阴暗之处,探头探脑看着大军经过。
月光洒在俩人脸上,是一男一女,男子高大魁梧,女子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俩人非是旁人,正是趁乱逃出宫外的破多罗与步六孤兰王妃。
俩人刚出宫门,听得马蹄声疾,赶紧躲到阴暗胡同里,偷偷向外张望,偷眼观看见是莫那娄率兵赶到,心里庆幸逃跑及时之余,默默为暗龙帮与设路真等人默哀。
心道:“让你们不以大局为重,团结一致杀进宫里把诺曷钵王子擒住,这回好了,大军一到,尔等都将做哪刀下之鬼,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你们自求多福吧,我们跑路了。”
等大军冲进宫里,俩人一前一后,贴着暗处行走,七拐八绕来到一家名叫王记绸缎商铺门前,破多罗上前三长两短扣打门环。
扣打门环声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俩人迅速进屋,开门中年大汉探头向外环视一圈,见无人跟踪才放心锁好房门,并在门外挂上一块木牌。
上写:家中亲人故去,回乡安葬省亲,店铺关门两月,有事留信门下。
破多罗与步六孤兰王妃进到店内,被中年大汉引着穿过一重院落,来至厅堂之上,掌起蜡烛,几人分宾主落座,端茶细谈。
中年大汉拂胸一礼。
“步六孤王妃、破多罗总管,何事惊慌,让你俩半夜来到我这简陋小宅。”
步六孤兰闻言花容失色,沉默不语,破多罗接过话题,尖声道:“唉,破多兰你有所不知,我接到步六孤太师密信,想着今晚借助暗龙帮之手,强行闯宫擒下王子。”
“不成想王子早有防备,计划失手,我俩无处可逃,就来你处暂避几日,等风头一过,我俩在乔装改扮出城,投奔步六孤太师哪去。”
破多兰闻听之后,眨眨眼睛,心里暗道:“看来我将密信交给破多罗总管,反倒是害了他与王妃,也罢,就将他二人在我这躲藏几日,以我的藏宝密道,凉官兵也搜不出来。”
想到这,单手拂胸,言道:“既然如此,就委屈王妃与总管大人,在我这盘桓几日,等风声一过,我再安排你俩出城。”
“多谢破多兰兄。”
“妾身谢过破多兰。”
“王妃客气,折杀小人了。”
“总管大人莫要客气,你我都是为步六孤太师效力,何谈谢字。”
“请二位随我来。”
破多兰当先带路,给步六孤兰与破多罗各自安排一间上房休息,安排妥当与俩人寒暄几句,各自回屋梦周公而去。
放下破多罗与步六孤兰王妃不提,再说莫那娄,率领四千骑兵顺利冲进王宫,来至文清宫外,眼见黑衣人、青衣人、紫衣人、绿衣人与金甲武士与御林军正在交战。
但是黑衣人、紫衣人、绿衣人,一面与御林军与金甲武士搏命厮杀,另一面还与青衣人挥刃相杀。
场面看得十分混乱,分不清谁和谁是一伙,只能大概分清金甲武士与御林军团结协助,互为犄角剿杀身穿黑衣人、紫衣人、青衣人、绿衣人。
莫那娄一眼分清大概局势,大手一挥,朗声道:“全军听令,遇见黑衣人、紫衣人、青衣人、绿衣人就地格杀勿论,给我上。”
随着其一声令下,众军兵一拥而上,长枪齐刺犹如枪山相仿,后面绿衣人护着宫女太监,挥舞刀剑抵挡,无奈长枪乱刺,根本招架不住,一个疏忽,胸腹大腿连中数枪,瞬间被刺成血葫芦,连叫都未发出,一命呜呼。
绿衣人想着保护王妃,誓死抵抗军兵包围,眼见周围之人死伤无数,抵挡不住,一名绿衣人冲着宫女太监人群高喊。
“快带王妃先走,我们挡不住了。”
众宫女太监从混乱嘈杂声音中醒来,闻声往中间一看,步六孤兰王妃与破多罗总管早已人影全无,不知何时消失了。
“王妃与总管都不见了。”
一名太监喊道。
绿衣人闻听,心里暗骂:“这俩人真奸,一看势头不对,跑得比兔子还快,跑就跑了你倒是说一声啊,害得我们跟个傻子一样,拼命保护一帮宫女太监,真是可笑之极。”
绿衣人一想到王妃以逃,我还保护个什么劲,我也撤吧,残余绿衣人打声呼哨,向着俩侧花园宫墙逃跑。
绿衣人刚跑到宫墙下,还未来得及上墙,空中落下数面大网,把绿衣人尽数罩住,随后弓弩手弓箭齐发,箭如雨下将绿衣人全部射死,血染宫墙,血迹斑斑。
绿衣人一逃,红面舵主与白面舵主及黑面舵主也是见风使舵,互打手势,转身上房。
房顶弓弩手箭雨齐发,三位舵主一手擎盾,一面挥舞刀剑拨打箭矢,身法极快,几个闪身跃至弓弩手人群中,一剑一个,连杀几人,逼得弓弩手纷纷跳下房顶,摔得惨叫不断。
三人杀退弓弩手,双脚点瓦,纵身一跃到了宫墙上,往下一跃就可逃之夭夭。
三人刚想要跳,突然宫外大树上几个人影一闪,几张大网楼头罩下,危急关头,白面舵主与黑面舵主大喊一声。
“大哥你先走,兄弟为你挡住大网,别忘了给我们报仇雪恨。”
俩人话音未落,一个纵身顶着大网飞跃而出,为红面舵主争取到了宝贵时刻,红面舵主眼含热泪,悲呼一声。
“两位兄弟,日后我必为你俩报此大仇。”
话音未落,一个灵猫翻身,轻飘飘落地,顺着墙根嗖嗖嗖施展疾行步,瞬间跑出很远,三晃俩晃人影淹没在夜色中,再也不见其踪。
而白面舵主与黑面舵主冲顶大网,人一落地全身被网罩住,挥刀舞剑砍断大网,就欲逃脱。
“放箭。”
一个冰冷声音响起。
房顶剩余弓弩手对着网中二人,弓弦一松,箭如飞雨射向二人,二人眼睁睁看着箭矢飞向自己,但也无力抵挡,随着噗噗噗噗一阵箭矢入体声响,再看二人,被射成刺猬,浑身是血倒在网中。
随着三位舵主撤离战场,其余黑衣人、紫衣人、青衣人纷纷被前后夹击军兵、金甲武士、御林军杀死,有的人被斩成几段,血流满地。
身在战场中的设路真,一见形势不好,其环视一圈,眼珠一转,一个纵身跃入栏杆边水池,闭气躲入水中。
他是暂时躲过一劫,而随步六孤兰王妃一起来的宫女太监可倒了大霉,任凭他们苦苦哀求,阿鹿孤与富陵铁峰及莫那娄眼神一对,齐齐做出下切手势。
“杀。”
莫那娄低吼一声,众军卒得令长枪疾刺,噗噗噗噗一阵长枪穿体声响,伴随着宫女太监们的惨叫之声,数十名宫女香消玉损,太监们刺得血肉模糊身亡。
阿鹿孤手一挥,军卒与御林军开始打扫战场,查找漏网之鱼,一番清理尸体之后,军卒禀报少了设路真、破多罗、步六孤兰王妃、红面舵主等人尸首。
望着血迹斑斑的石路,血水点缀的栏杆,还有哪鲜血泼墨染红的宫门,阿鹿孤回首看着莫那娄与富陵铁峰。
“一会儿,我去花月宫搜查设路真下落,富陵兄你去秋月宫捉拿叛逆余孽,莫那娄你带兵全城搜查四人藏身何处如何。”
“就依阿鹿孤兄所言。”
“阿鹿孤兄所言极是,我这就带兵搜查全城,查找四人藏身之所。”
莫那娄与富陵铁峰冲着阿鹿孤一拱手,转身大步离去,阿鹿孤留下一百名金甲武士守住宫门,率领着其余五百多人,快步疾行直扑花月宫。
阿鹿孤等人率兵刚离开宫门,诺曷钵王子在钟世怀等人护卫下,下了房顶来到御书房,诺曷钵王子伸个懒腰,揉揉酸麻屁股,微笑看着钟世怀道。
“钟校尉,看完平叛之战,觉得我军如何,不妨道来。”
钟世怀双手抱拳。
“回禀王子,末将觉得宫里守卫武艺高强,还善于团结协助作战,是不可多得精兵强将,王子有此精锐,统一吐谷浑国指日可待。”
诺曷钵王子闻言哈哈大笑,一拍钟世怀肩头,微笑道:“钟校尉之言甚合我心,其实我更想见见哪个叱咤大漠,剿灭数万响马的刘将军,战事了结,我必大摆宴席,宴请众位唐将,助我一臂之力。”xiumb.com
“王子过谦了,这都是唐军分内之事,帮助王子登上可汗之位,今后两国交好,才是大唐与吐谷浑百姓之福。”
钟世怀话锋一转。
“王子,我还有事,明早急着赶回佨罕城,就不打扰了,末将告辞了。”
“将军慢走。”
“……”
钟世怀拱手告辞,大步流星离开王宫,赶回客栈,不必细说。
回头再说花月宫,贺拔太妃急得不知所措,设路真等人一去不复返,也不知是生是死,宫里喊杀声持续一个时辰后,渐渐平静下来,也无人回报到底战况如何。
怀揣着不安之心,贺拔太妃叫来贺楼月问计于她。
贺楼月此时也是方寸大乱,不知前方情报,谁也不能做出英明决策,最后其一咬牙,凑在贺拔太妃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俩化装改扮,逃出王宫,若王子不怪罪再回来如何。”
贺拔太妃一听,心里一动,其早有心逃离王宫,但又觉得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跑不了太远就会被抓回来,所以才犹豫不决。
俩人商量已毕,准备化妆出宫,还未等准备衣服,就听得惨叫声响起,二人心里一颤,互相搀扶着来到寝宫门口,往外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阿鹿孤正率领金甲武士围杀青衣人,青衣人横刀一架,周边六把薄格剑从前后左右刺来,噗噗声中,青衣人一声未出,死在剑下。
其余青衣人比他还惨,一人力战六七人,直背刀刚挡住劈头一剑,身侧金甲武士一剑斩落其右臂,不等其惨叫发出,周边金甲武士一人一剑,斩臂削腿,砍脖剁胸,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砍死不说,还大卸八块。
如此凄惨,看得贺拔太妃与贺楼月俩人花容失色,冷汗直流,双腿打颤,浑身颤抖,差点就摔倒在宫门口。
没等二人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阿鹿孤已然将五十名青衣人屠杀殆尽,大步流星就进了宫门。
抬眼就看见了贺拔太妃与贺楼月二人,身后金甲武士杀红了眼,抡剑就要剁向二人,阿鹿孤古泉剑一挡,铛的一声架开金甲武士薄格剑。
“青衣人参与叛乱人人得而诛之,宫里其他宫女太监,并未参与叛乱,不可乱杀无辜,都把剑给我收起来,听令行事。”
阿鹿孤一声令下,众金甲武士从嗜杀状态中清醒过来,纷纷还剑入鞘列队站好。
阿鹿孤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妃陛下,请回宫思过吧,王子有旨,禁足太妃陛下半年,不得出宫半步,若是太妃陛下不听臣下之言,发生什么意外,就别怪罪臣下未加提醒。”
贺拔太妃颤颤巍巍,手哆哆嗦嗦,想抬起却又突然放下,张口欲言又止,转身靠在贺楼月身上,回了寝宫。
看着贺拔太妃与贺楼月回到寝宫,阿鹿孤一挥手,数名金甲武士分为左右,守住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入,连太监宫女房门口都有金甲武士守门,花月宫上下俱被软禁在房内,不得外出一步。
花月宫这边刚一了结,秋月宫哪边早已人去楼空,留守宫内的宫女太监听得喊杀连天,吓得心胆欲裂,在一名太监带领下,纷纷逃往其它宫中躲避。
富陵铁峰率人赶到扑了个空,率领御林军挨个宫搜查,将逃跑宫女太监全部抓回打入大牢,等待审问。
宫里之事大概完结,宫外莫那娄忙活坏了,率领四千精兵,从王宫附近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比对户籍名册,从老到小严加盘查。
不光盘查人口,连家里所有可藏身之处,都翻个底朝天,恨不得把地下老鼠洞都搜上一遍。
大半夜的折腾,让全城百姓全都不着消停,但又不敢多言,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军卒,生怕一句话不对,就给抓你大牢,全家都得跟着遭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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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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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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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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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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