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军对垒难分身,趁虚而入攻伏俟。
手扶垛口看着吐谷浑军卒,刘梦龙凝神观察,见已前进到明沟前,大手一挥,弓箭手、抛石机、床弩准备就绪。
眼看吐谷浑军卒快到了明沟,突然停下,军卒俩边一分,上来数名手持长杆军卒,长杆贴地探路,为攻城军卒开路。
刘梦龙见到此景微微一笑,一指床弩,手一挥。
嘣嘣嘣嘣弓弦振动,几只弩箭射出,正好射中探路军卒,随着几声惨叫,探路八名军卒被弩箭钉死地上。
眼看身边军卒阵亡,其余探路军卒猛然停下,有点畏缩不前。
“继续前进,不许后退,违令者斩。”
步六孤山大声喊道。
探路军卒无奈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悲哀神色。
继续长杆杵地,探路军卒再次前进,长杆一空,身体猛然失去平衡向前栽倒,后面军卒手急眼快一把拽住衣襟,才堪堪救回探路军卒。
擦擦头上冷汗,再看前面,一道俩尺宽深沟出现,深沟曲曲弯弯不知多长,蜿蜒伸向远方。
探路军卒心里暗骂:“谁这么缺德,就不能堂堂正正守城,飞得挖沟,你是属老鼠的吗,老是挖沟打洞,我呸。”
城上刘梦龙连着打喷嚏,手摸鼻子。心道谁老念叨我。
骂归骂,路还得探,探路军卒一路前进,又探出两道沟。
后面压阵的步六孤山转头看着地骆拔道:“还继续探路吗,这样探法实在太慢了。”
地骆拔看着地面凝神皱眉,思索片刻,忽道:“不必探路了,盾兵加快前进,云梯队后面跟上,争取尽快攻上城头。”
步六孤山闻听欣然点头,随后令旗往前一挥,盾牌手高举盾牌加速冲锋,成百上千人奔跑,声势浩大,场面壮观,攻势惊人。
城头刘梦龙右手高举,用目光测量着敌军距离,突然右手一落,弓箭手、抛石机、床弩一起发射,飞石腾空,弩箭呼啸,箭如雨下,急如暴风骤雨攻击盾牌手。
冲在前面盾牌手,挡住了箭矢,却没挡住飞石,连人带盾被砸成肉饼,弩箭巨大冲力盾牌无法挡住,连人带盾被钉死地上。
一瞬间,前排盾牌手倒下一片,后面继续冲锋,踏着同伴尸体冲过死亡区,还想多跑几步,突然脚下一空,身体突然坠落,惊叫大喊已然无用,等待他们的是沟底无数断刃,惨叫一声再无声息。
三尺宽深沟如同地狱入口,吞噬着周围生命,所有经过军卒纷纷葬身其中,无一幸免。
地骆拔一见深沟出现,急得顿足捶胸,赶紧下令撤退,后排盾牌手捡回一命,急匆匆撤回阵前。
步六孤山拨马来至沟边,用马鞭一指。
“素闻唐将勇猛绝伦,可敢下城一战,阵前斗将,若是不敢真乃懦夫尔。”
其话音刚落,宋朝亮请令下城一战,刘梦龙星目一瞪,怒斥道:“此乃敌将诱敌深入之计,你怎么如此糊涂,你一旦下城跃过三道深沟,他一眼望去,便知三道深沟所在何处,还不退下。”
宋朝亮灿灿一笑,手挠脑门退到一旁,贺芒等人回来,抱拳拱手。
“将军,我等已然筹备完毕,请将军过目。”
刘梦龙转头一看,城下堆满很高一堆长矛,旁边是一堆火架,及箭头绑着松油布料的箭矢一堆。
微微点头,沉声道:“等敌人接近城墙,给我投掷长矛狠狠招呼,火箭听我下令再射。”
“末将遵命。”
城上众将躬身施礼应诺,城下步六孤山见无人答话,眼珠一转,继续大声喊道:“唐将真乃懦夫,不敢下城一战,真为尔等丢脸,白披唐将盔甲,唉,真令人失望。”
其在城下自唉自叹,城上刘梦龙手拂垛口冲其喊话。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我背的滚瓜烂熟,调虎离山,引蛇出洞之计别再使了,我早慧眼识破,激将法对我无用,还有何计尽管施来,我见识一下。”
步六孤山闻听气得差点吐血,心里暗骂:“该死的小鬼,真是聪明绝顶,根本不吃我这套,别让我擒住你,不然非把你扒皮抽筋不可。”
冲着城上狠狠呸口吐沫,拨马回归本队,地骆拔道:“筹集木板铺沟,继续长杆探路如何,步六孤兄。”
步六孤山微微点头答应。
地骆拔挥手下令,早有人准备好木板,地骆拔令旗挥舞,盾牌手列成方阵掩护铺路队,探路兵跟在铺路队后,云梯队为最后。
上千人马再度浩浩荡荡,缓缓向城墙逼近。
城上刘梦龙也是一声令下,弓箭手、抛石机、床弩都已瞄准坑边,严阵以待。
吐谷浑军卒由缓慢前进,逐渐加快脚步,一个冲锋到了坑边,盾牌重叠密不透风,形成一排盾墙,铺路军卒矮身钻在盾墙中,向沟上伸出木板铺路。
眼见敌军开始铺路,刘梦龙朗声道:“抛石机、床弩对着盾墙给我看准发射,攻击。”
话音未落,飞石、弩箭早已迫不及待发射出去,飞石、弩箭呼啸着落入盾墙,石头一落砸倒几人,有的直接将盾牌手砸死,顿时出现缺口,弩箭射在盾牌上,巨大力量射穿盾牌连人一起射死。
石头连续砸入盾墙,砸的盾墙千疮百孔,死尸一片,眼中精光一闪。
“弓箭手给我放箭。”
刘梦龙大声下令。
令出箭落,箭如飞雨劈头盖脸落下,没有盾牌保护的吐谷浑军卒纷纷中箭倒地,哀嚎一片。
指挥之人地骆拔当机立断,挥手让后备盾牌手迅速冲到坑边补住缺口,攻守双方围着坑边展开激烈剿杀。
最后吐谷浑军卒付出上千人伤亡代价,才铺路成功,步六孤山看着手下死亡惨重,眼睛都红了,声嘶力竭喊道。
“继续前进,给我攻到城下,我要今日破城拿唐军祭旗。”
吐谷浑军卒保持队形,平稳前进很快到了水沟,铺路队还想铺上木板,但是刘梦龙不会给其机会,下令攻击方向改为水沟。
吐谷浑军卒刚上木板,石头落下砸断木板,
吐谷浑军卒落入水中,刚开始觉得落水游过去即可,距离也不长。
但是下一秒全部后悔莫及,根本不是平常之水,哪是毒水,肌肤沾上一点慢慢发痒溃烂,痒痛难忍,不等游已然中毒死亡。
步六孤山看得肝肠寸断,气得马上点蹬大骂。
“唐将,我日你仙人板板,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账,我咒你祖宗十八代,你损透了,有你这么守城的吗,你不配为将,你就是恶魔,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地骆拔也气得眼睛冒火,钢牙紧咬,但是其隐忍功夫较好,心知为将者要沉稳大度,决不可一时失利,而自乱了方寸。
一边劝着步六孤山,一面下令全军退后结成盾墙,同时命人准备洛阳铲,一会挖沟排毒水。
“步六孤兄,莫要气坏身体,你回后面歇会我来指挥攻城,如何。”
步六孤山有心坚持指挥,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黔驴技穷,斗不过狡猾唐将,交给他也好,不然一会儿,我真气得忍不住单枪匹马,杀上城头中了唐将诡计。
想到此,冲着地骆拔拂胸一礼,回到后边休息片刻。
地骆拔唤过中军官。
“从东北西三面各调一千人,同时给我搜集洛阳铲,快去传令。”
“遵命。”
中军官骑马迅速传令而去,城下难得平静一时半刻。
城头刘梦龙看着敌军不再攻城,脑筋急转,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含笑。
回首叫过贺芒。
“敌军一会儿必准备挖沟排水,你带人看着敌军挖沟,就给我放火箭点燃青草,给敌军添乱,明白否。”
“末将明了。”
贺芒转身就走,点齐一百弓箭手带上火箭,趴在垛口等待机会。
平静气氛持续半个时辰后,一阵马蹄声传来,三千部落散骑驰援而来,还带了数把洛阳铲。
见人已到齐,地骆拔精神振奋,令旗一挥,继续攻城,行至离毒沟一丈远,躲藏在盾阵中铺路军卒挥舞膀子奋力挖沟。
贺芒眼睛一直紧盯着敌军铺路军卒,一见敌军停下,心中一猜必是在偷偷挖沟排水。
“想在我眼皮底下挖沟,门都没有。”
其张弓搭箭率先射出火箭,随着他带头,百名弓箭手纷纷射出火箭,一时间箭如雨下落在青草上,顿时火起。
吐谷浑军卒匆忙拍打火焰,盾阵空隙出现,贺芒率领弓箭手抓住难得一见机会,将火箭射入空隙,铺路军卒被火一烧,手忙脚乱顿时大乱。
地骆拔见状大声呼喊。
“盾牌手给我掩护住,里面军卒一半灭火,另一半继续挖沟,不许停下。”
吐谷浑军卒在火箭骚扰下折损上百人,才堪堪挖通水沟,将毒水引到别处。
地骆拔见水沟清空,令旗一挥,三千散骑打头阵,跃过水沟,发起冲锋,三千骑兵无边无沿向城墙冲来,气势磅礴,威风凛凛,喊杀连天,场面壮观,十分惊人,蹄声阵阵,震的地面微微颤动。
感受着周围唐军,手臂紧张微微颤抖,刘梦龙环视左右,微笑道:“你们不必紧张,我在佨罕城面对千军万马,都丝毫不怕,何惧之有。”
“我们与将军一共十二人,在佨罕城杀得三进三出,城下骑兵不过小菜一碟尔。”
贺芒与项勇随声附和,安慰唐军。
此言一出,城头唐军不再紧张,重新振奋士气,精神抖擞,擎弓搭箭轻松面对城下骑兵。
三千散骑如猛虎下山,疾冲而来,刚跑出不过八丈远,前排骑兵突然马失前蹄,落入火沟中,骑兵紧提缰绳,让战马跃出深沟,但是沟底全被刘梦龙命人铺上松软细沙。
战马无处借力,纵然使劲浑身之力,也跃不出来,后面骑兵见前面落沟,紧拽缰绳,也没刹住战马,跟着落入,片刻工夫沟中落满战马及军卒。
时机已到,刘梦龙抢过弓箭手中火箭,开弓就射,火箭落入松油沟,火遇松油顿时燃烧起火,城头弓箭手跟随刘梦龙纷纷射出火箭进沟,霎时间火势扩大,连绵不断。
烧的沟里散骑,哭爹喊娘拼命挣扎,一个个火人在沟中扑腾,一匹匹火马仰天悲嘶,看着沟中人马身影,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刘梦龙别过头去,不看下面,脸上带着一丝悲哀之色。
贺芒柔声劝道:“将军,战场厮杀各为其主,虽有些过于残忍,但谁也无法放下屠刀,独善其身,想开些吧。”
微微点头,仰望蓝天白云,心里默默想道:“下次我决不能再用火烧之计,实在过于有伤天和,看了心里添堵。”
就在刘梦龙默默思想之时,火沟中人马都已被烧成黑尸,漂浮油面,而大火还在持续燃烧。
地骆拔看着火中散骑惨状,气得实在忍不住,冲到沟前,令旗指着刘梦龙破口大骂。
“唐将,你给我听着,你就是恶魔投胎转世,来祸害苍生,你不配为人,我日你祖宗十八代,我日你仙人板板,你不得好死,死后也是上刀山下油锅……。”
地骆拔骂完,下令收兵回营,吐谷浑军卒撤退,留下满目疮痍,尸体遍地,兵刃堆积如山,血流溅溅汇流如海。
刘梦龙心情郁闷,一声不吭,下城而去。
贺芒与项勇俩人赶紧交待宋朝亮几句守好城头,便匆匆忙忙追上刘梦龙,与其并肩而行,低声细语规劝。
“将军,不必理会敌将之言,俩军交锋各凭本领,技不如人,谁也莫怨,火攻虽惨,但将军可曾记得三国时。”
“诸葛亮也曾上方谷火烧司马懿,若不是天降大雨,司马懿不也做了火中之鬼,所以将军且放宽心,日后战事多了,将军心智坚定,便不会无端难过了。”
刘梦龙闻听此言,心头略微轻松一些,眉头舒展,脸色缓和下来。
项勇道:“将军,一起喝酒去,庆祝今日守城大胜。”
刘梦龙微微点头,随着二人回到府中,摆上酒席,痛饮一番,酒不醉人人自醉,愁肠随酒仙飘逝。
刘梦龙醉倒酒席,被军卒送回房内休息不提,再说鹏**等人,与刘梦龙一同率兵出城,尔后分道扬镳,各走一路。m.xiumb.com
鹏**等人率兵一路疾行,来至伏俟城外四十里,大军原地休息,派出探马四处打探,寻找一隐蔽安营扎寨之处。
无聊等待中,鹏**拽根草杆叼在嘴里,背靠马鞍休息片刻。
杨寿泉来到切近,翻身下马,蹲身问道:“鹏兄带兵攻城可有把握。”
“杨兄不瞒你说,我是头次单独率兵,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该从何下手,何谈攻城之事,还望杨兄多多指教。”
鹏**挺身抱拳拱手一礼。
杨寿泉微笑道:“我虽当过马贼,但对攻城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等应派人混入城中,联络陆凯等人。”
“趁城里空虚,神不知鬼不觉让陆凯半夜打开城门,我等与陆凯等人里应外合杀进城内,拿下此城唾手可得。”
啪啪啪啪鼓掌声起,姚子忠、黄士新、叶雨南、**州、俞飞安等人忙完军务过来,闻听二人之言,给杨寿泉喝彩。
七人盘坐草地相谈甚欢,聊着具体攻城事宜,这时马蹄声至。
探马回报,离此十里,拒城五十里有一幽静山谷,适合安营扎寨,不被人发觉。
鹏**与杨寿泉六人起身上马,率领三千骑兵纵马疾行,来至十里外山谷。
驻足谷口向下一望,百花齐放争香斗艳,绿草青青碧绿如毯,蜜蜂花间飞舞采蜜忙,蝴蝶翩翩起舞如精灵下凡。
再配上周围青山绿水,远望此谷山水如画,宛如人间仙境,世外天堂。
看罢多时,鹏**等人率兵找处,花草较少之处安营扎寨,同时派出暗哨在山谷四周警戒,又派出明哨站岗,另有十只小队来回巡逻。
其余人等都跟随鹏**七人,动手搭建帐篷,并在营地周围布下防御工事,以防有人偷袭营地。
一切准备妥当,七人围坐帐中,商议派谁去与陆凯等人接头。
鹏**清清嗓子,朗声道:“我看不如让我进城,一来姜之胜与我只见过一面,稍微乔装打扮一下,他认不出来我。”
“鹏兄不能去,还需你坐镇军营,还是另派他人去城里为好。”
叶雨南沉声道。
“依我之见,不如派一个姜之胜认识之人,乔装打扮一番,与一名他不熟悉之人一同进城,即可认出**又不被他认出,诸位意下如何。”
“此计可行。”
众人一直同意,随后推举出叶雨南与杨寿泉,俩人一起进城联络陆凯。
商议已毕,众人回去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
众人用罢早饭,鹏**五人送叶雨南与杨寿泉俩人,施施然出谷而去。
叶雨南与杨寿泉俩人快马加鞭,一路顺风来至城门,通过盘查入得城内,俩人找处客栈暂时歇脚。
俩人用罢晚饭,在房内正商议明日,如何寻找陆凯等人之时,突听房外有人敲门,三长两短正是暗号。
俩人眼神一对,谨慎起见,一人开门,另一人擎刀躲在门旁,以防不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中年大汉,叶雨南仔细端详其眼角眉梢,一眼认出其是化妆改扮后的陆凯。
微微一笑,请进房内,杨寿泉作弄一下陆凯,故意刀压其脖颈,低声喝道:“把银子交出来,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快点掏钱袋。”
陆凯与叶雨南相视而笑,杨寿泉哈哈一笑,收回直背刀。
三人围坐方桌,碰头低声细语,商量一下,如何趁虚而入攻打伏俟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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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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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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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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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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