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殴斗惊总管,乱拳打出一片天。
秘书少监冷笑一声:“我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刘将军回来了,不过此营我已征用,你另找空地建一座营地去吧,若有人不允许,你提我名字楼学贤即可,退下吧。”
刘梦龙闻言仰天大笑,指着楼学贤道:“雀占鸠巢还有理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另建营地的应该是你,你若不自己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楼学贤气得面色通红,手指哆嗦,帽翅乱颤,大声喊道。
“放肆,见了本官没让给你行跪礼已是网开一面,你竟不知好歹,让本官出去,反了你了,再不出去,我去陇右道大总管李靖哪去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刘梦龙微微一笑,对着鹏**四人道:“扒下他的官府、官帽,给我打,天塌下来我顶着,上。”
话音未落,鹏**四人上去,抓胳膊按腿就把楼学贤官府官帽扒掉,往边上一扔,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揍,打得楼学贤惨叫不断哭爹喊娘,最后连声求饶。
“刘……将军……我……错了,饶……我……这……一次,我这就……离开……军营,你看……如何。”
刘梦龙蹲下来,手摸着他红肿带血的脸。
“早这样不就完事了,非得让我动手,何必自讨苦吃,你说是不是,楼大人,我派人送你出军营,走好不送了。”
刘梦龙起身一挥手,鹏**四人把楼学贤举在空中,送出军营,连带着他的官服官帽及所带唐兵,都被赶出大营,命宋朝亮带人守好营门,不得任何人进入。
刘梦龙铺了一下软榻,往上一躺,支起二郎腿,悠然自得。
修鸿州与赵灵玉进入大帐,见到刘梦龙这一出,赵灵玉噗嗤一笑,真如百花齐放,一笑百媚。
修鸿州莞尔一笑,刘梦龙抬眼看看他俩。
“大哥,赵将军请坐。”刘梦龙道。
“贤弟,你这样做可是惹祸上身啊。”修鸿州道。
“他经常闯祸,若不闯祸哪就不是他了,他呀是狗改不了吃屎,不必担心他。”赵灵玉在一边道。
刘梦龙闻言腾得跳起来,朝着赵灵玉就扑过去,口中喊道:“你说谁是狗,你个小娘皮,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赵灵玉未加提防,被其一下扑倒,刚想反抗,刘梦龙伸手在她腋下,一阵咯叽,弄得赵灵玉花枝乱颤,笑声不断。
“刘……梦龙……别……咯叽……我……了,我……实在……受……不了……太……痒了……饶命。”
修鸿州在旁捂嘴偷笑,咯叽一阵,刘梦龙放过赵灵玉,赵灵玉起身就伸手掐刘梦龙,刘梦龙转身就跑,赵灵玉在后追赶。
“刘梦龙,你个小混蛋,有种别跑,看我抓着你,不把你耳朵拧下来。”赵灵玉喊道。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我有种没种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晚上试试,我等着你。”刘梦龙边跑边气蚀赵灵玉。
气得赵灵玉玉面通红,羞涩不已,秋水盈盈的脸上都能捏出水来。
俩人跑出营帐,正奔跑时,迎面鹏**等人面带急色,匆匆忙忙赶来。
“两位别闹了,都护府派人来了,正在营门口等你呢。”鹏**喊道。
刘梦龙闻言止步,赵灵玉没刹住脚步,一下撞在其后背上,柔软之处一下俱烈碰到后背,一股异样的感觉,流淌在赵灵玉全身,羞臊不已的她,玉脸更红了,伸手轻微拧了一下刘梦龙耳朵,快步低头离去。
而刘梦龙被其一撞之下,也感觉到一股柔软异样电流,突然流遍全身,说不出来但又非常舒服。
回过神来,手一挥。
“前面带路,我看看是谁来了。”刘梦龙道。
鹏**等人引着刘梦龙来到营门口,一看都认识,正是王庭州与刘福俩人,带着护卫等在营门口,挥手让宋朝亮打开营门。
王庭州与刘福迈步进营,一把拉住刘梦龙的手,王庭州老泪纵横。
“儿啊,这两个月可想死为父了,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王庭州道。
“回禀父亲,孩儿在后面,虽然风餐露宿,但是纵横大漠击杀响马,保护商队过得十分愉快,这不想念父亲回来看你来了。”刘梦龙道。
王庭州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梦龙,微微点头道:“确实俩月不见个子长高了,身体也壮实了。”
拍拍其肩头,深感满意,话锋一转。
“我听说你把秘书少监给揍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他占我军营还理直气壮,给他留条命算是不错了。”刘梦龙道。
王庭州闻言眉头紧皱,面带愁容道:“儿啊,你可闯大祸了,他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专门巡视安西都护府,他若告你一状,你可官位难保。”
刘梦龙听罢蔚然一笑,冲着王庭州拱手道:“多谢父亲提醒,人我已经打了,他愿意告就去告好了,我大不了从头再来就是。”
“有志气,没官可做随我行走江湖,见见世面,多学点武功防身,也很不错。”刘福道。
刘梦龙闻声一看是刘福,一把抱住他,刘福也伸手抱住刘梦龙,俩人热泪盈眶,师徒之情溢于言表。
“嗯嗯。”王庭州略带醋意咳嗽两声,心说:“就不该带你刘福来,我往东劝你往西劝,竟跟我反着来,真是可恶。”
刘福松开刘梦龙,拿眼瞥了一眼王庭州,心道:“你个老狐狸,竟会瞎教孩子,不让孩子多经磨砺,怎能成材,真是迂腐不堪。”
刘梦龙与俩人寒暄几句,请二人到自己大帐一叙,随手命鹏**等人备好酒席,刘梦龙做东,陪王庭州与刘福把酒言欢,修鸿州与赵灵玉俩人做陪。
几人相谈甚欢,从击杀响马谈到江湖险恶,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最后喝到红日西沉,才依依惜别。
刘梦龙送走王庭州与刘福,回到营帐合衣而眠。
其所不知,就在他把酒言欢之时,楼学贤来到骁骑营找到了柴玉章校尉,把刘梦龙恶行一说,鼓动他带兵教训刘梦龙等人一顿,柴玉章正想巴结楼学贤,与其商定次日来找刘梦龙晦气。
旭日东升,清风徐徐。
次日一早,柴玉章带领骁骑营几百人,与楼学贤手下几百人,在先锋营门口汇合,双方打声招呼,列队站在营门口,大声呼喊。
“刘梦龙速把欠骁骑营的战马还回来,不然我们自己进营去抢,欠马还马,天经地义,快点出来,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柴玉章为了拍楼学贤马屁是真卖力,带头扯着嗓子高喊,惊动了附近周围之人围观人越来越多,连劳兵营都被惊动了,有人禀报窦翼飞,窦翼飞一摆手。
“俩方咱都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听见,该干啥干啥去。”
属下告退,军令传下,劳兵营军卒把耳朵一捂,视而不见也不旁观凑哪个热闹。
劳兵营可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但先锋营不行,一听到喊声,鹏**等人不等宋朝亮请示刘梦龙,已是率领众军卒,都赶到营门口,俩边人马隔着鹿角怒目对峙。
“你们吵吵什么,在喊小心我揍你们。”宋朝亮大声喊道。
“我看该挨揍的是你们,一帮土匪、江湖败类、绿林痞子,也配来当兵,真令我恶心,我呸,我都羞于尔等为伍,你们简直是弄脏了军营重地,赶紧滚出军营,脏了我的眼睛。”柴玉章破口大骂。
他的江湖败类一出口,就惹恼了鹏**四人,鹏**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脚点地跃过鹿角,疾如流星到了柴玉章面前,左掌一晃虚击面门,柴玉章抬臂招架,冷不防鹏**下面使个扫堂腿。
一腿扫倒柴玉章,照着他鼻梁就是一拳,啪的一声,鼻梁打开,红的白的趟了一脸,真如打碎了染缸。
紧跟着一拳打中眼眶,青的、黑的、红的如同开了染铺,疼得这小子大喊一声:“还愣着做甚,群殴他。”
骁骑营众军卒反应过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群殴鹏**,贺芒三人比较稳重,但一看鹏**要吃亏,岂能袖手旁观,三人跃过鹿角,挥拳与众军卒厮打一处。
拳影纷飞,腿影不断,四人与众军卒打在一处,打架怎么少得了宋朝亮,抓起鹿角往俩边一扔,“他奶奶的,我来了。”
挥拳加入战斗,其身后先锋营军卒早已按耐不住,齐声怒吼:“冲啊,揍死这帮兔崽子。”
俩方人马往前一涌就冲撞在一处,见面挥拳就打,抬腿就踹,哎呦我的眼睛,妈呀我的**子,你往哪踹呢。
场面相当混乱,人挨人,人挤人,挥拳不留情,抬腿乱踹人,哪打得真是激烈,连鹏**在混战中都挨了几拳,眼睛都被打青了跟个熊猫是的,贺芒战袍都被扯坏了,一条一条跟个叫花子一样。
而挑事的柴玉章更是被打得满脸是血,倒在地上,身上都沾满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衣服还被踩了不少大脚印。
混战中最痛快的反而是宋朝亮,他身高臂长力气大,一对蒲扇大手抡开,噼啪砰一顿乱舞,一拳一个,一脚踹翻俩三个,所到之处,周围军卒全被打倒,连本方都难免误伤。
这大个子一边打还一边哼哼:“打你个直娘贼,敢骂我,让你们尝尝我的拳头,揍死你们个臭痞子。”
除了宋朝亮周围松快一点,其余战斗之处,都是人拥挤一块,人群中都分不清,谁跟谁是一伙的,抡拳照着前面就打吧,不然挨揍的就是你。
围观的老百姓可是过足了眼瘾,边看边喊好:“打得好,哪个大个子使点劲,没吃饱饭呐,哪个瘦子别往后退,冲上去打他们。”
在后边观战的楼学贤一看,心道:“看来这个刘梦龙,挺不好对付,连手下都这么厉害,我答应梦少卿的事完不成,回去这小子不得在公孙大人面前,又进谗言说我无能,我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刘梦龙官职撸掉呢。”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有了:“我何不去派人去庭州,禀告陇右道大总管李靖将军,让他来看看刘梦龙胡作非为,罢了他的官职。”
嘿嘿一笑,叫过贴身侍卫,耳语一番,侍卫翻身上马,向着庭州疾驰而去。
转过头来,楼学贤看着军营,心里一阵冷笑:“刘梦龙我看你怎么死,你老子死了,你也得跟着去死,先把你的官罢了,再慢慢收拾你,哼哼。”
俩方人马这场大乱斗,可是惊动全城,刘梦龙赶忙来到营门口,想阻止已然无用了,已经打疯了,谁说也不好使。
周宗良也骑马赶到,大声喝止,可是根本没人听他的,走近一点差点挨了拳头,气得周宗良狠狠挥着马鞭,暗自生气。
王庭州与李安军及中军营将领唐鸿章等人,听闻打架之事,率领着各营人马赶到,先锋营门口,一看真是热闹,连老百姓都围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他们都进不去。
王庭州心中暗叹一声:“完了,此事若传出去,刘梦龙等人都得被军法从事,轻则罢官重则掉脑袋,无力回天,只能听天由命了,儿啊,你的命真是苦啊,为父都帮不了你。”
李安军等人一看,心说:“乖乖,这小子一回来就惹祸,真是不安分的主,这回你可惹大祸了,看你怎么收场吧,连忍耐一时都忍不了,你呀自己折腾去吧。”
刘梦龙眼看着局势无法控制,又眺望一眼,一个熟悉身影进入眼帘,哪不是楼学贤吗,这事肯定与他有关,我得想个法子把理找回来。
正愁眉不展不时,一眼看到军卒身上血迹斑斑,有了。刘梦龙蔚然一笑,转身找火头军来:“速去准备鲜血,鸡血、羊血、猪血啥血都行,快去装到桶里,我有急用,快去。”
火头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依葫芦画瓢照做。提了五六桶血,放在营门口大帐里,已做备用。
就在几方博弈,等待之时。
一匹快马到了庭州,马上军卒顾不上喘口气,急忙求见李靖,把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禀报一遍,李靖一听就怒了。
“好你个刘梦龙,竟敢殴打朝廷命官,还聚众在营门口群殴,反了天了,我去看看,你个混小子长啥样,敢如此无法无天。”m.xiumb.com
抓过缰绳,翻身上马带着亲兵侍卫,及报信之人急匆匆赶往西州城,一路无话,到了先锋营门口。
此时双方已经停战,先锋营五百人愣把骁骑营五百人,及楼学贤亲兵六百多人,全部打倒,先锋营军卒以一敌二,打败了俩营人马,真是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威风,在西州城打出了一片天。
李靖带人来到营门口,一眼看见王庭州及李安军众人,怒声问道:“王将军,西州城军营群殴,你可知晓,为何不加以阻止,难道就因为刘梦龙是你干儿子,就可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吗。”
“总管容秉,并非如此,是楼大人强占刘梦龙军营,才引发这一连串事情,请总管大人,莫要听一面之词,仔细查问一番为好。”王庭州不卑不亢道。
李靖凝神思虑片刻,忽道:“王将军责令你,将一干与此事有关人等,都给我带到都护府,我要严加审问,有功则奖,有过必罚,去吧。”
“遵命,末将这就带人去办。”王庭州回道。
李靖与王庭州说话之时,刘梦龙把主要参与打架领头之人,全部叫到营帐内,让鹏**四人与宋朝亮等人站好,火头兵把整桶血倒在他们几个身上。
倒完再看几人,浑身浴血,跟个血葫芦一样,这样还不放心,让他几人给自己割伤几个口子,一会作证用。
他们这边准备妥当,外边李安军进来,传王庭州军令,命刘梦龙带参与打架,主要领头之人,去都护府受审,刘梦龙闻言微微一笑:“果然如我所料,一切有人暗中捣鬼要暗算于我,想玩是吧,我陪你好好玩。”
打定主意,刘梦龙先与鹏**几人,商量一下应对之词,然后才出帐上马,直奔都护府而去。
此时的都护府,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众军卒面色凝重,虎视眈眈扫视着进出之人。
刘梦龙一行人,到了府门口,刚下马背,就被一群军卒押进都护府。
进府走过三重院落,来到帅厅,刘梦龙抬头一看,帅座端坐一人,不是王庭州,而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将。
只见其身穿明光盔甲,头戴虎头战盔,红樱散落倍显威风,往脸上看,面如古玉,细长眉毛丹凤眼,大耳垂轮,圆头鼻子大鼻孔,鼻下八字胡飘逸洒脱,薄薄菱角嘴下一抹须髯,无风自威。
往左边一看,楼学贤一帮人都在,柴玉章浑身是血狼狈不堪被人扶着,俩边一扫,王庭州与李安军等人,分列两旁面容严肃目不斜视。
刘梦龙察言观色,已知今日会有刁难,但他微微一笑,心道:“你有连环计,我有脱身词,看谁玩得过谁。”
就在刘梦龙观察之时,啪的一声,李靖一拍帅案,朗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禀**,末将刘梦龙。”刘梦龙拱手回道。
“你可知罪。”李靖接着问道。
“若说连自己军营都被别人强占,想法收回,也算有罪,别人无理取闹,动手打人我还手有罪的话,哪我确实有罪。”刘梦龙拱手回道。
“大人,他强词夺理,分明是他先动手打得人,他还有理了,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楼学贤插言说道。
李靖把脸一沉面色不悦,嗯,他最烦别人打断他问话,楼学贤发言打断,引起其最大不满。
心道:“你楼学贤虽是京官,但整个陇右道是我管辖,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横加一杆。”
刘梦龙在旁看着李靖与楼学贤脸色,心里琢磨着可用计谋。
“刘梦龙,楼大人所说可算属实。”李靖道。
“回**,你看看我这几个手下,参与的和未参与的,你自己看看吧,末将实在不想多说。”刘梦龙故意悲声道。
李靖往刘梦龙这一行人里一看,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鹏**四人与宋朝亮,余光一扫,看到了赵灵玉脸庞,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难道是她,几年前逃婚,跑到我管辖军营来了,真是麻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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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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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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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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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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