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一语化仇恨,姐弟相称言归好。
刘梦龙坏完赵灵玉,回到营帐。李忠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九人哈哈大笑,十分痛快,李忠拿出酒,几人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而赵灵玉可是在营帐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完一闻还是臭,洗了不下二十遍,皮快洗掉了,才不觉有臭味。
可把烧水伙夫,送水军卒累的叫苦不迭,一夜未眠,天亮才小憩一会儿。
第七日晨操,缺了好多人,赵灵玉校尉手下被累的睡着忘记出操,陆霄鹏与车灵泉则是笑了一夜,天亮才睡,一觉睡过头,忘记晨操这茬。
李安军端坐点将台,往下一看,怎么少了至少俩营人马。心说怎么回事,昨晚之事也就一营耽误不能出操,另几营是怎么回事,强忍心中怒气看完晨练。
晨练已闭,李安军将几营校尉招来一问,才得知有人幸灾乐祸,忘记出操,一拍军案。
“来人,将陆校尉与车校尉及俩营军卒传来,每人赏军棍二十以儆效尤,再有下次,加倍惩罚。”
“喳是。”
中军官领命而去,李安军骑马出营,风风火火来到都护府,通报一声,来到堂上,王庭州见只有他一人,略感失望。
一拍桌子,问道。
“李将军,何事来府。”
“回禀**,你干儿子他……。”
王庭州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有事快说,别吞吞吐吐。”
李安军定定心神,开口道。
“回禀**你的犬子,在军中惹祸了,有校尉要杀他,末将特来禀报。”
王庭州一听顿时着急了,忙招来刘福与李安军一起骑马赶往军营。
他们刚一出府,柳云奇就派人跟上去了,到了前锋营,柳云奇叫过黑衣人王胜,如此这般安排下去。
王胜没事在军营门口闲逛,见有人往里送菜送米面,这小子赶紧跑回去报告柳云奇,柳云奇眼珠一转,派人再去军营门口盯住送柴米油盐之人住在哪里,晚上行动。
再说王庭州等人赶到军营,就见除了守门军卒站岗,其余军卒不见人影,问过守门军卒得知都去演兵场看戏去了。
王庭州回头看了一眼李安军。
“你这军营真是怪事多,大白天看戏。”
“回禀**,末将并未安排戏班,定是有人胡闹,**里面请。”
李安军一脸尴尬,回头瞪了一眼守门军卒,紧跟着王庭州往里走,刘福满腹心事一脸忧郁跟在后边。
一行人刚走到操场外,就听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喊好。王庭州带头挤进去一看,胡子快被气得撅起来。wWW.ΧìǔΜЬ.CǒΜ
只见操场上两个人,一前一后在追逐奔跑,前面个矮的正是刘梦龙,后面个高的是位白袍校尉,手擎宝剑紧追不舍。
军卒围成一大圈,看着俩人追逐,还有校尉带头在角落,摆桌子下注开赌。起哄声叫好声此起彼伏。王庭州转头看着李安军,怒声训斥。
“如此管理军营,你怎么当得将军,简直是胡闹,让人笑掉大牙,哼。”
李安军赶紧上前一脚踹翻桌子,呵斥带头开赌校尉,转过身冲上去拦住赵灵玉,赵灵玉正在气头上,见有人阻拦挥剑就砍。
吓得李安军往旁一闪,赵灵玉一阵风跑过去继续追赶刘梦龙,刘梦龙边跑边喊。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气得赵灵玉咬碎银牙,疯狂追赶但就是追不上刘梦龙。
刘梦龙天天背沙袋跑步,脚力真是好,想追上他太难了。王庭州看着李安军阻止不力,回头看向刘福。
刘福微微一笑,低声道。
“静观其变,追一会就知道结果了,大人少安毋躁,多等一会,叫李安军回来。”
王庭州一听觉得有理,叫回来李安军,几人一起等着看结果。
刘梦龙带着赵灵玉又跑了三十圈,额头微微出汗,回头一看赵灵玉。
“噗嗤”一下笑了,只见赵灵玉头盔也掉了,宝剑也扔了,发髻散乱香汗淋漓,连迈步都费很大劲。
刘梦龙转身挑逗赵灵玉,冲她一勾手。
“来呀,来追我呀,我还刚热身,没跑够呢。”
气得赵灵玉一口鲜血喷出,倒地不省人事。李安军忙带人上前救治赵灵玉,将她抬回营帐。
王庭州微笑走到刘梦龙跟前一拍肩膀。
“龙儿,你到军营怎么变得如此顽皮,看来我得把你带回府里,好好调教一番。”
说完宠溺摸着他的脑袋,搂在怀里。
一旁刘福看着直撇嘴。心说:“就是你一直惯着,才让他如此调皮捣蛋,哪有一进军营当校尉的,这不是胡闹吗。”
刘福心里有气但也不敢明说。刘梦龙望着王庭州,大声道。
“干爹,孩儿还没在军营待够呢,求你再让我继续在军营里待着。”
王庭州闭目沉思了一下,挣目俯身摸着刘梦龙脸庞,笑着道。
“让你待在军营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读书武功一样不能落下,每月回府一趟,否则我就带你回府。”
刘梦龙一蹦三尺高,高兴大叫道。
“谢谢干爹,还是干爹对我最好。”
气得一旁刘福直咳嗽,心说:“这孩子被你们惯坏了,你们真是误人子弟。”
刘梦龙与王庭州聊了几句,转身来到刘福身边,一把抱住刘福,亲切叫道。
“福叔,我想死你了。”
刘福这才展露笑容,抱起刘梦龙转了一圈,放下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刘梦龙。
刘梦龙接过一看,书名是《绝杀刀谱》,兴奋翻开一看,全是空白图字啥也没有,疑惑看着刘福。
“福叔,你给我一本空白书糊弄我,我看不懂。”
刘福故作严肃道:“胡说,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秘籍,只是我一直没参懂,今交给你,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
刘梦龙无奈摇头苦笑,将书放入怀中。几人正闲聊中,李安军安排好宴席,大家一起过去上席。
到了席上,众人落座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王庭州举杯与李安军对饮一杯后,语重心长道。
“李将军,酒席盛情我心领了,不过有句话我得说。”
“**有话请讲。”
王庭州手扶桌案道。
“你的部下,今日表现我已看在眼里,虽说刘梦龙顽皮你还得管教,但军中开赌这可是大忌,你今后可得军纪严明了。”
李安军听完冷汗直流,忙拱手道。
“谢过**教诲,今后末将必严明军纪,不过委屈刘梦龙之处,还请**海涵。”
王庭州听完微微一笑,举杯示意,李安军端杯相随共饮。王庭州想与刘福碰一杯,转头一看,人已离席不见了。
刘福没吃几口,趁着众人不注意带着刘梦龙来到赵灵玉营帐。
赵灵玉已然苏醒,躺在帐内见二人到来,脸色大变,怒容横生,挣扎着起身,刘福上前一步,隔空轻扶赵灵玉。
赵灵玉半坐着怒问道。
“你俩不请自来到我营帐,意欲何为。”
刘福拱手微微一笑道:“这位将军你误会了,我是带我徒弟给你道歉来了。”
“哼,少来假惺惺这套,真有诚意把这浑小子脑袋砍下来,才算有心。”
刘福哂然一笑,低声道:“各有心腹事,何必强为难,你说是不是,这位姑娘。”
刘福话音一落,赵灵玉脸色稍微缓和一下,拱手道。
“既然二位前来道歉,愿闻其详。”
刘福挺直身体,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忽道。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俩虽有矛盾,但也并非深仇大恨,道个歉结个姐弟之缘,日后有事相互照应,岂不是更好。”
转过身来,面向赵灵玉。
“姑娘意下如何。”
赵灵玉低头沉思不语,几人都未出声静得落针可闻,半炷香过后。
赵灵玉抬起头。
“让我放下恩怨可以,但他必须跪下向我磕头道歉,并让我咬他一口,这事就翻过去了。”
微微喘口气,接着道。
“伤好之后,我和他正式结拜为干姐弟,日后在营**同扶持,你看如何。”
刘福微微点头。
“可以。”
转过身看着刘梦龙,刘梦龙把刘福当作父亲看待,刘福说完立刻上前一步,跪在赵灵玉塌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把手一伸,赵灵玉抓住他手臂照着肉多地方狠狠咬了一口,鲜血直流,疼得刘梦龙龇牙咧嘴。
赵灵玉咬完拿出粉色手帕,亲自给他止血包扎,展颜微笑道:“弟弟,以后你就叫我姐姐,我以后会教你很多东西。”
刘梦龙抽回手臂,手扶伤口。心道:“女人记仇,古人诚不欺我,今日算领教了。”
赵灵玉见刘梦龙不说话,从身后包裹里拿出一支玉笛,微笑道:“叫我姐姐,这个送给你。”
刘梦龙见猎心喜,忙叫道:“姐姐。”
赵灵玉将玉笛递给刘梦龙,手把手教他如何吹笛。
刘福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带笑,心里却在想:“我若能有一个姐姐该多好。”
三人在营帐内闲聊了半炷香工夫,门口军卒来报李将军传话,召刘福与刘梦龙回去有事相商。
刘福与刘梦龙告别赵灵玉,回到中军大帐,只见王庭州与李安军都在帐中,王庭州把刘梦龙叫道身边聊了许久,才起身回府。
李安军带人送到军营门口,王庭州与刘福上马打道回府,刘梦龙望着远去众人背影,有些不舍。
李安军拍着刘梦龙肩头,安慰道。
“刘校尉莫要悲伤,这不过是短暂别离,真正的别离比这更让人难受,随我回营,该整顿军纪了。”
李安军与刘梦龙回到中军大帐,让中军官传令,所有校尉除了受伤的,都到中军大帐集合开会,有重要事情宣布。
李安军端坐帅位,面沉似水将威不怒自露,片刻工夫,全营校尉除了赵灵玉都已到齐,两旁站立黑压压一片,足有三四十人。
李安军一拍书案,震的案上令筒飞起,怒声道。
“今日在操场开赌校尉何在。”
四名校尉出列,站在案下,李安军怒目圆睁,大声道:“你等可知罪。”
“末将知罪。”
“来人,将张仕华、许耀才、梁继德、陈少峰四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喳是。”
八名军卒上前把四人押到外面,一会儿,就听“噼啪”声响起,还伴随着四人惨叫声。
李安军目光扫过左侧校尉人群,朗声道。
“无故缺席晨练校尉出列。”
陆霄鹏与车灵泉俩人,出列往当中一站,低头认罪。
“将他俩拖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俩人不用军卒上来押着,自己走出大帐受罚。
李安军转头看看刘梦龙,刘梦龙一看,心道:“得了,轮到我了,自己主动点吧。”
大步走到中间,拱手认罪。
李安军一拍书案,怒声道。
“刘梦龙你初到军营目无军纪,还惹是生非,打架斗殴。”
“来人,将他脱光上衣,绑到点将台木桩上示众三天,以儆效尤。”
刘梦龙听完,拱手一礼,大步走出营帐接受处罚。
刘梦龙一走,众校尉以为完事了,“啪”的一声,李安军一拍书案,大声道。
“参与打架之人出列,不要让本将点你名字。”
彭公谷带头出列,参与人等陆陆续续十多人全部站在案下。
“聚众斗殴,全部拖出去三十军棍。”
未等军卒上来带人,彭公谷觉得不公平,拱手道。
“启禀将军,末将不服,凭什么打我们,哪个赵灵玉与刘梦龙也都参与了,你怎么不打,就打我们。”
此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李安军气得眼眉上挑,咬牙切齿,一拍书案,大声道。
“来人将彭公谷拖出去重打六十军棍,他若不服,给我继续打。”
军卒上来,按住肩膀就给彭公谷押下去了,其余校尉一看,都不敢吱声了,大家都不傻,这时候李安军正在气头上,谁敢说不服,军棍翻倍加,这皮肉之苦谁受得了啊。
“来人,把他们带下去,军棍伺候。”
十多名校尉默默转身,被军卒带走。
李安军目光左右一扫,朗声道。
“从今日起,严明军纪,若有违犯者,今日这些人就是榜样,散了吧。”
众校尉拱手行礼,退出营帐,出帐一看,惨哪,受罚校尉一个个趴在木凳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在哪直哼哼。
而刘梦龙呢,正光着上身,被绑在点将台木桩上,低头正琢磨,这三天不吃不喝可怎么嗷啊。
台下李忠等人,急得团团转,刘梦龙绑在这里他们也很难受,可又不敢违抗军令,只能在台下陪着他,看看能否有转机。
天色渐黑,李忠等人盘腿坐在台下,这时中军官邓友方,忽然来到台下,把李忠叫到一边低声耳语几句,转身离开。
邓友方一走,李忠喜笑颜开,叫过白广志七人,准备干粮水壶,几人一猜大概知道何意,这李安军是明着整军纪,背后偷摸照顾刘梦龙。
趁着没人,给刘梦龙吃点干粮,喝点水,刘梦龙将就着头靠木桩睡了一晚,虽然有点难受,可是比起给军中送柴米油盐的孟涛可好多了。
孟涛给军中送完柴米油盐,回到家中已是天色刚黑,点着蜡烛吃完晚饭,老两口刚要睡觉,就听窗棂一响,从窗户跳进俩人。
两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凶光四射的眼睛,手持钢刀就架在孟涛老两口脖子上,吓得老两口哆哆嗦嗦,浑身颤抖。
其中一人道:“我们兄弟来,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只想让你们帮个忙,若是不帮,别怪我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孟涛人很老实,哪见过这个阵势,嘴颤颤巍巍,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好……汉……饶命,你……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做。”
两名黑衣人收回钢刀,其中一人用手拍着孟涛脸颊,微微点头,笑道。
“老头,算你识相,你每日进军营给我打听,一个叫刘梦龙的人,什么时候出军营。”
双手一抬孟涛脑袋,接着道。
“有了消息写在纸上,放到柳记茶水铺外,左侧树洞中,自有人来取,你可明白了。”
“小人明白了,好汉爷你放心,我明日就去打听清楚,告诉好汉爷。”
孟涛一劲作揖,两名黑衣人眼神一对,轻笑一声,跃窗而出,不知去向。
孟涛擦擦满头汗水,仿如刚才做了噩梦一样,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后半夜才堪堪睡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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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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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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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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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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