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叶思娴怒目而视。
苏姨娘大笑几声,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我这不就是在抢吗?”
“你藏得可真深啊娴姐姐,我哥哥几次三番带人去找,都没发现你的踪迹”
“当初那批货物也不翼而飞”
“你说你有这么多能耐,为什么偏偏要坑我们呢?”,苏姨娘实在不能理解。
叶思娴冷笑:“还用问么?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自打刘知州上任,你们逼着百姓种桑养蚕,勾结附近的州府收购粮食哄抬粮价,赚了不少黑心银子吧?”
苏姨娘被戳到痛楚,眼神立刻像刀子似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难知道吗?满大街问问哪家百姓不是有苦难言!”
叶思娴傲然扬起下巴毫无畏惧。
“今天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向你低头”
“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寒刀滑过细嫩的肌肤,苏姨娘笑容忽然扭曲起来。
“当初我们见面时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你夫君对不对,那个‘书生’才是你真正的夫君!”
“怪不得我哥哥几次三番去都找不到证据,找不到你们夫妇的踪迹”
苏姨娘癫狂大笑。
找不到证据就不敢乱抓人,对方可真是算准了一切。
“或许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哈哈,我实在是太傻了,居然能相信你这样的女人”
冰冷的刀刃一点点刺破肌肤,叶思娴的脖颈处很快冒出鲜血。
“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m.χIùmЬ.CǒM
她仰起脖子冷傲道:“我夫君是朝廷钦差,专司在各地微服巡查各地官员,我们一开始就是冲着刘知州去的”
“哈哈哈……”,苏姨娘不敢置信。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逃不过你的掌心?”
“那你就更值钱了,我更得拿你多换些银子”
她目露凶光,尖锐的匕首眼看就要刺破喉咙。
叶思娴忽然大叫一声‘慢着!’。
“我是钦差夫人,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的儿子也绝对活不成“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夫君知道我在此进香,两个时辰不回去他立刻就带人找来”
“苏妹妹,你可要想好了”,叶思娴微微眯了眼。
“如果你放了我,我会给你盘缠放你远走高飞,如果你伤了我,那就等着替你儿子收尸”
所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苏姨娘为了自己的孩子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她赌自己一定会赢。
果然,苏姨娘很快动摇了:“那你先拿银子!”
叶思娴皱眉:“谁会把银票带在身上,你放了我才能回去取”
苏姨娘狠狠一刺:“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放你走我还有活路?”
叶思娴抱臂悠闲:“爱信不信,反正两个时辰差不多了,我夫君很快带人杀进来”
寒刀刺破脖颈,鲜红的血蜿蜒而下。
叶思娴没害怕反倒苏姨娘害怕了。
“罢了,我不稀罕你的银子,你给我滚!”
她狠狠一用力将叶思娴推下山崖,唇角勾起冷笑:“放心,下边不高你不会死的,但你会昏迷过去,能不能被你的好夫君发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苏姨娘掩饰好痕迹,扬长而去。
叶思娴瘦弱的身子沿着半坡滚落下来,尖锐的石块杂草不停划着她全身的每块地方。
很快她的脸、胳膊、腰身、肌肤,每一处都鲜血淋漓。
好在她还保持清醒。
眼瞅着山崖到底,她还能有机会爬起来呼救。
可突然一个翻身,后脑勺猛地磕在一处石块上,剧烈疼痛之下她很快晕了过去。
“皇上……”
临昏迷前,叶思娴迷迷糊糊看见那个伟岸的身影,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果然自己不应该放松警惕的,果然应该听皇上的。
……
苏姨娘给了小沙弥重谢,自己慌慌张张下了山。
没有盘缠,没有住处,她带着儿子只能游荡在城郊的破庙里。
白天用泥巴糊在脸上出门乞讨,晚间回到破庙照顾儿子。
有时她路过苏宅或知州府,会偷偷停下来张望回忆一番。
每回忆一次她的恨意就越浓。
恨自己太过贪婪,恨那个所谓的富商,恨所谓的娴夫人太假。
“哈哈,我已经报了仇”
“灵佛寺后山的山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不时还有野兽出没”
“如果没有在天黑之前离开,她小命就全完了”
苏姨娘抱着儿子,带着满足的笑进入梦乡。
此时的她当然不知道,叶思娴并没有死,反而好好地出现在别院里。
叶思娴是被一名樵夫救下来的。
当天她晕过去不久就有山里的樵夫路过,将她救了下来。
灵佛寺后山有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此地民风淳朴,有山有水,风景如画。
百姓们或种桑养蚕,或捕鱼打猎,或农耕针织,虽然日日辛劳,但日子踏踏实实。
叶思娴醒来时,发现自己就在这么一处人家。
临昏迷前,叶思娴迷迷糊糊看见那个伟岸的身影,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笼罩。
果然自己不应该放松警惕的,果然应该听皇上的。
……
苏姨娘给了小沙弥重谢,自己慌慌张张下了山。
没有盘缠,没有住处,她带着儿子只能游荡在城郊的破庙里。
白天用泥巴糊在脸上出门乞讨,晚间回到破庙照顾儿子。
有时她路过苏宅或知州府,会偷偷停下来张望回忆一番。
每回忆一次她的恨意就越浓。
恨自己太过贪婪,恨那个所谓的富商,恨所谓的娴夫人太假。
“哈哈,我已经报了仇”
“灵佛寺后山的山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不时还有野兽出没”
“如果没有在天黑之前离开,她小命就全完了”
苏姨娘抱着儿子,带着满足的笑进入梦乡。
此时的她当然不知道,叶思娴并没有死,反而好好地出现在别院里。
叶思娴是被一名樵夫救下来的。
当天她晕过去不久就有山里的樵夫路过,将她救了下来。
灵佛寺后山有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此地民风淳朴,有山有水,风景如画。
百姓们或种桑养蚕,或捕鱼打猎,或农耕针织,虽然日日辛劳,但日子踏踏实实。
叶思娴醒来时,发现自己就在这么一处人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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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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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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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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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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