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惊悚游戏不会让人安稳地收集线索,这个副本玩家必须边躲避怪物的追杀一边搜寻线索,甚至还有时间限制。
不过这时间限制也救了不少人的命,后面的话李泽没说。
“谢谢你带我出来啊。”
“没什么。”
周围玩家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这次出门的伤亡超乎想象,主要是无头巨人的破坏力太强,部分玩家分散行动后没反应过来还有能力更强的小鬼,最后翻车。
受伤还好,基本玩家都有止疼喷雾可以治好自己,但被包围和来不及使用的情况也不少。
看到大家情绪低沉的模样,费姝都不好再开口说除了无头巨人还有更可怕的boss。
他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他自己都觉得离奇。
时间不早,明天还要上课,玩家一致同意早点回去休息,休整后明天再一起整理线索。
费姝自然没有异议。
回去很顺利,他们出去时宿舍是什么模样,回来时就是什么模样,不一样的是玩家。
费姝的粗神经都忍不住感慨:【生命无常。】
宿主晕倒仍然可以保持开机状态看到一切的1938:【……别无常了,回去洗澡。】
费姝的确是想洗澡的,还是忍不住嘀嘀咕咕:【下次可以让我多深沉一会儿,不要这么快破坏气氛吗统统。】
1938冷酷地没有回复。
洗完澡的确舒爽很多,费姝庆幸自己一个人住在单人寝室,能穿着一件宽大的白t恤就出了浴室,t恤很长,大概能把大腿根遮住。
费姝洗澡时发现自己腰上有微微发紫的指印,看痕迹像是握了他的腰。
费姝仗着李泽听不见开始小声抱怨:【这个人手劲好像是有点大,好像也不太会搬人】
系统:【。】
身上还有磕磕碰碰留下来的青紫,费姝不敢奢侈地用喷雾,非常勤俭持家地兑换了普通的药膏,仔细地把淤青的地方都涂上。
他身体很敏感,也很容易起痕迹,有时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就已经留下了痕迹。不过青青紫紫的只是看着可怖,实际上也不是很疼。
但费姝看到大-腿上,尤其是腿内侧的痕迹也愣住了。
1938呼吸灯闪了闪,但无法提示。
费姝抿了下嘴唇,感叹一句,只以为自己是在哪里磕碰到的。
费姝不喜欢一直纠结一件事,既然想不清楚就不想了,上完药后缩回床上,拜托系统给他开一下直播间的弹幕。
今天费姝深刻意识到了积分和道具的重要性,决定好好感谢一下支持他的观众们。
1938沉默一下才去开了弹幕。
积累已久的弹幕一股脑地跳出来:
【日常啵啵老婆】
【嘿嘿嘿,嘿嘿,姝姝,嘿嘿嘿,姝姝】
【老婆好好擦药,把大-腿根摆开一点,我帮你看看伤!可恶的直播间,又屏蔽!】
【这就是你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不穿衣服睡会比较舒服!】
费姝木木地说了句感谢支持,啪地一下又把弹幕关了,默默缩进被子里。
费姝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但事实恰恰相反,床太硬了,被单也硬,稍微翻身就摩挲得皮肤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费姝的错觉,被子好像也有种奇怪的味道。
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很疲惫了,但费姝辗转反侧,最后睡着时还皱着眉头。
睡着睡着还很冷,费姝不由得团紧了自己的被子。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费姝也没什么精神,恹恹的。
洗完脸才感觉好一点。
费姝想起一件大事:【今天是不是会发布个人任务?】
新手玩家第一个副本会在第二天发布任务。
1938直接把任务发送给费姝:
【主线任务:存活三天】
【支线任务:找出“鬼”的身份】
【个人任务(新)(0/1):鬼怪之主有一床质地极好的床单,拥有它,给自己带来一个睡眠安好的晚上吧!】
费姝在看见个人任务后面那个0/1时脸色就非常不好了。因为之前被科普过,如果玩家一个副本只有一个个人任务,那么一般个人任务的难度会很大。
强撑着往后看下去费姝更是双眼无神,红润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鬼怪之主的床单在哪里呀?】
【请玩家自行探索。】
【那么我可以问问鬼怪之主又是谁吗?】
【请玩家自行探索。】
主系统的自动回复连标点都透露着一股高冷。
费姝整个人是真的傻掉了,一直到教室都没有缓过来。
不过他的表现在玩家里不明显,因为昨天的经历,今天大多数玩家都沉着脸,谨慎又凝重。
没出去探险的玩家大多也打听了一些事情,庆幸的同时非常害怕,因为完成个人任务的后续又刷新出了新任务,大多都需要在晚上出门。
“这个一楼鬼怪守护者是谁啊?我完全不知道啊。”
“你那个还算好,我这个三楼守护者,昨天有人去过三楼吗?我需要它的线索啊。”
“第二天肯定比第一天还难过,自求多福吧。”
费姝越听越焉哒哒,大家都是收集线索,最多也就是处在视野中持续一分钟,他居然需要去偷怪物之主的床单。
好难,听起来还像是个变态。
怪物之主应该不睡觉吧,要不然他还要睡别人睡过的床单吗?!
大课间要下去跑步,费姝下去时正好遇见了一脸冷漠沉稳的李泽。
费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知道的人。
“鬼怪之主?”李泽垂眸挡住眼底的情绪,“我目前也没有更多的线索。”
费姝也不是很意外:“那好的,你的个人任务需要我帮忙吗,你应该做完了吧。”李泽这种大神,一看就没有拖延症,肯定会选择快速完成个人任务去探索支线拿更多奖励。
李泽微笑着默认了,后面胡月走上来,看了并肩而行的两人一眼:“该下去了,不要迟到。”
费姝这才匆匆往下面跑。
跟在后面的胡月抬头跟李泽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不耐地挪开视线。
李泽也没有对胡月这位实力强大人也漂亮的女玩家表现出任何特殊情感。
费姝噔噔噔地下去,然后在操场边被体育委员给制止了:“你低血糖就别跑了,你要是想就站在旁边看看,无聊就随便在学校里逛逛或者去小卖部买点吃的。”
费姝很惊喜:“可以吗?”
体委咳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这很正常,班上有些同学也经常请假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费姝当然选择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从学校的小广场回去,发现小广场上有一面表彰墙,费姝着重观察玩家所在的年级,但并没有发现他们高二的成绩,只看见了去年高一的。
综合成绩年级前十的照片都贴在墙上,下面写着他们的姓名。
费姝一眼就看见了第一名,除了成绩顶尖外,这人的照片非常好看——寒星般的眼眸,眉毛修长有型,五官精致,眉间略有些忧郁和紧张,很生涩,像是不太适应镜头。
很好看,但这个男生绝不会让人错认性别。
很奇怪,长成这样,成绩还这么好肯定是年级的风云人物,但费姝在本年级转了一天也没发现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意外退学了?还是跳级或者发生什么事情了?
费姝想了想,总觉得有点眼熟,但脑袋内存不是很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张照片下的名字被人刻意用刀子给划得乱七八糟,照片上还被泼了墨水,就算清理干净后也留下了模糊不清的痕迹,荣誉墙一旁还立着立牌;【禁止毁坏公物】
费姝凑近去辨认被清洗掉的墨迹:
“成绩作假,乡巴佬滚出学校,怪物——”后面还有痕迹,可能是这人的名字,费姝眯着眼踮着脚正要仔细辨认,被周围传来的大声叫喊和尖叫打断,吓了一跳。
有其它不止一个人在偏僻的小广场,在做什么?
李泽不知什么时候又跟他并列了,皱着眉头把他拎正。费姝穿着短袖,细腻光滑的手臂露在外面,李泽握上去眉头都一跳。
【行了行了,扶稳我老婆就可以松手了,不要给自己加戏】
【看起来好好捏,小姝是怎么做到手看起来很细、但是捏着又软软的】
【我是lsp我摊牌了】
费姝没注意他的手一直没放开,讷讷:“谢谢……”
李泽也像是忘了,圈圆的手往下滑,自然地握住费姝的手腕:“不要掉队。”
费姝紧张时就喜欢没话找话:“嗯,他们好多都是来做个人任务的,李哥你的个人任务是什么呀?”
李泽这次沉默很久,久到费姝几乎以为李泽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但是不应该,明明更小的音量李泽也听见了,是不想说自己的个人任务吗?
手电筒一道道光束亮在黑暗中,恰巧一束光扫过,照亮李泽此时的神情——拧着眉头。
表示是思忖?或是疑惑?
费姝以为李泽警惕他,个人任务有时也存在竞争机制,于是没再多问,此时一声惊呼同时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叫出声的人:“这什么东西,弄了我一手?”
其他人连忙打开手电筒,顺着他说话的方向打光:只见楼梯的栏杆上挂着黄褐色的东西。
一个玩家伸手摸了下,仔细看了眼,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笃定:“是锈迹。”
“锈迹?不是刚修的教学楼吗,怎么还会有锈迹?”
“你们看,这些墙壁!”
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常之处暴露在人们面前。原本雪白的墙壁有焦黑的痕迹,隐隐泛黄,有的地方渗水、墙壳都掉了下来,露出里面黑灰色的水泥墙。
周围的一切都跟白日光线亮丽的教学楼不同。
李泽沉吟下:“可能是表里世界,平行世界,或者是某种幻觉。”琇書蛧
一个玩家反驳:“不是幻觉,我之前得到过一个中级道具,这种级别的副本鉴定结果应该不会出错。”
李泽:“白天是正常的学校,夜晚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也许是表里世界的形式。”
“不管如何,接下来小心,可能会出现有攻击性的鬼怪。”
费姝看着楼梯转角、走廊尽头墙壁上贴着的东西。
卷边很严重,边缘也是焦黑的痕迹,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
好像是一张用于表彰、类似布告栏一样的东西。
有点眼熟,白天好像也看过,不过比这张新很多。
费姝还想凑上去仔细看一眼,但团队前面负责开路的已经开始行动,李泽半搂着他的腰,警告:“你没什么自保的能力,跟紧点。”
费姝小声抗议:“其实我也有道具的。”李泽看着精瘦,实际上力量很强,被他半搂着腰走路,费姝虽然不用什么力气,但也没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方向,只能像个娃娃样被抱着,做什么都可以一般。
有点不自在。
李泽无框眼镜挡住他眼底更深沉的色彩:“那祝福你在被杀之前能反应过来使用道具。”
费姝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暂时当一个乖巧的挂件。
费姝个子不算高,体重也不重,李泽虽然看着精英文气,可体力奇异的比在场大多数人还要好,走了半天都没见体力值有明显消耗的症状。
跟其它人比起来,费姝简直就像位带着骑士出门郊游的公主,只需要睁着水润的眼睛乖乖等着,骑士就会铲除一切荆棘把他带到目的地。
只需要一些,微不足道的报酬,骑士如此觉得。
以这种姿势被带着往前走,费姝总有种不安全感。
无处着力,细白柔软的手就在黑暗中摸索着,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
李泽突兀闷哼一声,很克制,只有费姝一个人听见了。
费姝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高大男人把费姝放下,李泽声音有点沙哑:“手。”
费姝人傻了,要不是身处黑暗中,就能看见他因为惊讶和羞耻白白-粉粉的脸了:“那个,我没想摸你。”
费姝话没说完,开开合合的嘴唇就被两根手指摁住,被迫合上嘴巴。
情况紧急,李泽本来应该全神贯注,却无法控制地分散了注意力。
一切动作都在隐蔽的黑暗中进行,说不清无意还是有意,一开始李泽的手指恰巧挤进费姝两瓣嘴唇中间,被软乎乎的嘴唇肉无意识含着,费姝两排整齐的牙没收住,轻轻夹了一下李泽的手指。
李泽甚至探到了更里面些柔软的物事。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费姝往后缩了缩脑袋,嫌弃地把李泽的手指给吐出来。
李泽也不恼,没收回手,不大用力地摁着费姝微肉的嘴巴。
明明这么小一颗,同样码数的衣服在他身上能穿出加大号的效果,但嘴巴肉却很饱满,形状也很好看。
李泽又不合时宜地想到曾听别人描述过的最适合亲吻的唇型。
费姝想不到李泽脑子里此刻转着什么糟糕的东西,他竖着耳朵,有点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是、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互相提醒下,玩家们都安静下来,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一个玩家吞咽了口口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不是,在咀嚼什么东西的声音?”
靠近团队后面的玩家突然开口:“24号呢?24号去哪里了?”谨慎起见,整只队伍从头到尾将成员编号,便于确定人员。
现在24号不见了。
再加上现场诡异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不只是咀嚼肉,偶尔还有骨头断在利齿之间的脆响。
回荡在楼梯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
手电筒的光胡乱照着,希望找出黑暗中的恐怖之源,与24号临近的23号突然觉得头顶一湿,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他的头顶。
他手中的手电筒颤颤巍巍地朝上照去,随即便是新人玩家抑制不住的尖叫。
在几束光芒中,发出声响的“东西”也终于现原形,它四肢有极强的抓力,让它能够飞檐走壁、停留在天花板上,一“手”拿着鲜血淋漓的一截手臂,暴露在外的牙齿不停地咀嚼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滴答滴答”,掉在地上的不止是断肢的血液,还有这家伙的口水。
显然,比起被分尸后有些不新鲜的尸体,还是下面这些鲜活的人更能引起它的胃口。
“啊啊——,后面,后面还有!”
“不止是后面,这边也有!”
随着手电筒的光四处扫射,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在玩家们的视野范围内。
不止是攀爬在墙上的,还有蹲坐的,他们四肢很细,身子很小,头很大,几乎没有头发,耳朵尖尖的,同样锐利的是一口阴森森的利齿。
怪不得不禁止玩家出来,怪不得后果自负。
“宿管这贼东西,巴不得我们出来送死!”有玩家骂,脸上却没有太多惧色。
刚才叫出声的大多是新手玩家,没见过世面,手上也没有保命道具。
但老玩家经验丰富,反应迅速地拿出道具,并且快速判断出这些怪物丑是丑、吓人归吓人,但真要说战斗力并不是顶尖的那种。
各式各样奇异的武器出现在玩家手里:有符纸、有冷兵器、甚至还有热武器。
一个二班玩家干脆利落地用刀削掉一个怪物的脑袋,被击中的怪物如同照到阳光的低级吸血鬼一般,瞬间化为飞灰掉落在地上——鼻腔周围还弥漫着什么东西被烧糊的味道。
过了十几分钟,在玩家们的联手下,顶多偶尔有玩家被刮一下受轻伤,四周的地上已经厚厚积起一层黑灰。
周围的味道已经十分刺鼻,隐隐还有烟雾,再加上怪物们的嚎叫,仿佛此处发生了火灾一般。
四班领头的玩家皱眉,一边处理怪物一边往李泽的方向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些东西数量不知道还有多少,周围能见度越来越低,本来就是黑夜,如此容易被他们耗死。而且我们不知道这鬼烟雾有没有毒。”
李泽同样皱着眉头,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人只是轻轻一抬手,做了个下划的手势,便凌空出现五道黑色雾刃,准确地朝着朝着怪物的方向扑过去。随后毫不客气地穿透几排怪物,只留下一地黑灰——前仆后继、密密麻麻的怪物都出现了一块真空。
李泽的表情却依旧轻松写意,只是瞳孔轻微竖起,黑暗也掩饰不住、泛着光的色泽。
此时没什么光亮,能见度很低,于是这强大到骇人的一幕没人能看清楚,但只注意到李泽周围陡然暴增的白烟就能清楚他的强大。
李泽没有到前方对怪物进行拦截,因为这些东西一直悍不畏死地冲着他的方向扑过来——准确来说,是朝着他怀里的人扑过来。
费姝被李泽半搂在怀里,脑袋也摁在他的胸膛上,最多只能左右转着,看看两边的情形。但他知道,自己一身负面状态,下去也没什么用,就安心待着不去添乱了。
外面疾风骤雨,他却安稳地待在牢固安全的亭子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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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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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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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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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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