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合上,众人全都进入了移动城堡。
“啊切!”
两个女孩当即就打了个喷嚏。
因为里面实在是太肮脏了,空气里弥漫着沉闷的灰尘,在壁炉火焰的照耀下,只能看见满屋子的凌乱,房梁上的蜘蛛网都能拿去织布了。
“这真的是哈尔的住处吗?猪圈都不如呢。”苏菲吐槽道。
“喂喂喂!我好心让你们进来,竟然还嫌弃!”
忽然,壁炉里的那团火焰骤然升腾,浮现出一对眼睛与大嘴巴,延伸了两条手臂,像个火精灵。
“哇~火在说话诶?”夏豆惊喜道。
“小丫头片子有没有礼貌,我可是高贵的火焰恶魔卡西法!什么火啊火的!”那团火双臂怀抱,露出自傲的表情。
它视线一转,瞬间炸毛,“你、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水壶!”
罗柯宠溺地摸了摸绘梨衣的脑袋,“好了,别调皮了。”
“呼呼~”
绘梨衣朝卡西法使劲吹了吹,这才放下还有一半水的水壶。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一个小男孩愕然地跑了下来,他望着一屋子的陌生人,面露疑惑,“你们是谁啊?卡西法,是你让他们进来的吗?”
卡西法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啦,马克尔,快去给客人们倒茶,记得重新泡一壶。”披着外衣的哈尔缓步走出,脸颊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里也颇为清秀俊逸。
他随手一挥,灯光亮起。
然而,周围的环境依然又脏又乱。
但是绘梨衣和夏豆都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抵触。
前者思维方式异于常人,注意力根本不在那,此刻正提起一只肥溜大老鼠的尾巴,试图给卡西法投食。
后者出身于环境贫瘠的废土,脏乱差见多了,正坐在椅子上揉着走累了的小脚。
“都坐吧。”马克尔是哈尔的魔法学徒,他端来几个勉强干净的茶杯,挨个倒出喷香的热红茶。
“干杯~”绘梨衣和夏豆、苏菲碰了碰,又看向卡西法,“你要喝吗?”
这温柔的关怀,就问它感不感动。
“你们来自东方吗?”哈尔问道。
“嗯,”罗柯道,“打扰了。”
哈尔笑了,“没事,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又看向苏菲,眼神流转,“这位老婆婆是?”
苏菲赶忙开口,“罗柯先生与我顺路……旅行。”
哈尔没有追问,“是嘛,看来罗柯先生果然是个好人。”
罗柯耸耸肩,“我只是个带她们游山玩水的旅客而已,谈不上好与坏。”
哈尔顿了顿,“我能看看你的火焰吗?”
呼!
一缕炽龙烛溢出,于指尖环绕,散发着恐怖的气息。
“哇哇哇,那是什么!你明明没有魔力,竟然还能掌控如此可怕的东西!”火焰恶魔卡西法大喊大叫起来,一副惊惧的模样。
“连卡西法都感到害怕,确实是能够毁灭世界的能量,”哈尔呢喃着,“谢谢满足我的好奇心。”
他看了眼渐暗的天色,“不早了,马克尔你安排一下客人们的住宿。”
哈尔脚下生风地走至门口,把墙上的转盘颜色调至黑色,然后推门而出。
那是一扇可以通往几个指定地点的空间门,黑色代表着战场。
哈尔奔赴战场并非参战,而是阻止两军交锋。
罗柯明白,哈尔允许他们进入城堡的真正原因,还是苏菲。
自己等人真诚地帮助了苏菲,对哈尔而言就是爱屋及乌,也不排除他对东方术士感到好奇。
几分钟后。
“你们就睡这间房吧,”马克尔打开灯,“如果有什么问题找我就行。”
说完,他噔噔噔地下了楼。
关好门,罗柯环顾一圈这间顶楼的卧室。
一扇可以看见漫天星辰的大窗户,两张木床,虽然家具都挺老旧,但比下面要干净卫生许多。
绘梨衣仰望星空,一时间看入了迷。
夏豆一屁股坐进柔软的床上,用手轻轻捶打脚腕。
“怎么了,刚才就在揉?”罗柯看了看板鞋,询问道,“鞋子不合脚?”
接着,不顾夏豆反抗,他就强行脱下了她的鞋子,把两只巴掌大的小脚放在自己腿上。
“啊?你、你干嘛?不要~”
她来不及挣扎,罗柯就已经隔着粉色棉袜揉了起来,力道柔和适中,一点点舒缓着疲累。
“别乱动,一会儿就舒服了。”罗柯心无杂念地道。
“呜呜……”
感受到由下至上传遍全身的酥麻,夏豆控制不住地呜咽着,脸蛋红得跟熟透的大虾一样。
“应该好些了吧?”
揉脚结束,罗柯笑了笑。
“嗯……”
夏豆掀开被褥,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了长条粽子,低若蚊吟地回道。
罗柯莞尔,刚转过头就感受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瞳孔地震,那是一只被白丝包裹的jio!
啪!
他应声而倒,右脸挨了个正着。
“罗柯,我也脚疼。”
绘梨衣蹲在罗柯旁边,不知何时脱了小靴子,毫不顾忌地踩在地板上。
她不单说,还一边把过膝白丝一点点地褪去,完美无暇的脚背仿佛是快要消融的白雪,脚趾还略显娇羞地缩了起来。
无形的撩,最为致命!
罗柯望着眼前的一幕,声明自己绝非jio控。
穿了浅蓝连衣裙的绘梨衣缓缓站了起来,沐浴在皎洁月光之下。
因为躺着的缘故,罗柯的视线突破了绝对领域,直视了不可名状之画面,燃起了十倍躁动之热血。
绘梨衣似有所感,又忽的蹲下,像只狡猾的小猫咪,朝着罗柯爬了过去。
这姿势,与之前在梅津寺町的山上如出一辙,那时候她主动抱了罗柯。
十有八九,这些都是在恋爱番里瞎学的。
毕竟这段时间她俩不再看EVA或者火影忍者,而是《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四月是你的谎言》轮番轰炸着她们基本为0的情感沙漠。
至于为何会看这些,可能是她们渐渐意识到自身的不对劲了吧。
到了一定的年龄段,总会下意识寻找相关的东西来满足空虚匮乏的心灵。
她渐渐靠近。
罗柯快要窒息,终于意识到绘梨衣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后面露出半张脸的夏豆也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吱~
门被推开。
“你们需要牛……啊?抱歉抱歉。”
苏菲大吃一惊,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两瓶牛奶。
她老脸一红,急忙把牛奶放下,转身就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罗柯哭笑不得,把不情不愿的绘梨衣抱上了另一张床,又弹了弹夏豆的脑瓜,“都别胡闹了,快睡吧。”
他坐进窗下的单人沙发,思绪飘远。
……
天亮了。
罗柯一夜未眠。
他用了一晚上明白了一个道理,满天的繁星是数不清的,因为它们会眨眼睛。
铃——
门铃响起。
马克尔用了魔法道具,让自己变成一个长满胡子的小老头,然后将门打开。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两拨国王信使送走。
“唉,正在打仗的两个国家,都给了哈尔先生邀请函,想让他帮忙出战。”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仗呢,闲着没有事做了。”苏菲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着早餐。
她试图把平底锅架在卡西法头上,经过一番激烈攻防后,卡西法屈服了。
滋滋!
大片的熏肉和煎蛋正在冒出油香。
“咦?卡西法竟然会听她的话诶?”马克尔很不可思议。
罗柯却明白其中缘由。
因为卡西法就是哈尔的心。
简单的吃过饭后,罗柯就调整了门口圆盘,“我们出去转转。”
“好,别太久了,中午之前要回来哦。”马克尔回道。
三人走出门,竟置身在一条陌生的大街,这里是另一国的城镇。
因为地势较高的缘故,可以直接看见街尾的蔚蓝大海。
夏豆直接兴奋值爆棚,二话不说就拉着两人冲了过去。
“这就是海嘛!”
“好特别的味道!”
夏豆话痨般嘀咕着,游走在人来人往的沿海街道,五颜六色的墙壁与帆船把码头妆点得颇具韵味。
呜——
汽笛声持续嗡鸣。
放眼望去,大量的钢铁战舰驶离,奔赴海上战场。
“我看那边有卖海鲜的,带点回去。”罗柯指着不远处。
“咦~那个八只爪的黏糊糊虫子也能吃?”夏豆脸都绿了。
“好吃,吸溜一下就进肚子了。”绘梨衣认真地为小章鱼辩解。
小章鱼:大可不必!
三人一直逛到十二点,才慢悠悠地回了那栋通往城堡的屋子,仓库里堆满了特产与纪念品。
进门后,三人都愣住了。
“我们走错了吗?”夏豆四下张望。
之前的脏乱房间,此刻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什么老鼠蟑螂全都被赶走,就连浴缸、马桶都焕然一新。
“你们回来了?”苏菲化身清洁能手,正抱着几大盆子床单被套进进出出。
三人跟着走出正常的门后,移动城堡停靠在一片山顶,远方是连绵不绝的壮阔雪山,在阳光照射下泛起金光。
鹰啸长空,云雾缭绕,看得夏豆眼睛都直了。
“菜头很能干呢!”苏菲夸奖道。
在她对面,之前的那个稻草人竟然也在,它正在帮忙晾衣服。
因为脑袋是颗菜头,苏菲就取了这个名字。
得到赞美后,稻草人更加卖力。
就这样,两天过去。
哈尔和马克尔也习惯了罗柯他们的存在。
早餐苏菲做,午餐哈尔做,晚餐罗柯做,空闲时间就一起玩玩牌、赏风景、逛街购物。
哈尔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度过,一直游荡于战场,尽量让战争的危害降低。
当然啦,也有一些小插曲。
比如拥有洁癖的苏菲不小心把哈尔的染发剂搞混了,导致他失去了一头耀眼的金发,恢复了少年感极强的黑发。琇書蛧
为此他失落到爆,苏菲安慰了好一阵才平息。
……
第三天,很早的清晨。
哈尔掀开帘布,安静地注视着熟睡的苏菲。
睡梦中的她,是少女的模样。
这个魔咒取决于她的自卑与勇气,当战胜了心魔,就能破解。
其实哈尔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提及,怕伤了苏菲的自尊心。
两小时后,大家都醒了。
“哟,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早起床。”苏菲望着哈尔准备的一桌子饭菜,惊叹道。
“唉,到了应邀的日子了,必须去王都面见老师。”哈尔无奈道。
“不去不行吗?”苏菲问道。
“不行,这是还在魔法学院时就立下的誓约,不能拒绝。”哈尔苦笑。
突然,他嘴角上扬,“要不苏菲装成我的妈妈,替我去应付老师?就说我体弱多病,不适合掺和战争。”
苏菲慌了,“不、不是还有罗柯先生吗?他也是魔法师,应该能替你去吧?”
“罗柯去的话,会把王都给拆了的。”夏豆嘿嘿一笑,对自家男人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
“嗯嗯。”绘梨衣点头附和。
罗柯往嘴里塞入一块煎肉,“没那么夸张,最多把王宫给踏平。”
“我也这么觉得,他体内蕴含着老师都难以企及的力量,所以还是苏菲最合适。”哈尔面带微笑。
苏菲不知如何拒绝,只能十分不情愿地答应。
于是,她怀着不安的心情,踏过穿梭门,迈入了繁华王都,朝着皇宫而去。
按原剧情,她会遇见同样被邀请的荒野女巫。
但有了上次城镇的经历后,荒野女巫可不认为首席魔法师打着什么好心思,而且她畏惧罗柯,这些日子一直低调地躲了起来。
移动城堡内。
“你们也要出去?”哈尔好奇地问道。
“当然,旅行嘛,不就是到处走到处看嘛,好不容易来了王都,可不能错过,”罗柯笑道,“你那边有危险的话,我会帮忙的。”
已经变化为其他人模样的哈尔走出门,听见罗柯这句话,本有些忐忑的心情安稳了许多,说到底,还是畏惧着魔力天花板的老师。
他向后挥挥手,“谢谢。”
罗柯回头道,“我们也出发吧。”
三人迈过门槛,眼前一亮。
红与绿的两座高大建筑,修建得宛如皇宫教堂,钟楼与塔尖充斥着欧洲的古典之美。
远处,皇宫城堡的高墙露出了一角,依山而建,植被茂盛。
“这里真的挺漂亮。”
罗柯都不禁感慨万千,自己曾去过的任何一座欧洲城市,论那种中世纪的味道,都远不如脚下的王都。
就在三人尽情游玩时,皇宫里的氛围逐渐升温。
指的是火药味那种。
苏菲的对面,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老人,她叫萨莉曼,是首席魔法师兼哈尔的老师。
“哈尔啊,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可惜与火焰恶魔签订了契约,我担心他会迷失自我,被恶魔吞噬灵魂,变得和荒野女巫一样。”萨莉曼说道。
“我希望他能够回来为国效忠,这才是魔法师该走的正确道路。”她继续道。
“不会的,哈尔是个很好的人,”苏菲愈发激动,“他虽然偶尔会像小孩子那样发脾气,但心灵比大海还要纯净,我相信他不会成为恶魔!”
她的容颜一点点恢复本来,话语中充满了自信,这一刻她勇敢极了。
“哦?”萨莉曼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妈妈在跟儿子谈恋爱呀!”
“哈尔不会来的。”苏菲如被针戳破的气球。
“他会来,因为他的弱点在我这。”萨莉曼轻笑。
交谈无法再进行,苏菲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而相貌也慢慢回到老人。
“看见老师身体安康就放心了,我遵守了诺言与您相见,可我不喜欢战争,更不想与您为敌,所以先告辞了。”哈尔从天而降,一把抱住苏菲的肩膀,向着外面逃去。
“想走?”
砰!
萨莉曼将魔杖往地上一杵,一道极为复杂的魔法阵突兀浮现,扩展至直径一百米。
呼呼……
从中飞出了一只只长翅膀的影子武士,紧追其后。
这是一种纯黑的橡胶人,只不过十分高大壮硕,手持魔法凝聚的武器。
而萨莉曼本人,也连带座椅悬浮着升入高空,俯瞰全城。
“嗯?”
她眉头一皱,似乎在不远的钟楼看见一抹紫光闪烁。
下一秒。
嗤——
死神射线横贯苍穹,将紧追的影子武士尽皆射爆,倾洒了漫天紫霞。
恐怖的光束与爆炸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包括国王和一众大臣。
“那是谁?竟然敢与首席交手?”魔法学院里议论纷纷,炸开了锅。
“黑头发的东方人?”国王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他们来这有什么目的!”
罗柯缓缓飘至空中,平静如水地与萨莉曼遥遥相望。
“东方术士?”
萨莉曼没有料到,哈尔竟然与罗柯三人产生了交集。
更加无语的是,明明还在边境城镇的罗柯怎么也到了王都。
她望着那双猩红的眼眸,心中有点发怵,“是恶魔的力量么?或者说,他就是恶魔本身?”
五年前的惨痛,她如今历历在目。
东方是他们不愿再提及的词汇。
她一抬手,下令道,“所有人停止攻击,不要轻举妄动……放弃这次追捕,从长计议。”
另一边。
“罗柯,我们走吧,”哈尔来到身边,“多谢你的解围,但我不想让你陷入无端纠缠。”
“行吧,其实你们应该多聊会儿,我牛排还没吃完呢。”罗柯笑道。
下方,绘梨衣和夏豆仍在露天餐厅,旁若无人地吃着美食,淡定自若的姿态把老板惊得目瞪口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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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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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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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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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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