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叽叽喳喳地笑骂道,嘴上虽然跟一东京不良似的,可表情没有丝毫冒犯之意,眼中满是真诚的尊敬。
“幸好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源稚生咳了咳,示意乌鸦别让他在一堆手下和同僚面前社死,更不想被别人认为是一个妹控。
“咦~感觉绘梨衣小姐,比以前更加美丽动人了呢!”曾经冰山性情的矢吹樱,如今也会展露笑容,从她与源稚生的近距离站位来看,两人的关系估计已经确定。
“哥哥,爸爸……”绘梨衣乖巧地挨个问候。
看着她自然舒展的眉头、充满灵光的双眸、清纯雀跃的笑颜,几位家属同时松了口气,看来罗柯并未亏待绘梨衣。
可以说,绘梨衣以往与他们相处了多年,都没有过现在的幸福状态。
可一想到自家亲妹妹、亲女儿就这样跟另一个男人跑了,心里总是萦绕着淡淡的忧愁。
上杉越强忍激动与慌乱,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合格的标准的父亲模板,他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罗柯对我很好,那里有城堡、朋友、草原、森林、大机甲、哥斯拉、电影晚会、手抓饼、辣条、蛇狗、煎饼果子、回锅肉。”绘梨衣一想到那些美好的事物,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罗柯???
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谢,你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我相信你有实力保护好她。”上杉越又看向罗柯,手掌沉重地拍了拍罗柯的肩膀,仿佛在递交接力棒。
作为混血种的战力天花板,拥有言灵黑日的上杉越,时隔多年再度感知罗柯时,骇然发现自己如同面对一片浩瀚的星海。
纵然这星海对自己毫无敌意,且毫无针对,上杉越还是不由得暗暗心惊,但很快就更加放心了。
“放心吧,岳父。”罗柯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间一个深沉的眼神就能说明一切,与这些老江湖打交道,不挑明的意识流或许更具说服力。
而且霓虹人本就爱玩这一套,含蓄委婉的表达方式,说的太多反而让人觉得不怎么靠谱。
“要不,回去慢慢聊?”乌鸦提议道,秋天的东京时常刮凉风,多少有点冷。
“那就走吧。”矢吹樱干脆利索地坐上驾驶位。
源稚女从头到尾都面带绝美微笑,安静地注视着众人。
一直渴望亲情的他很享受这一刻,只希望大家能够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
临到上车前,他才认真地看着罗柯,声音温和地道,“那时候就想跟你好好表达感激,可一别就是三年,罗柯先生,真的谢谢了。”
如果不是眼前之人,他们一家人都仍被赫尔佐格玩弄于鼓掌之中。
罗柯从容回笑,“都过去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车里听到这句话的绘梨衣,顿时莫名地娇羞起来,脸颊微红地撅起小嘴,说不出的开心满足。
罗柯一坐进来,她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依偎主人的猫猫。
副驾驶的源稚生收回视线,不自觉地偏过了头,望向窗外欲哭无泪。
做哥哥的,总有这么一天~
矢吹樱差点笑出声,轻轻摸了摸他的臂膀,回头道,“已经安排了家宴为你们俩接风洗尘。”
随着她一脚油门下去,蛇歧八家的人员才有条不紊地上车,安静地跟在后面。
在他们走后,整个候机厅附近的路人终于放下心头悬着的大石头,同时又在好奇,那么大的阵仗,那一对情侣到底是何方的大人物?
“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源稚生问道。
“看绘梨衣吧。”罗柯倒无所谓,反正还是相当于灵笼世界的两天。
车队行驶在高架桥上,绘梨衣看着窗外的繁华城市,“还不知道。”
“不急,不急,玩够了再回去。”上杉越此刻的样子,与普通的父亲别无两样。
毕竟与儿子相处了几年,渐渐熟悉,但和女儿没啥共同的经历,所以小心翼翼。
几人又聊了许久,也许是说累了,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车载音箱播放着一首熟悉的歌曲,那磁性的嗓音引人沉醉,悲伤的调子让人放松。
正是玉置浩二的《Friend》。
罗柯有点感慨,同样的歌,却是完全不同的happy结局。
“那个,绘梨衣小姐说的蛇狗是什么?”
夜叉的疑问打破了宁静,他挠着后脑勺,似乎已经纠结了一路,终究忍不住开口询问。
“其实,我也很好奇。”源稚女的眼睛笑成了两抹好看的弯月。
“这名字一听就感觉好丑,跟夜叉一样猥琐,”乌鸦吐槽道,“难道是狗出轨了蛇?”
“不合理啊,蛇吐口水让狗怀孕?”夜叉更加不解了。
“说不定是蟒蛇。”乌鸦道。
“咳咳!”
上杉越咳嗽道,提醒他们不要在宝贝女儿面前讨论一些霓虹式伦理问题。
“蛇狗啊?是一种温顺、可靠的杂交型犬科。”罗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的是即将诞生的新品种蛇狗。
绘梨衣眨巴着眼睛,疑惑地回想曾经被自己乱杀的炮灰蛇狗。
之所以对它们有印象,是因为给了她一种在游戏里开无双刷小兵的快乐。
源氏重工。
绘梨衣曾经居住的封闭房间。
“自从你走后,房间每周都会有人来打扫,布置也从未改变过。”源稚生对绘梨衣说道,有点幽怨地瞥了罗柯一眼。
罗柯打了个寒颤,哭笑不得。
堪比哀女的怨气哟~
这就是来自妹控哥哥的强大怨念嘛!
绘梨衣平静地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上去并无多少留恋。
不过,她忽然蹲下身子,瞅向衣柜的角落。
几人也跟着弯腰,投去目光。
上面用黑色记号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句话——大怪兽,最好了~(^ω^)/
一瞬间,罗柯的思绪就被拉回了那时候,迎着阳光盛大逃亡、畅游迪士尼、情人旅馆……
众人鸦雀无声,欣慰地注视着绘梨衣,以及蹲在她身旁的罗柯。
嘀嘀!
这时,源稚生的手机响起。
“大家长,半年前失踪的新宿血魔再次作案!”另一头的手下汇报道。
源稚生烦躁地皱起眉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天这个重要日子。
但以新宿血魔的棘手程度,他又不得不亲自出马。
倒不是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目标过于聪明谨慎,十分擅长侦查与反侦查,一年前曾多次逃脱蛇歧八家的层层追捕。
其言灵为序列47的深血,可使自身带有毒性,这种言灵并不怎么出众。
他每次随机杀死无辜人后,都会将他们的血液抽干,手段之残忍,堪比蛇歧八家的审讯部门。
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取乐享受。
说白了就是臣服于龙血暴走所带来的癫狂快感。
“现在才九点半,距离家宴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了。”罗柯笑道。
“我能解决。”源稚生下意识傲娇道。
“走吧,你也不想绘梨衣饿着肚子等你吧?”罗柯的话让源稚生无法拒绝。
“早去早回~”绘梨衣挥手道。
于是,罗柯和源稚生主臣四人组就雷厉风行地出发,一路闯红灯来到了新宿区。
歌舞伎町,一丁目。
纵然是白天,这里的霓虹灯牌也十分引人注目,全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酒吧与风俗店。
但此刻,其中一家酒吧门口挤满了全副武装的警员,不远处的吃瓜群众也都满脸苍白,一些包臀裙的女孩还在阵阵干呕。
“一开始是有人发现从门缝流出来的鲜血,便报了警,随后赶到的几名警员进去调查,足足十分钟都没有与外面联络,现在他们即将派出特遣队。酒吧的门上有鲜血画出的莲花图案,正是血魔。”一个男人汇报着。
“嗯。”源稚生四下张望,准备从酒吧的后门进入。
“罗先生已经过去了。”矢吹樱说道。
“嗯?”源稚生本想阻止,但想了想还是默默跟上。
警员发现罗柯走来,其中一人出面,“先生,请不……进吧。”
一瞬间,所有警员都让开道路,仿佛受到控制地低下头颅,并主动为罗柯推开了酒吧门。
“先生,请进。”他们齐刷刷恭敬道。www.xiumb.com
源稚生四人面面相觑,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巴。
念力作为一个大概念的精神系超能力,这玩意可不单单心灵传话那么朴素,比如此刻的精神控制也是一项扩展。
若是更深层次扩展,什么读心、他人记忆纂改、知识注入等等都能完成,就和X教授差不多。
其实,这些能力罗柯已经可以做到,只不过针对不同的敌人,效果会有差异而已。
各种各样的能力加起来,他早就可以自己封神了。
“嘶~”
乌鸦蹙眉,捂住鼻子。
一进门,浓郁的血腥味就直冲鼻腔,只见一具具干枯的尸体被倒挂在房顶,其中也包括几名警员。
地板、沙发、桌椅全都洒满尚未凝固的鲜血,似乎是一副用血色颜料作的画。
“不要碰,那很可能是他自己的血液,蕴含剧毒。”矢吹樱提醒道。
但罗柯还是伸手摸了摸墙上巨大的血色莲花图,皮肤触及时发出硫酸一样的滋滋声。
但也只是听个响,指尖的皮肤啥事没有。
“还是热的,”罗柯确定室内没人后,直接原路返回,“这种变太杀人狂,作案后一般都会在现场欣赏精心完成的杰作。”
几人又回到街上,看向两边看热闹的民众。
“找到了。”罗柯只花了一秒,就确定了凶手。
这就是念力之读心!
他很少对身边人使用这招,毕竟有些事了解得太清楚未必好。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只要能够把握住内心的天平,就无所谓。
就算不用读心,他也能通过细微到肌肉变化的察言观色来判断。
血魔的确很机警,与罗柯有过眼神碰撞后,那个身穿粉色卫衣的青年转身就走,身形一闪就没入人山人海。
乌鸦和夜叉也不是傻子,立马撒丫子追赶。
罗柯则带着另外两人跳到楼顶天台。
“封锁所有道路,通知东京警务厅,让他们调集附近的监控。”源稚生俯视着汹涌人潮,有点头疼。
若是让他正面杀敌还好,碰上这种老鼠一样的家伙就很烦。
“跑不掉的。”
罗柯指向两条街以外的十字路口,无数的上班族行色匆匆,人比车都要拥挤一些。
“天罚,雷杀。”
他平静地念道。
就在源稚生和矢吹樱一脸茫然之时,晴天一声霹雳。
嘭——
一道手臂粗细的金色雷电从天而降,直勾勾地劈中粉色卫衣青年的头顶,当场死不瞑目地变成一具焦炭,连龙血都给他蒸发殆尽。
“啊!!!”
人群疯狂分散,无不惊恐地看着尸体,又后怕地抬头望天,以为是神灵降下了惩戒。
啪啪。
罗柯拍拍手,“收工回家,准备了啥吃的?先说好,我不吃那些要盐没盐、要辣不辣的玩意儿。”
源稚生咽下一口唾沫,嘴角狂抽地呆滞回答,“是米其林三星的法餐。”
“唉,晚上我亲自给你们下厨吧。”罗柯道。
出现了,罗柯的诸天厨艺征服之旅!
细数过去,好像很多世界的土著都有幸品尝到他的菜肴。
……
就这样,他们俩在东京都市玩了一周,把之前没有逛过的地方都给打卡了一遍。
接着,就按绘梨衣的要求,再次重温“逃家旅行”。
上一次入住情人旅馆,回想起来颇为暧昧,如同刚刚接触的少年少女。
而这一次,绘梨衣照常洗浴完毕,依旧头顶小黄鸭地走了出来。
她自然而然地迈开一双大长腿,跨坐在罗柯的腿上,缩进他的怀里,并从他手里抢过遥控板,换了个播放动漫的频道。
看着看着,浴袍滑落到了地上。
翌日,清晨。
电视里仍然是动漫频道。
浴袍从褶皱的一团,变成了摊开在地毯上。
玻窗上似乎有两个潮湿的手掌印。
“是个好天气啊!”
罗柯背好了行囊,抬头看着明媚的晴空。
“出发!”
绘梨衣精神倍儿棒,小手一挥就蹦蹦跳跳地钻进了街对面的饭馆。
接下来的时光,两人重新走过了逃亡之旅的路线,不再像上次那样匆匆忙忙,而是静下心来好好体验每一分每一秒所带来的幸福快乐。
当然,绘梨衣一路都没有忘记夏豆的叮嘱,每走一个地方,都要买下当地的食物、纪念品、好看的衣服。
如今的仓库足有一个地球大小,罗柯也没含糊,大肆挥霍着黄金,再通过蛇歧八家的渠道,买了无数的设备车床、运输装置,保证星火城的工业生产效率等各方面。
一个多月过去。
源氏重工。
“我们回去吧,我想豆子了,她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了怎么办?”绘梨衣趴在罗柯身上,娇憨地道。
“好,放松了这么多天,是时候继续搬砖了。”罗柯点头道。
纵然上杉越、源稚生再多不舍,也只能放手,幸好罗柯承诺以后会常回来看看,不然父子俩得一直绷着一张脸。
罗柯和绘梨衣走出大厦,成为人群中的一份子,再现身时已经回到了星火城。
把一些事务交接完后,便又戴上了甩手掌柜的帽子。
嗡~
他迈入黑洞,开启了新的诸天之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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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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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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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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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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