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漠然地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摆明了不愿掺和。
瞧他这独立于团体的高冷模样,难怪蝴蝶忍会吐槽他没有朋友偏偏还不自知。
“诶?和罗柯切磋?那样不太好吧!”恋柱想了想,也小跑着到了蝴蝶忍身边。
这下,九柱还剩六人站在场中央。
音柱嘴角抽搐了两下,无可奈何地摇头道,“好吧,就让我们见识一下罗柯华丽的身手!”
“然后被华丽地痛扁。”岩柱一本正经地道出了现实。
“你们凑什么热闹!”风柱暴躁道,“要跟他打也是我,你们都一边去!”
“不死川啊,我担心你会被罗柯先生活生生打死,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这份痛苦我们一起承担。”岩柱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眼中常含泪水。
说起九柱中谁最强,自然是两米多高的岩柱悲鸣屿行寺,这家伙还是个普通人时,就徒手捶死了一只鬼!
当然,他劝归劝,自己其实也是跃跃欲试,十分渴望与真正的强者交流交流。
“别磨磨唧唧的,我们六个人对他一个,难道会没有胜算?”蛇柱从树上跃下,话里略酸地说道。
他与恋柱双向暗恋,恋柱穿的绿色长袜便是他送的,瞧见心上人与罗柯似乎挺熟,自然而然地吃了一嘴莫名的飞醋。
“六打一,这样不公平。”炎柱说道。
“那个足以塞进一栋楼的大坑你今早也见过吧?确实对我们不太公平。”音柱苦笑连连。
产屋敷耀哉无奈地摇摇头,并未出声表态。
罗柯提着天丛云站起身来,径直走至六人对面,“六个就六个吧,如果我心情好,兴许会传授你们几招血之呼吸。”
“各位,请挪步比武场。”这时,产屋敷夫人温柔笑道。
几分钟后。
一处开阔的院落四周,一个个脑袋从院墙后面探出,鬼杀队一众成员们纷纷前来看热闹。
尽管他们不敢吱声,可丰富的表情变化已经暴露出内心的波澜壮阔,毕竟第十柱单挑六柱这种场面可是千载难逢,怎么也要一饱眼福,哪怕事后被教训一顿也是值得的。
“诶,罗柯先生真的没问题吗?”恋柱有点担忧地问道。
蝴蝶忍撑着脑袋坐在石头上,回想着昨夜的惊世流光与璀璨刀芒,笃定地轻笑一声,“看来蝶屋这几天又要多腾几张病床了。”
“如果你们可以斩下我脑后的辫子,大概就能成功诛杀鬼舞辻无惨。”罗柯摸了摸后脑的小发辫。
“那简直再容易不过了。”风柱摩擦着上下牙,紧握长刀,迫不及待地想一雪前耻。
忽然间,四周安静了。
众人屏住了呼吸,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的乱流,顿时明白六柱将要第一次联手战斗。
“风之呼吸·四之型·升上沙尘岚!”
果不其然,风柱一马当先地正面突袭,从下至上撩起五道风刃,瞅着威势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完全把罗柯当作鬼来对待。
炎柱也不怂,高高跃起,一记朴实无华的下劈对准了罗柯的一头黑发。
霞柱兴致缺缺地拔刀,在周围游走划水。
音柱与蛇柱一左一右分别靠近,恰好都是擅长袭杀的角色。
而岩柱则默默掏出了与众不同的武器,别人都是刀,顶多毒刺尖刀、恋之软刀、蛇吻双刃刀等不同的特征分类。
他倒好,整一阔斧流星锤砸了过去!
就是一边斧子,一边带刺的圆锤,中间用锁链连接,一个不注意就能把自己送走。
六柱无愧于各自的身份,一出手就能看出炉火纯青的扎实基础功,对于破绽与时机的把握远非炭治郎他们可以比拟。
而且因为罗柯秒杀上弦的强悍战绩,他们无不用出了呼吸法的招式,完全封死了罗柯的退路。
对面的亭子里,产屋敷夫人正在给丈夫讲解战况。
“呼~”
罗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他向后上方跳起,先避开风柱的攻击。
噗噗!
眼看炎柱的刀就要与脑门相撞,空气中猛的充斥着血腥味,浓郁的血雾爆开,所有人都感觉气温明显上涨。
蝴蝶忍眼睛一亮,崇敬地喃喃道,“战斗结束了。”
“血之呼吸·三度爆血。”
天丛云出鞘,银白的骨质刀刃墨水浸染般变为血红。
这一刹那,六人的行动仿佛迟滞了下来,只见几道血色直线在他们之间相连,却不见刀者何在。
“风之呼吸·八之型·烈初风斩!”
混乱之中,风柱咬着牙使出了最强一击,强行改变轨迹突袭绕后,并回旋斩向罗柯后脑的发辫,同时强烈的巨大螺旋风刃包裹自己的周身,以防罗柯还击。
“成了!”
他露出一抹惊喜,刀尖距离头发仅有十来厘米。
咔咔。
一缕头发落下,在风流的搅动中漫天飞舞。
天丛云归鞘,罗柯仍站在原地,似乎从未离开过。
“不、不可能!”
风柱的刀距离罗柯的发辫仅有两厘米,只要手一抖就能削断。
可四散纷飞的灰发、他人的目光无不告诉他,究竟谁输谁赢。
风柱的自尊心开始碎裂,在罗柯面前再难生出桀骜不驯的傲气。
“我们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虽然不想承认,但罗柯如果心怀杀意,大家刚才已经殒命。”岩柱双手合十,由衷道。
“那就是血之呼吸吗?和普通的呼吸法完全不一样,想学!”炎柱充满了好奇,激动地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汉土之人深不可测啊,比忍者更加古老。”音柱下意识摸了摸脑袋,下一秒瞳孔猛缩。
因为他的辫子散开了,且少了一缕头发。
除开岩柱,其余几人也纷纷往上一摸,神情立马变得惊疑不定。
恋柱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掺和到这场碾压。
“咯,在这。”
罗柯张开手掌,里面赫然抓着一把颜色各异的发团。
对战结束得仓促而荒谬,很多吃瓜群众压根还没看清楚就完事了,所以一个个只能又惊又懵地面面相觑。
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撼。
“这样么,在我的意料之中。”产屋敷耀哉听完妻子的讲解后,微微笑道。
“罗柯先生应该只动用了不到半成的实力吧?看起来很容易。”妻子猜测道。
产屋敷耀哉摇头,“可能仅仅一两成,不到半分钟就解决了六柱,加上另外三个可能也就一分钟,而且他未曾使用神秘的雷诀。”
天色将暗,凉风习习。
谷溓</span>夜晚的虫鸣奏响了大自然的乐章,欢声笑语久违地回荡在这座古老的宅子。
后院的空地,飘出浓浓的火锅香味,顿时把一堆人吸引得食指大动。
与很多世界一样,罗柯对他们的味蕾与肠胃发起了强攻,亲自下厨搞了一盆清红汤鸳鸯锅,瞬间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不熟?
没事!
围着桌吃一次火锅就是熟人了!
“他已经在那发了一小时的呆了?会不会被打击到自闭啊?”恋柱捧着油碟,忧愁地望着坐在角落的风柱。
“已经自闭了吧。”蛇柱道。
可转眼间,恋柱已经把风柱抛在脑后,胃口大开地往嘴里塞入滚烫的食物,还一边开心地叫喊,“罗柯先生,还有牛肉片吗!”
“在小芭内旁边,拿一下。”罗柯回道。
其乐融融的气氛持续到风柱走来,众人纷纷放下碗筷,并护住火锅,以为他又要暴跳如雷。
然而,风柱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对着罗柯郑重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地坚定道,“请收我为徒!我想变得更强!”
“可别喊我师父啥的,”罗柯淡淡道,“如果你们真想学习血之呼吸,我可以浅教一下。”
风柱怔住,“这?”
“反正是我随便搞出来的,又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传家宝,没事。”罗柯轻松的口吻对他们造成了成吨的心理阴影。
但受挫之后,惊喜汹涌而出。
不远处,已经吃饱喝足的岩柱正与主公谈话。
“我们与他,隔着天与地、星辰与尘埃的巨大鸿沟。”岩柱认真说道,作为鬼杀队的战力天花板,他的感受最为强烈,深知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是嘛,”产屋敷耀哉发自内心地笑,“看来真有机会,在我们在一代彻底结束这场上千年的战争。”
草丛中。
一黑一白两条蛇正在你追我赶地快乐玩耍,不过罗柯生怕阿波菲斯突然大嘴一张把白蛇给吃了。
饭后,九柱也没直接回房休息,在开完柱首会议后再次齐聚比武场,开始接受罗柯的统一教授。
但他最多只传授到三度爆血,因为再往上就可能强行开启斑纹、赫刀,而普通人一旦开启斑纹,寿命将会终止于25岁。
一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心满意足地散去,罗柯让他们重新找回了初入鬼杀队时的青涩稚嫩,既痛苦又享受。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有空就缠上罗柯,越是交流,越是对罗柯由衷地尊敬佩服。
毕竟只有跳入汪洋,方知大海的宏伟壮阔,以及自己的渺小。
从此,罗柯在鬼杀队中又多了一个威名显赫的头衔——九柱之师。
但凡成员们遇见,必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柱师大人”,一时间如日中天,几乎得到了上上下下的尊崇,与主公大人肩并肩。
几天后。
蝶屋,康复训练室。
“都恢复得不错嘛。”罗柯推门而入。
“教我!教我!教我!”取下了猪头的伊之助开始碎碎念,下面竟藏着一张堪比美少女的漂亮面容。
“炭治郎也会,问他。”罗柯回道,顺便把抱住自己大腿的善逸一脚甩飞。
伊之助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血之呼吸,是那个……轰轰轰!啪啪啪!哗哗哗!”
嗯,他指的是那晚的雷霆一刀。
炭治郎自动屏蔽了猪头的吵闹,将火之神神乐的事情如实相告,想拜托罗柯帮忙向九柱询问。
其实罗柯知晓一切。
说起火之神神乐,就不得不说起一个名叫继国缘一的男人,虽然他是战国时期的已故之人,但在无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
继国缘一,创造了最强的呼吸法,并取名为日之呼吸,乃现在所有呼吸法的源头。
那时候的鬼杀队强盛至极,半数以上的队员都开启了斑纹,杀得百鬼死伤惨重,无惨都差一点点就被继国缘一给彻底灭掉。
在继国缘一死后,无惨重出江湖,对日之呼吸的各个传承者展开屠杀。
而炭治郎的祖辈,便是得到了日之呼吸传承的一员,因为并非鬼杀队成员而侥幸活下,以祭祀舞蹈的形式把日呼代代相传。
炭治郎所佩戴的耳饰就是继国缘一的。
所以无惨才会如此想杀炭治郎,就是畏惧日之呼吸。
“好,我会帮你问问。”罗柯答应,谈笑一番后就作别离开。
刚走出大门。
“老师,你果然在这!”炎柱朝气蓬勃地喊道。
“找我有事?”罗柯回问。
“我将要去执行新的任务,专门来与你告别,”炎柱说道,“此前派去火车站的队伍都牺牲了,好像也有民众死亡,可能是十二鬼月,我不能坐视不管!”
“火车站?”罗柯若有所思,在原著里,炎柱的战死似乎就与火车相关吧。ωωω.χΙυΜЬ.Cǒm
炎柱深深鞠躬行礼,“感谢老师近日的教诲,待我完成了任务,再来与您相聚,到时候我们不醉不休,我还有很多问题想与老师讨论。”
说完,他毅然转身,整个蝶屋都留下了爽朗的哈哈大笑。
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尽头,仿佛预示着他的命运归宿。
……
又是几天过去。
“无限列车的失踪人数已经上升至四十多人,我派了炭治郎三人前去驰援炼狱杏寿郎。”产屋敷耀哉说道。
蝴蝶忍单膝跪地,“不过,罗柯先生也一同消失了。”
产屋敷耀哉琢磨着,“嗯,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必插手。”
霓虹国西边。
黄昏时分。
火车站,站台。
呜——
“这、这、这,这是什么生物啊!”伊之助惊恐地看着发出汽笛声的列车,“它一定是统治这片土地的主人,快让我砍爆它!”
“停下你丢人的行为,这是火车!”善逸无力吐槽。
但伊之助哪会犹豫,直接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他的举动成功引来了乘警的注意,善逸拉起两人就跑,险些没有搭上无限列车。
上车后,三人顺利与炎柱汇合。
哐当哐当~
火车行驶在夜色笼罩的山野平原,奔向遥远的终点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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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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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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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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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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