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作为疯狂追求武道巅峰的鬼,在与强者一战的事情上无比上心,而且通过与炎柱的厮杀就能看出这家伙十分惜才。
不愧是斗之鬼,好战的本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哪怕是感受到罗柯无与伦比的威压,也没有丝毫退却的迹象。
“老师,”炎柱欣慰地笑了,“你能赶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小心啊啊啊,那可是上弦叁,你要是死了我们可就全完了!”善逸颤颤巍巍地道。
罗柯淡然一笑,“终于有看上去还算可口的猎物了,之前那个半天狗真的拉胯。”
“猎物?”猗窝座眉毛上挑,张开怀抱邀约道,“罗柯,加入我们吧,只要成为鬼,你的未来将会不再有尽头,变得更强才是活着的意义!”
哪怕是这种时候,它依旧不忘初心,坚持为无惨招收优秀人才,时刻铭记公司的利益至上。
“只敢藏在阴暗里,阳光都见不得的东西,能有什么未来?”罗柯平静道。
这话瞬间触怒了猗窝座的内心,它阴沉闭嘴,一改与炎柱厮杀时的玩闹心态。
“你真会聊天,”它攥紧拳头,杀意凝为锋锐的气流四处散射,“那就带着悔恨去死吧。”
嘭!
猗窝座如拔地而起的火箭,蛮横地瞬移百米,一脚扫出。
目标不是罗柯,而是插在地上的天丛云。
因为它感受到这柄刀刃蕴含了一股可怕的黑色力量,便打算先踢断罗柯的武器,让双方处于自以为的公平对战。
可怜的猗窝座啊,自作聪明地以为天丛云是罗柯的实力所在,却不知罗柯自身的躯体就是他最强的倚仗。
“破坏杀·乱式!”
手上也没闲着,以极高的速度向罗柯的头部发出猛烈击打。
对此,罗柯只是瞄准破绽,一记朴实无华的上踢。
砰!
脚尖命中猗窝座的下巴,它的脑袋眨眼间就像一颗四分五裂的大西瓜,爆得绚烂多彩。
身体也跟着一飞冲天,掠出了一千多米,撞断了数以百计的树木,最后将远方的山石砸出滚滚浓烟。
“炭治郎,你们带杏寿郎回蝶屋。”罗柯拔出天丛云,身形迅速消失。
“额啦!我也要去!”伊之助不由分说,也跟着冲进了林子。
可没一会儿,他就悻悻地回来了,“他们跑哪去了?好烦,我追不上!”
“炼狱先生,你还好吗?”炭治郎急忙扶起炎柱。
炎柱咳出一口热血,露出招牌的阳光笑容,“放心,死不了,老师为我挡下了致命一击!”
“幸好罗柯大哥没走远,不然今天还真生死难料。”炭治郎庆幸地长舒一口气。
簌簌!
繁茂的大山中,一道快若残影的身形飞快疾驰,朝着更加阴暗的深处而去。
仅仅是被踢爆了脑袋,猗窝座自然没有死,很快就再生愈合。
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迟迟没有平复,它想不通,人类怎么可能拥有那样的强悍肉身,一脚踢爆脑袋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鬼的专属吗?而且还踢飞一千多米远!
发现罗柯如此之厉害后,猗窝座短暂地恐惧,紧接着是很兴奋很激动,终于有一个人类已经与它拳拳到肉地搏杀了。
但是,天即将亮了。
阳光已经在遥远的天际线翻滚,再有十来分钟就会洒遍大地。
猗窝座只好压下内心的烦躁与怒火,被迫逃离,必须躲进阳光无法照耀的地方,不然会尸骨无存。
它是好战没错,但不是一心求死的傻子。
“没追来?呼……他的力量、速度、灵敏超越了任何一个柱,大概率不弱于我,难怪大人会这般忌惮。”
殊不知,在万米高空之上,罗柯正默默注视着猗窝座,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冲上一杯咖啡。
这一波啊,故意放走到手的鱼儿,跟着它一起回到鱼群的巢穴。
蝶屋。
“竟然真的出现了上弦叁?!”蝴蝶忍一边为炎柱处理伤口,一边惊愕道。
“是啊,多亏老师出手,不然我就牺牲了。”炎柱斗志昂扬地说道,仿佛险些丧命的不是自己。
“炼狱先生,不要突然大声说话,会渗血的!”小护士葵严肃道。
一旁,善逸蜷缩在床上,“呜呜呜,现在回想起来好可怕,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少年们,这次表现不错,养好伤后我请你们吃饭,再喊上老师。”炎柱哈哈大笑道。
悲剧被罗柯无意间更改,本该死在猗窝座手中的炎柱并未战死。
这样炽热爽朗的大哥,值得看见明天的太阳。
……
当夜。
这里是一栋豪华的别墅,灯光明亮的客厅里坐着几个中年男女。
“我们每天都非常快乐,真的很幸福,他是个很体贴的孩子,对家里的佣人都关照有加,小小年纪言谈举止就这般温文尔雅。”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由衷说道。
男主人也跟着笑道,“就算没有血脉相连,亲自之前也可以同样深刻,我会让他继承我的衣钵。”
另外几个客人纷纷祝福,表示羡慕。
男主人叹息一声,“只是他患有皮肤病,白天无法出门,我想靠我们公司制造出治疗这种疾病的特效药,越快越好。”
众人的视线投向屋子里面,不禁为主人家领养的儿子感到可怜与同情。
摆满书籍的书房中,站着一个穿着得体、气质温和的少年。
不过,此刻贵族般的脸颊上遍布狰狞,目眦欲裂地抓扯着头发,全力平息着持续了一天的剧烈不安。
这双阴翳的眼眸表明了一切,他正是无惨所变形的孩子!
他卧底于这家药商,故意被领养,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克服阳光的方法。
毕竟鬼这一产物不是神话玄幻,而是正儿八经的科幻变异,所以能够通过药物去改善鬼血细胞畏光的缺陷。
“魇梦死前,最后触及的梦境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谁……是罗柯么?”
“猗窝座还没死,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恶,他怎么还不来跟我汇报!”
作为赐予鲜血的鬼王,他总能被反馈到仆从们的些许感受,而昨晚上,无惨恍如被无尽的黑暗包裹,只能像个落水之人那样徒劳挣扎。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可把无惨吓得哆嗦不已,当场瘫在地上深呼吸,一直到现在都没能完全脱离那种恐惧。
依稀记得,哪怕是当年的继国缘一也没有给他带来过这种压迫。
“到底是哪个地方不对劲?”无惨呢喃自语,他看着被玻璃反射出的自己,瞳孔一震,“不像人类!对!那种威压不可能是弱小人类所能拥有的!罗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妨碍我!”
正当他胡思乱想着,一股寒意不自觉地从脚底板升起,蔓延至天灵盖。
“猗窝座回来了?”他感知到猗窝座正在靠近这片范围。
昨夜是他感知到魇梦的死亡,然后派出在附近的猗窝座,前去把鬼杀队全部解决。
“好不安,好不安,”无惨死死地瞪着安静的窗外,“猗窝座还活着,他还活着,甚至都没有受到致命伤,不对劲,不对劲!”
多疑谨慎的他一咬牙,低语道,“鸣女,开门。”
哗~
下一秒,地板塌陷,空间错乱,无惨坠入其中,焦急地回到了无限城。
哗哗~
房间恢复如初,只是少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听见异响,男女主人与客人们纷纷跑了上来,顿时面色苍白。
谷跫</span>“你、你是谁!”
“我孩子呢?你把他藏哪了!”
他们惊怒地盯着大开的阳台,无比茫然的猗窝座站在那里。
它蹙眉不语,在心中连连自问,“什么意思?是对我的表现不满么?还是有急事?可为何不等着我一起走?”
“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妇人撕心裂肺地喊道,看来是很在乎领养的儿子。
“你要多少钱我给,求求你放了他!”男主人颤声道。
“嘁!”
猗窝座无趣地扫了一眼就想离开,没有出手杀害的意思,毕竟无惨还需要利用这群人类。
“看来,你主子把你抛弃了,我本来还想顺藤摸瓜,没想到无惨的直觉这么敏锐,不过也说得通,不然他当年早就被继国缘一杀了。”
罗柯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只见他悠哉地坐在屋檐上,无比玩味地看着猗窝座。
猗窝座顿时开心到嘴角上扬,摩拳擦掌地笑道,“我本来很遗憾没能与你一战,可你竟然主动现身,怎么,想通了?想变成鬼?”
“不不不,我是出来找宵夜的,”罗柯起身,冲它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觅食。”
猗窝座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单纯以为罗柯把自己当作了猎物,而非物理方面的进食。
“我求之不得!”
猗窝座咆哮着,隔空一拳轰出,直接使出了破坏杀·空式。
六发蛮力打出的空气炮将屋顶轰出大片破洞,却连罗柯的衣角都没碰到。
屋子里的几人已经看傻了,是猪也明白眼前的不是什么正常生物,也顾不上什么孩子,当即你推我赶地躲了起来。
呼~
罗柯把天丛云挂在腰间,在半空捋起衣袖,并且一记鞭腿扫中猗窝座的双臂格挡。
一声巨响过后,花园出现一个坑洞,猗窝座长出双臂,再次无比兴奋地贴身近战。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脚式·流闪群光!”ωωω.χΙυΜЬ.Cǒm
“脚式·飞游星千轮!”
“碎式·万叶闪柳!”
“破坏杀·灭式!”
“破坏杀·鬼芯八重芯!”
猗窝座犹如服务员报菜名,化作无法捕捉的残影,全身每一处部位都变成了致命的利器。
它无疑是一位厉害的武道家,但一山更比一山高,在罗柯面前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破绽百出。
所以,罗柯单纯通过寻常的见招拆招,就把猗窝座搞得狼狈不堪,一身的伤口都有点来不及愈合了。
“终式·青银乱残光!”
这一击是它的绝招,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发射数百发飞弹,速度与威力都极为强悍,一瞬间就把别墅与喷泉打得千疮百孔。
可罗柯飘摇一晃,散步似的环绕在猗窝座的四周。
“你的武术造诣很高,”猗窝座疲惫地喘着粗气,“我从没有这么尽兴过,真开心真开心!”
它再一次喊道,“罗柯,成为鬼吧,那样我们就能一直战斗下去,一起变得更强!”
罗柯不予理会,感知着四面八方的气息,确认无惨确实没有在附近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猗窝座眼睛一眯,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愠怒道,“你一直都没用出全力是不是?”
“你想试试?”罗柯玩够了。
“你……!!!”猗窝座才吐出一个字,就感到遍体生寒。
噗——
罗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它头顶,抓起头盖骨就是用力一拔。
“什、什么!”
“他的战力突然暴涨?”
猗窝座惊恐地想着,自己的脑袋连带整根脊柱都被罗柯攥在手里。
无头身体发起攻击,却在下一秒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念动力!
这对于猗窝座而言,无异于降维打击。
“你做了什么!”它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才是你的真实实力?”
黑色的吞噬之力从罗柯的指尖溢散,一点点附着在猗窝座的身躯上,让再生能力彻底报废。
切身体会到死亡,猗窝座终于慌了,它注视着始终平静的罗柯破口咒骂。
吞噬之力侵入大脑,率先解决了反击的无惨的血细胞。
骂着骂着,猗窝座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神情也逐渐柔和。
“狛治,我不是猗窝座,我是狛治……师父、恋雪……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悲怆,仿佛在善与恶之间反复横跳。
“它在控制我!罗柯,快杀了我!”他恳求地大吼道。
噗!
念动力压缩,狛治微笑着化作了一枚血珠,灵魂脱离肉身。
“欢迎回来,夫君。”似有若无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在无法窥视的另一方地界,名为恋雪的女子挽住狛治的胳膊,一同前往地狱赎罪。
数百年前,狛治的师父与未婚妻被人毒杀,而且就在大婚之前。
他悲痛欲绝地怒杀67名仇人,之后宛如孤魂野鬼地四处游荡,遇见了鬼舞辻无惨,并被强行变成了鬼,从而失去记忆,猗窝座诞生。
……
与此同时。
蝶屋。
半夜十二点的这里很安静,无论是伤者还是后勤人员,大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蝶屋四周的高处,都有身穿黑衣制服的队员守夜把守。
“喂,那里怎么有一个壶?”一名守夜队员愕然道。
另一人也看了过去,树下还真有一个精美玉壶,安安静静地搁在那里。
“应该是谁白天忘在这了吧?”
“等等,有没有感觉不对劲,这壶让我很讨厌。”
两人拔刀,靠近了玉壶。
噗噗!
下一秒他俩就被吞入其中,呜咽着没了生机,连惨叫都没发出来。
另一边。
“大人交代了,所有鬼杀队的,一个不留。”黑暗的林中,走出一个窈窕高挑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上缠着一根根飞舞的绸带。
在她的身后,接二连三地浮现出一道道身影,它们无不有一双血红的眸子,暴戾而又嗜血地发出森冷低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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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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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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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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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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