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烽火见李承乾踏浪而来,不禁感慨道:“平时与承乾教头对练时,他的攻击总是势大力沉,本以为他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子,没想到连这轻功竟也如此的好。”
易惜风自然清楚李教头的真正实力,简单来说,就是给人一种强大的感觉。
力量很强,速度很强,各个方面都很强,却又不像李承涛那样,在速度方面强到让人绝望。
李承乾的强大,在于他的每个方面都很优秀,给人留有“一丝希望”的错觉,可就是这么多个领域的“一丝希望”叠加在一起,让他的对手依旧毫无胜算。
如果李承涛是惊悚的一暼,那么李承乾将是难缠的噩梦。
……
在场七人见他已经落到岸上,便跟着靠拢过来。
李承乾见众人都到齐了,便朗声笑道:“哈哈,恭喜你们!作为近三年来最优秀的武艺少年,你们将有资格参加一个月后的演武大比。”琇書蛧
他的目光从这几张年轻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正色道:“那么现在就先告诉我,你们中有谁想放弃参加此次大比?”
奔涌的河水在春风河中流淌而过,这群少年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场中的中年教头,他们虽然年龄尚小,但眼中都透出一种强者的坚定与无畏。
“很好,就是这种眼神。你们要记住这种眼神,无论大比结果如何,都要记住这种眼神。因为这本身比结果更有意义!”李承乾意味深长地说道。
“接下来,你们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集训。当然我觉得更像是一场比试。你们会被分成四个组,集训将以组为单位进行。”
他习惯性地拿起酒葫芦灌了一口,接着说道:
“赵龙与林烽火为一组。王伯当与林雷为二组。易惜风与李新添为三组。齐骋骋你自己是第四组。”
齐骋骋的表情变得有些愕然,立即抗议道:“李大哥!不能这样啊!凭啥只有我一人一组?我要和易惜风一组!”
“齐家兄弟,不是作大哥的不带你玩儿,这次集训你的角色很重要!”
他先是冲齐骋骋眨了眨眼,然后正色道:“这场集训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抓住他!”说着,李承乾抬手就按在齐骋骋的肩膀之上。
齐骋骋觉得更加抓狂,而林烽火在一旁,没心没肺地打趣道:“哈哈,我说骋骋,你一会儿可得跑快点儿。”
天性活宝的逗比少年没好气地瞪了林烽火一眼,嘟囔道:“就你们这几个货,还想抓住小爷我?要是单打独斗,谁也别想!”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王伯当与赵龙,又心虚地哼了一声。
李承乾灌了一口酒,继续介绍道:“规则很简单,地点就在村子南面的枫叶林。你们两人一组,谁先抓住齐骋骋,便宣告此人获得集训胜利,可以得到奖励。而其余所有人都算作失败,要注意,这里说的所有人也包括队友。”
“既然都是队友了,为何其中一人抓住了目标,另一人也算失败呢?”林烽火疑惑不解地问道。。
“规则就是如此,我定的,我说了算!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这句话李承涛便不再理会林烽火了。
“如果多人协同一起抓住齐骋骋,我的意思是同时抓住他,这将如何判罚?”王伯当突然出声问道。
李承乾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个穿着一身兽皮的精壮少年,回答道:“若同一组成员协同抓住齐骋骋,且其他组都被淘汰的情况下,该组成员全部成功,否则算失败;如果协同抓住齐骋骋的人并非同一组的成员,则要求他们本身分组的队友都已被淘汰,也就是无队友的状态,他们才能算成功,否则依旧算失败;最后,队友之间是不允许相互攻击淘汰的。”
易惜风听到这里,已经大体有些明白了,立刻追问道:“那淘汰的标准是?”
李承乾回答道:“一、失去战斗能力或者失去意识。二、主动弃权。”
齐骋骋挠了挠头插言道:“那我要是被淘汰了会怎么样?”
“集训继续~”李承乾笑呵呵地回道。
“还有什么问题吗?”李承乾将酒葫芦挂回腰间。
“既然都没有疑问了,那么一个时辰后,一组、二组、三组从指定位置进入枫叶林。骋骋,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枫叶林深处。”说着还冲齐骋骋招了招手。
“小爷不用你带,我自己会走。”说罢他将已经晾干的外套穿上,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春风河畔。
易惜风与其余五人看着手中的纸片,厚实的草纸上的墨迹未干,大体可以看出他们三个组分别从不同方向进入落叶林。
他们六人自然是各怀心思,林烽火偷偷瞧了易惜风一眼,又冲赵龙那边努了努嘴,露出一脸哭笑不得。
易惜风自然明白自己这个死党为何会有如此表情,这次集训的奇葩规则,确实让人很是头疼。
首先,作为同组成员,无法相互攻击,注定在比试前期是合作关系。除非自身能力超强,能够独自面对其他组两人的夹击。相信在场的六人中,哪怕实力最强的赵龙也不敢说有这个把握。
但出于规则的约束,也无法完全相信队友,在抓住齐骋骋的过程中,队友很有可能会相互掣肘。
所以这场集训最好的进展方式,便是组与组的捉对厮杀,最终留存下来的那一组,共同抓住齐骋骋,以此获得集训的胜利。
但是易惜风也注意到规则中存在的变数。
很快,赵龙与林烽火也离开了春风河畔,他们并没有走相同的方向,而是各自回去做着准备。
王伯当与林雷在林烽火走后不久,也一起离开了。
林雷自认为与王伯当的实力相差无几,不过单论野外生存经验以及战斗天赋,肯定比不上猎户出身的王伯当,所以一向桀骜的林雷采取了“先合作再静观其变”的对策。
直到这时,春风河畔只剩下易惜风与李新添。
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易惜风挠了挠头,说道:“嗯,你好,我叫易惜风。”
李新添转头看向眼前的白净少年,她面具下明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易惜风略感诧异,问道:“你认识我吗?”
戴着面具李新添没有出声回答,依旧是轻轻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易惜风的心里顿时满是疑惑,这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从来到这里就一直不发一言,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少年暗自揣测,这姑娘不会是个哑巴吧?
于是他小心问道:“你是哑巴吗?”
“是。”少女轻声答道。
易惜风觉得自己平静了多年的心绪,瞬间变得躁动起来。
而李新添也看出他眼中的恼羞之意,顿时笑意更甚。
白净少年强忍着吐槽的冲动,问道:“咳咳,不好意思,那,那个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戴着面具的李新添依旧只是摇头。
易惜风这时有些恼火起来,很没好气地问道:“你在耍我是不是?”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少女笑着说道:“对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听见你刚才那么精彩的自我介绍,忍不住想逗你一下。别生气,我也自我介绍下!”
说到这儿,她模仿着易惜风之前说话的口气,说道:“嗯,你好,我叫李新添。”
看着少女模仿自己说话的样子,以及她那双灵动的明眸中,化不开的笑意。
易惜风心中不禁暗叹道:看来老子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够啊。
(已修订,可以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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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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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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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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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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