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战魂忽然仰天长啸,从他的身边出现了四只容貌完整的战魂,抓起了地上散落的四把剑,也随着将军战魂一起战斗。
“还能召小怪的么。”易惜风感觉自己在攻略游戏中能召唤小怪的大怪一样。
“我们来帮你。”钟灵溪和李新添来到易惜风的身边,看意思是要帮忙对付那四个战魂。
易惜风推测战魂的实力可能从身体的完整程度表现出来,所以从四个被召唤出来的战魂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极强的,起码比刚才遇到的所有战魂都要强。
“小心些。”易惜风交代一句,虽然这被召唤的战魂看起来实力不弱,但是以两女的实力来说应该是完全不怕的。
然后易惜风继续与将军战魂对战,李新添和钟灵溪则帮忙引开那四个被召唤出的战魂。
易惜风并不担忧打不过这個战魂,事实上,易惜风一直没有用出全力,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易惜风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打败战魂,而是从对战中学到什么,获得成长,乃至在战斗中获得启发,捅破大侠入室境的窗户纸。
他开始有意的学习将军战魂的战斗技巧和招式,大开大合,专为杀敌的招式。
这是一种在战场之上才能看到的的奇特招式,不求最繁琐,只求最简,最省力,最省内劲,最容易砍下敌方士卒的头颅。
易惜风与将军战魂的动作似乎有些同步,一招一式像是在模仿对方,却又有些不同,细长的夜剑寒星自然无法像巨剑一般斩出开天裂地的气势,但是却也仿佛是在战场之上,一剑斩掉敌方士卒的首级之后,又迅速斩向下一个一般,动作简单明了,没有丝毫花哨,却也十分实用。
这就是在战场之上才能见到的,主杀戮的剑术。
武者对敌,往往是单对单,或者几人混战,人数少,实力往往势均力敌或者有些差距。
但是在战场之上,武者对上普通士卒,就是一种屠杀的局面,所以所用的剑术招式自然完全不同。
此刻易惜风想要学习的就是战场之上所磨砺出来的剑术是怎样的,那种杀戮之气,又是如何让人胆寒地。
将军战魂魁梧的身体和易惜风活跃的身姿所使用的动作招式,逐渐类似。
宽大的巨剑和细长的夜剑寒星仿佛是师出同门的两把剑,在空中挥舞出相同的痕迹。
……
极东国,穆兰城。
穆兰城的城外,有着一个乡村,与穆兰城内繁华的景象不同,这里的房屋老旧而破败。
“爹,你回来了?”小女孩开心地道。
“好孩子。”中年的男人看到孩子之后也是开心起来,本来耷拉着的脸泛起微笑。
将一盒东西塞到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顿时开心起来,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五颜六色的零食。
房屋的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是男人的妻子。
“你又去参加红花会的聚会了么。”妻子问道。
“嗯。”男人严肃地点点头,“我准备做一件大事,在红花会的带领下。”
“嘘,这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是要杀头的啊。”妻子焦急地说道。
“他们还不知道,当官的高高在上了那么久,何曾管过我们的死活。他们只会想着怎么当更大的官,怎么挣更大的钱,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城内发生的事他们都不会管,更不用说城外我们这些小村子了。”男人激烈地说着,越说越感觉气氛,最后拳头捏的死死的,仿佛要捏碎什么。
女人听到这些话,低下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里的情况确实如此,城内和城外完全是两幅不一样的景象,城内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商人,游客,官员,每日都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而是想着如何升官,如何挣钱,如何从最底层的百姓手中夺走那数量不多的赖以生存的钱物。
本来村中的人还可以种地为生,没有天灾的情况下,种地获得的粮食怎么也会足够一家人吃了,甚至还有余粮。
但是百姓还需要交税,官员会从百姓手中用各种方法掠夺,强征豪夺,收取高额的粮食,只要是他们想就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
“大人,城外的每个村子如今都有我们红花会的人煽动气氛。城内的红花会也已经开始吸收成员进行传教,并且逐渐传输我们真正的教义。”穆兰城红花会的聚会主持人说着。
“很好,这样的话,在这穆兰城中,我们红花会都可以拥有数量众多的教徒,然后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城内制造混乱,让他们内忧外患。”
罩袍下,蓝色眼睛的男人嘴角勾起,明显是对这里的状况非常满意。
极东国西部的亚奇斯堡的附近,如今已经按照计划,潜伏好人手,只要时机成熟,极东国就会里忧外患,在这种突然发生的紧急情况下,极东国没有办法全部照顾的过来。
“其他地方的情况如何?”蓝色眼睛的男人问道。
“情况都比穆兰城要好,穆兰城作为极东国的国都,已经是我们发展成员最慢的一个城镇了,其他的地方比如龙香城,都吸收了大量的成员,哪怕是在城内,都吸收了不少的底层百姓,足够在极东国闹出一场盛大的戏了。”
“很好,到时候,只要极东国开始将目光放到他们国内的红花会,我们埋伏在亚奇斯堡附近的人手,就可以出手了。”蓝色眼睛的男人说道。
“听说亚奇斯堡的领主,是被称为永恒之盾的贺兰啊,他的实力很强,并且家族世代都是驻守亚奇斯堡的领主,到了他这一代更是忠心不二,在城内威望极高,据说是会誓死守护亚奇斯堡的男子啊。”
红花会的聚会主持人脸上似乎有些担忧,没想到蓝眼睛男人确是一笑。
“哼,贺兰确实有些难办,但是我们派出去的可是那个男人啊。所以,贺兰不足为惧,放心吧,在神的带领下,这次我们定会将七国对我们的那无尽荒蛮的称呼给改一改了。”
亚奇斯堡的城头之上,贺兰还在注视着远古战场的方向。
已经有不少的甲士在陆陆续续地回城。
不少人身上是挂着彩回来的,但是情绪还是稳定,因为知道这就是提升经验所必须的,与普通的修士不同,他们是甲士,是战士,是需要上战场的武者,他们所做的这些磨炼也是为了能在战场上获得胜利。
有的人也获得了不小的收获,或者是战斗技巧得到了提升,或者是在战斗中有了新的领悟。
但最重要的,也是最普遍的,每个人对战场之上所要遇到的战斗都有了一定的预料,也对战场上的战士如何战斗有了一些经验。
这就是远古战场的作用,战魂所拥有的是最纯粹的战斗意识和战斗技巧,这些都是从战场日积月累所获得的,甚至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而这些经验确是亚奇斯堡的甲士们不需要有太大的危险就可以获得的。
单单是这一点就很弥足珍贵了。
贺兰在城头看着一个个回来的甲士,甲士们也都纷纷地向他点头,有的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朝着领主大人,似乎是在告诉他自身有很大的收获。
贺兰欣慰地点点头,目光中有着期待,他一生所为不过是极东国西部边防要塞,亚奇斯堡的安定,甚至愿意为了亚奇斯堡而付出生命。xǐυmь.℃òm
在他所在的亚奇斯堡最高的城堡中,他的房间内,有着一副祖训的字,贺家一生守护亚奇斯堡。
这幅字不仅是挂在他的房间中,也时刻记在他的心中。
他爱这里的人民,也爱这里土地,就像是城民们对他的爱和拥戴一样。
亚奇斯堡的每个居民,每个甲士,每个修士,都爱戴他们的领主贺兰,而这份爱和拥戴也是发自内心的,是从亚奇斯堡的历任贺家领主处传承下来的。
一个黄发的甲士,兴奋地来到城头,与领主贺兰打招呼。
“多亏了那个人的药草,这次远古战场归来的人都有了足够的疗伤药材了。”
“嗯,很好,甲士们能少受些苦头了。”贺兰笑着点头。
忽然他像是感受了什么,抬头望向远古战场的深处,那里有着蓬勃的气机在爆发,对抗着。
“领主,发生什么了?”黄发甲士看到崇敬的贺兰领主竟然望着远古战场中的某处,有些失神,不由得问道。
贺兰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摆手示意黄发甲士退下吧。
他感觉到远古战场深处有着两股强大的气机波动,一股十分陌生,而另外一股有些熟悉,与远古战场的气息十分相似。
他不禁想到,“难道是那传说中的将军战魂被惊醒了与人打起来了?不可能啊,从来没有人能深入到那里,而且也不足以惊扰到将军战魂。会是谁呢?”
他有些紧张起来,将军战魂的实力必然极强,而能与之对抗的在亚奇斯堡除了自己没有别人。难道是?他疑惑地想,忽然想到那个来到堡内,问他关于远古战场信息的青年,也就是为城中贡献了不少药材的青年。
“会是他么?”贺兰喃喃道,“难道他的实力如此之强?不可能的啊,他还只是个青年啊。”
虽然那个青年在自己面前拿出了七国联发的城通令,足以证明,他是某个超级宗门的练武奇才,但是这依然不足以证明他能有对抗一位远古将军战魂的实力。
虽然将军战魂失去理智,只留有最原始的战斗欲望,和无数次在战场上厮杀所获得的战斗技巧,但是他的实力也足以让任何侠者大成境的高手不敢轻举妄动。
总不会是这样的情况,那位青年如此年纪就能晋升到大侠境界,是一位大侠境的绝世强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通了,但是这可能么,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贺兰决定,前往远古战场深处去一探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远古战场深处,易惜风在不断地与将军战魂对抗。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挥剑格挡,一次又一次感受那凛然的杀意,易惜风觉得自己仿佛从战场上经历过了战争,仿佛是一个战士与敌军的将领厮杀过。
巨剑带着凛然的杀意,仿佛要将易惜风拦腰斩断,易惜风这次没有闪躲,而是同样的姿势,挥舞着夜剑寒星,朝着将军战魂的脖子,仿佛要将战魂的脖子砍断一样。
一人一战魂,都没有避让,巨剑砍向易惜风的腰,黑色长剑砍向战魂的脖子。
像是战场上奋勇对抗的双方战士,在充满着尸体血肉的战场上,杀红了眼睛,想要不顾自身性命的砍下对方的脖子,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有时候,在战场上这样的对拼,会取得奇效,因为只有这样狠厉和霸道,才会在凶险的战场上活下来,才会在无数敌人都想取你性命的时候,反而被你杀出一条血路,虽然这样的打法也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将自己的性命置于了赌桌,让自身的性命变得很危险。
长剑和巨剑忽然都停了下来,在往前一步,就会触碰到对方。
下一刻就会爆发出惨烈的景象的一刻,长剑和巨剑却都停了下来。
“我……认输。”一句话,断断续续,十分顿卡地从将军战魂的嘴中说了出来。
李新添和钟灵溪处理好了四个被召唤出的战魂,忽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从战魂的嘴中冒了出来,十分的惊讶。
“他,他能说话!?”李新添捂着嘴巴惊讶道。
钟灵溪瞪大了眼睛,十分奇怪道,“这不可能的啊,多少年的岁月了,能存在残魂依然是奇迹,他竟然还能说话。”
易惜风却好像早有预料,默然无语,看着将军战魂的眼睛,也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眼中的杀戮意味逐渐散去。
“你果然还保留有一丝理智。”易惜风如此说道。
一旁的李新添和钟灵溪惊讶地问道,“伱早就知道了!?”
“只是稍微有所察觉而已,我也没想到他还能说话。”易惜风长剑归鞘,摊开双手,一副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们的表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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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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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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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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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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