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氏在池塘边洗衣服,听到边上的妇人们议论这些,孙氏不搭腔。
一个人闷着头洗。
过了一阵子,一个人来到了孙氏身后。
那夜那种被跟踪的感觉,突然就冒了上来,孙氏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扭头。
只见钱氏不知何时来到了孙氏身后,正笑吟吟看着她。
“晴儿娘,我吓到你了?”钱氏问。
孙氏心跳还是很快,摇了摇头,佯装镇定的道:“没事。”
心里却有些狐疑,难道是感觉错了?
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
钱氏的声音,将孙氏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刚喊了你两声,你怕是在想啥事儿入了神,所以没留意我过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吓到你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钱氏接着道,阳光下,露出的笑容,一脸的憨厚,真诚。
边上又都是其他浆洗的妇人,孙氏心慌的感觉压了些下去。
她挤出一个笑来,“不碍事。”
“你过来有啥事不?”孙氏又问。
钱氏便指着孙氏手边的那只棒槌:“我忘记带棒槌了,你那棒槌能借我使下不?就兰丫头的两条洗澡的帕子,捶几下就还你。”
妇人们凑在一块儿浆洗,棒槌刷子啥的,有时候都是借来借去,很随意的。
有时候,还会有人过来孙氏这抠点皂角粉过去。
对此,孙氏都习以为常了,反正都是小事儿,不需要计较。
“成,你先拿出使吧!”
孙氏于是将棒槌递给了钱氏。
“多谢了啊,一会儿就还你。”钱氏感激一笑,接过棒槌,赶紧回了自己的位置,蹲下来埋头洗了起来。
孙氏观察着钱氏搓洗衣物,发现钱氏是一个很仔细的人。
洗得很干净,边边角角,又搓又捶。
还要往水里清好几次,并没有因为是继女的衣物,而有半点敷衍了事。
孙氏就这样暗暗留意着钱氏,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过了一会儿,钱氏用完了棒槌,过来给孙氏送棒槌。
“晴儿娘,多谢你啊。”钱氏道。
孙氏摇头:“没事。”
钱氏看了眼孙氏身边盆里面浸泡的脏衣服,“我来帮你一块儿洗吧。”wWW.ΧìǔΜЬ.CǒΜ
说完,她撸起袖子,蹲下身来,就要帮孙氏洗。
孙氏赶紧拦住她,“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要洗完了。”
“哎呀,没事的,反正我这会子也洗完了,帮你搓两件呗,又不累。”
钱氏不由分说,蹲了下来,捡起其中一件小安的衣服搓洗了起来。
孙氏拦都拦不住,只得由着她了。
出乎孙氏的预料,钱氏跟她蹲一块洗衣服,也没有刻意跟她这捞话题。
两个人沉默的洗着,洗着,很快就洗完了。
“让你受累了,多谢了啊!”孙氏跟钱氏这道了声谢,端起地上的木盆起身就走。
钱氏望着孙氏离开的背影,唇角勾了起来。
你是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的!
……
傍晚的时候,杨若兰回来了。
当她推开屋门,看到自己屋里这桌上整齐的摆设,以及床上折叠工整的被子。
杨若兰怔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她从前都没嗅过,清清淡淡的,很好闻。
这环境,她喜欢,感觉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
可是,闭着眼睛都能想出是谁弄的,想到这,杨若兰又有些恼怒。
“哼,别以为过来帮我拾掇屋子,我就会原谅你,蠢妇!”
杨若兰低咒了几句,去洗了澡,躺到了床上睡觉了。
睡到半夜,杨若兰突然醒了。
又热又渴,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燥热,迷迷糊糊间,她把身上的睡衣扯了个七零八落。
翻来覆去,双腿夹着被子,睡梦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杨若兰做了个梦。
梦里面,那日松回来了。
给她带回了一大堆的礼物,还许诺回了大辽,就跟萧雅雪和离,然后扶正自己。
杨若兰太高兴了,忍不住贴进了那日松的怀里,求、欢。
那日松的手,在她身上来回的抚摸着。
“热,好热啊……”
杨若兰发出几声梦呓,扭动起身体。
然后,她感觉那日松的亲吻和拥抱,异样的真实。
燥热的身体,让杨若兰难受死了,就像被架在火上烘烤。
可是那日松的抚摸和亲吻,却如甘露,滋润着她。
越滋润,越想要得更多。
到最后,胸口的柔软处突然传来一股疼痛。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张异样丑陋的老男人的脸,正趴在她的胸口。
“旺福?”
杨若兰又惊又怒,差点晕死过去。
她伸开手,想要去推开旺福,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绵软得如同两根面条。腿上,更是一丝气力都没有。
“滚!滚!”
杨若兰愤怒的呵斥着,可是,这声音出口,却是又软又魅。
一点怒意和威力都没有,更有半点震慑作用。
旺福一惊,顿在那里不知该进还是退。
这当口,钱氏进来了。
“哟呵,姑娘醒啦?”
钱氏笑吟吟问,目光在杨若兰一丝不挂的身上打量着,鄙夷的枸杞了嘴角。
“滚,你们都给我滚!”
杨若晴赤红着一双眼瞪着钱氏,羞愤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可是,来自身体深处的那份渴望,却让她夹紧了双腿,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接下来咋整啊?她让我下来呢!”
旺福求助的目光投向钱氏。
钱氏笑着道:“那你就下来呗,等会她不求,你死都甭上!”
“嘿嘿,好嘞!”旺福果真下了床。
身上也是一丝不挂。
身前那一根丑陋的东西甩来甩去,落在杨若兰眼底,让她差点作呕。
可是,身体深处的渴望,却也更猛烈了。
杨若兰在床上痛苦的翻滚着,撕扯着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两块遮羞的布条。
“小浪、蹄子,本身就不是啥好鸟,有了这药力,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钱氏双臂抱胸,站在床前笑眯眯的看着。
旺福更是磨拳擦掌,一副随时等待召唤的样子。
杨若兰好几次挣扎着想要起身,都被旺福给推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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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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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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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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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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