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仇天霖还没进来,迟尧淡淡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薄靳:“什么?”
迟尧偏头看他,嗤笑:“我和你现在都是黑户,你让晞晞进谁家门?”
还老薄家。
老薄家早八百年前就不存在了。
薄靳表情一僵:“……”
他挣扎地补充了一句:“等事情结束——”
迟尧打断他:“等事情结束,你还不知道要坐几年牢,我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来得靠谱点,呵。”
薄靳:“…………”
正说着,仇天霖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看向薄靳。
“你能露面了?”
薄靳颔首:“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听说你们也找到了对付怪物的办法。”
迟尧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走了个来回,最后看向仇天霖:“你早就知道他没死?”
他本以为仇天霖会跟这个组织搭上关系,是被组织里的人邀请进去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仇天霖摇头:“只是猜测。”
余光见迟尧沉着脸,薄靳忙不迭解释:“我给过他几次暗示,不过他不知道是我。”
迟尧:“你安排他进去的?”
薄靳没有否认:“如果对他们研究的东西没有一定的了解,我们很难找到解决的办法,改造人和改造野兽都是。”
迟尧看着仇天霖:“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就去,你就不怕被坑?”
“为什么要怕?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仇天霖托了托眼镜框,表情认真,“再说这方面的研究我确实很感兴趣,能白嫖为什么不嫖?”
迟尧:“……”
你他妈也是个神人。
仔细想想,可能就因为仇天霖是这种性格,黑白两道才都没把他当成敌人看待。
在自己的研究领域里爬到金字塔顶尖,强到无人可以取代,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薄靳将话题拉回来:“你用来对付怪物的药剂研究成熟了吗?这关系到我后面的计划。”
仇天霖看向迟尧:“你没跟他说?”
薄靳:“他应该要跟我说什么?”
见迟尧闭口不谈,仇天霖淡淡道:“抑制怪物细胞活性的不是我研究出来的药剂,是他的血。”
薄靳偏头看着坐在旁边单人沙发里的迟尧,掩不住诧异:“他说的是真的?”
仇天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组织确实成功研究出了对付怪物的方法,但他们自己似乎还不知道。”
如果是血在起效,那就不存在什么变数。
可对这个结果,薄靳并不觉得高兴。
他沉默了片刻:“你试试我的血,看有没有同样的效果。”
迟尧给气笑了。
“用你的血和用我的血有什么区别?你的血更香?”
薄靳:“我不是这个意思。”
迟尧懒得搭理他,看着仇天霖问:“有没有可能做出替代药剂,如果不能你早点说,我可不想被抽干。”
被质疑专业能力,仇天霖冷着脸:“这种怪物难以对付,本质不在于研究不出抑制的药物,而是找不到方向,既然现在已经锁定了方向,对我来说不是多困难的事,三天就够了。”
想到那些被注射了他的血,直接失去行动能力的怪物,迟尧忍不住问:“我的血,对一般人有没有影响?”
尤其是景晞,长期一起生活,难免会接触到。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做过测试,不会影响。”
仇天霖从容道,“普通人体内的并没有这种再生酶,就算不小心沾到你的血,少量再生酶会被人体免疫细胞杀死,不会产生强烈排异反应,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迟尧:“也就是说我的血毒只对那些怪物起效?”
“可以这么说。”
仇天霖淡淡道,“但这只是你的情况,并不代表所有改造体的血都对普通人没有伤害。”
“好。”
问完想问的,迟尧起身往外走,“你们要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他出去,薄靳收回视线,轻叹:“又惹他生气了。”
仇天霖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从没这么怕过谁,就算他是极影团长,真打起来,你也不一定会输。”
薄靳抬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觉得他和我长得很像?”
仇天霖认真打量了一眼,摇头:“并没有。”
薄靳:“……”
正事已经说完,他也不想留在这里打扰这个研究狂工作。
一起走到门口时,仇天霖还在思考刚才的问题。
“你自认为迟尧长得跟你很像,于是把他当成了你自己的缩影,对他格外迁就?”
见他一副琢磨课题的表情,薄靳拍拍他的肩膀,怜悯道:“你研究了那么久,没发现他的dna和我的有一点点相似?”
仇天霖:“人类的dna都很相似。”
薄靳:“……”
算了。
他转身就走,却被仇天霖拉住。
“你不说清楚,我很难专心做研究。”
薄靳偏头,微笑道:“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是我儿子?”
仇天霖表情空白,顿了好几秒钟,才呐呐道:“……儿子,谁的?”
实验室外间有好几个飞龙军医在忙碌,两人又没有刻意避开其他人,这些对话直接就钻进了那些人的耳朵里。
他们几乎同时抬头,齐刷刷地看过去。
好家伙!这人说迟尧是他儿子?!
不是一直传闻迟尧是孤儿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个爹,还帅得不行。
这个人怎么看也就三十出头啊!
这信息让听到的人都没办法专心工作了。
有人趁着休息时间偷偷在医疗小群里讨论。
“你们看到刚来的那个alpha了吗?听说他是迟尧父亲。”
“卧槽!就是看起来就很厉害的那个?我的乖乖,怪不得迟尧这么凶残,原来是遗传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昨天还听说他是薄靳薄少将,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迟尧父亲了?这谣言太离谱了吧?”
“我也听说是薄少将,大群里不让讨论了,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些年是不是秘密干什么大事去了,抓心挠肺啊!”
实验室的几个壮丁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壮丁一:“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
壮丁二:“被你这么一问,我突然不太确定了。”
壮丁三:“如果他是薄少将,那确实不可能是迟尧父亲。”
壮丁四:“但薄少将少说也奔五了吧,怎么那么年轻?”
一个曾是战功赫赫的少将,一个曾是臭名远扬的星盗,怎么可能是一家的?而且也没听说薄少将有儿子啊。
-
帝都星。
副官赶到白家时,却被告知白逸外出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副官问。
管家笑笑,恭敬道:“老爷没有交代回来的时间,如果他回来,我会第一时间向他转达。”
副官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豪宅的窗户。
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单面透光玻璃,连一般检测仪器都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好,就说统帅有急事找他,麻烦您了。”
目送副官离开,管家不紧不慢地关上门,嘴角瞬间垮下来。
三楼落地窗前,白逸看着管家匆匆走进大门,片刻后敲门声响起。
“老爷,情况不太对。”
管家难掩慌张,“统帅从没让副官过来传过话,难道——”
白逸眯着眼,神色莫测。
“不可能,就算摊子被端了,他们也查不到我。”
管家:“可——”
“也许只是撒网试探,慌什么。”
白逸转身坐到茶桌前,烧水煮茶,“c8586什么情况了?”
管家:“还是进不去,但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想来他们也对付不了。”
白逸摆弄着茶盏:“裴振岳已经在全面排查了?就不知道他们这排查的方法有没有用了。”
“我们研究了那么多年也没研究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有办法?”
说到这里,管家不由得担心,“万一他们猜到您头上怎么办?要不咱先出去避避吧?帝都星一旦管控,很难出去。”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查到我又能怎么样?一来没证据,二来要解决那些东西,他们还是要用到我们的研究数据,敢动我——”
白逸手里的茶盏砸在地上,眼神发狠,“那就鱼死网破!”
-
战舰上,从医疗区出来,迟尧直接拐去餐厅要了一些饭菜。
打饭的兵哥一看是他,又多给了一勺牛肉,笑道:“迟先生,我们老大还没吃饭呢,麻烦您给他带了。”
迟尧接过来:“就知道他没吃。”
往外走时,打饭的兵哥们齐声大喊:“欢迎您下次光临!”
迟尧:“……”
这热情是多余的。
回到休息舱,意料之中没有人,他又拐去指挥舱。
景晞正坐在指挥席上,正看着屏幕出神。
“再忙也要吃饭。”
迟尧过去,拉起他的手就走。
景晞收拢手心,和他一起走下台阶。
“仇医生怎么说?”
迟尧:“三天,吃了饭找老爷子商量一下作战方案。”
景晞点头:“突然这么多地方爆发兽潮,网上舆论渐渐浮躁,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
以往时长有反|动组织借由战争来骗钱,鼓吹民众发动暴|乱,虽每次军部都能成功镇压,但轻则家庭破产决裂,重则伤亡流血,后果都得这些民众自己来承受。
两人坐下来吃饭,迟尧就着他的屏幕翻看,确实出现不少极端言论。
“军方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已经被困三天了!只有水喝,天天听着外面的野兽狂叫心惊胆战!你们是不是放弃我们了?!”
“这么多星球爆发兽潮,世界末日要来了!”
“保护的都是权贵,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活该等死呗。”
“兽潮已经快影响到我们这个区域了,眼巴巴地等着军队,连个鬼影都没有!”
迟尧往下拉了很久,才看到稍微理智一些的言论,但这些言论下都被打上了“政府走狗”的标签,被喷得狗血淋头。
“论嘴皮子,没人比他们强。”
迟尧笑笑,关掉窗口。
景晞面色沉重。
“我旁听了各个军团的汇报,都说这次兽潮特别凶猛,进攻几乎没有间隔时间,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清剿难度很大。”
变异野兽的进攻频率直接影响到军团的救援速度,防守和清剿的难度以几何倍数递增。
迟尧夹了一块牛肉喂到他嘴里。
“和它的分裂体有关,那东西散发出来的气味会让野兽躁动。”
景晞想说的话被迫咽回去,鼓着腮帮子嚼。
迟尧摸摸他的头,随口说:“有我在怕什么,血多得是,实在不行,你不是会炖鸡汤给我喝?”
景晞被逗笑,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不少。
“你敢喝?”
迟尧:“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到时候一起喝,好兄弟有难同当。”
景晞:“……”
仇天霖给了明确时间后,所有人坐下来讨论了两个小时,确定了最终方案。
裴振岳的全息影像投在圆桌中间,他看向众人,严肃道:“由飞龙和极影组成小队护送药剂到各个战场,以网格划区,分区清剿。”
林呈德苦笑。
“最后能信任的竟然是星盗团。”
迟尧眼神看过去:“看不起星盗团?”
林呈德:“我没说,别给我扣帽子。”
“星盗本就是一群很单纯的坏家伙,只要好处给够,让他们往东就不会往西。”
迟尧笑笑,“倒是一些人模人样的鬼东西,一天天的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深夜,景晞在细化作战方案,迟尧没打扰他,一个人到停靠的战舰顶部坐下来吹风。
不远处的焦土上还是有很多人在走动,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地毯式检测了,焦土旁的临时营地里时不时传来吆喝声,听起来团里的小弟又在霍霍飞龙的兵哥。
还有两天。
耳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迟尧往后一靠,正好靠到隐卫身上。
有这个大家伙在,挡了不少风,一下子就暖和了。
“嗷呜?”
迟尧靠着他,闭上双眼。
“还是你好,有人喂饭,有人梳毛,还有人帮你找媳妇。”
自从333号战争结束,狗子在飞龙里的地位比他还高,到哪都是众星拱月的,兵哥们天天排着队给喂饭梳毛。
隐卫的尾巴圈过来盖在他身上,模仿小奶狼叫了几声。
迟尧:“……知道,别催。”
在他快要睡着时,耳边再次传来脚步声。
“在这里睡会着凉。”薄靳低声说。
听到他的声音,迟尧睡意全无。
他睁开眼,正好看到薄靳坐下来。
“你坐远点。”
薄靳躺在他边上,自觉拉过狗尾巴盖住:“我冷。”
迟尧:“……”
要点脸行么。
肚子上突然多躺了一个人,隐卫巴巴地盯着他,前爪爪钩探出来,随时准备把这个不要脸的拍出去。
薄靳抬头就对上了它凶恶的眼神。
“让我躺一下。”
隐卫要伸出去的前腿抽搐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嗅嗅,转头当做没看见。
搞不过,算了。
迟尧:“……”
我的狗不能这么怂。
薄靳看着满天星光许久。
“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你受了很多苦。”
迟尧眉心一跳:“我天生就得比别人苦,不是你说的?”
“如果可以选择,我当然不希望你走上我的老路。”
薄靳声音很低,“从我有意识起就是个改造人,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成年进入军部,我才发现我的存在是个错误,你知道彻底自我否定是种什么感觉?”
迟尧枕着手臂,声音散漫:“我当然知道。”
就像整个人被撕裂,碎成一块块破布,找不到自己。
薄靳低笑:“也对,你比我更早体会到。”
迟尧:“你为什么进军部?”
薄靳:“组织上头下的命令,跟着白逸也是。”
迟尧:“什么时候叛变的?”
薄靳:“遇到你爸和阿堔后。”
说到这里,迟尧眼神一闪,声音冷下来:“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还祸害我爸?”
薄靳偏头看了他一眼。
“你明知道自己不正常,为什么要祸害景晞?”
迟尧:“……”
迟尧微微转身,背对着他,哼哼道:“晞晞攻势太凶猛,神仙都挡不住。”
薄靳:“谁不是呢?”
迟尧:“…………”
炫耀什么?
薄靳枕着头看天:“不过那时候没想过我能有孩子,孩子遗传了改造过的基因,天生就不正常。”
迟尧表情一僵。
“幸好你爸从怀孕到生产一直都在白熊座,我们商量后决定隐瞒你的存在,就怕组织把你抢走。”
回想以前的事,薄靳神色才有了些波澜,“可结果你还是被带走了。”
听到这里,迟尧转过身:“那次风暴,你是故意躲起来的?”
薄靳摇头:“我们确实遭到宇宙风暴,我们被卷到很远的星球被迫降落,那里的辐射很强,我们的装备又受损了,你爸他们因此落了病,到现在都得定时躺治疗仓治疗。”
迟尧眼前闪过景堔略显苍白的脸和他止不住的咳嗽。
“所以你和白逸决裂,反过来对付他?”
薄靳摇头:“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组织内的人,有一些跟我有着同样目标的改造人进了军部,被要求跟着其它将军,我以为我只是刚好需要跟着白逸而已。”
迟尧眼神一闪,想到了陈冰峰。
那个人表面跟着赵宏义,其实只把对方当枪使。
薄靳:“那次风暴后,我一度以为白逸猜到了我的身份才对我下手,但仔细想想又不太对。”
迟尧嗤笑:“如果他发现你的身份,也只会对你一个人下手,怎么可能拉整个玄武军团下水?”
薄靳点头:“没错,现在想来,他可能觉得我老是阳奉阴违,违抗组织命令,索性把我解决了重新提一个人上来。”
把不听话的棋子摆在了最好的位置,白逸已经下不了台,除非除掉薄靳,不然事态随时可能会失去他的掌控。
从相见到现在,父子俩第一次能好好聊天。
趁着儿子不发火,薄靳搜刮肠子把能解释的都解释了。
迟尧:“景堔说仇天霖照顾晞晞是怎么回事?”
说完后他突然想到什么,“晞晞的病?”
薄靳点头:“景家作为大贵族,阿堔又年少有为,暗地里想整他的人也很多,我们当时不知道白逸是冲着谁来的,甚至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敌人,就拜托了仇天霖。”
在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中,患个不大不小的病就能躲过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哪怕这个人取得多大的成就,在其他人眼里也是有瑕疵的。
想到这里,迟尧起身。
薄靳:“这就走了?”
“媳妇在等我。”
走到天窗口,他偏头笑笑,“这里留着给你躺,反正你也是一个人。”
薄靳:“……”
主人走了,隐卫看看肚子上的人,偷偷摸摸往外爬。
“儿子跑了,连被子也要跑?”
隐卫一僵,委屈地趴下来,前腿盖住脸自闭了。
回到休息舱,景晞还在办公桌前忙碌。
迟尧走过去,从身后揽住他。琇書網
“还不睡?”
“不准备充分些,我不放心。”
景晞放松地往后靠,“刚才跟兮兮一起?”
迟尧:“你怎么知道的?”
景晞:“你身上有护毛剂的味道。”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比我们用的洗发水贵多了。”
迟尧:“……”
刚才还不觉得,可迟尧一来,景晞的睡意就涌上来了。
他起身牵着迟尧回卧室:“明天我们把护送队伍定下来。”
景晞单手解开武装带,突然被从后面抱住。
迟尧抵在他肩头:“晞晞。”
景晞轻笑:“嗯?”
迟尧:“你双亲没死,他们还活着。”
砰。
景晞手里的武装带突然滑到地上,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
听到短促的喘气声,迟尧心疼了,将人转过来抱紧。
“等战争结束,我和你一起去接他们。”
景晞抬手回抱,眼眶泛红。
“嗯。”
两天后,仇天霖顶着一头乱发和军医们把打包好的药剂齐齐整整地码放到台面上。
仇天霖:“来不及做过活体实验,但我保证有效果。”
迟尧抽出一支随意地翻看。
“你做事我放心。”
他看向身后的林呈德和全息投影的裴振岳:“怎么样,你们两位决定。”
裴振岳和林呈德对视了一眼,点头:“行动——”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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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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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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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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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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