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夜壶佬也是黑莲教的?所以他知道这条通道?”
“姐,要不我去把夜壶佬抓过来你当面审问?”刘雪云问。
刚问完,刘雪云又立马改口了,“不行,我必须留下保护你安全,还是等上去了再问吧。”
杨若晴笑了,“这里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啥危险的东西,可奇怪的是,为啥我三哥会有那种被召唤的感觉呢?”
刘雪云也不解,因为目光所及之处,真的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晴儿,你们还好不?我们也进来啦!”
门外那个方向突然传来杨华忠的声音。
这回,杨若晴没有阻拦。
听脚步声,进来的不止杨华忠和杨永智,估摸着是李甲带着‘大部队’进来了。
果真,很快火把的光亮靠近,脚步声也到了近前,杨华忠为首,身后跟着杨永智,李甲,几位村老,还有一帮年轻力壮的村民。
他们扛着锄头,握着铁锹,拿着扁担,有的甚至还把家里的柴刀给带来了。
看着这一个个剑拔弩张,却又按耐不住紧张和新奇的面孔,杨若晴只能默默感叹一声:然并卵。
真遇到大boss,这些锄头镰刀屁用都没有。
不过,乡亲们能下来助阵,这份勇气值得夸赞。
“晴儿,你们这边咋样了?有啥发现不?”
不同于其他人进来后注意力就被石室吸引,杨华忠没顾得上去打量这置身的地方,而是径直来到杨若晴跟前,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她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爹,我没事儿。”
杨若晴应了声,目光转投到李甲身上,发现李甲和几个村老的脸色都变了,想必是认出了这是哪里。
“李里正,几位村老,这地儿你们应该认得吧?”杨若晴走了过来,问。
李甲点头,“实不相瞒,这是当年李大善人家的密室啊!”
身后那个嘴上长了黑瘤的村老也抢着一脸惊恐的道:“奇了怪了,当年李大善人坏事败露被抄了家,他家的院子被查封,朝廷一直想拍卖可没人买得起,就算买得起也不敢住。”
“为啥不敢住?”杨若晴问。
当年把李大善人这颗隐藏在人名群众中的蛀虫揪出来后,她和骆风棠就忙着做别的事情去了,根本就没有关注这件事的后续。
“李大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手里头不晓得染了多少无辜孩子的血,李家院子大晚上的时常听到小孩子哭呢,就算是流浪汉都不敢在这里过夜!”
“那后来咋样了?”
“后来?后来这些屋子年久失修坍塌了一大片,咱村前任里正就跑了趟镇上保长家,回来后召集大家伙儿把李家院子给拆了,这块地基也没人敢盖屋子,有人提议在这里盖晾谷场,这不,咱头顶上就是晾谷场啊!”
“那你们当初盖晾晒场的时候,这密室是咋处理的?”杨若晴又问。
李甲摇头,“那会子我还不是里正,我不清楚,但当时发现这密室的时候我也跟着大家伙儿一块儿下来看过,这得问几位村老,他们当时参与了,他们知情。”
长着黑瘤的村老又站了出来,还顺势把李甲往后拨拉了下,让李甲从站姿上变成了跟班小弟似的。
“当年盖晾谷场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说这密室邪乎,怨气太重,最好是封起来。”
“于是我们就把那边的出口用大石头堵得死死的,在上面盖晾谷场的时候还特意从后山上拉了几十车的石头碎土过来压在上面,垒严实了,别说是人了,就连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可,可没想到夜壶佬家的茅坑这儿竟然还留了一条通道,真是想不到啊……”
“看来,得把夜壶佬抓过来审问下了。”杨若晴扭头看了眼刘雪云,刘雪云会意,掉头往出口那边去了。
这边,杨若晴突然环顾四下,目光变了变:“爹,我三哥呢?”
杨华忠愣了下,口中说着:“方才他跟我一块儿进来的……”
目光从村民堆中一个个扫过,却找不见杨永智。
“在那,永智兄弟在那里!”
李甲眼尖,突然指着墙角一处大声喊。
原来,那里是先前被刘雪云踹翻的石凳子,杨永智蹲在石凳子后面,正用双手扒拉地面。
因为石凳子比较高大的缘故,而杨永智又是蹲着,所以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看到。
“永智,你蹲在那里做啥?快过来!”
杨永智不为所动。
杨华忠更急了,这小子今个夜里是咋啦?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魔怔,早晓得这样就不该带他过来。
杨华忠还要再喊,杨若晴已经抬步去了杨永智身边。
“三哥,你在找啥?”
她站在他身后,发现他正用手指摸索着脚下蹲着的那块地砖,不时敲敲打打,又俯下身去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
以至于杨若晴连续问了两遍,他才抬起头来。
“晴儿,这地板底下有东西。”
杨若晴挑眉,“三哥你确定?”
杨永智用力点头,“那种感觉到了这里就没了,真的,晴儿你信我,这底下肯定有东西。”
杨若晴把他拉到一边,又对其他围拢上来的人道:“大家伙儿散开点,当心碎石头砸了眼睛。”
人群中有汉子问:“骆夫人这是要撬开这石板吗?让咱来吧,咱带了铁锹和锄头。”
杨若晴摆摆手:“铁锹和锄头怕是搞不定……”
那汉子不服气,笑了声,“咋可能?看好咯!”
他招了几个汉子一起,大家伙儿卷起袖子,往手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然后抡起锄头,扛起铁锹,举起铁锤,几乎是同时砸下去。
“轰!”
“哐!”
“咚!”
地面都在颤抖,点在壁座上的烛火都随之摇晃了几下,灰尘散去,地面依旧完好无损,连条裂缝都没有。
“这不能啊!”m.xiumb.com
为首的那个汉子挠了挠脑袋,瞪大了眼,一脸莫名。
李甲走过来蹲下身摸着地面,“这可不是普通的石板啊,怕是又有机关……”
“不找了,大家伙儿让让。”
杨若晴再次挥手把人往边上赶,有了刚才的教训,先前那个汉子也不好意思再阻拦,赶紧扛起铁锹退到一旁。
大家伙儿都很好奇,这细胳膊细腿,腰肢更是纤细得让人想入非非的骆夫人,到底能用什么法子把这石板撬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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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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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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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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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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