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棠老弟光明坦荡的对晴儿好,更是让他羡慕,嫉妒。
……
“表哥!”
斜侧里,一个声音传来。
左君墨回过神来,再度恢复了一贯的平和淡然。
“春儿?”
他朝左迎春那边望去。
左迎春应该是洗了脸,卸了妆出来的。
素面朝天,眼睛红肿如桃,显然是哭了好久好久。
左君墨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声音柔和了几分:“春儿你找我有事?”
左迎春站到左君墨跟前,仰起头看他。
“表哥,你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她道。
左君墨讶了下,看向左迎春。
左迎春扯了扯嘴角:“人家杨若晴忙着跟那个骆风棠秀恩爱,才不会理会你的这番情谊呢!”
左君墨的眼底腾起一丝怒火。
“别胡说,回屋歇着去吧!”
他错身要走,被左迎春拦住。
“表哥,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在这事上却这么糊涂?”
“那个杨若晴,她到底有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
“闭嘴!”
左君墨不耐烦的打断了左迎春的话。
“晴儿的好,说了你也不懂!”
“你若是识趣,这事点到为止。若是不识趣,还要对晴儿言语攻击,休怪我这个表哥翻脸无情!”
撂下这话,左君墨拂袖而去。
“表哥!表哥,你站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左迎春在后面跺着脚喊。
左君墨果真站住。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还有,我也要提醒你,莫要再自作聪明去做那种挑拨别人关系的事了。”
“风棠老弟和晴儿的感情,远不止你看到的这般,你只会自取其辱!”
说完这些,左君墨不再理会身后脸色惨白的左迎春,转身离去。
左迎春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手指狠狠抠着边上的木柱,嘎吱嘎吱响。
与此同时。
前院的某间厢房内。
吃饱喝足的杨若晴正和衣懒洋洋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块饭后小点心在吃。xǐυmь.℃òm
骆风棠在墙角那边的洗脸架子前,俯身洗脸。
晌午的微风从雕花的木窗里吹进来,屋前屋后,绿荫缠绕。
杨若晴一边品尝着手里的点心,欣赏着那边骆风棠帅气的背影,笑了。
“棠伢子,我想回去了,回长坪村去。”
她侧过身,对着他的背影道。
骆风棠转过身来,对她笑了下,“不是说这趟来左家庄,要多住几日到处看看么?”
杨若晴故意呶起了嘴。
“不敢再住下去了。”她道。
“咋啦?”他问,把帕子搭回了木架子上,朝她走了过来。
杨若晴嘻嘻一笑,道:“那个左小姐,在打你主意呢,我怕她把你给抢去了呀!”
骆风棠满头黑线。
“你就瞎说。”他瞪了她一眼,摇了下头。
杨若晴坐起了身子,“我可没瞎说,你瞧瞧,先前饭桌上,她对你多热情,还给你夹鸡腿呢!”
提到这茬,骆风棠的脸色黑了,眉头也皱在一起。
杨若晴却哈哈笑了。
她抬手揉着他的眉,“有美女大献殷情,咋还愁眉苦脸的呢?来来来,笑一个嘛……”
骆风棠抬手捉住她的手,“晴儿就莫捉弄我了。”
他道,“田沟边的事儿,不是那个左小姐说的那般,其实……”
“甭解释,我还不相信你嘛,我是故意逗你玩的呢!”
杨若晴道,朝着他笑着眨了眨眼。
田沟边什么情况,老耿伯已跟她这说了。
“那个左小姐呀,明显就是故意去勾搭你,想要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呢。”
她接着道:“你今个的做法,很好,很到位,我很满意。”
“当真?”他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
杨若晴点头:“傻小子,你是啥样的人品,我还不清楚么?”
“放心好啦,只要咱俩啊信任彼此,咱就是一座坚固的城防,别人连根针都甭想插进来!”
“嗯!”
骆风棠用力点头。
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呀,我的手拿果脯的,都没洗呢你就亲,不嫌脏呀?”
她咯咯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
“我家晴儿的手,就算十天半月不洗,都香着呢!”他道。
她嗔了他一眼:“啧啧,这马屁拍的,我喜欢!”
两个人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着,不时还偶尔小打小闹一番。
过了片刻,屋子里突然又安静下来。
安静中,似又透出几分不可言状的暧、昧。
屋外不远处,左君墨驻足原地,远远朝着那厢房望着。
笑得这么开心,他们……是在做情人间亲昵的事情吧?
左君墨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不去做那个煞风景的人。
他转身,原路返回。
……
当天傍晚,左迎春就赌气离开了左家庄,回她自己家去了。
而杨若晴和骆风棠在左家庄又呆了两日。
杨若晴跟左君墨把合作生意的细节问题,仔细探讨了一番。
还抽空一起去了趟县城,再次实地考察了一番左家名下的那家客栈。
她打算把天香楼开到这里来。
酒楼的装修风格,经营模式,自然全都要照着清水镇的天香楼的经验来做。
此外,刻字模子这事儿,也一直在进行着。
在这期间,骆风棠也没闲着。
帮老耿伯家把田里的草锄了,棉花捡了,农具修了。
除此外,还代替左君墨,给左家庄的村民们检修了村前村后那些风车。
大家伙儿都对这个质朴大方又亲切的年轻人,很有好感。
等到杨若晴和骆风棠打算离开左家庄的时候,好多村民都来送。
老耿伯他们还拿了家里攒着的土鸡蛋过来,死活要骆风棠带着。
“那你就拿着呗,好歹是乡亲们一片心意。”
杨若晴悄悄拽了下骆风棠的衣袖,对他道。
等到天香楼在湖光县开起来了,再寻其他的机会来回赠这些乡亲们的心意咯。
……
带着鸡蛋,咸鱼干,还有一些其他的农家土特产回了长坪村。
杨若晴把鸡蛋捡了二十只,交给孙氏。
“娘,回头你去照看五婶的时候,把这鸡蛋带给五婶补身子呗。”杨若晴道。
孙氏看到那些鸡蛋,很是欣喜。
“老耿伯他们人真好,还给你们这么多东西。”孙氏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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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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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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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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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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