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江湖经验非常丰富。
在快要接近目标地点附近十里范围,便不再骑马,也不接触任何人,刻意抄小道接近土地庙。
因此,即使目标再怎么警惕,也事先听不到马蹄声,察觉不到被追踪。
此时,他的目光便如盯着猎物般盯着手中持有木雕的蓬头散发的乞丐,淡淡笑道,“刘野归。”
这三字才吐出的刹那。
刘野归手一抖。
然而他的手腕才动,江大力的速度却比他更快,身形一旋,一溜寒光已随着身子一旋之势飞出,化作飞星般的暗青子瞬间命中刘野归才脱将出手的木雕。
吧地一声响。
木雕跌落在地。
刘野归的身影却是已顺势暴退,赶在另外两名乞丐反应过来之前,倏忽一闪,三道剑光便陡然自其肮脏破烂的袖子中飞出,瞬间命中两名乞丐的额头,直扎没入。
顿时两人丧命。
刘野归出手可谓是果断、狠辣,外加有点儿莫名其妙。
然而江大力由始至终都并没有追击一步。
在他眼中,柳叶刀命中木雕,刘野归如兔起鹘落般暴退的瞬间,那木雕便突然冒烟爆碎开来,一道道宛如细针般的暗器便爆射四周。
其中一些射到门口时都颇有力道,不过对进入铁布衫状态的他而言并无威胁。
但方才他若是立即主动追击……
或者并没有将刘野归抛出的木雕放在心上,任由其近身,恐怕在近距离之下也会被暗器打成筛子。
此时。
江大力除了射出一刀,并未行动,斗笠面纱下的面容带着冷冽的微笑,仿佛在好整以暇看一场好戏。
而闪瞬干掉两名乞丐的刘野归,也突然不动了,保持侧身对着江大力的防备姿态,双手时而上下游动,警惕盯着江大力冷道。
“我已退出青衣楼,退出了江湖,为什么还要对我穷追不舍赶尽杀绝?这些年,我为青衣楼做的贡献难道还不够吗?”
江大力淡淡一笑,“退出江湖,谈何容易?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刘野归,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讲这种玩笑了。
你既退出江湖,为什么刚刚又造杀孽?”
刘野归愤怒低喝,“混账!你当我是傻的吗?我已经很小心的隐藏行踪,甚至甘愿成为一个乞丐,每日风餐露宿的乞讨度日,就这样还能被你追到这里,除了我身边的人暴露了我,还能有谁?
青衣楼的线人满天下,今天我才算是见识了,没想到,现在却是为了对付我。”
刘野归惨笑暴喝,袖中寒光隐现,“来吧,来杀我,你杀得了我吗?”
江大力平静道,“暴露你的,是你自己。
你虽说是退出江湖,却终日还携带你的三影剑在身从不离身,你沦落成乞丐,却天天抱着木头雕刻,你演什么不像什么,能不暴露么?
包括现在,你想引我进来杀你,但你肯定已经在庙内布置了很多陷阱。
我杀进来,就是中了你的圈套,我说得可对?”
刘野归神色极其难看,怒极反笑,“既然你不敢进来,就滚,完不成任务,你也不会死。但强行想完成任务,你可能会死,你不怕死吗?”
江大力平淡道,“我怕死,但我不会死,相反,你就绝对要死。”
他脚步在地面一点,身形突然如鸿雁般陡然后撤。
几乎同时,他手臂一甩,嗖嗖嗖——
破空声大作。
刘野归一惊。
十几个油包便被江大力甩在了整个土地庙,油包破碎溅射四方。
几乎同时,又有十几道拆开便燃的火硝化作十数黑点,命中油包溅射之处。
轰——
霎时间,油遇火便燃,整个土地庙便有十几处火焰腾升,被直接焚烧了起来,强行逼对方出庙。
“混账找死!”
刘野归不甘怒吼,恨不能将江大力碎尸万段,陡地暴喝一声身形爆窜出土地庙,袖中寒芒连闪,连人带剑直扑向江大力。
仓啷一声剑吟,三道剑光平地惊起,虚虚实实,罩住了江大力胸前要害,端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这就是三影剑?”
江大力神色未变,刻意放缓后撤速度止住身形,全身肤色迅速向青金之色转变,手臂包括手掌肌肉更是突兀膨胀,充满力量澎湃感。
“死!”
刘野归只见江大力竟不闪避,神色大喜。
唰唰唰三剑如迸发出道道银光,命中在江大力那强壮剽悍的身躯之上。
铿锵——
剑入衣内,竟是发出恐怖的金铁交际之声,仿佛击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但却又扎入进去了半寸,宛如被钢筋铁索缠住了般充满滞涩。
“什么?!”刘野归脸色剧变便要后撤。
然而一只手背缠绕满如锁链般的青筋大掌,便如扑扇般以沉猛之势拍向他的顶门。
这一掌拍出,狂风扑面,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仿佛开山破石般充满威慑。
“wo......”
刘野归大骇,仓促之际也不及抽出滞涩之剑,忙举掌便迎,这一掌也是拼尽全力。琇書蛧
砰地一声爆响。
气浪自双掌之处宣泄开来。
喀地一声,仿佛臂骨都已折断似的,刘野归惨叫一声,身形似矮了一截,被大力压得双膝一弯,急忙就势矮身倒纵,狼狈逃窜。
然而就在其逃窜的刹那。
江大力对空又是一掌击出,手掌宛如拜佛一般,气劲纵横,内气狂泻。
金刚一拜!
大金刚掌中最为出名的劈空掌!
刘野归在生死危急之下狂吼,突然转身再度挥掌疾迎。
“轰”然一声巨响,劲风匝地,刘野归身躯巨颤暴退七八步,口角沁出了两缕鲜血,狰狞咆哮着拿出了又一个木雕狠狠投掷在地,“一起死吧!”
江大力眉头微皱,粗壮有力的右手陡然拔刀。
呛喨!
金芒一闪!
炽盛的金色刀光几乎与如细雨般爆发开来的暗器银针触碰交接在了一起,发出密集清脆的金属颤音。
但见下一刻金光大盛,刀幕如墙,叮叮当当声密如珠雨。
当金光散去,江大力长刀指地,皱眉看向充满青金色的坚实身躯上,扎入了足有小半指深的五根银针。
“啥牌子的暗器啊?竟然还淬毒了。”
一丝丝麻痹酥软之感,自伤口处传来,显然这银针含有麻痹毒素的效果。
“你!。。。。。。”
已经被自己暗器射成筛子的刘野归不敢置信盯着江大力,双目渐渐沁血,彻底断气。
江大力看得心有余悸,“这样直接蛮横的战斗方式,虽然干脆利落,但却也很危险啊,这刘野归要是再加把力,我可能......”
他看了眼现在所剩的气血,眼皮微微抽搐。
以他身为血牛大BOSS的身份。
足有5200点的雄厚气血。
刚刚竟然被打掉了足足800点之多,此时还在缓慢掉血。
“再加把力,我可能都要被打痛了。
嘶——现在也有点儿痛啊。”
江大力龇牙咧嘴,直接拔出插在右肩附近的短剑以及身上的铁针,气血因此又掉了100点左右。
不过,当看向已经被射杀成了筛子无比凄惨的刘野归时,他又感觉舒服多了。
脆皮就是脆皮。
自己放暗器都能把自己干掉。
可悲。
就靠这玩意儿杀他,可能会有点儿废暗器啊......
…
…
(都叫我快更,我想说男人不能这么快。这章多更新400字,哇量多,满足你们提前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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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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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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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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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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