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义军接连有人中箭倒地。
“敌袭.......!!!”
“看,是唐军!”有人指着奔跑着的李飞说道。
“快散开,还击!”
李飞的冲刺起来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箭矢慢,顷刻间他也冲到了义军面前。
对方一个貌似首领的人大声喊道:“一部分人射箭还击,另外一部分进树林绕到他们身后兜后路,剩下的人都跟我冲!”
一声令下,对方立刻分成三拨人员各自行动!
看来义军也不完全是乌合之众,至少这拨小队的战斗力还是可以的,在突然遇袭的情况下没有自乱阵脚而且反应迅速。
此刻的李飞身似游龙般已经冲进了义军阵中,有牛二他们在,最好还是别用技能了,省得不好解释,飞剑干脆也舍弃不用,只用最普通的江湖剑法。
他侧身躲开迎面砍向自己的一刀,同时用剑尖划开对方的喉咙,鲜血四溅,不过一滴都没溅到他的身上,因为他的身影早已冲了过去!
如同疾风的轨迹一样,可见而不可触摸!
所到之处带来的只是鲜血和死亡,对方的士兵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的剑下走过一个回合。
义军的这些人既不是江湖侠客也不是职业军人,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这些人中除了那个首领外其余人根本就没有穿甲,只是一身布衣,如何能够抵挡李飞的快剑。
严格上来说,就算是穿了甲李飞也是有办法杀了他们的,毕竟再严密的甲也是有漏洞的,最大的破绽就是在腋下那部分以及大腿内侧,当然如果不戴面甲的话,那脸部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几个呼吸刚过,水面附近将近三十人已经全部被李飞杀得一干二净,包括那个披甲的首领也没能幸免,只是多撑了两下而已。
李飞晃了晃脑袋,找了块石头慢慢坐了下来,随手把黑剑扔进水里,让它在里面随便翻滚几下洗净剑身。
抬头看了看牛二他们那边,义军剩下的十多个人已经绕到他们身后交上了手,对此李飞倒不是很担心。www.xiumb.com
牛二他们这帮人都是老兵油子了,经验丰富,手底下也不含糊,心狠手黑,多半以前在战场上也杀过人,从那天跟李飞交手的气势就看得出来。
现在他们浑身披甲,手持唐刀,再打不过这十多个义军那就实在太废物了。
时间不大,牛二提着满是血迹的唐刀来到李飞面前,道:“老大,全都搞定了!我看你这边下手太快,一个活口都没留,我们那边就特意留了两个,现在正在拷问呢!”
“恩!”李飞轻轻点了点头,这帮人办事还是靠谱的。
他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心情并不算太好,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慢慢汇流到水边的鲜血,心中突然有了种惆怅的感觉。
这些人跟之前自己所杀的江湖人不一样,江湖人本就脱离朝廷的管辖,算是游走在规则之外的人员,生死本就在一瞬之间,今天他可以杀了别人,明天别人也可以杀了他。
但脚边的这些人不一样,他们几个月前还只是这十万大山里的山民或者是猎户,杀了他们丝毫感觉不到荣誉。
这跟在边疆跟大食、突厥的人作战完全不同,在李飞眼里,这些人虽然是少数民族,但是也算是“自己人”,跟那些外邦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更何况这大山之中还有很多他们的亲人、爱人在等待着他们,但终究是没有办法再见到他们了!
李飞用力甩了甩脑袋,他觉得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一个杀手一旦信念不通达,对自己杀人的理由存疑,那他的出手只会越来越慢,到最后他唯一能杀的那个人就是----
他自己!
他突然想喝点酒,也许此时此刻只有酒精能让他暂时麻痹自己,这感觉就跟自己刚才穿越过来,不得不杀人时的感觉很像。
杨思勖治军极严,军中愣是一滴酒都找不到,好在李飞翻来翻去,终于在义军身边找到了几壶酒。
打开一喝,有股酸酸的味道!
应该是当地人自酿的米酒,味道虽然一般,但好歹是酒,此刻就别挑剔了!
李飞边喝边说道:“让兄弟们把这收拾干净,尸体都掩埋了吧!”
牛二立刻招呼其他人开始收拾现场,然后拿出一把小刀,非常迅速熟练地割下他们的耳朵。
李飞诧异道:“牛二,你这是作甚?领军功不是要砍下他们的脑袋吗?”
牛二擦了擦手上的血,咧嘴笑道:“老大,你有所不知,规定虽然那么个规定,但执行起来根本不现实,就比如咱们现在,身上穿着这么厚的甲,哪还有力气再去拎那么多人头啊,再说天气这么湿热,咱手头又没有生石灰,没半天人头就得臭了,那味道啊,简直没法闻!所以只能采取这个折中的办法,割耳朵也是一样的。”
李飞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手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他现在只想洗净身上的血迹和汗水,身上的血迹当然很容易洗净,但心里的呢.......?
等他用黑剑插着几条大鱼从水里出来时,牛二他们已经基本收拾干净了。
李飞把鱼甩到草地上,道:“牛二,让人把鱼收拾一下,让兄弟几个都开开荤吧,这几日光吃干粮,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下面的士兵一听自然高兴,牛二摸着头道:“老大,那这火一起可就有点麻烦啊......”
“没关系,只管收拾便是,万一有人来我来挡着,你们怕什么!”
“得嘞!”
牛二走过去抓鱼,往李飞的身上瞟了一眼,直接倒吸了口冷气,我说这小子这么年轻却这么厉害呢,身上的一条条伤痕就说明了一切。
原来这小子早就已经身经百战了!
夜晚时分,李飞一人坐在石头上,修炼青木乙罡真气。其余的士兵早就席地而睡了,今天披甲穿山越岭,又遭遇一场大战,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他特意吩咐下去不安排人巡夜了,所有人全都休息。
周围半里范围内全被他放了小草和树木等各类植物,任何人靠近都会提前被他发现。
好在当夜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身翻过尊武岭,来到了宾州西南方向的山头上,向下观察,宾州城的一切尽在眼底。
广西的山跟北方的山大有不同,北方的山都是山势相连的,一峰接着一峰,而广西的山大多都是拔地而起的,就好像平地上突然被插了一个长长的大竹竿。
李飞等人蹲在密林中,观察了一会儿,牛二道:“老大,跟昨天那些义军说的差不多,目前宾州城贼首是阮金山、阮银山两兄弟,守军兵力在一万左右,装备一般,但守城准备的很足,你看那城头上的滚木、热油、金汁,早都给咱们备着呢!”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安排几个兄弟轮流蹲守,有情况随时报告,咱们就在这盯一天看看虚实,明早就撤!”
说完李飞纵身跳上了一个大树,找了个树干躺下补觉了。
不知不觉一觉睡到了下午,突然听到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一个翻身跳下树来,问道:“怎么了?”
牛二跑过来哭丧着脸道:“老大,咱们好像被包围了,里里外外全都是人!”
靠,大意了,李飞觉得有他们这些人盯着应该没问题,所以就没放置监听植物,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出了岔子。
“慌什么!”
他低声喝道,“所有人,卸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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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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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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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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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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