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巷尾,坊间市集都已经成为了交战的战场,一道又一道的血水汇聚在一起,慢慢的流向道路的低矮的两侧,汇聚成一汪汪的血潭。
城上城下,皆是正在浴血奋战的军卒。
黑暗让战斗变得尤为困难,必须要借助火光才能看清敌人的模样和动作。
就算是打着火把,有火盆的照耀,但是还是很难遍及全场。
但是就算失去了光亮,双方的军卒还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向着前方狠狠的刺去。
之前的困兽是东州兵,现在的困兽却是益州军,他们也到了不得不拼命的时候,他们和东州兵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支黄巾军是从关中来的,他们以为是益州的黄巾军,虽然他们心中感觉不对,但是上官跟他们说的一直是益州的黄巾军,他们只能是选择相信。
当初击破益州黄巾军的时候,他们没少砍下那些蛾贼的首级去换取军功,去换取赏钱,益州黄巾军说是盟友,但是他们都清楚,恐怕落到益州黄巾军的手中下场比起落在东州兵的手中好不到哪里去。
“咻————”
“咻————”
“咻————”
那奇异的锐响声几乎是一刻不绝,那尖锐的声响好像是化作了实质的针一般,不断的刺戳着他们的耳膜,让一众益州军的军将神经一直处于着紧绷的状态,放大着他们心中的恐惧。
那哨音不仅仅是从一处一面响起,而是从数个不同的方向,从四面八方突兀而来。
“稳住阵线,援兵马上就到,只要再坚守一天,我们的援军就会从江原赶来,到时候这些蛾贼,这些东州狗都不是问题!”
一名益州军的军司马高声呼喊着,他骑乘着战马,不断的奔走,竭力的想要稳住阵线。
他的话语也是起到了作用,原本惶惶不安的益州军军卒,听到了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原本低落的士气也得到了些许的回升。
他们重新聚集了起来,握紧了长枪,举起了塔盾,再度排列成了严密的军阵,抵挡着犹如潮水一般不断涌来的敌军。
他们在城中顽强的抵挡着敌军的进攻,却对城门处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
成都城东城门,三千余名骑兵将整个城门口的区域塞得满满当当,几乎难以挪移。
任宪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南城的方向。
南城的城楼之上,黄巾军中唯一的一杆土黄色大纛旗正在风中飘扬。
“打开城门。”
任宪收回了目光,他的眼神重新变得的冷冰了起来。
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之时,东城那紧闭着的大门伴随着洒落的尘土还有难听的声音在众人的眼前的缓缓打开。
门外,漆黑一片。
城门洞开,门墙靠侧,而前方却根本难以察看,好似有一头荒古的凶兽张开的大嘴一般可怖。
城内沸反盈天,而城外却是寂静无声,甚至连飞鸟走兽的声音都听不到半点,那之前还不住啼叫的老鸦此时也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任宪轻轻一拉缰绳,看向了甘宁,微微颔首,他座下的战马发出了嘶鸣声,不安的晃了晃马头。Χiυmъ.cοΜ
甘宁没有言语,他收回目光,目视着前方,轻轻一挟马腹。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甘宁身穿蜀锦战袍,手执着长戟一马当先踏入了城门的甬道之中。
随后大量的马蹄声响起,在城门的甬道之间来回跃动,不断的传递。
一束又一束火把照亮了城门的甬道,也照亮了甘宁前方的道路。
“呜————”
低沉的角号声响起。
这一次益州军响起的角号声远不如以往那般热烈。
“出发。”
任宪踢动马腹,从身旁的亲卫手中接过了长枪,也是踏入了东城门的甬道。
……
“倒是我错估了益州军和东州兵的战力了。”
许安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任宪一切的动作都没有能够瞒过他的眼睛。
他确实只是想要雷铜带领东州兵弄出动静,然后黄巾军主攻,没有城墙的防守,益州军绝对不可能挡住黄巾军的进攻。
在许安看来,若是没有城墙,就这几万益州军,不过是几个冲锋的事情。
他在树林里面亲眼看着益州军攻城,多少也算是了解益州军的战力。
但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认清的便是人。
东州兵孱弱吗?东州兵孱弱,怎么可能在人数数倍于敌的情况之下,击破贾龙和任歧带领的得胜之师?
东州兵孱弱,刘焉如何能依靠他们压制着一众益州本土的豪强世家喘不过气来。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将为军胆。
刘焉其实早就失去了斗志,他作为主帅没有的斗志,那样的气氛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麾下的将校,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众东州兵的军卒。
若是数年前的东州兵,就算是人数少于对方,又如何不敢出城血战。
成都之战,自始自终刘焉都是坐镇中军,指挥着军队。
但是数年之前,董卓使赵谦将兵向州,说校尉贾龙,任岐,使其引兵进攻刘焉。
刘焉亲领东州兵,募青羌之兵与其野战,一战而破益州联军,阵斩贾龙、任岐,收押一众叛军将校。
上行下效,刘焉有敢死之心,东州兵亦存决死之意。
那个时候的刘焉虽以年长,但是锐气尚存,他刚刚入主益州,他的雄心壮志还没有被益州的声色犬马所消磨,他的鸿图野心还没有被无情的现实所泯灭。
如今,刘焉身死,黄巾军入主绵竹,东州兵的一切都操持于黄巾军的手中。
雷铜和吴班两人亲冒矢石,披坚持锐,已存敢死之心,而他们带领的一众东州兵也是重新找回了锋芒。
面对着势如猛虎一般冲击而来的东州兵,益州军的战线迅速的瓦解。
而南城,颜良带领的黄天使者犹如一柄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入了南城的腹地,如今的南城,那些被留守的益州军军卒早已经是陷入了奔溃,所有的成建制的部曲都已经是被黄天使者无情的击溃。
那些任宪留下的死士,根本没有几人逃过黄天使者手中的强弩,他们只来得及引燃了几座建筑,便被黄天使者无情的射杀,外围的警戒哨轻而易举的被摧毁,根本没有给他们多少的时间去纵火,大火根本没有蔓延起来。
庞德带领的武卒,在协助进攻了一小部分的南城之后,便直接向着益州军主力所在的东城区发起了进攻。
益州军强,武备优良,只是相对而言。
相对于东州兵,相对于益州黄巾军,他们确实要武备更为优良,确实要军卒更为精锐。
但是如今他们的对手不是什么东州兵,也不是什么益州黄巾军,而是庞德带领的黄巾军武卒,是如今天下少有的强军。
结果显而易见,堂堂阵阵之战,这些益州军如何是黄巾军武卒的对手?
益州军在东城区南部构筑的防线就这样轻而易举被瓦解,庞德根本没有遭到多少像样的抵抗。
如今能够在正面对抗黄巾军武卒的军队,汉庭之中除了汉军锐士以外,便只有少数几支强军,诸如“丹阳兵”,还有孙坚一直跟随着他征战的那支豫州军可以与之抗衡。
魏庭之中,也只有武威军和大戟士,还有先登营可以正面和黄巾军的武卒营交锋。
黄巾军中的陷阵营和黄天使者早已经超过了其他的军队,无论是训练度,还是体质和纪律,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顶尖。
洛阳之战之所以最后退出洛阳,黄巾军其实只是有三支地方守备部队战败,许安带领的黄巾军主力每一次的交锋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但是战术上获得了胜利,战略上却遭受了挫折。
诚然,若是不计代价,黄巾军确实能够强行攻下洛阳地区,将八关牢牢掌握在手中。
但是为了一个洛阳,折损大量的精锐,并不值当。
所以当贾诩提出了驱虎吞狼和两虎竞食之计后,许安果断选择了放弃洛阳地区。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没有人可以保证永远不败。
昔日曹操数十万大军南征,精兵无数,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兵败赤壁,这谁又能够想到。
战场之上的搏杀,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的因素,都影响着战争走向,影响着最后的胜利。
许安麾下如今真正的精锐不过就四五万人。
陷阵营千人,黄天使者两千人,武卒八千人,锐士一万二千人,合计两万三千人。
骁骑、武骧、并州、上谷、西凉五营各五千人,腾骧卫五百,合计二万五千五百人,
共有四万八千五百人,看起来多,但是实际上,锐士营,新补军兵六千,他们很多人连盔甲都没有配全。
直到现在,黄巾军骑兵五营,还有度辽营一共六营,他们的盔甲都没有完全配全。
黄巾军工坊很多,矿场也很多,但是这个时代的生产力决定了,武装起一支军队的困难度。
太平道终究是家底太薄,这几年虽然在迅速的发展,但是太平道内工匠的数量相对于魏庭和汉庭来说仍然是相去甚远。
看起来太平道的军队强大,远比魏庭和汉庭强盛。
若是堂堂阵阵之战,无论是魏庭的主力军,还是汉庭的主力军,都无法胜过黄巾军。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堂堂阵阵之战。
兵家相争,以正合,以奇胜。
黄巾军一路以来,皆是以席卷之势横扫了凉、并两州,但是实际上这都是在严密的计划和方略之中进行。
中原之地,无数的城池,无险可守。
若是贸然出击,攻下了一座城池,便要分出一部分的兵力去驻守,当地的豪强世家也不会轻言放弃。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加上不断的分兵。
黄巾军终究将会被人海所淹没,所泯灭。
太平道也不可能如同汉庭和魏庭那样,强行征募军兵,将那些贫苦农民家中的存粮全都盘剥殆尽,榨干他们的所有的价值。
所以虽然太平道如今辖内的人数有七八百万人,但是实际上所拥有的储备粮食并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撑黄巾军大规模的持续作战。
战争,从来都是复杂的。
所以许安一直以来做任何的决定,都是慎重无比,太平道不能犯太多的错误。
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现阶段黄巾军应该做的事情。
黄巾军的家底并不丰厚,还远远不到足够去挥霍的时候。
南城墙马超和北城墙吕布带领着武卒,正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推进。
益州军中根本没有人可以抵挡住他们的进攻,马超虽然年幼,但是自从加入黄巾军之中,便被许安将他和庞德两人,一起安排在吕布、徐晃、张辽等将学习武艺。
如今的马超和庞德早已经是比几年前武艺更为卓著,此时战阵之上,益州军中,根本无有一合之将。
城墙上的益州军正在土崩瓦解,用不了多久,整段东城墙便会被黄巾军所占领。
当然,益州军之所以崩溃如此之快,还有他们失去了指挥的原因。
他们一直没有收到来自任宪的命令,只能是各自为战,罕有支援。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他们拼死抵抗之际,他们的主将已经带着麾下所有的骑兵逃出了成都城。
……
听着耳畔传来的风声,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甘宁面无表情,眼眸之中皆是冷色。
如此多的军兵被抛弃在城中,益州军真的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任宪说的好听,看似卷土重来未可知。
但是实际上,经此一败,益州一众豪强世家大量的私兵还有家族中的子弟都被陷在成都。
任宪这个益州刺史其实已经坐到了头,就算真有卷土重来时,那个时候率领益州军的也已经不再是任宪,而会换成其他人。
至于汉庭,汉庭这一次就派了一万的军兵过来,汉庭与魏庭的交锋已经逐渐臻至白热化,早已经是自顾不暇,哪里还能来管益州的事情。
甘宁握紧了手中的长戟,他就算是想明白了一切,但是他也毫无办法。
黄巾军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成都城的城外,他们明明被阻隔在群山之北,明明应该还在北疆,但是如今却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成都城的城外。
莫非黄巾军真有鬼神相助?
甘宁心中微寒,所有的解释之中,唯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黄巾军若是没有鬼神相助,如何从千里之外的北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成都城的城外。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突然在甘宁的耳畔响起,甘宁眼神陡然一变,猛然一拉马缰。
“停!”
战马嘶鸣,甘宁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军令。
一支雁翎箭出现在了战马的前方不到数步的地方,若是甘宁刚刚不及时勒停战马,那支雁翎箭如今就不是扎在地上,而是扎在他的身上了。
那锋利的箭簇已深深地扎进了土里,而尾部的羽毛却兀自还在轻轻地颤抖,足以见其力道之大,恐怕寻常的甲胄都难以阻挡。
甘宁从地上的羽箭上收回了目光,抬头向前,他知道那羽箭射来的方向正是前方。
风势渐大,风卷旌旗的猎猎声浮现在了众人的耳畔。
甘宁的脸色微凝,他麾下的军卒并没有携带太多的旌旗,自然是不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而且更为重要的事情,那风卷旌旗的猎猎声正是从前方所传来。
“咚————”
一声沉重的鼓响从前方的黑暗之中传来,缓缓的传遍了成都城郊的原野。
紧接着一股噪杂声的声音也从前方传来,似乎在那黑暗之中隐藏着千军万马一般。
“咚!”“咚!”“咚!”
这一次响起的战鼓声,不再是如同第一声那般沉闷,而是急促了许多,其声音也小了很多,但是停在耳中,却是感觉有数之不尽的战鼓在同时被敲响一般。
伴随着鼓声的是一道又一道尖利的锐响声。
随后沉重的踏步声从黑暗之中传来,彷佛有前军万马拦截在他们的前方正在布阵一般。
甘宁牵引着座下不安的战马,举起了手中的长戟,跟随甘宁身后的一众军卒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听从着甘宁的指挥。
未知的事物总是最让人恐惧的。
甘宁望着前方的黑暗,但是心中仍然泛起了寒意。
恐惧如同毒草般缓缓漫延开来,纵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亦不免心中打鼓。
劲风吹袭,猎猎之声再度传来。
甘宁眼神微凝,就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光亮。
那光亮起初很微弱,但是紧接着就在那光亮的旁侧,又浮现出了几点光亮。
随后越来越多的光亮亮起,也让甘宁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高大的旌旗,那旌旗在一众旗帜之中犹如鹤立鸡群一般立在其中,四周的火光照耀在其上,在旌旗之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芒,为其又添上了数分威风。
北风卷动,旌旗招展,一个龙飞凤舞的“文”字出现在了甘宁的眼前。
黄巾军中只有一名将领姓“文”,而那人正是曾经闻名冀州,名动幽州,有勇冠三军之名的冀州勇将——文丑!
尖锐的木哨声,整齐的踏步声,马蹄叩击草地的隆隆声,从四面八方而来尽皆传入甘宁的耳中。
密集的火光聚集在一起,最终汇聚成了一片片火海。
火光攒动,越来越多的火把被点起。
甘宁牵引着战马环顾着四周,就在他们的两翼也已经出现了火光了。
漫山遍野,尽是火光。
他们早已经落入了黄巾军的包围圈。
围三阙一,看似是生,实则为死。
甘宁虽然是斗将,但是他也并非是不通军事。
这一切他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当黄巾军遮挡在路前之时,那带来的压迫感,让甘宁握着长戟的手不由的有些颤抖。
要想逃出成都,只有一条路可选——杀出重围!
任宪一开始就知道,甘宁也知道。
任宪让他领兵在前的原因,就是想让他作为箭头,领军杀出重围。
黄巾军的骑军并不多,他们还有三千骑军,杀出重围并非是难事。
甘宁面色凝重,审视着前方不远处,那火光之下的部曲。
为首一将,身罩紫袍,头缠黄巾,手绰长枪,腰佩弓箭,身穿金银赤炼铠,横枪立马居于旌旗之下,不用多想,便知其便是文丑。
而在其身后,一名又一名骑乘着高头大马,身穿着骑军甲,执枪佩刀,罩袍束带,杀气凛然。
视野有限,甘宁并不知道黄巾军有多少骑军。
但是只是这一眼,便让甘宁感受了彼此之间的差异。
此战恐怕……
凶多吉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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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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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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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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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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