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凌星云担心凌月姿,但凌月姿却催着凌星云快做决定。
凌星云无法,只好同意。
他问摄政王如何个竟争法。
摄政王有心想让凌月姿难堪,便说道,“护国将军么,当然是以武取胜,文次之,那就比赛骑射和刀法吧,其次,再比赛行军布阵。“
凌月姿道,“那就这么定了!”
她爽快地答应,倒将满朝文武们惊住了,大家都纷纷朝她看去。
摄政王轻轻勾了下唇角,又当堂宣布了比赛的时间,后天上午辰时三刻。
地点,内城西北边的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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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要举行武将比试,消息传开后,城中的百姓们,全都沸腾了,都想知道,这位月公主的本事究竟如何。
敢担任护国大将军,是不是真有几分本事。
城中要进行比赛,城外的人,也纷纷进城来看热闹。
黄昏时,有个长相俊朗的高个子年轻男子,头戴斗笠,身穿普通南越人服饰,骑马往城门口而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白脸胖少年。
胖脸少年的穿着打扮,和他差不多。
两人大约是头次来南越京城罗城,看到城门口热闹的行人,他们不时地往左右张望。
京城有了特别的盛事,凡入城者,全都要盘查。
有城门兵拦住年轻人和胖少年,“下马,腰牌,腰牌!“
“当然有。”高个子年轻男子,翻身下马,从腰间的荷包里,摸了块橡木雕刻的身份牌,递给城门兵。
胖少年也递了一块过去。
城门兵看了两人的腰牌,发现没有问题,将腰牌还给了他们,朝二人挥挥手,“走走走,快走。”又指着后面的人喊道,“后面的,走快点,快到前面来!”
这二人进了城后,并没有骑马,而是牵着马匹,边走边看。
“二哥,这天快黑了,得找个地方住才行。”
“今天的罗城,似乎特别热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高个子男子,正是前来暗访南越都城罗城的李兴盛。
娄知府想让娄承业历练一番,安排娄承业跟着李兴盛前来。
一是历练,二是,让妹夫和二舅哥搞好关系。
关系嘛,当然是越相处越好,越不来往越生疏了。
夫妻如此,朋友如此,兄弟也是如此。
天天相处才有感情。
要是李兴盛将来发达了,不至于忘记了娄承业。
娄承业是个爱冒险的少年,听说李兴盛要来暗访南越都城,兴冲冲地直搓手。
一路上,他不停地催着李兴盛走快点。
“据我所知,这个时候,也不是南越人的大节日,城中怎会这么热闹?”娄承业也好奇。
“去打听下,城中出了何事。”李兴盛朝前方一座酒馆走去。
那里聚集的人多,天南海北,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
两人来到酒馆前,门口相迎的伙计马上笑着道,“二位里面请。”
南越和镇安府交界,早几百年前,这一片的居民都是一个族的人,人们称越人。
后来越人分成好几支,一只去了更南方,建立了南越国,一支往东,建立了东越,镇安府南边的一些村民,大多是留下没有南下也没有东去的越人。
另外,还有一些人去了海上谋生。
几百年前是一家人,说话的口音便相似,语速放慢时,彼此能没有障碍的交流。
李兴盛是语言天才,各种古怪的方言,他学上几天就会说几句,和说方言的人呆上一二个月,就能学得对方一口流利的话。
他虽然是北地人,但到镇安府后,他最先学会了镇安府村里人的土语。
他去了县城没几天,又学了些县城的官话,如今在镇安府呆着,他很快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府城雅言。
去飞虎寨中和凌月姿相处,又学会了凌月姿的南越口语。
娄承业说南越话,只会说些蹩脚的日常话。
李兴盛的南越话,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和本地口音没有半点儿区别。
他甚至将凌月姿说话的语气,也学了几分过来。
伙计的南越话,娄承业能听懂八|九分。
李兴盛听来,却没有一点障碍。
他点了下头,递了一把南越人通用的铜钱过去,“我们吃饭,劳烦你看下马匹。”
来南越时,他拿了银锭,在附近的集市上换了些当地通用的铜钱。
“好说好说。”伙计接过铜钱,喜滋滋去牵马。
李兴盛和娄承业进了酒馆,挑了处无人坐的桌子坐下了。
很快,又有另一个伙计走来,问他们吃什么。
李兴盛看了眼隔壁桌,点了些同样的酒菜。
酒菜上桌,李兴盛和娄承业一边吃着,一边听着邻桌人闲聊。
喝酒的人话多,什么天上的,地上的,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没有发生的,也能扯出一箩筐出来说。
都是些无价值的钱话。
但听着听着,李兴盛发现了新的情况。琇書網
邻桌两个喝酒人,打起赌来。
一人说,“月公主一定赢,老子就佩服这等有胆识的女人。”
另一人说,“成了吧,一个细皮嫩肉的娘们,能打赢那些兵营的爷们才怪,你佩服月公主,不过是佩服她长得好看吧?”
“屁,老子就是佩服,不服你加钱啊!”
“加就加,谁怕谁啊,小爷我押二百文!有种你也往上加!”
“老子当然有种,老子儿子都有三个了,加,押三百!”
娄承业眨着眼,小声道,“二哥,他们好像在赌谁赢,什么公主跟什么兵营的人打架。”
李兴盛提了酒壶,拿了杯子,走到隔壁桌坐下了,“两位大哥,你们在聊什么?小弟可否听听?”
他给每人倒了一壶酒。
酒馆里的菜,同材料的菜,没什么口味的区别,但酒水就不同了,分十年酿的,十五年酿的。
李兴盛桌的菜,和这两人的菜一样,但酒却点的是好酒,是十五年酿的酒,一百二十文一壶,而这两人的酒,只有五年酿,是三十文一壶。
爱酒的人,闻一闻酒香,就闻出好与坏来。
两个汉子看着酒杯中李兴盛倒的酒,眼睛都亮了,一起道了谢,“多谢兄弟了。”
李兴盛笑着道,“我刚从外地回来,不知城中的情况,听两位聊得起劲,所以好奇之下,想打听一下。”
“你可打听对了,我们是校场守门的,后天辰时三刻,你到城西校场去看热闹吧。”其中一个瘦脸汉子笑道。
“看什么热闹?”李兴盛眯了下眼。
另一个圆脸汉子笑道,“皇上想选阿姐月公主为护国大将军,但摄政王说她不行,要她亮出真本事来,便在城外的护城兵中贴出了告示,希望所有男子们挑战月公主,赢者能当护国大将军,兄弟,你说这是不是大热闹的事情?”
“不少人都下了赌注呢,大兄弟,你要不要赌一把?”瘦脸汉子拍拍李兴盛的肩头,“小玩一把嘛,押个三百文,台何?”
他赌凌月姿输,又见李兴盛打扮不俗,希望李兴盛也押一点,他好赢一把。
李兴盛眸光微缩,“月公主?何时有位月公主?”
据他所知,南越小皇帝的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何时有个姐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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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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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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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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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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