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黄金,这可不是小数字!
拿到这么多的钱,何止是今年不必干活?这辈子都不必干活了,能天天躺家里喝酒吃肉。
平分到寨子里,几年都能吃香喝辣。
要是再抢到汗血宝马或是白老虎皮,这更是大发了!
“兄弟们,操家伙!”萧善撸起了袖子,朝身边的手下们大喝,“仇人送上门来了,这大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其他人听到郎飞鹤的名字时,也是个个怒容满面,吵吵嚷嚷起来。
原来,萧善是北燕南丞相萧鲁文的门客,他这天狼寨的人,有一部分是萧鲁文的家丁,有一部分是因萧鲁文被杀而受牵连的其他大臣的家丁。
北燕这几年,内斗不断。
十五年前先皇帝忽然暴毙,因为生前没有立下储君,唯一的皇子又下落不明,穆氏皇族们为了帝位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抢夺。
最后,皇后扶持了一位旁支子弟登基,做起了垂帘听政。
谁知,新皇得了怪病,身体渐渐的瘫痪了,从前年起,更是瘫痪在床。
十岁的小皇帝,偏偏还是个瘫痪的,显而易见,是个活不久的人,穆氏皇族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争斗。
皇后利用她的铁血手腕,杀了不少穆氏子弟,花了两年时间将皇族震慑住了。
但下头的朝臣们,却又开始了争斗。
南丞相北丞相为争权,由暗斗转为明争,双方各自养起了武士门客,时常拼杀上门。
最后,南丞相斗败,被处死,他的部手和门客,死的死,逃的逃。
而北燕上将军郎飞鹤,则是北丞相的得意门生,是他亲自带着人将鲁飞鹤抓进了大牢并处死。
南丞相萧鲁文为人大方,人称散财仙翁,手下的门客家丁,都得过萧鲁文的大量钱财资助。
萧鲁文被害后,他的门客家丁大多逃亡南地避祸,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替他报仇。
萧善便是其中之一。
他每天都发誓,要亲手抓了郎飞鹤手撕万段。
但他只是个会武的门客,手下没多少人,更是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穷鬼,跟北燕上将军郎飞鹤的实力相差太多。
他根本没能力跑去北燕报仇,只能在赵国凉州城外的荒山破寨里,望着北方骂几嗓子而已。
今天听得仇人来访,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带着大军而来,萧善只想提了刀将郎飞鹤的脑袋砍下来,以泄他心头之恨。
“既然大家和在下的想法一致,那我们先商议下,如何将郎飞鹤抓了,我们人少,郎飞鹤的人多,不好好商议谋划着,恐会吃亏。”穆元修见大家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望着众人说道。
一群鲁莽的汉子,并没有想到其他,听到穆元修的建议,马上点头赞同。
萧善道,“有理有理,来来来,大家坐下来先商议一番。”
于是,大家又坐了下来,边吃边议事。
大多时候是穆元修说,他们听。
穆元修从怀里拿了副羊皮地图铺在桌上,指着凉州的城防图,说着如何行事的方案。
凉州城北面,并非全是开阔地,也有一部分丘陵和树林,一些村子山庄,就散落在丘陵或树林旁。
北燕大军攻来,五万人马不能全面围住凉州城,会分散成几个部分。
此时,大家就围着这几部分商讨着郎飞鹤的中军帐,会安置在哪里。
穆元修指着一处说道,“就在这里,咱们只需悄悄潜伏进去,将郎飞鹤抓住即可。”
萧善摸着胡子,“不对呀,据我的经验,中军帐不都是安在腹部的吗?怎会设在最边角?”
“郎飞鹤这人骄傲自大,自认是北燕最聪明的人,行事喜欢特立独行,只要是不合常理的事,他都会做。”穆元修看着大家,“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来打头阵如何?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得拿大头的分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都不敢冒险听穆元修的。
最后,萧善说道,“成,就按穆兄弟说的,穆兄弟打头阵,我们善后。”
穆元修点头,“那,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将郎飞鹤打个措手不及!”
“好,就这么定了!”大家拍手应和。
桌上还有些残酒,萧善将酒全倒了,喊着穆元修一起饮了酒。
当晚,大家就收拾行装,骑马连夜出发了。
天狼寨在凉州城的南城门外。
不进城,绕过城门到北城城,得走上百里路。
路太远,不适合行动。
穆元修带着大家直接前往南城门,从城中穿过,再经北城门走城。
萧善说道,“穆兄弟,这时候天黑了,城门关闭,怎么进城?”
穆元修微微一笑,“你们只管跟着我前往便是,我有通行令牌!”
萧善心中惊讶,这个姓穆的南方人,究竟还有多大本事?怎么连凉州城的通行令牌都有?
“穆兄弟,你怎会有凉州城的通行令牌?”萧善好奇问道。
穆元修也不隐瞒,“萧兄忘记了?我娘子是位大夫,她医好了百里宣慰使夫妇俩的顽疾,百里宣慰使感激我娘子,送了块令牌给我们,我能随时进城!”
萧善恍然,大笑着道,“原来是这样,穆兄弟的娘子好生厉害!”
有了通行令牌,他们出行就方便了。
大家的精神头更加高涨,十来里路,策马疾驰,两刻时间就赶到了。
穆元修朝城门楼上的守卫高呼说道,“有通行令,请开城门!”
他将令牌高举,朝城门上的守卫挥着。
守卫拿火把照来,果然看到了令牌,“等着!”
不多时,守门的开了城门。
十来个腰挂大刀的城门兵,举着火把朝穆元修一行人走来。
穆元修翻身下马,拿着令牌走向打头的一个兵士,“宣慰使大人亲发的令牌,请过目。”
守卫的看他一眼,接过令牌来看。
发现令牌的反面写着“赠与穆元修与李氏玉竹”字样,便问道,“你叫什么?”
“在下穆元修。”穆元修回道。
“原来你就是穆元修?失敬失敬!”守卫头领朝穆元修拱手行礼,将令牌递还,闪身让开,又朝手下喊着,“放行!”
穆元修道了声“多谢”,翻身上马,带着萧善等人进了城门。
守城的人对穆元修客气有加,让萧善对穆无修更加刮目相看。
等他们离去,守卫头领又吩咐手下,“关城门!”
其他兵差说道,“头儿,原来刚才那位就是穆元修啊,真是年轻有为。”
守卫头领摇摇头,“如此年轻,还得大人的青睐,他却不愿留在大人身边做事,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兵差也十分惋惜,“是啊,他娘子救了大人夫妇俩,他要是跟着大人做事,将来少说也是个校尉。”
.
穆元修带着萧善一行人,在城中策马疾驰赶到了北城门。
同样,他拿出令牌后,守门兵差们也马上放了行,还十分恭敬地向穆元修问好。
接连两次看到兵差对穆元修恭敬有加,萧善便问道,“穆兄弟,你在兵差中的人员这么好,百里大人又十分的赏识你,你为何不在凉州城做官,却偏要回镇安府?”
穆元修望着眼前的茫茫雪夜,“人各有志吧,我不喜欢做官,我只喜欢我盖的三间茅屋,还有我种的一丛山茶花。”
萧善看他一眼,心头疑惑,茅屋有什么好喜欢的?
山茶花又有什么好?
好奇怪的小子!
一行人跟着穆元修顶着风雪赶路,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夜里几更天,他们在一个山谷里,发现了驻扎的北燕军马。
穆元修带着大家,爬上了一座矮坡。
他指着最左边的一个营帐说道,“我去那个帐子看看,有谁愿意一同前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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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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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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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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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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