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她说。
“听我的,咱就别过去了”,我说,“以晴天的本事,苏老九没机会还手的。”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喝了口咖啡,继续画面。
此时的麻将馆后街,静的吓人。
纪晴天宛如暗夜修罗,静静盯着麻将馆后门。
远处的鬼差也觉得心里没底,悄悄地躲进了旁边的小胡同。
工夫不大,苏老九推门出来了,紧走几步,猛地一抬头,看到了纪晴天,不由得一声惊呼,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纪晴天缓缓的拉起了弓弦。
苏老九不傻。
他匆忙的爬起来,噗通一声跪下,不住的求饶,“纪小姐饶命!纪小姐饶命啊……”
纪晴天慢慢拉满了弓弦。
苏老九见求饶没用,爬起来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救命!杀人了……救命!有人杀……”
纪晴天松开了弓弦。
嘣的一声!
一道凌厉的黑气如箭一般,瞬间射穿了苏老九的胸口。
苏老九一口鲜血喷出,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向前滚了五六米,强撑着爬起来,踉跄着继续往前走。
很明显,纪晴天并不想一箭射死他——那样太便宜他了。
她再次拉满了弓弦。
苏老九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吐血。
第二道黑气嗖的一声飞过来,射穿了他的左腿。
苏老九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疼的声音都变了。
纪晴天盯着他,又一次拉开了弓弦。
苏老九不想死。
他强忍着剧痛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纪晴天,希望能得到她的怜悯。
纪晴天没给他机会,右手松开了弓弦。
嘣的一声!
第三道黑气嗖的一声飞过来,瞬间射穿了他的眉心。
苏老九猛地仰起头,鲜血从他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涌出,身子慢慢倒下,不再动弹了。
纪晴天慢慢放下了手。
不远处,胡同内的鬼差傻眼了。m.χIùmЬ.CǒM
他匆忙的跑到苏老九死尸前看了看,无奈的看着纪晴天,那意思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么?你怎么给他整的魂飞魄散了?我这回去怎么交差啊?
纪晴天没理他,转身摘下面具,走了几步,身形一闪,离开了蓉城。
鬼差很是无奈。
他看了看地上的苏老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江对岸的咖啡馆内,我和林菲放心了。
“没事了”,我看看她,“咱们回去吧。”
“好”,她点头。
我俩喝了口咖啡,起身下楼,结了账,走出咖啡厅,身形一闪,离开了蓉城。
……
回到上京家里,我来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了夏罗烟留下的小盒子。
林菲问我,“这个怎么处理?”
我拿出一枚妖骨钉,仔细看了看,放回了盒子里,“这是千年蛇妖的妖骨,很难得,去掉上面的血祭和诅咒,就是上等的辟邪之物,用来做护身符,那是最好不过的了。一会我处理一下,然后让杜瞎子给我做成三个护身符,留着送人用。”
“好”,她点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杜瞎子的电话,“杜爷,我这有点东西,想让您找人加工一下,您方便的话,过来咱们聊聊。”
杜瞎子很痛快,“好的少爷!我正好没事,这就过去!”
“好!”
我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拿出三枚妖骨钉,托在左手手心,右手掐指决按住它们,“九台将/军,破禁开印,白虎神兵,见令即行!此奉太上台符诏命,急急如律令!敕!”
一股黑气从三枚妖骨钉上涌出,呼的一声消散了。
处理完,我将妖骨钉放回盒子,“好了。”
“这是什么咒语?”,她问我。
“白虎神咒”,我说,“用来破印的。”
她没多问,点了点头。
我端起尚有余温的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碗,“晴天这边不用担心了,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去申城,去会会那个老头。”
“可是梁局那边……”,她有些担心。
我冲她一笑,拿起手机,拨通了梁小宁的电话,“妈,我这边完事了。”
“好!”,梁小宁说,“明早八点,思文去接你。”
“申城那边什么情况?”,我看了一眼林菲。
“按你的吩咐,把那老头控制起来了,展馆也封了”,她说,“那老头始终不说话,心倒是挺大的,吃饭睡觉一点也不耽误。申城警方审问了他几次,一个字也没说,也不着急,跟谁都笑,那些审他的人,都被他笑的心里发寒,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有点意思……”,我微微一笑,“明天我们去会会他……”
“你们?”,梁小宁听出了我的意思,“你还是要带着林菲?”
“对!”,我看着林菲,“我们一起去。”
梁小宁好像明白了。
她会心一笑,“……那就一起去吧。”
我也笑了,“谢谢妈!”
“你比你爸强!”
“……”
“得了得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去吧!”
她笑着把电话挂了。
我放下手机,看了看林菲。
林菲轻轻出了口气,那神情,好似刚参加完高考似的……
我凑过去,把她搂进怀里,一阵热吻。
吻了一会,她拦住我,“……杜瞎子快到了……”
“不会那么快的……”
我把她推到在沙发上,继续热吻。
她再次拦住我,认真的看着我,“今晚不能再那样了……”
“为什么?”,我不解。
她有些难以启齿。
我顿时明白了。
从昨晚到今天,她身子早就已经吃不消了。
我小声问她,“还疼?”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眼神,把我的心都化了……
我起身抱起她,“……今晚不欺负你了,咱们好好睡觉……”
她凑过来,默默的抱紧了我。
我抱着她的细腰,轻吻她雪白的脖颈,情不自禁的一路向下,用牙齿咬着她毛衣上的拉锁,往下拉开一片,露出了一片雪白……
她抱紧了我,不让我继续了。
我们就这么静静的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呼吸,热力,久久没有说话。
就这么安静的抱了几分钟,外面有车开进胡同,在门口停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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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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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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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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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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